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久違的溫暖目光

“這都要怪村上春樹!”我笑着說道,用以打破這小小的靜默,梅莉聽了我的話,也忍不住笑了。“大概是因爲我們都喜歡看同一本書的原因!”

“我很喜歡書中的小林綠子!”梅莉停止轉動玻璃杯,擡起頭,目光重新回到我的眼睛,“真的很喜歡!任何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能影響她的心情,很爽快,想做什麼事情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做,遇到喜歡的人就去追求,我真的挺羨慕她的,只是她有點太那個了!要是她能像直子那樣多一點柔情,就更好了。”

“這兩個人各有特點吧,所以纔有着屬於各自的魅力!”我附和着說道。

“是啊,就像袋鼠和小熊!”

“嗯?”

“不過袋鼠也挺可愛的!”梅莉停頓了一下之後說,“袋鼠不會咬人吧?我沒有親眼見過。”她爲了不再陷入有關袋鼠的尷尬而補充道,“小熊和袋鼠,可以寫出一篇童話故事來呢!”

“嗯,大概可以寫!”

“那我就等着你寫出的童話故事了!”

“好哇!”

“以後我一定要專門去動物園看看袋鼠,一定很有趣!不過我現在有一隻小貓!也好啦!”

“你養小貓呢?”

“嗯!是我撿回來的,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咪!剛剛出生不久,很可憐。”

“噢!”

“全身一層薄薄的絨毛,像個小毛線團,小小的,好可愛!”

“是怎麼撿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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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從圖書館回宿舍,在路上遇到了宿舍的同學,她非要拉我去聽一個關於現代詩歌的講座,我拗不過她就只好和她一起去了。回來的路上經過食堂附近的時候,我們遠遠的看見路邊的草叢裡有一個小東西一動一動的,就走過去看,原來是一隻白色的小貓!我們就把它捧在手裡看了好半天,一個很不安分的小東西,閉着眼睛想要四處爬,喵喵的叫,我猜它肯定是被人遺棄的。”

“原來如此!”

“那時天馬上就要黑了,它一定沒有吃東西,我們就只好把它帶回宿舍了!”

“那它沒有窩,怎麼辦呢?”

“我們用紙盒爲小貓做了一個小窩,裡面還鋪了棉花呢!宿舍的同學還買了奶粉,養小貓挺有趣的!”

“嗯,它的確應該有個家!”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話讓梅莉忍俊不禁。

“你這人連開玩笑的時候也是一本正經的!不過,任何生命,哪怕再小的生命,也應該有個窩,小家!你說是不是?”

“是的!”

“如果總把它放在不屬於它的地方,那它也一定不會開心的!時間久了說不定會生病死掉,所以,等它長大了,可以四處跑了,我就準備在撿到它的那個地方把它放走,讓它自由自在的生活,讓它去找到屬於自己的天地,你說呢?”

“嗯!應該!這是個美好的願望!”

梅莉此時雙手託着下巴看着我,柔順的頭髮垂在臉頰的兩側,眸子裡閃現出一種我已經久違的溫暖目光,偶爾忽閃一下,她的表情中流露出因爲能夠守護一個小小的生命而感到開心的笑容,那是一種純潔、恬靜的、發自內心的笑容,還有比我此前的印象裡要漂亮的面容;清澈的小溪又恢復了歡快的流淌!我看着眼前的梅莉,心中涌起一陣未能把握的、前所未有的怦然心動。在此之前,我們偶然邂逅的時候,至多隻是擺手、點頭而已。從未曾想到過她會如此的健談,並且坐在這裡和我聊一隻小貓。

“你猜,我在想什麼?”梅莉問。

“這……猜不出!說說看?”

“我在想,許多年後你變成老爺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

“嗯?什麼樣子的?”我饒有興致的問。

“嗯……彎着腰,戴着老花鏡,手拄着柺杖,走路顫顫巍巍的,不時的還要捋着白鬍子咳嗽兩聲,那樣子一定挺有趣的!”

“那我明天就變老,讓你看看不就得了?”

“呵呵,你真會哄人開心!”梅莉笑了起來。

“一個人變老也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我已經讀大二了,都有點不敢相信了,唉……”

“有點傷感?”

“是啊,一年一年的,一個人就這樣變老了,想想真是讓人害怕!”

“你現在還年輕,這是事實,人不是一夜之間就會老得無法動彈,而且你也不需要想得那麼嚴重,也許到了那個時候、那種情境之下,你會有另一番心情和另一種心怡的生活狀態,人在每個不同的年齡段都會有美好的事物出現,我們畢竟不會每天都不停地盯着鐘錶過日子!”我安慰她說。

“可是一天一天過得好快,如果我能再重新來上一回大學一年級就好了,肯定和現在不同。不過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你的心態挺好的,你很少有煩惱的事情吧?”梅莉問道。

“也不是很少!煩惱的事情人人都會有,既然是這樣,何不把它接受下來?這樣的話煩惱就會少一些!因爲不可以避開,所以就迎接它吧,既然是甩不掉的東西,那就帶上好了!”

“我總是覺得你的想法有點……”梅莉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

“也許是你說的‘有點那個’?”我說道,其實我知道,她想說的應該是和“太奇怪了!”這句話的含義類似的詞彙;因爲以梅莉的觀點來看,她並不認爲煩惱應該是存在於每一個人心中的不可避免的東西,而是認爲人不應該有煩惱,應該有的是開心、快樂,是一種完美的生活狀態,但是那是不存在的!因爲完美本身就是一種缺陷,並且她追求完美生活的這種心態就決定了她一定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嗯!有點那個!”

“你說的我好像也能懂一點兒!既然變老會讓我煩惱,那我就會在我老得不敢出門見人之前,去到一個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一個人藏起來,誰也不見!再給自己蓋個溫暖的小屋,然後就每天看着日出日落,在家的周圍種滿花草,每天都看護着它們——當一個勤勞的園丁!如果有小鳥啊或者其他的什麼小動物來了,我就再種上樹,讓它們在樹上啊、樹下啊做個小窩,和它們做鄰居,聽它們唱歌、和它們聊天,你覺得好不好?”

“很棒的想象!”

“我就是這樣想的!你也喜歡吧?”

“喜歡!我現在也是孑然一身,一個人住在自己的住處,獨處的時間多得無法計算!和你的‘花園小屋’相比,不同的是:我不是藏起來的,而且也還沒有成爲老爺爺!”

“呵呵,那你平時都在忙些什麼呢?”

“我?每天上班、下班,好像在路上的時間多一些。閒下來的時候,更多的是看看書,或者聽聽音樂,搖滾樂、古典、爵士什麼都聽,布萊恩•亞當斯、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披頭士、涅槃樂隊、約翰內斯•勃拉姆斯、古斯塔夫•馬勒的CD也蒐集了不少!偶爾也喝點啤酒,要麼就是彈彈吉他、看看外面的天空,那種安安靜靜的感覺很好!”

“嗯!聽你說了之後,感覺好像也不錯呢!”

“至少不算太差吧?”我說道。

“已經很好了,呵呵!而且我喜歡聽琴聲,不管什麼琴都好,小提琴、吉他、鋼琴什麼都可以,就是喜歡那種聲音!不管什麼曲子,悲傷的、歡快的,我每次聽到之後都會覺得很讓人感動,裡面有一種東西很能感動我!一聽到琴聲,我就會把手裡正在忙着的事情放下,直到聽完纔可以,無論是對過去時光的梳理還是對逝去青春的留戀,我覺得總會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情感可以在琴聲裡釋放出來,就好像看到了早晨草葉上掛着的露珠一樣,又純淨又感傷!可能就是這樣的東西在感動着我吧!那是什麼呢?”

“那是一種應該叫做音樂的感染力的東西吧?”我答道。我原來沒有想到過,梅莉會對音樂有這麼多的感受。

“嗯!就是音樂的感染力!對了,你的吉他彈得很棒吧?”

“並不很棒,也不很差,能夠完整的彈下來幾首自己喜歡的曲子!”我答道。

“有機會聽到嗎?”

“我想,會有的吧!”

第一百二十五節:在城市中“流浪”第一節:秋之祭第二節:特立獨行之人第七十九節:一切不過是“浮世”幻影第二十七節:人是有記憶的第一百節: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結婚第七十九節:一切不過是“浮世”幻影第三十三節:陷入到恐懼之中第一百三十六節:讓我流淚的夢境第十七節:沒有女孩子是不喜歡浪漫的第一百零二節:霖駿奉保羅•高更爲精神導師第一百四十二節:你千萬不要騙我第一百二十六節:與莫桐學習攀巖第四節:青春期男生的幸福第六十七節:一位名叫莫桐的女子第三十三節:陷入到恐懼之中第十一節:一場意外的邂逅第九節:深夜裡的小酒吧第一百一十六節:休學第八十節:“街頭藝人”與童話裡的城堡第一百三十一節:讓樂曲變得溼潤了起來第三十六節:安全感第五十六節:那段純真年代的苦澀感覺第一百四十節:邀約“五月的海岸線”第八十二節:找不到回家的路第一百二十三節:《她走在美麗的光彩裡》第十五節:這世上最美的風景是人的臉第四節:青春期男生的幸福第一百一十二節:生命中守望着的這盞燭光第八十五節:“三次結婚,兩次離婚”第八節:信仰=再生第一百三十七節:奮鬥之路往往都是孤獨前行第八十五節:“三次結婚,兩次離婚”第一百零八節:讓我幸福不已的“家庭主婦”第一百四十二節:你千萬不要騙我第一百二十六節:與莫桐學習攀巖第五十節:仰望晴朗的夜空第八十四節:我們一起迷路吧!第一百零七節:牡丹園第一百零一節:掩埋往事第二十六節:一絲好感從我的眼中流到了心裡第六十四節:冬日裡的草場第九十三節:當曾經溫暖的家變成冰冷地獄第九十三節:當曾經溫暖的家變成冰冷地獄第一百三十三節:活潑歡快的小鳥尾巴第一百二十八節:“活着就意味着思考!”第一百二十六節:與莫桐學習攀巖第十八節:記憶的色彩是如何形成的第四節:青春期男生的幸福第七十七節:第一次見到寧陽第七十七節:第一次見到寧陽第一百一十六節:休學第十七節:沒有女孩子是不喜歡浪漫的第五十節:仰望晴朗的夜空第八節:信仰=再生第七十六節:溫存時刻第一百三十六節:讓我流淚的夢境第三十五節:來自另一個世界第七十八節:首先宣佈溫柔的愛情故事的前驅第一百一十九節:俯身爲梅莉繫好鞋帶第八十四節:我們一起迷路吧!第一百三十九節:“霏雯·麗”第十節:久違的溫暖目光第一百二十七節:莫桐很喜歡你第一百二十三節:《她走在美麗的光彩裡》第一百二十九節:你是別人眼中的那個別人第三節:稻田裡的陽光第一百三十二節:紀念碑式的悲哀第六節:最後的綻放第五十八節:你是我心靈的第五個季節第三十六節:安全感第三十七節:毫不猶豫的嫁給她第三十四節:孤身一個人第十四節:如焰火般燦爛的戀情第一百二十二節:《In my life》第二十六節:一絲好感從我的眼中流到了心裡第一百四十二節:你千萬不要騙我第三十二節:散不去的陰影第五十八節:你是我心靈的第五個季節第十一節:一場意外的邂逅第九十節:第一次看見我就覺得我是他的老婆第十一節:一場意外的邂逅第三十六節:安全感第十節:久違的溫暖目光第五十二節:像個靦腆而有趣的小女孩第七十四節:一場沒有返程的旅途第一百二十八節:“活着就意味着思考!”第三十九節:心情可以被封存起來第十八節:記憶的色彩是如何形成的第一百四十一節:犬儒主義憤青第九節:深夜裡的小酒吧第六十七節:一位名叫莫桐的女子第十一節:一場意外的邂逅第五十六節:那段純真年代的苦澀感覺第四十三節:請原諒我第八十六節:莫桐的《廊橋遺夢》第一百三十四節:一種無法釋然的感覺第一百零六節:“妻子”梅莉第二十七節:人是有記憶的第五十四節:永難忘懷的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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