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牛一身健肉,一張面孔有八張臉,除了本源,皆是人皮面,被它斬殺的強橫人族,皆將剝下的皮施展神通沾在臉上。
這是個強橫遺孤,在見到來犯是一隻人形青牛後,已經跪拜在地,齒牙打顫,顯得無比震驚。
“起來吧,我的後裔。”見八面牛過下,牛祖笑了笑,一把將它扶起,令八面牛受寵若驚。
它能感覺到人形青牛的一股壓迫感,那是無可匹敵的一股大道氣勢,連凰山這一座小禁區頂端的一些古老存在也無法比擬,令八面牛自豪,這麼一位先祖,那絕對是無上的榮耀。
“先祖!你是從神檀走出來的嗎?這上萬年可苦了你了,我被迫在這禁區當坐鎮遺孤,頂上有個強橫的神種,每日要煉化我魂魄,你要救我……”
八面牛哀嚎,一手指向凰山頂端。
它心頭亮出一塊肉,已經被生物侵蝕,大片血肉已經腐朽,看的牛祖鄒眉,瞪向凰山頂端。
“真可伶吶,你得感謝我,因爲是我將牛祖帶來,這才讓你認祖歸宗了!”景文忽然竄出,嚇了八面牛一跳。
他一臉笑嘻嘻,氣憤的八面牛回想起往事,當下就要鎮壓過去,下一刻被牛祖一手阻攔,這讓八面牛無比驚異,疑惑自己的先祖怎麼會跟個人族小輩站在一起。
“老祖宗,這白毛小子從前坑了我,我要抽他一頓!”八面牛大吼,氣憤的面色漲紅。
他一想到曾經被景文耍的那一幕,一股大火就要炸裂,實在對這白毛小子提不起好感。
“嘿嘿,消消氣,我送你一株仙藥……”景文嘿嘿大笑,令八面牛偏頭冷哼。
“你就這小子還有仙藥?我在這領土半輩子,都沒……咦呀呀!”話說道一般,八面牛就見景文從褲兜掏出一株仙藥,那是一株小孩大的人形大藥,被他左右搖晃,垂簾的八面牛臉哈達子都要流出來。
“給我!這是你對我的補償!”
八面牛大喊,一把抓起那一株通紅仙藥,擦拭了一下哈達子,果斷收會,一幅心虛樣。
它的舉動令景文大笑,卻還是不想理會這白毛小子,當場被耍的團團轉,氣憤的八面牛打碎一座禁忌領地,卻反而遭殃,被那一領地的遺孤打個半死,一直悶悶不樂。
一想到這些,八面牛偏頭看了看自己的老祖宗,見它施展擡頭仰望着凰山頂端,反倒急促起來。
“老祖宗,你得幫幫我,你的修爲連我都無法窺破,絕對在這一座小禁區難逢敵手,能夠輕易屠殺頂上的那一頭神種!”八面牛苦苦哀求,它好容易才找到一個救星,當下急了,要讓牛祖替它擺平強敵。
然而,這一次,牛祖沒有理會後代的話語,反倒搖頭,長嘆一聲。
“不妙啊,這不是一座小禁區,那個老傢伙居然被葬在這裡,後代還棲息在這一個小禁區裡,不爲聖,單憑我殘缺的修爲還是不能橫跨大古規律……”
牛祖嘆氣連連,一席話道出,令八面牛面色都煞白起來。
“這一座禁區……有無上存在從大古遺留下來了?”景文鄒眉,被牛祖這一話給驚嚇道了。
無敵尊是一個大無畏境界,尊者路難以橫跨,要經歷無量劫,肉身被劈成一堆粉末,才能重塑下一段大道,很是艱難,卻讓這麼一尊當代無敵的存在煩惱,令景文咬牙,亦瞪向凰山頂端。
那是一處被霞雲遮掩大半的地界,幾乎不可窺探到一分,一片朦朧,隱隱約約有金光乍現,很是奇妙與怪異。
“走吧,這事得交給景文小友,等日後大古規律也被歲月侵蝕,那說不定還能突破傳承……”
留下一段莫名其妙的話,牛祖就帶着景文離去,讓它的後世子孫氣憤的在原地直跺腳,望着已經被挖掘的一棵娃娃樹,在原地哭喪起了嗓子,好在獲取了一株仙藥,不然它會吐血。
“老祖,你枉爲我的先輩,後代子孫遭遇,就沒你這般冷血的!”
八面牛戾氣沖天,怒火上涌,連人形青牛都一同罵道起來,整個凰山都響徹着它的大罵。
……
“老青牛大哥,這樣真的好嗎?那禁區真的這麼詭異,連你都降服不了?”
坐在黃金大鵬上,景文鄒着眉頭,問道一聲。
“這是禁忌話題,連我都不敢說,會牽扯到太多,日後你會明白的……”牛祖搖頭,只因黃金大鵬重回一區,衝向始祖山。
它手中抓着一顆人蔘果,已然將那一棵天地孕育的三十七味人形大樹祭回乾坤袋,面色大好,根本不會因爲八面牛苦惱。
在古年間,青牛一族纔是牛祖真正的支脈,八面牛隻是雜交,算不得真正的後裔,就是死了,牛祖也不會留一滴淚,爲後人惋惜,竟落魄成鎮守禁區的遺孤種。
他們直逼始祖山,黃金大鵬高飛,一路上殺了太多九霄相撞的古禽,連一切強橫的遺孤禽都被景文攔殺,墜下大荒。
始祖山是幾大禁區之一,遍地的不詳,連青牛大哥都只能繞着點。
在大古時期,諸聖都崛起在世間,踏入禁區找尋太上帝與道帝的墳墓,卻遺恨在那一座古地,鮮有人出來。
一條通天神河連綿不絕,在一區流淌江水。
牛祖到來,在始祖山下不斷張望,身後的景文持着一幅棺材,面色凝重起來。
他曾經來過始祖山下的饕鬄墓,那一次可謂驚險,在古神山下遇到一座被檀石封印在棺材的一堆生物,其中饕餮墓的嫡親室已經有生物走出,多半是和牛祖一樣的存在,很難抗衡。
“這座禁區……還是跟以前一樣兇險,不!貌似規律法則更加完善了。”牛祖沉凝,在始祖山下擡頭張望,就踏入禁區,不讓景文跟隨。
這裡面遺留的邪祟太多,年代且十分久遠,甚至有婆娑時期的東西存在。
牛祖踏上征途,景文在神山下徘徊,顯得焦急。
他也不敢踏上這一處絕地,那絕對是九死一生,立馬隨便一個不詳就能危害性命,很是可怖。
“白毛小子,我去始祖山闖蕩七天,七日過去,我要不曾走出,你就走吧……”
這是牛祖踏上遺蹟路,語重心長對景文說道的一句話,很像是遺言,令景文途中不停惋惜,最終還是鬆手。
他苦苦在始祖山等待,望着黃金大鵬吼叫,顯得急促。
一天過去,牛祖不曾走出,始祖山上卻不時有金光噴薄,大片黑煙冒出,惹人咬牙。
匆匆兩日,人形青牛依舊不曾走出,禁區的瑞氣不停噴發,金光愈發璀璨。
三天,金光終於停止噴發,景文在大荒架起一團篝火,烤上一頭蠻獸,等待牛祖迴歸,要一同吃上一番,卻在也沒等到,直至六天後,牛祖的音信全無,令景文終於放棄。
他在大荒徘徊,卻也不是很擔心,乘坐這一頭黃金大禽。
人形青牛的來頭很大,多半是太上帝早年收服的那一頭青牛王,用來坐鎮丹爐,爲它日夜誦唸妙法,早已聽聞一些失傳的神通法門。
太上帝極其喜好煉丹,甚至在證道時煉化出一顆聖丹,爲青牛服用,在那一年間,青牛的修爲一路飆升,連早年的太上帝都超越了,最終生出叛逆心,晚年反而被再次降服一身戾氣。
大荒故址,景文在始祖山下離去,到來附近的一座荒山。
黃金大鵬很是惹眼,一路上高歌暢語,惹的不少修士詫異擡頭,見到一個白毛小子在頂端朝自己笑着揮手,膽子都被嚇了出來。
最近通靈一族覆滅,牛祖化身爲景禍害的靠山,這一消息迅速在大荒傳播。
一切景文的死對頭在也不敢發話,通靈一族頃刻間全族覆滅,令大片古教沉默,其中尤其是道門一族,更是撒開了對景文的懸賞,怕步入通靈一族的後塵,也在一日後覆滅。
道不牙是道門的第二神子,在半年前就被景文斬殺,與道門的仇恨已經不死不休,如今他們選擇隱忍,反倒讓景文更加煩惱。
這一個古教的神子傳聞是個不出世的強者,一但顯現,那定然豪取第一,連彭克爾都只能打平,是尊大敵,很難跨越。
而就是這一當代天驕,卻很是懼怕聖人島出來的人。
那是一拳精通佈陣的能人,一物降一物,曾經聖人島走出一位神女,名爲源傾城,殺的神子道無敵連真手段都展現出來,最終重創源傾城後,反倒選擇遠遁,令人敬佩,只因當時的戰況已經陷入僵局,在戰下去,兩人極有可能殞命一人,根本說不清,皆是當代年輕一輩的無敵人之一。
“來啊!到聖人道,咱們一起喝杯茶,到時候我教你佈局……”
一個絕代春華的少女舞蹈高歌,驚爲天人的面容令天地間一切都黯淡。
聖人島神女天驕的孿生妹妹,源傾國的話語在景文耳中繚繞。
他笑了一聲,指引黃金大鵬朝南方仙海翱翔去,那有一處萬古常青的淨土,與一羣精通陣法的佈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