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公園是濱海市最大的綜合遊樂場所,佔地面積非常大,擁有齊全的現代化遊樂設施,其中不乏驚險刺激的。很多到濱海市來旅遊的遊客,不僅要飽覽海濱的秀美景色,也要去濱海公園那裡遊玩一番。
帶美女來這個地方玩本來應該是很開心的,但是因爲殷雨晨和秦瑤互揣敵意,這次遊玩顯得很沉悶也很乏味。不過比較幸運的是,雖然兩個女孩都會對樑皓做出一些親暱舉動,但是都當做對方不存在一樣,彼此基本沒有說過話,更沒發生衝突。
無驚無險的玩過兩個項目之後,樑皓帶着兩個女孩來到了摩天輪。
摩天輪這東西倒是沒有什麼驚險性,不過對人的膽量也是一種考驗。大概人們都很想知道自己是否恐高,因此坐摩天輪的人格外多,三個人只能擠在轎廂裡的同一側。樑皓在中間,殷雨晨和秦瑤分別在左右。
樑皓在坐下的一剎那,女孩子身體特有的柔軟和彈性從身側傳來,兩股淡淡的馨香同時飄進鼻子,那是兩個女孩子的體香。
或許是因爲性格的不同,所以體香也不盡相同。殷雨晨的嫵媚一些,縈繞着鼻子幾乎可以醉人。秦瑤則顯得幹練一些,雖然不至於醒腦,但在令男人忍不住想多嗅幾口的同時,卻也不會引發什麼歹念。
樑皓感到有些不自在,窘迫的把頭側了過去,看着轎廂外面的景物。不過另一方面,樑皓體會到了何爲齊人之福。如果不是兩個女孩子不合,此時這種左右擁抱,倒是人生幸事。
在走進轎廂之前,樑皓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很多男人見樑皓左右兩大美女,禁不住投去了摻雜着嫉妒和羨慕的目光。
隨着轎廂漸漸升起,看着周圍的東西不斷在腳下越來越小,最後如同火柴盒一般,人們的心也開始懸了起來。這種恐懼感是慢慢增強的,不像過山車那般一閃而過,頗有些溫水煮青蛙的感覺。當樑皓三人的轎廂升到最高處的時候,殷雨晨不自覺的抓住了樑皓的胳膊。
樑皓偷眼瞟了一下殷雨晨,只見她正專心的看着下面的景物,似乎已經忘記了秦瑤的存在。她今天穿的上衣很緊身,繃裹着傲人的,線條堅挺飽滿、渾圓無缺。
這讓樑皓回想起兩人之間的幾次溫存,自己曾不止一次將那美麗的握捏於掌下,盡情的享受着所帶來的彈性和柔韌。結果想着的同時,樑皓竟然有了些許的反應,這讓樑皓在心裡抽了自己一記耳光,然後罵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竟然還想這些事,我太無恥了”
突然間,轎廂晃動了一下,殷雨晨一聲尖叫,雙手繞在了樑皓的脖子上。這讓樑皓感覺更加侷促,最後索性一把攬住了殷雨晨的小蠻腰,好聲安慰道:“沒事!”與此同時,樑皓偷偷乜斜了一眼秦瑤,只見後者臉色鐵青,杏眼圓瞪。
不過秦瑤的這股怒氣,雖然有部分針對樑皓,更多的卻是衝殷雨晨而去。樑皓毫不懷疑,如果有合適的機會,秦瑤會立即將殷雨晨撕成碎片。
樑皓的手隔着衣服,感受到了殷雨晨的體溫。那溫度順着手臂上的感覺神經,傳遞到了大腦,讓樑皓油然而生一個問題:“她的腰怎麼能夠這樣纖細!”然後略略把她推開了一點,以免徹底激怒了秦瑤。
如果殷雨晨的個頭能夠再高一些,就可以做個超級模特了。她的腰部不見一點贅肉,不但足夠結實,而且彈性也不錯。
秦瑤有着完全可以與殷雨晨媲美的身材,再加之平日裡喜歡運動,還多了一股健康和陽光。她不願殷雨晨獨吃樑皓的豆腐,一度也想要抱住樑皓,但手剛剛伸過去就放開了。因爲她是一個性格很剛強的女孩子,不懂得如何讓男人來哄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撒嬌。
從這一點上而言,秦瑤的女人味似乎略遜殷雨晨一籌,不過秦瑤的膽子卻要大過殷雨晨。摩天輪此時已經停了下來,殷雨晨閉着眼睛將螓首搭在樑皓的肩膀上,根本不正看。秦瑤則滿不在乎的四下張望起來,隨後輕輕的哼了一聲。
其實殷雨晨不只是撒嬌,而是真的有些害怕。秦瑤看出了這一點,突然微微一笑,問樑皓:“你說,咱們坐的這個地方,會不會突然掉下去呢?”
“啊”殷雨晨發出一聲低低的叫喊,把樑皓摟得更緊了,眼睛緊緊的閉着,眉毛鎖在一起,身體還不時的微微顫抖一下。
秦瑤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殷雨晨,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
這句話語帶雙關,既可理解做諷刺殷雨晨總是需要人保護,自然也可做出更多的聯想。殷雨晨聽到之後,竟然暫時忘記了恐懼,擡起頭來憤怒的質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秦瑤一字一頓的吐出了一句話:“不管說什麼,都沒和你說!”
“別吵!”樑皓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告訴兩個女孩:“別忘了之前說過什麼,你們兩個之間不要有任何交談,否則我現在就打開門跳下去!”
“不要!”殷雨晨緊緊拉住樑皓的手,唯恐樑皓真的自尋短見。
秦瑤則重重的哼了一聲:“死了好,死了乾淨!”
“你聽到她剛纔說什麼了吧?”殷雨晨看了看秦瑤,一副受了窩囊氣的小媳婦樣:“她先是說我離開男人活不下去,接着又說你應該早點死”
樑皓深吸了一口氣,岔開話題道:“其實秦瑤的話應該更改一下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男人,離開女人是活不下去的!”頓了頓,樑皓補充道:“比如我!”
秦瑤和殷雨晨一起點點頭:“沒錯!”
摩天輪只是遇到一點小小的機械故障,很快就恢復了運行。殷雨晨長出一口氣,收回了雙臂,這倒不是因爲擔心秦瑤再次大發醋意,而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出太過親密的舉動,終究還是讓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儘管在心中產生了些許波瀾,儘管當事人有些臉紅心跳,這段小小的插曲仍然很快就被拋到腦後了,三個人下了摩天輪,來到一個射擊攤前。
殷雨晨舉起氣槍,指着架子上的一排獎品,問樑皓:“你喜歡哪個?我送給你!”
秦瑤輕哼一聲:“在我面前玩槍,相當於關公面前舞大刀!”
“不服就是試試看,別以爲你是警察,槍法就一定超過我!看好了,我要打那隻流氓兔”殷雨晨說罷就瞄準開槍了,與此同時,架子上的流氓兔“啪”的一聲炸開,裡面填充的棉絮飛散開來,到處飄落。
“這這槍威力也太大了!”殷雨晨看着手中的氣槍,感到十分驚訝,質問老闆:“你在裡面裝的是什麼子彈啊?”
老闆顯然也被剛纔的一幕弄懵了,支支吾吾的回答:“只是只是普通的氣槍啊”
“你要試試看嘛?”殷雨晨看了看樑皓,這才發現樑皓面色陰沉,正在四下張望。
殷雨晨奇怪的問:“怎麼了”
“我們馬上離開這!”樑皓壓低聲音說罷,把十元錢扔給老闆,然後就拉着兩個女孩疾步走開。
秦瑤注意到,樑皓專往人多的地方走,且不走直線,而是不斷的拐彎走“之”字形。
直到出了公園的大門,樑皓望着遠處的一棟高樓,看了許久才說:“我們各自回家吧!”
殷雨晨感到十分驚訝,問:“你到底怎麼了?神經兮兮的!”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樑皓淡淡的回答說。
秦瑤卻意識到樑皓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過既然樑皓不肯說,她也就不問。只是看到樑皓的神色已經放鬆下來,她斷定危險應該已經過去了。
樑皓的確發現了異常的地方,倒黴的流氓兔並不是被氣槍打碎的,那種效果是狙擊步槍造成的。根據子彈射來的方向和角度,樑皓很快就遠處的幾棟高樓中,大致確定了狙擊手藏身的位置。這個狙擊手很注意的根據下午太陽的方位,選擇了一個背光的地方,因此樑皓向他張望的時候,就立即被陽光刺花了眼睛。
樑皓不告訴兩個女孩的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想讓她們擔心害怕。以當時三個人的位置,狙擊手可以輕易擊斃其中任何一個,絕對沒有可能射偏。對於一個懂得選擇合適位置的狙擊手來說,這點槍法是必須的基本功。也就是說,狙擊手在拿流氓兔警告樑皓,或者是要傳達某種信息。而且之後沒有跡象表明狙擊手開了第二槍,這說明他並沒有殺人的意圖,至少眼下還沒有。
所以樑皓後來感到放心,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樑皓無論如何無法想到,在國內竟然會出現這樣專業的狙擊手,其來歷是亟待弄清的。樑皓歷數了自己的幾個仇家,心中升起了一連串的問號。
就在這時,殷雨晨的話打斷了樑皓的思路:“親愛的,你送我回去吧!”
“哦?哦!”樑皓點點頭,和秦瑤商量道:“我先送她,然後和你一起回公寓!”
其實殷雨晨不願意離開,很想找個藉口住到公寓去。但她現在和紀遠鵬畢竟有着名義上的婚約,不能給人落下背叛婚約的口實。而且她身處於上流社會,必須注意自己的生活作風。
上流社會的生活很糜爛,但正如樑皓所言,那都是被深藏起來的實質。作爲整個社會關注的焦點,上流社會必須在表面上維持着健康向上、歌舞昇平的美好景象。
所以殷雨晨儘管不願意接受,卻無法反駁樑皓的這個建議,只能默然的點了點頭。
三個人一路上無話,然而當殷雨晨回家之後,秦瑤在路上炮轟起了樑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身邊不缺女人啊!”
樑皓愁眉苦臉的介紹道:“這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那是哪個樣子?”秦瑤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樑皓的話:“做過要敢於承認,你做了卻不敢認,還是個男人嗎”
聽到這一番指責,樑皓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張芊芊,還有對丁慕晴的尾行,更感到理虧了:“我承認我”
“算了,不要說了,反正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秦瑤再一次打斷了樑皓,冷笑着說:“我畢竟不是你的女朋友,沒有任何資格管你,不是嗎”
樑皓嘆了一口氣:“倒也不能這麼說”
“還能怎麼說,我看只能說是我瞎了眼”重重哼了一聲,秦瑤的眼睛中布上了一層氤氳之氣:“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你這樣的男人!”
車子這個時候已經回到公寓,樑皓本來不想再說什麼,回去之後睡一覺,這件事也許就過去了。但是聽到這句話,樑皓卻被激怒了:“你說的沒錯,你現在後悔是來不及了,怪就怪你當時的確是瞎了眼!”
“你”
“我不怕老實告訴你,我身邊的確有很多女人,而且無論我的感情還身體,都不可能固定在一個女人那裡!”樑皓一踩剎車,冷冷的對秦瑤說:“你如果能夠接受,那麼是最好的!如果你想要一段平淡穩定的婚姻,安安靜靜的度過自己的一生,那麼對不起,我不適合你!”
車子停穩之後,秦瑤恨恨的瞪了一眼樑皓,打開車門下去了。她無法再說什麼,怒氣衝衝的回了公寓,結果一不留神與原織繪撞了個滿懷。
秦瑤把銀牙咬得咯咯直響,質問原織繪:“你長沒長眼睛!”
兩個女孩之間已經發生了很多摩擦,每一次都是以原織繪的忍讓告終。這一次原織繪沒有客氣,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要是長眼睛了,爲什麼會撞到我?”
“明明是你撞的我”
原織繪打斷了秦瑤的話:“是我撞的你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不明白你爲什麼總是針對我,離開好多天回來之後又衝我發火!”
“我爲什麼沒有針對別人?”秦瑤輕哼了一聲,指着原織繪的鼻子說:“還是因爲你有問題!”
“我是否有問題,輪不到你指責我,你畢竟不是這裡的老闆!”原織繪將掃把用力摔在地上,氣洶洶的反駁道:“我現在代表公寓對你說一句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兩個女孩越吵聲音越大,驚動了公寓裡的所有人,就連豬頭濤都扎着圍裙從廚房跑出來。
丁慕晴走過來,笑着對兩個女孩說:“別吵了,大家住在一個屋檐下,有什麼矛盾不能平心靜氣的解決!”
豬頭濤雖然不清楚事情起因是什麼,倒是本能的偏向原織繪,因爲他與秦瑤接觸不多,與原織繪卻比較熟悉。加之他感覺秦瑤的態度有些咄咄人,於是就規勸起了秦瑤:“你難得回來一次,不要爲難別人了”
豬頭濤不勸還好,這一勸讓秦瑤更火了。回想起殷雨晨對樑皓的親暱舉動,她現在覺得這個公寓裡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敵人。不過她不想樹敵太多,所以沒有針對豬頭濤,只是質問原織繪:“你有什麼權利攆我?”
有了豬頭濤佔到自己這一邊,原織繪的底氣更足了:“因爲我是這裡的員工,而你連房客都不是,只是先生的朋友!”原織繪很聰明,一早就意識到秦瑤與樑皓之間有些曖昧,也很準確的把握住了秦瑤的心理。現在她被秦瑤徹底激怒,索性編出了一些話來刺激秦瑤:“先生有很多女性朋友,都經常來公寓這裡玩,個個比你漂亮,也比你受歡迎!”
“你”這句話對秦瑤情緒的刺激是巨大的,可以說剛好被戳到了心裡的痛處,卻又無法對人說。狂怒之下,她想都不想就擡起耳光扇了原織繪:“你給我閉嘴!”
“你敢打我!”原織繪想都不想,就回敬了秦瑤一記耳光。
“啪啪”兩聲響後,所有人都呆住了,旁觀者是沒想到文鬥會變成武鬥,兩個當事的女孩則是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動手。
原織繪和秦瑤愣怔了一下之後,不約而同的拿出證件,衝着對方一晃:“你敢襲警”
聽到這句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話,其他人剛反應過來想勸架,旋即又愣住了。大家都知道秦瑤是警察,卻鬧不清楚原織繪怎麼也成了警察。
樑皓剛纔去停車了,這時回到公寓裡,剛好看到這一幕。樑皓走上前去,先是看了看秦瑤的證件:“濱海市公安局,嗯,這個沒錯”隨後樑皓又拿過了原織繪的證件:“你的這個是東京警視廳?”
秦瑤瞠目結舌呆在了當場:“你是國外的同行?”
陳夢瑤用力眨了眨眼睛:“原姐姐也是警察?”
豬頭濤嘿嘿笑了兩聲:“別說,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穿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