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羅曼史 久別初見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何司令是在一片黑暗中蘇生過來的。
但他很快發現,所謂黑暗者,乃是單獨對他一人而言的。
他想要扯下蒙在眼前的黑布條。然而雙手一動,耳邊卻傳來叮啷之聲,原來是兩手的腕子都被手銬銬在了鐵牀牀頭上了。
他側過臉,在枕頭上用力的上下蹭起來,不想布條在腦後緊緊的繫了個死結,隨他怎樣折騰,眼前依舊是一點光亮也沒有。
他停下動作,豎起耳朵傾聽周圍動靜。
"有人嗎?"他開口問道,同時發現自己聲音有些嘶啞。
無人迴應。
他開始調動身體上的一切感官,來探索麪前的這個世界。
他發現自己是光身子穿了一套棉襖棉褲,布料粗糙,氣味潔淨,大概是軍用品。身上又蓋了牀厚重棉被。兩隻手雖是被銬住了,雙腿倒還是自由的。牀很大,房間裡溫度不高,赤腳伸出被窩不久,就會被凍得冰涼。空氣中有一點苦澀的西藥味道,可見自己若不是處在醫院之內,那至少也在這個房間中經過醫生治療。這是合乎情理的,他記得自己掉進了冰河之中,就算是被及時撈起來了,也至少要發上幾天的高燒。
他在牀上鯉魚打挺似的掙扎了一下,登時就覺出了一種騰雲駕霧般的眩暈,額上也很快冒出了一層虛汗。
他老實了,不動了。保存體力纔是要緊的,既然肯把他從河裡撈出來救治,可見這些人並沒有打算要他的命。何司令是很惜命的——凡是屬於他自己的東西,比如生命、財富、小順、馮國忠、何楚楚……他都很珍惜。他認定了偷襲者是趙小虎派來的,因爲痛恨趙小虎,所以當時寧願死也不要向他們求援。命這個東西,實在留不住就算了,死皮賴臉的活不如體體面面的死;可但凡能留得住,還是要想法子好好的活下去!
忽然傳來了吱嘎一響,彷彿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來,是馬靴踩在水泥地面上。穿馬靴的,至少是個副官。
何司令把臉轉向來者,依稀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冰雪寒氣。
這是剛從外面進來的人。
何司令開口問道:"你是誰?"
眼上的黑布被人一把扯下去了,突如其來的光明讓他眯起了眼睛。
趙小虎!
在何司令的印象中,趙小虎一直人如其名,是個虎頭虎腦的愣小子。可是隔了幾年再相見,就發現他個子拔高了,五官也長開了,再配上一身筆挺軍裝,瞅着倒也是個人模樣!可惜人面獸心,從他那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趙小虎的眼神是帶有動物姓的,讓人想起野貓野狗,或者是山林子裡的狼;要拿老虎來打比方,則又有點太擡舉他了。
趙小虎並不打算和何司令敘舊,因爲他知道何司令心裡恨透了自己,張嘴就不會有好話,而誰也沒有捱罵的癮。
不動口,就動手吧!
趙小虎看了何司令一眼。就一眼,然後便掀了棉被,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了他的棉褲。何司令的兩條腿驚恐萬狀的亂蹬起來:"趙小虎!你敢?"
趙小虎急急忙忙的褪下褲子跪到牀上,掰開何司令的雙腿便把自己的傢伙頂了進去,心想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何司令痛的渾身顫抖,雙手的手銬同鐵牀欄杆不斷相擊出錚錚之聲。趙小虎一邊動作一邊氣喘吁吁的開口道:"叫一聲!"
何司令咬緊了牙關瞪着他,氣息都亂了。
趙小虎騰出一隻手來,照着他的臉就是一記耳光:"給我叫!"
何司令被他打的頭一歪,就是不出聲。
趙小虎單手摁住了何司令的肩膀,完全抽身而出後再猛然的一捅而入,力氣使足了,恨不能搗斷了他的腸子。後來見何司令已經被自己乾的面色慘白,便又抓了他的頭髮:"你他ma的給我叫一聲!"
何司令把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眼神也散了,可依舊是不出聲。慘叫被他嚥進了喉嚨裡。
趙小虎火了,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把他的後腦往鐵牀欄上哐哐碰撞:"你不叫,我就弄死你!"
何司令是在被趙小虎折磨的暈死過去後,才無意識的發出了幾聲申今。而趙小虎也就在這幾聲申今中,亢奮已極的一泄如注。
從何司令的體內慢慢拔出分身,他輕輕喚了一聲:"極卿?"
沒有迴應。
他跪在牀上緩緩後退,最後停在牀沿,抓住了何司令的右腳。
他低下頭,在那瑩白如玉的腳背上柔柔的吻了一下,隨即張開嘴,咬住了對方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