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頓了頓,秦瑤充滿無限柔情的告訴樑皓:“我相信,你從來沒有欺騙我。你當初讓凌傲雪安排讓我立功,不能說違背了我的原則,而且也確實是幫助了我。至於彭愛民的事情,更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還有你與其他女孩子我也可以接受,包括夏婧”
樑皓愣住了,又問了一遍:“真的?”
“當然是真的”秦瑤說到這裡,突然快走兩步,一頭扎到樑皓的懷裡:“大蘿蔔,你剛纔的問題真愚蠢,我們爲什麼不會見面!別忘了,你還要到我父親面前去,當我的男朋友!”
樑皓從來沒忘記秦瑤的這個要求,只不過秦瑤過去是說讓樑皓冒充,現在卻改口是“當”僅僅兩個字的變化,卻說明了很多事情。
秦瑤嬌美帶顫的聲音未落,曼妙的嬌軀再一次迴轉,離開了樑皓。這一次她的走得很快,好象是在逃,其實確是高傲的她不願讓樑皓看到掛在臉上的淚珠,也不願意讓樑皓看見她臉蛋上羞意的紅潮。
芳蹤渺渺,秦瑤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裡,只留下樑皓站在原地發呆。樑皓在回味秦瑤臨走的話語,牽腸掛肚的話語和蕩氣迴腸的聲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過樑皓的欣慰沒持續多久,就被孟憲同的電話打破了:“聽說你去香港了?”
“是啊。”
“還是幫着我們警方辦案?”
樑皓笑了起來:“你的消息真靈通。”
“我有個老戰友,在首都GONG安系統,就是負責香港這個案子的。你這麼熱心協助警方,真應該給你發一面良好市民的錦旗,不過”孟憲同說到這裡,語氣顯得有些憂慮:“你的皓月集團現在面對那麼多麻煩,你就這樣去了香港,似乎不太妥當吧”
對於殺手團的事,樑皓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孟憲同是知道的。不過孟憲同掌握的只是一個大概,對事情的具體經過和吉明威等人的存在,並不瞭解。
“賣場爆炸案之後,你不是也說過嗎,我應該暫時避避風頭。殺手團的突然襲擊,讓我覺得更是有這個必要了”頓了頓,樑皓接着說:“我考慮到,只要留在濱海市,對方難免還會找到,不如干脆走的遠點。”
“也有道理,而且這是你的權利,自己把握好就行。”嘆了一口氣,孟憲同接着說:“我給你打電話,正是爲了這兩件事。賣場爆炸的案子,基本已經告破,主犯已經全部落網。然而說來很遺憾,落網和逍遙法外的區別也不大,因爲他們無法提供任何線索”
原來,這幾個罪犯本是持槍搶劫的悍匪,剛從監獄放出來沒多久。他們曾私自搞了一個小小的地下兵工廠,生產土製火槍,所以對爆炸物的製造有一定了解。
就在賣場爆炸前大約半個月,一個神秘人找到了這幾個罪犯,開出重金酬勞,讓他們去曾氏賣場搞爆炸。他們本來就無所事事,正在考慮是不是要重CAO舊業,於是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因爲他們造的炸藥和引爆裝置質量實在不過關,有一枚土製炸彈提前引爆,結果這才留下線索,被警方抓住。
僱傭這些罪犯的人通常是通過電話和網絡聯繫他們,付款也是通過網絡銀行,因此他們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警方順着罪犯提供的神秘人特徵和銀行劃款記錄,試圖把這個幕後主使者找出來,卻還是失敗了。這個主使者做事非常謹慎,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這些事情,樑皓已經通過各方面渠道有所瞭解,現在孟憲同正式說了出來,意味着警方已經打算結案了,不會繼續深入追究,而是隻對這幾個罪犯作出處理。孟憲同明言,這幾個傢伙必死無疑。
此外,前幾天警方在皓月公寓周圍捉到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查來查去,卻始終無法確定這兩個人的身份。因爲這兩個人緊咬牙關,進了公安局之後就死不開口,半個字都不說。根據他們的外貌特徵,警方在全國聯網的戶籍系統裡查找了一下,也沒有找到任何資料。
孟憲同考慮的比較周全,向國家安全系統求助,而國家安全系統對中國周邊地區的犯罪團伙和國際罪犯,都有比較翔實的資料。結果經過一天一夜的對比之後,終於確定這兩個人屬於活躍在金三角地區的殺手團,而他們是偷渡入境,所以在出入境管理部門那裡也沒有留下記錄。
孟憲同說到這裡,樑皓嘆了一口氣:“這麼說,就是兩個案子,都沒有一點進展?”
孟憲同很無奈的承認道:“可以這麼說。”
“不管怎麼說,還是辛苦你了。”
“對了,現在基本可以肯定,賣場爆炸案和殺手團的幕後老闆是同一個人。”
“這個我早知道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兩個殺手?”
“已經移交給國家安全局了,怎麼處理是他們的事。”默然片刻,孟憲同提醒道:“既然案子沒什麼進展,你回濱海之後,還是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
經歷過黃飛鵬的事情之後,樑皓已經知道,想要偷越中緬邊境是件多麼容易的事。只要那個神秘的幕後主使者願意,殺手團的人還會源源不斷的從金三角進入國內。
只不過,中緬邊境距離濱海市卻有千里之遙,這些殺手越境容易,想要從雲南那裡來到濱海,卻困難得很。他們沒有合法的入境手續,只能僞造國內的身份證明,而這一路上要經過很多交通關卡。尤其是到了北方地區,他們的口音和相貌與國人不太一樣,很容引起注意。他們在巡警、鐵警、空警或面前,只要露出一點馬腳,便會被詳盡的盤問一番。這樣一來,他們的身份就有可能,進而被拘捕。
因而說起來,這是一種風險很高的遊戲,神秘的幕後主使者可以偶爾爲之,不會玩個不停。樑皓考慮到這些,就不是特別緊張了,那個人最有可能做的,還是收買國內的各類罪犯,給自己增添各種各樣的麻煩。
“對了”孟憲同突然想起一件事,意味深長的問道:“殺手團突襲你的公寓之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發生了一場惡鬥,我們最後把他們打跑了。他們有幾個人重傷,而我的公寓被搞得一塌糊塗。”
“沒出人命?”
樑皓一字一頓的說:“沒有。”
“樑皓啊,別怪我沒提醒你,金三角那邊的人非常重義氣。如果你傷了什麼人的性命,這個人的同黨肯定是要報仇的。如果你當晚弄出人命了,最好坦率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擺平。”
“我知道。”樑皓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那天晚上殺人最多的,是吉明威一夥。如果樑皓承認出了人命,難免就要把吉明威等人的存在出來,而這很有可能帶來新的麻煩。
既然屍體已經處理掉了,事情全部查無實據,倒不如干脆不承認。此外,樑皓對孟憲同的能力也沒太大信心,這倒不是因爲孟憲同個人無能,而是因爲國家機器雖然強大,卻不是自己有能力CAO縱的。
又閒聊了幾句,樑皓掛斷了孟憲同的電話,回到了半山別墅。還沒等進門,蔣希怡的電話打了進來:“親愛的師弟,在香港玩得怎麼樣?”
“還不錯”樑皓聽到這個問題,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這一次來香港實在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所謂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但樑皓儘管心裡很得意,這種事卻不比其他,沒法讓蔣希怡知道。
蔣希怡畢竟也是女性,從女性的角度出發,不太可能和樑皓樂到一起去。其實就算是換做一個男人,知道了樑皓一龍戲二鳳,也只有嫉妒或羨慕,不會爲樑皓感到高興。
“玩得高興就好。”
樑皓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多謝師姐你的熱情安排。”
“如果不是我路過皓月公寓,想進去找你聊聊,還不知道你來了香港呢。”
“下次不管我去什麼地方,一定提前通知你。”樑皓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感到有些鬱悶,自己去什麼地方完全是自己的權利,結果搞得像是要向蔣希怡彙報一樣。
“對了,你去香港,到底是什麼事?”
既然什麼都瞞不過蔣希怡,樑皓就決定實話實說了:“一方面呢,是我想考察一下香港的投資環境;另一方面呢,是我給秦瑤幫點小忙。”
“你考察的怎麼樣?”
“大有可爲,只不過”樑皓猶豫了一下,把自己在香港的見聞,江永的邀請以及自己的顧慮,一股腦的對蔣希怡說了出來。
“我的傻弟弟啊”蔣希怡長嘆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你不把握機會還猶豫什麼呢?”
“我不是說了嗎,皓月集團現在流動性不足”嘆了口氣,樑皓多少有無奈的說:“師姐啊,這可是商業機密,我都告訴你了”
蔣希怡並不覺得這是商業機密,而且認爲樑皓告訴自己是理所當然的。聽到這句話,她沒去讚賞樑皓的誠實,而是緩緩分析道:“你小子很幸運,提前得到了這個消息。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話放在這,咱們走着瞧。等到填海造地的消息流傳開,內地會有很多企業找到新港集團,要求合夥。我接觸過新港集團的那幫人,他們雖然經常來內地,但對內地的情況不是很瞭解,根本不知道內地有錢的人和企業非常多。他們現在找到你,既是碰巧你去了香港,同時也是沒辦法的事。但等到其他人和企業去了香港,他們就要好好選擇一番了。換句話說,現在是他們求你,等到那個時候就是你去求人家了。”
“可是流動性問題”
“不是不可以解決,比如將固定資產抵押,又比如通過加入新股東來融資。前一種方式,風險固然很大,但後一種的風險就很小了。比起眼下這個機會,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我也知道,可上哪找一個有足夠實力,又可以讓我信得着,而且還有意願入股皓月集團的人呢!等到我找到了這個人,只怕機會也已經錯過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
蔣希怡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你現在哪裡?”
“剛回到住的地方,正要進門”
“你進來吧!”
“進來?”樑皓吃了一驚,這時剛好走到門口,急忙推開門向裡面看去,卻發現蔣希怡正笑吟吟的坐在沙發上。
“很吃驚吧!”
“的確吃驚。”樑皓笑着搖了搖頭,掛斷了電話,坐到蔣希怡的對面:“師姐怎麼來了香港?”
“前段時間很忙,想給自己放個假。考慮到有兩年沒來香港,你現在又在這邊,於是我就飛過來了。”蔣希怡隨手將手機扔到一旁,接着說:“我聽說,你來香港這邊,是新港集團負責接待的。於是我聯繫了他們一下,就找到了這。”
樑皓聳聳肩膀:“師姐,你太神奇了,什麼都瞞不過你”
“閒話等下再說,先說正事”蔣希怡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一字一頓的說:“其實填海造地的計劃,我早就已經得到消息了。本來想找新港方面合作,卻被你給捷足先登。”
“那我讓給你?”
“不用!”蔣希怡緩緩的搖了搖頭:“我這個當姐的,應該讓着弟弟。更何況,現在有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共贏!”
樑皓當即明白了:“你要入股皓月集團?”
蔣希怡用力點了點頭:“本來我已經放棄新港集團了,但是剛纔和你通電話的時候,我突然有了這個想法。我入股皓月集團後,不僅你有充足資金投入新港,對我來說更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