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臺若水彎眉一挑,冷冷說道:“放心吧,你是宗主,師父都得聽你的,何況是我?但是我希望你的判斷沒有錯,如果天魔教並不是那樣壞,我是一定不同意你們在那裡殺戮的!”
“你也放心的,小師妹,我說過,如果他們不是罪有應得我是不會動手的,上官浚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上官浚似乎針鋒相對,他生氣了嗎?當然沒有,只是心痛了!又一個讓他心痛的女人!如果說小羽給他的痛是永遠的失去,那麼詹臺若水給他的痛就是永遠的誤解。
衆人按計劃行事,上官浚這夜獨自一個人上了徂徠山,夜黑風高,加上他超卓的輕功,很容易的避過了天魔教巡山的教衆,來到了天魔教的總壇。他伏在房頂,正在想往哪個方向才找得到虛穀子的所在?一顆石頭卻落在他不遠處的前方,他不禁一驚,難道這麼快自己就被發現了不成?他等了半天沒見到動靜,於是向那石子落下的方向移動,等到了這石子所在的地方,另一個石子又在落在他前方,每每上官浚移動至石子處,都會有另一顆石頭處落下,上官浚知道是有人在暗中幫他。是誰呢?他臉上露出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是她!”
他跟着石頭的方向走,來到一間大屋,裡面燈火通明,上官浚悄悄來到這間屋頂,掀起一片瓦,果然看到裡面有幾個人在談話。
其中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道:“虛穀子兄,聽說前段時間你差點抓了玉面閻羅的表妹和東方魔君?”
那個虛穀子說道:“這兩個人真是了得,如果不是我天魔教到處都是毒和機關,我們可就倒黴了!”
上官浚心道:“這老不死的就是虛穀子啊?他怎麼配得上葉姑娘!”其實人家虛穀子哪裡有老?只有三十幾歲而已,當然是比他上官浚老了一些,但也不能說人家是老不死啊!
之前那道士又問道:“怎麼讓他們跑了?”
虛穀子道:“說來慚愧,我是毀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我對她有情,她卻趁我不備對我施了勾魂術,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把人給放了。”
另一個和尚模樣的人說:“哦?有這事?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你這不開竅的腦袋開竅了?還受騙了?”
虛穀子苦笑道:“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子,只是我也不知道她的來歷!這次奉命捉拿玉面閻羅的表妹,我才知道原來她會武功的!”
那道士問道:“你可知國師爲何要抓那姓水的女子?”
虛穀子道:“國師就是要抓天皇老子我也得抓給他呀,我怎麼知道爲什麼!不過這次的命令不是國師下的,而是他的女兒。”
那和尚驚道:“國師有女兒?我怎麼不知道?”
虛穀子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這位大小姐可比國師還難應付。就讓常福拿來一封書信,讓我務必殺了那姓水的女子,只是我沒想到那女子武功會那麼好,而且還跟了個東方初曉!老實說,就算我喜歡的那女子不這樣做,我可能都要權衡一下,要知道得罪了四方魔君可也有罪受了,
就算殺了東方初曉,東方家還有大把能人在!”
那和尚說:“你見過這位國師千金沒有?”
虛穀子答道:“沒有,只聽說已經混在義軍之中,隨時做我大金國的內應!”
上官浚不禁大吃一驚!有這樣的人混在義軍之中,那麼若水和師伯他們不是隨時有危險?
“你可知道這次國師讓我們匯聚天魔教所謂何事?”那道士問道。
“是啊,國師什麼都沒跟我們說,就讓我們趕來。”還有個滿臉橫肉的壯漢。
虛穀子笑笑說道:“應該是爲了那玉面閻羅上官浚。”
上官浚微微皺了皺眉。
那壯漢說道:“那廝是什麼人?最近光聽說他殺了不少人,真有傳言得那麼厲害嗎?”
虛穀子說道:“國師說這小子最近受了很多委屈,讓我們想辦法和他套套近乎,在他最需要朋友的時候做他的朋友,務必得到他的誠心相待!”
和尚道:“這又爲何?”
上官浚也正覺得奇怪。
虛穀子道:“究竟爲何我也不知,只知道事關重大,那上官浚身上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官浚又是一驚,這個國師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唉!國師做事情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爲是讓我們打入義軍去做內應呢!”那壯漢說道。
“有國師千金在,還用得着你這莽漢?”和尚笑道。
“你和我彼此彼此!”那壯漢很不服氣得說道。
“參與這次這件事的還有什麼人?”那道士似乎比較有心。
虛穀子答道:“除我們四人,還有楊易德和長孫青木。”
他此話一出,上官浚握緊了拳頭,微微泛白的骨節,看得出他有多麼的氣憤。
這個國師究竟是什麼人?跟冥王宮又有何淵源?上官浚能想到的人都不應該不知道他身上的秘密,雖然他的師叔蕭笙默多少有點可能。可是這個秘密只有歷代宗主知道!想不到就索性就靜觀其變好了。
那和尚說道:“讓這兩個傢伙參與這事做什麼?江湖中人早就知道長孫青木效忠了我大金國,司馬海這些人天天都想怎麼殺他,至於那個楊易德在武林中也是臭名昭彰,雖沒犯下什麼大罪,卻也是出了名的水盜,讓他們接近玉面閻羅是不是有些不妥?”
虛穀子陰森森得笑道:“這就是你老兄有所不知了!其一那玉面閻羅和那些武林正派中人不同,他交朋友不分什麼正邪,做事情只隨自己的好惡。就算長孫青木他們臭名昭彰,只要討他喜歡,什麼大惡他都不會計較。其二,這兩個人本身就和那上官浚是相識的,前幾月上官浚在天山接任宗主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去參加了授封典禮,原來天山絕頂還有個門派叫什麼冥王劍派,自古就統治着中原的二十一個門派,其中就包括楊易德的黃河幫和長孫青木的紫霞殿!”
那道士驚道:“竟有這種事?黃河幫和紫霞殿的勢力都很大,足以和你這天魔
教的勢力相比,玉面閻羅竟然統治着二十一個這樣的門派!不知其他的門派都有哪些?”
虛穀子笑道:“他表面上的勢力再大又怎樣?只要他的這些附屬門派中,有人酷愛名利就可以爲我們所用!他們冥王劍派從不問世事,每個宗主都醉心於武學,卻不爲了名利。這二十一個門派都有哪些,到還得問長孫青木他們,我也不是很清楚。”
“虛穀子兄說得極是,如果能讓這些門派爲我們所用可就不得了了,大金霸業可就指日可待了!不知除了楊易德他們二人之外是否還有別的人是我們這一邊的?”那壯漢問道。
“還有一個人,只不知道是誰,此人武功極高,但身份很是神秘,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個門派的人!我也只是聽說罷了!”虛穀子說道。
上官浚聽又是一愣,越來越多的疑問埋藏在他的心裡了,要怎樣才能將所有的迷題解開?他被難住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那麼奇怪,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多難解的事情接踵而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頭會因爲思考很疲乏。
那和尚又再說道:“聽說那上官浚武功極高,那麼比之此人如何?”
虛穀子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這上官浚,不過聽說此人的武功不在國師之下,那麼我想應該不比上官浚差吧!”
那壯漢不屑得笑道:“如果這人和國師的武功不相上下,那上官浚又有何懼?他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就算打從孃胎裡看是練武也不過就是二十來年,怎能跟國師相比?”
上官浚聽後暗暗好笑,這些人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虛穀子搖搖頭:“從他一掌打死索命無常,天山腳下大敗東方初曉,獨破四象陣法來看,此人武功絕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上官浚聽後很是受用,不禁想道:“難怪人人兜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那道士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你們不知道,八年前我們曾混入冥王宮,可是除了我,各個都是有去無回”
上官浚心中一動,八年前不就是小羽她們?那次竟然還有活口?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那些細都是金國國師派去的,小羽是他們帶去套他話的人,可是這個女孩卻是真的將上官浚當做朋友了,爲了不讓小羽說出真相,他們就殺了小羽滅口,最後他纔在悲憤到了極點時用那樣殘忍的手段殺死了那些該死的人!
那和尚忙道:“道兄你也參與了八年前的行動?”
那道士說道:“我們那時的行動很周密,可不知怎,就給當時的宗主蘇夢捷察覺了。但其實她也只是懷疑,沒有確實的證據!要不是我們帶去接近上官浚的那個小女孩兒差點將真相泄露,我們就不會下殺手殺了她,上官浚就不會發現我們的行蹤,更不會將我們殺得唉!你不知道那場面有多慘啊!我本不願再提及此事,但是隻要想到那個場面都害怕,要不是當時我怕被一網成擒,易容成一個冥王宮的人,並且沒有跟他們進入那個禁地,我也就葬身在那天山絕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