荒山寶土,山峰中,老頭子獨睡在一處崖角峭壁上,面前擺着一堆咬半口的野果,像是剛剛吃飽了打睡般,好不自在,被虎繎見後憤笑一聲。
“鎮守這區域的糟老頭子真會享受!有姑娘陪,還有果子吃?”虎繎憤叫,一望正在湖中幫老頭洗衣賞的一干年輕姑娘們,很是羨慕,在想起鎮守人快活似神仙的謠言,心底的那一缸醋罈子更是被打翻。
那些個姑娘們一個個年輕靚麗,被虎繎見後心底難以平靜。
“不行!這老頭一把年紀還從販子那買姑娘,我得替天行道揍他一頓!”他輕吼一聲,脫下身上的貴衣就打算套在老頭腦袋上,一頓亂打,等他醒來時就立馬溜人!
一有這想法,虎繎就笑了,陰沉的讓景文都害怕,這小子這半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別動他!”
見虎繎已經動身,拾起一根木棒子就將老頭蒙上腦袋時,被景文立馬制止。
“幹嘛啊?你帶我來這不就是希望收拾一下這沒心沒肺,不好好鎮守區域反而取樂子的老頭嗎?”虎繎被制止,滿是怨氣的目視向景文,看的他好不尷尬。
“收拾那是肯定要收拾的。”實在撇不開虎繎的目光,景文尷尬道,“這廝擅離職守,以鎮守人的身份到處勾搭年輕姑娘們,平常壞事肯定沒少做,咱們得給他留下足夠肉疼的處罰!”
景文叫喚,一臉大義凜然,讓虎繎見後一陣後怕,感情這廝已經不復當初,變壞了!
“行吧!那你說怎麼個處罰?給他扒光衣服,扔到姑娘們面前?”虎繎一臉壞笑,連口水都流了出來,真要這樣,那第二天老頭子肯定在無威嚴,對姑娘們留下陰影。
“哈哈,你可真是天生的壞胚!”
一聽虎繎的建議,景文樂了,撇向睡死過去的鎮守老頭,打的滿腔算盤。
“行!在此之前,咱可得先把他身上的至寶給絞了!都說二十三區是個風水寶地,這老頭平常也肯定收了不傳送來修士的至寶,反正來頭不正,那今日統統歸主了!”
景文一臉美滋滋,剛要扒下老頭子的褲襠,卻被虎繎搶先,心想這廝每次的動作都是爐火純青,驚的不自覺瞪去一眼。
“我看你那半年是去刨人祖墳了吧!動作這麼麻溜?”景文罵了一句,繼續動手。不料虎繎聽聞後猛的一驚,腦袋都被這句話嚇的擡了起來,面色漲紅,賊眉鼠眼顯得心虛。
“嘖,你背個棺材也好不到哪去……”
虎繎心虛,劈頭跟隨景文的動作,一把扯下二十三區鎮守老的長褲,動作麻利而又熟練,顯得老套。
兩人動手,扒下老頭的花長褲,露出一個絢麗金褲襠,還噴着光,要閃瞎景文一雙老眼。
“我日……這老頭子仙人!收禮收到褲襠底子去了?!”
“真好會享受啊,這老頭……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當個鎮守人都這麼灑脫?”
一時間、景文虎繎喚叫連連,一個個無語到了極點。老頭子身上穿着神衣,這點可以理解,畢竟鎮守人要時常與外區強人打交道,一言不合就要開戰,而連個褲襠底子都換成了金絲構成,那實在是過分了,連諸王都不會這般奢侈!
“這老頭靠山很多,早年就在二十三區當鎮守人,百年下來,絕對遺留不少至寶!”虎繎叫道,叫景文扒下老頭一聲衣縷,而他人則在山崖東竄西爬,要在山的各個一角縫隙挖出至寶。
皇天不負無心人,虎繎爬上山崖,隨隨便便就在一株藥草上拔出一塊至寶,是沾的滿是泥土的骨片,頓時驚呼起來。
“這是遺孤頭顱片!磨成粉生吞下去可生死人肉白骨!”
景文驚叫,他話語剛落,虎繎又在山崖上一具白骨架下踩到一件噴光衣裳,可以說是好運氣的同時,整座山都被藏滿了至寶,讓兩人興奮的口水都流出來。
虎繎大肆收刮神山的至寶,一旁的景文也加入進去,連帶老頭褲襠,統統塞進虎繎那一身貴衣中,讓他瞬間被塞成一個胖墩……
這是逆天的一場撿漏,大片寶藥被景文虎繎從地裡頭挖出,只因神土熙攘,被眼精的兩人發現。
他們收刮神山的一切,眨眼間就將神山毀了大半,大片神土被挖的坑坑窪窪,連同被老頭拐來的那些姑娘們的清洗衣物都被翻了個底朝天,看看平時老頭賞給她們什麼至寶。
“天吶!我翻到一株準大寶藥,在吸收半年天地精華即將步入大寶藥!賺死了,賺死了!”
“哇哈哈,你這算個啥?有我從老頭褲襠翻來的吊命玉佩好用?這可是上古遺留下的,雖然殘缺,卻比寶藥好用太多……”
兩人攀比,笑的那叫一個神魂顛倒,景文揹着的棺材都塞滿了東西,差點讓裡頭的黃金鮫人喘不過氣來,卻也受了不少好處,寶藥散發的藥香瀰漫棺材,讓鮫人壽元得到巨大提升。
這是景文唯一的庫存,黃金鮫人生活在大古年間,在上古時期就是各方諸聖搶奪的鮫肉至寶,只要全部吞下,絕對是賽寶藥的存在,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神山清湖,撇過遠方正替老頭子捕魚,當晚上食物的一干姑娘們,虎繎笑了笑。
“哈哈!這真是我最激動的一天!快快,把你那棺材板開起來,空着也是空着,我扔些仙寶進去!”虎繎高呼,面色漲紅,對着景文拉拉扯扯,激動的不行,這一堆至寶那在外界都是無價,其中光是寶藥就有幾十株,身價堪比教主!
“不行!咱們各靠個的,當然,你要是想讓我給你放東西,那至寶我也有份!不欺負你,你六我四,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自己賺了?又能多拿一些?”景文笑道。
“我靠……日你仙人!去你的!”
聽聞,虎繎大斥一聲,氣的都快噴出一口氣,這實在是欺負人,讓他實在想咬景文一口臂膀,看看他的黑心會不會痛。
“唉,都變了……都變了啊!”忽然,虎繎仰天長嘆,撇過一眼景文,故作悲傷道,“在也不是曾經敢殺敢闖的弟兄了!連個東西都不願爲我帶上……氣人吶,氣人!”
他苦叫連連,讓景文陰沉着臉,特想一棺材板拍過去,但轉念想想也有道理,不能讓至寶遺留下一份!情願不是自己的,也不能讓這肥水流向外人田!
“行!你裝我這棺材上吧!”景文忽然豪氣沖天,但轉念一想,又加上半句話:“”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啊!”
“行嘞!”虎繎高呼一聲,樂的呵呵,見老頭子即將醒來,也不敢怠慢,大手一揮就將剛纔找來的一切至寶撒向棺材內,卻在裡頭見到一隻被黃金鱗片包裹的鮫人,頓時嚇的一跳。
“我的天!”
虎繎不自覺吼了出來,被景文立馬一巴掌朝他嘴上拍去,一手指着即將醒來的老頭,讓他不要大叫,那會找來大禍。
“哦哦。”虎繎點頭應了兩聲,後輕聲驚呼,“這不是黃金鮫?至寶啊!你從哪偷來的?”
他一臉不可置信,這可是人王都垂簾的大補生物,在古年間都是諸聖覬覦的大藥,一但殺敵渡劫,那就是多了條命!價值堪比大寶藥,甚至不可估量!
“小聲點!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景文心虛,後說道,“這是別人看我乖,送我的!”
“你瞎說!就你還乖?那我能上天!”虎繎不信,依舊死纏爛打,揹着一貴衣的至寶,要景文說出實情。
“哼,信不信由你!”景文實在找不出理由,果斷踏出神山外,轉移話題,徹底與虎繎風風火火的離開,不在談論黃金鮫人的來歷。
翻過一座山頭,他們一路攀比,談論誰找的至寶更多,大笑的連蠻獸都被驚走,簡直樂哉。
與此同時,神山清湖的大日老頭徹底醒來,一睜眼就見衣服統統不見,來帶褲襠都被人捲走,被虎繎當成“嫁衣”,準備遇到中意的姑娘就送給她,氣的老頭面色都紅了起來,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來,還不忘仰天吼上三聲。
“哪給不開眼的東西!給我出來!老道我活活煉化你每一寸骨,日夜鎮壓在茅廁中!”
這句吼叫縈繞神山足足三天,大日老頭也在這些天一直盤旋在神山中,日夜蹲坐在山的一角,一臉陰沉,連調戲姑娘們的心思都沒,想要等那小賊回來,卻已是異想天開……
景文虎繎早已遠遁二十三區的神種墓邊土,在這些天在一個古鎮紮根,數落着自己的“戰利品”,真是做夢都會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