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雪怡忙着應付記者,電視機前的樑皓也不好受,自己都已經到香港來了,沒想到前些日子的緋聞不但沒結束,而且也跟到了香港這裡。
“真不知道董雪怡怎麼想的,怎麼會和你鬧出緋聞?她不知道你的爲人吧?”電視裡的董雪怡還沒開口,電視前面的秦瑤就忍不住大發議論:“話說回來,你也有兩下子,竟然能和這麼個大明星鬧出緋聞來!”
秦瑤的話裡充滿了酸味,樑皓聽了很不爽,忍不住說道:“我的爲人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但是別人清楚就行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兩個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哼!你跟她之間,我是沒資格說什麼!”秦瑤把小臉一揚,搬出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我只是替董雪怡不值,因爲我也是她的歌迷,爲她的幸福着想,我才反對你們兩個在一起!”
樑皓本來想告訴秦瑤,那些緋聞只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編造出來,而無聊的媒體爲了吸引眼球而加以傳播。但是聽到秦瑤的這番話,樑皓索性不解釋了:“你認爲不值,可董雪怡認爲很值!你的狹隘思想左右不了她,就別費什麼勁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了!”
“我我是爲了董雪怡好!”
“我要定了她,怎麼着,難不成你還準備來個棒打鴛鴦?”樑皓冷笑兩聲,譏諷道:“你恐怕連舉的機會都沒有,因爲董雪怡根本不知道你是何許人也!”
“姓樑的,我只不是隨口說說,你幹嘛那麼大反應?”秦瑤有點抓狂,覺得樑皓果然是朝三暮四的大蘿蔔:“我沒興趣拆散你跟她,我就是不恥你的爲人,你已經和凌傲雪弄得不清不出了”
“你你不恥我的爲人沒關係,但別把別人給牽扯進來!”樑皓真的有點發火了,因爲自己與凌傲雪之間清清白白,卻一再被秦瑤拿出來說事。
秦瑤沒料到樑皓生氣了,臉蛋煞白,咬着柔脣:“姓樑的,那麼大聲幹嘛,你少兇我,我不怕你!”
“兇你?”樑皓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面色發寒:“從頭至尾,都是你沒事找事!你怎麼說我沒關係,現在正告你一句,別把別人牽扯進來!”
秦瑤的高傲不能容忍樑皓的放肆,當即反脣相譏:“牽扯他們進來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三流小報指着編造緋聞吃飯,你作爲一個人民警察,應該搞點釣魚、賣YIN之類的事情”樑皓深吸了一口氣,把態度緩和了下來:“你不覺得自己有點越俎代庖了嗎?”
“誰稀罕說你了,我對你不至於有那麼大的興趣,至於我做什麼也不用你管!”秦瑤已經習慣了樑皓對警察的挖苦,所以對這句話沒有太強烈的反應,但她還是不甘示弱,美眸強力的回迎着樑皓有點兇的眼神。
“不感興趣就好,幸好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樑皓冷笑一聲,目露不屑:“你我既然話不投機,以後多做事少說話!在香港期間,除了案子的事情,其他無關的事情沒必要扯淡!”
“姓樑的!你才扯”秦瑤終於也火了,嬌軀一動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忍着沒將“扯淡”倆字說出口:“你說話實在太難聽了!”
“你說話更難聽,不就仗着自己是警察嗎!不客氣的說,脫了這身黑皮,你什麼也不是!”
“我告訴你,警察這工作,是我憑着自己能力得到的!”秦瑤的血氣在翻涌,被樑皓的話語刺痛了,不假思索的迴應道:“就算是真不當警察了,也無所謂,我還可以靠我家裡!”
“你家裡還指着靠你呢”
“我呸!”秦瑤指着樑皓的鼻子,一字一頓的說:“你還真看不起我,我老實告訴你,你不就是搞房地產的嗎,當心有一天別落到我爸的手裡!”
“你爸?”樑皓的鼻孔冷哼一聲,凝視着秦瑤,聲音發寒:“應該是個老警察吧,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和警察打交道!”
話音未落。樑皓只覺眼前一花,香風撲鼻,秦瑤出手了。
不過秦瑤的出手是徒勞的,柔嫩的手腕當即被牢牢的鉗制住,她用另一隻手快速攻擊過去,卻還是徒勞,當即被定格。她不假思索的隨後出腿,導致身體在這一剎那失去了平衡,樑皓已經貼住了她的身體,微一傾斜,把她擋向了沙發。
緊接着,秦瑤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樑皓重重的壓住,樑皓的身體重得像頭牛,她的雙腿已經被夾住,雙手則被樑皓掀過頭頂,死死的壓在沙發上。這個姿勢讓她飽滿的胸脯更加的挺拔,也讓她的肺都快氣炸了。她畢竟打不過樑皓,此時只有喘粗氣的份。
不管與別人有多大的矛盾,樑皓對別人的父母還是很尊重的,否則依照樑皓的語言功夫,秦瑤的父親此時只怕就要變成活王八了。不過雖然樑皓嘴下留德,秦瑤還是不能忍受這種嘲諷。
很多人直覺的認爲,秦瑤是靠着其父親當進入公安系統,而且得到了快速的提拔,卻不知道她是憑真本事一步步走過來的。當年她以警校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分配到市局重案組連破數案,後來爲了增加基層工作經驗,又到了皓月公寓所在地區的派出所。遇上樑皓的時候,她剛剛提拔爲一級警司,成爲這個濱海市最年輕的一級警司。
正因爲年輕,所以秦瑤惹來許多非議,但她的性格註定不喜歡辯駁什麼,只能選擇沉默,只能以優異的工作來證明能力。也正因爲如此,她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冷,甚至多少有些孤傲,以至於同事都在私下裡稱呼她冰山美女。
想追求秦瑤的人不少,但面對這張冷得結冰的面孔,一般人也只能想想罷了。也就當初的彭愛民仗着有點身價,敢和秦瑤走得近一些,而秦瑤則是因爲冰冷的寂寞,再加上有點小事有求於彭愛民,所以兩個人之間有了一些來往。
秦瑤做事雷厲風行,公私分明,雖然不免有些小心機,卻無礙於憑藉個人努力這一事實。正因爲如此,當知道了樑皓提供的打黑情報,竟然全部出自凌傲雪的安排,她纔會怒不可遏,將樑皓從牀上一腳踢了下去。
也就是這個樑皓,讓秦瑤剛開始時看着不順眼,被審訊都不老實,偷窺胸脯不說,還不時冷嘲熱諷。不過誤會終歸是誤會,樑皓雖然是凌傲雪的房東,本身畢竟不是黑社會分子。秦瑤既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整治樑皓。
不過秦瑤倒是想到,利用樑皓進入紅海幫臥底,卻沒有想到樑皓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精得很,沾上毛就是猴,根本不上當。
樑皓後來表現出的正直,以及高超的身手、睿智的頭腦和機敏的反應能力,才讓秦瑤漸漸的有了好感,兩個人進而還發生了那種親密的行爲。
然而樑皓與凌傲雪勾結提供的打黑情報,加之其後陰差陽錯的種種事情,包括彭愛民的最後瘋狂,讓兩個人最終沒能走到一起。再加上秦瑤能夠意識到,樑皓背地裡瞞着自己許多事情,包括男女關係和涉及到重大刑事問題等等的各個方面,所以她雖然在內心深處對樑皓仍有情愫,在表面上卻恢復了兩個人剛認識時候的那種樣子。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每當兩個人疏遠一段時間,便總會有些事情,將兩人重新拴在一起。包括這一次來香港,秦瑤本來不想驚動樑皓,但是爲了避開那個青梅竹馬的瘋狂追求,把樑皓擡出來似乎成了唯一的選擇。
兩人從對抗到合作,從合作再到對抗,微妙的感情聯繫始終存在。秦瑤時不時的想着樑皓,念着樑皓,但樑皓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她。樑皓那種吊兒郎當的作風、隨意放肆的語氣,滿不在乎的表情、偶爾的捉弄,讓秦瑤非常糾結。不過歸根到底,秦瑤對樑皓並沒有多大的恨意,也似乎根本就恨不起來。
這是一個奇怪的男人、該死的男人、讓秦瑤始終在腦海裡揮不去的男人,不知道爲什麼,秦瑤有時候很想見樑皓,但卻找不到任何理由主動跟樑皓見面,所以從這一層意義上而言,這一次香港之行其實也是她內心深處所期盼的。她本身就有着驕傲的性格,放不下自己的矛盾和矜持,而樑皓偏偏在她需要的時候纔會出現,搞得兩人之間似乎只有着利益關係。
只是該死的傢伙總是讓人生氣,總是能夠說出讓人抓狂的話,此刻的秦瑤快氣瘋了。秦瑤也是搏擊高手的,想要好好教訓樑皓一番,所以出手就不留情。她要在樑皓身上留下烙印,要讓樑皓記住自己不好惹,然而結果只是證明了樑皓更不好惹。
“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放開我!”秦瑤的眼神很憤怒,小口裡的急促芬芳撲向樑皓的鼻息之間。
“你是自討苦吃!”樑皓不會輕易動氣,不過此時確實火氣正旺,豈肯輕易罷休:“靠!死丫頭,你以爲老子好欺負?”
樑皓的粗俗語言引起秦瑤的憤怒掙扎,秦瑤實在是氣壞了,因爲樑皓敢叫臭丫頭,還敢說“靠”
“臭傢伙!”秦瑤急促的喘息着,不過掙扎了半天,還是無法擺脫樑皓的鐵腕:“我警告你,趕緊放開我,拿開你的臭手!”
“臭傢伙?嘿嘿,就你香!”樑皓冷笑兩聲,沒有表現出半點惜香憐玉之情:“死丫頭你最好老實點,嘴裡再不乾不淨我抽你!”
“你敢!臭傢伙!臭東西!大流氓!”秦瑤睜着憤怒的美眸,小嘴接連吐出抗議的語言,以表示自己不害怕威脅:“我不怕你!你嚇不着我!”
“死丫頭,罵起我來一套一套的!”樑皓重重的哼了一聲,接着說:“還有什麼,一次性全罵出來,老子收拾你才痛快!”
“你放了我臭傢伙!”秦瑤瞧着紅了眼的樑皓,又是一陣猛烈的掙扎,仍然不願意低頭認輸。
“死丫頭勁還真大!”樑皓雙腿用力,身體死死的貼住秦瑤,控制住秦瑤不斷扭動掙扎的腰身,雙手不由自主的使出了暗力,讓秦瑤的出現了些許痠麻的感覺。
樑皓面對對手的時候,不會去考慮對方的性別。不過對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人,只要對方不沒有真正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樑皓也不會真的下重手,只會讓對方不太好受。
秦瑤感覺到手腕處的酸楚,咬緊牙關,忍住沒有出聲。
“服了沒有?”樑皓的聲音帶着嘲諷,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向自己低頭求饒。
秦瑤知道樑皓是手下留情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於是掙扎的身體突然靜止了。
“不動了?她怎麼了?不會就這麼認輸了吧?”樑皓心裡奇怪着,目光碰觸到秦瑤的眼神,其中包含了憎惡、倔強,還有其他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說對不起,我就放了你。”樑皓暗自嘆了口氣,火氣漸漸的消了下去。
“放了我!”
“爲你的胡說八道道歉,不然我不會放你。”樑皓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你做夢!”秦瑤高高的撅起了小嘴。
樑皓的心火又被挑了起來,因爲自己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無理取鬧:“死丫頭!是想跟我對着幹到底是吧”
“別把你自己想得高,讓我對着幹到底,你還不配!”秦瑤重重哼了一聲,有意流露出一絲鄙夷的眼神。
樑皓覺得眼前的問題有點難以解決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自己都不願意和秦瑤把關係搞僵,更不願意讓秦瑤真的吃些什麼苦頭。但是秦瑤做的確實過分,拿自己開玩笑也就罷了,實在不應該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