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徐少爺這種人,樑皓無法不感到智商上的優越感。不過樑皓沒有彰顯這一點,只是繼續循循善誘道:“這招拿來騙一般小女孩可以,我帶來的那位就不行了,那可是家資鉅富的千金小姐,花個幾十萬跟玩似的。雖然她喜歡這對鐲子,卻也不在乎到底是自己花錢買,還是別人送。只不過,她看上的東西,不願意被別人拿走,所以你的做法是在壓她面子,明白嗎?”
徐少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
“你把鐲子給我,我把電話給你。”頓了頓,樑皓恭維道:“看你英俊瀟灑,談吐溫而文雅,一定是花叢高手。以你的功夫,只要假以時日,什麼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
徐少爺聽到這番話更感到驚訝不已,不明白樑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因爲電話號碼多少也算是個人。在正常情況下,一個男人和一個美女並肩出現,無論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男人都不應該輕易將女人的個人透露出去。
剛開始,徐少爺以爲樑皓與殷雨晨是男女朋友,現在看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男朋友就有點太混蛋了,這種行爲與拉女朋友去娛樂場所坐檯沒有本質區別。如果兩個人之間是親屬關係,那麼樑皓表現同樣混蛋,攤上這樣惡毒的親戚實在有夠倒黴。
徐少爺怎麼看,都覺得樑皓不像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或者出賣親戚的混蛋,倒更像是在耍自己玩:“你說得倒好,我怎麼知道電話是真是假?”
樑皓嘿嘿笑了笑,敞開衣服的前襟,露出了裡面的槍柄:“我有必要騙你嗎?”
樑皓本來不想這樣做,現在有不明身份的敵人正暗中窺視,自己應該儘可能的保持低調。樑皓甚至一度懷疑,這個無事生非的徐少爺,不是沒有可能就是專門來給自己搗亂的。但樑皓被這位徐少爺搞得沒辦法,最後只得把大殺器亮出來。
徐少爺的臉色變了變:“好,我相信你一次”
樑皓又笑了笑,小聲道:“你記好了,她的電話是110!”
“啊?”徐少爺眼珠一轉,頗有些緊張的問:“你是警察?”
樑皓見對方的這種表現,心裡更加感到託底了。這位徐少爺如果出身豪門顯宦,不可能有這樣的表情,甚至他可能多少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纔會表現的這樣緊張。
“我是什麼人,你就不用管了”樑皓聳聳肩膀,裝出一副很誠懇的樣子:“我都已經把電話號給你了,你就快點把玉鐲還給我吧!”
其實樑皓就算真的給了殷雨晨的電話號碼,對徐少爺來說也是毫無意義的,殷雨晨這個人如果討厭什麼人,絕不會給對方半點接近的機會,哪怕只是在電話裡說幾句話。而且殷雨晨對一個人的感覺,完全憑藉第一印象,從她的眼神和表情當中,已經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了對徐少爺的反感。
徐少爺怔了怔,回身走到女伴面前,準備把匣子拿過來。
“你幹什麼?”那女人意識到徐少爺想要做什麼,也不知發了什麼瘋,抱緊匣子死也不放:“不要!我不給!”
徐少爺見軟的不行,乾脆下手硬搶,只想儘快把鐲子還給殷雨晨,然後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樑皓腰間的大殺器就會發威。
那個女人堅決不肯放手,躲來躲去,竟躲到了樑皓背後。徐少爺不肯罷手,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那個女人見狀,乾脆緊緊地箍住樑皓的腰。
樑皓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女人可能已經意識到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在無形間和這位徐少爺達成了默契,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故意想要整自己。這樣看起來,這兩個人倒有點當騙子的潛質。樑皓意識到這一點,連忙使勁一掙,可那女人整個人都貼在背上,根本掙不開。
徐少爺獰笑着走到近前,高高掄圓了巴掌,竟然向樑皓的右臉扇來,而且有意把鑽石戒指的棱角對準了樑皓的臉。
樑皓情急之下,用盡全力掙脫,同時雙肘往後一撐,肘尖正頂在了那個女人的胸上。只聽“噗”的一聲響,一個軟軟的東西突然癟了下去,幾個人的動作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女人的前胸緩緩地被一種液體浸溼了,她愣怔片刻後急忙用雙手抱住,臉色突紅突白,猛地轉過身去,又哭又嚎的跑了出去。
徐少爺張大了嘴瞪着樑皓,手指顫抖着指向樑皓,最後跺了跺腳,沒再說什麼,轉身也走了。
樑皓和殷雨晨面面相覷,都有種想要大笑的感覺。
殷雨晨的表情似笑非笑,聲音則是幸災樂禍:“你故意的?”
“不是。”樑皓習慣性的聳聳肩膀,也感到頗爲好笑:“主要是她的魔術胸罩質量不過關。”
殷雨晨看了樑皓半晌,再也把持不住,終於放聲大笑了起來,一時間花枝亂顫:“樑皓,你你和你在一起什麼事都能碰上!”
“是嗎”樑皓笑着搖了搖頭,轉而問老闆:“好了,這個鐲子我要了,多少錢!”
老闆剛纔看到了樑皓腰間的槍,覺得今天店裡是來了瘟神了,現在只想把所有人全都送走,已經沒有了狠狠宰上一筆的想法。他看着樑皓,嘴角抽動了幾下:“二二十五萬”
對普通人來說,二十五萬也算個天文數字,用來買一對玉鐲,實在有夠奢侈。但是樑皓卻很清楚,對於那對玉鐲本身的價值而言,這個數字只低不高。
“好!”樑皓點點頭,拿出支票簿,就要開支票。
但是殷雨晨提早一步開好了支票,遞給了老闆,然後拿起盒子,拉着樑皓的手就走了。
很多時候,女人讓男人買東西,其實未必是真的喜歡那樣東西,也未必是不想掏自己的腰包,而只是想通過金錢來衡量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應該說這是一種很幼稚的思維,但現實社會就是這樣,每個人的身價都可以用一個數字明確的標識出來。
樑皓皺起眉頭,輕聲問:“不是說好我送你嗎?”
“我缺那幾十萬啊?非要你送不可?”輕輕哼了一聲,殷雨晨接着說:“你要送,就送我買不起的東西,怎麼說也得值上幾個億!”
“好!”樑皓用力的點點頭:“我將來到風光秀麗的地方買座海島送給你!”
殷雨晨被這個宏大的許諾吸引了,兩眼爍爍放光:“真的?”
“真的!”樑皓突然微微一笑,接着又說:“而且我還打算在島上修建一座後宮!”
“去死吧你!”殷雨晨掄起粉拳,恨恨的就開始打樑皓。
樑皓一邊躲着,一邊問:“好了,別鬧了,接下來去哪?”
“你說去哪?”殷雨晨突然一把攬住樑皓的腰,十分嫵媚的說:“人家想了”
樑皓到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套房,然後和殷雨晨就躲在裡面,用去了五六個小時的時間親熱。大概是因爲兩個人很長時間沒在一起,殷雨晨這一次表現的勁頭非常兇猛,搞得樑皓竟然有些難以招架了。
樑皓昨天晚上已經和雷曦彤折騰了一夜,還沒有休息,體力也沒有回覆,現在又和殷雨晨翻雲覆雨,感到自己眼看就要虛脫了。樑皓已經數不清在這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裡,自己已經做了多少次,如果不是依仗着自己身體素質過硬,恐怕真要精進人亡了。
有那麼一會,樑皓突然很懷念那種藍色的小藥丸,只可惜現在沒有帶在身上。生活就是這麼搞笑,不需要的時候總是吃錯藥,現在真正需要了,仍然無法把藥吃對。
樑皓心中叫苦:“難道我就是吃錯藥的命嗎”
到了下午將近五點鐘的時候,殷雨晨才放過樑皓,樑皓把她送回家,自己則回了公寓。
往自己的辦公桌後一坐,樑皓纔想起來還有很多工作沒處理,於是又喝了三聽紅牛,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辦公。剛剛處理了兩份文件,辦公室門被推開了,張芊芊走了進來:“樑總,又有人想見你!”
樑皓睜開疲倦的眼皮,不耐煩的問:“這次又是誰啊?”
“他說叫榮軒。”
“榮軒?”樑皓怔了一下,隨後吩咐道:“馬上讓他進來!”
張芊芊剛出去,一個穿着軍裝的青年男人便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長得濃眉大眼,精氣神非常足。他緩步來到樑皓面前,微微一笑:“大哥”
“臭小子!你終於回來了!”樑皓從桌案後繞出來,和對方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這個男人就是榮軒,是結義的六兄弟之中的老五,大學畢業之後就去當兵了。
正常來講,本科畢業應該定級爲中尉,不過那是在有後臺關係的情況下。榮軒沒有後臺,秉着獻身國防的理想,老老實實的當了一個大頭兵。在過去整整兩年的時間裡,他都非常忙,從來沒有回過濱海市,也沒有機會和其他五個兄弟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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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論外表,榮軒大概是六兄弟之中最帥氣的,不僅人長得精神,而且非常整潔。樑皓的相貌和身材本來不比他差,只不過那種不修邊幅的生活習慣,使得在榮軒面前遜色一些。
從性格方面而言,榮軒與豬頭濤有些相似的地方,不過兩個人的興趣愛好卻截然不同。豬頭濤好色,熟知世界各國的每一位,能對着電腦屏幕從傍晚SY到天亮。榮軒雖然在性取向上沒有問題,但是對女人卻也沒有太大的興趣,更喜歡的是杯中物。
若是論心智,榮軒大概是六兄弟之中最簡單的,從來都是唯樑皓馬首是瞻。這是因爲樑皓的城府最深,也是最有心機的,只不過平常不怎麼流露出來。
擁抱了很久,兩個人才分開,樑皓笑着打量了一番榮軒,注意到軍裝上沒有肩章。
“你”樑皓撣了撣榮軒衣領上的塵土,頗爲感慨的問:“復員了?”
“是啊,光榮復員”榮軒很勉強的笑了笑,神情顯得有些憔悴。
樑皓不用細問也能明白,榮軒是帶着失落情緒回來的。
榮軒一直都很想在軍隊能有所作爲,但現在的軍官大多是從院校畢業的,普通士兵想要提幹非常的難。而榮軒不但沒後臺,也沒有錢,更不懂得拍首長的馬屁,所以沒有得到這個機會,服役滿兩年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回家了。
“你回來之前,怎麼不通知一聲?”
“想給你們個驚喜!”榮軒神色有些尷尬,說話的聲音低至幾不可聞。
其實榮軒當初本來想衣錦還鄉,而不是這樣灰溜溜的復員,連一點說法都沒有。但回到濱海市之後,他又實在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只能到樑皓這裡來。
“回來正好!”樑皓拍了拍榮軒的肩膀,寬慰道:“我現在正缺人,你回來可以給我幫忙!”
“嗯!”榮軒聽到這句話,情緒纔多少高漲起來:“我和小六經常通電話,聽她說,你的生意現在越做越大!”
“越是大,就越是需要人手!”樑皓笑了笑,接着說:“幸虧你復員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到部隊去強行把你拉回來!”
“老三豬頭濤,老四周弘文和老六靈靈,現在都在你手底下工作?”
“是啊。”樑皓點點頭,頗有些感慨的說:“當初上學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機會這樣天天膩在一起。你回來以後,咱們兄弟算是湊齊了,只差老二江騰蛟。”
“他還很忙?”
“是啊,我們平常見面的時候也少,就算是見到了也來不及說上幾句話。”
兩個人正在說着話,豬頭濤和周弘文、葉靈已經得到消息,一窩蜂的跑來了樑皓的辦公室。
闊別已久的兄弟見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衆人坐在樑皓的辦公室裡,一直聊到了晚上八點多鐘,才發覺時間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