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啊,比如結婚,想要搞定女人,首先就要搞定房子”豬頭濤苦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我這點錢,在濱海市也就夠買個衛生間和廚房,其他的任何事都不能想了!”
“嘿嘿。”樑皓笑着搖了搖頭:“結婚買房子花錢還不算冤枉,死人住的房子比活人住的更貴,我都想改行開墓地了!”
“對了”豬頭濤突然眼睛一亮,提出:“大哥,你會不會炒股票?給我指點一下?”
“也好”樑皓說着坐到了電腦前:“你現在戰績如何?”
豬頭濤長嘆了一聲:“已經虧了一半了!”
豬頭濤從沒聽說過樑皓或其父母曾涉足股市,但直覺的認爲做生意那樣厲害的人,肯定也會炒股票。他滿心希望樑皓能夠指點一下,扭轉自己現在的經濟狀況,但是樑皓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差點讓他去跳樓:“才虧一半已經不錯了,記得咱們上大三的時候,有個姓張的學長經常和咱們在一起混吧!他那個時候就在炒股票,經過我的指點之後,還虧了三分之二呢!”
“你說的是那個挺高挺瘦,長得挺白的傢伙吧”豬頭濤的嘴角一個勁抽搐,好像是中風了一般:“我聽說他他後來進了瘋人院!”
“是嗎,哎,早就勸他不要太投入!”
“呵呵”豬頭濤無話可說,只得乾笑兩聲。
“你現在手中有什麼股票?”
豬頭濤急忙打開的買賣界面,樑皓髮現他手頭總共有三隻股票,全都像是綠毛龜一樣,綠得發紫,就是不紅,趴在原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起來,而且還有進一步下潛的跡象。
樑皓看着豬頭濤欲哭無淚的樣子,寬慰道:“還可以吧,你也不要太上火,任何人盤都沒有必勝的把握,能夠有百分之八十的贏面就已經是股神了!”
“話說得不錯,問題是我總在那百分之二十里面轉悠,轉得都快吐血了也沒轉出來!”
樑皓仔細看起了豬頭濤持有的那三隻股票,片刻之後斷言道:“這個紅日實業,可以繼續持有!”
“爲什麼?”豬頭濤根本不看好這支股票,一頓時間以來起起伏伏的,那線圖看起來像是五線譜。
“紅日嗎,代表朝氣蓬勃,欣欣向榮!”樑皓指着“紅日”二字,耐心的解釋起來:“太陽是紅的,這說明它能升!”頓了頓,樑皓突然問:“對了,在股市裡面,紅是不是就代表漲?”
豬頭濤倒吸一口涼氣:“那麼如果這股票叫夕陽實業,是不是就應該拋了?”
“是啊,老三,你真聰明,都學會搶答了!”
豬頭濤愣怔了許久,才悠悠的醒轉過來,不忘了問上一句:“其他兩支股票,你看如何呢?”
樑皓見自己這樣說,豬頭濤都沒有被嚇退,多少有些佩服這種悍不畏死的精神。其實豬頭濤的這種精神,都是從無數次高臺跳水、腰斬、割肉和被莊家算計當中,漸漸的鍛煉出來的。
“這個綠鳥摩托,就斬了吧!”樑皓說着,揮手用力一砍,讓豬頭濤爲之一顫,多少感到有些肉痛,好像自己的肉被砍了下去。
“大哥,這支已經跌到底了,我覺得怎麼找也該反彈了!”剛剛說罷,豬頭濤猛然醒悟過來:“對了,不會是因爲名字裡帶個綠,所以纔要割肉吧!”
“對,我說老三啊,你這種人炒股票,要是不賺錢可就沒天理了!”
豬頭濤的聲音脫離了聲帶,沙啞着嗓子問:“最後這個紫風旅遊,怎麼樣?”
“紫就是紅過頭了,所謂物極必反,現在雖然還在漲,但是已經漲不了多少了,稍微賺一點就拋掉吧!”
“大哥高見啊!”豬頭濤嘴上是這樣說,心裡對樑皓卻產生了懷疑,覺得樑皓不是在看股票,倒像是在看風水。
“行了,你繼續看吧,我巡視一下樓裡!”
“哦!”豬頭濤目送走了樑皓,決定按照剛纔說的反向作,其實樑皓剛纔提起那個後來換了精神病的學長,就已經讓他開始懷疑樑皓是否懂股票了。
樑皓巡視公寓回來,打算把豬頭濤攆開,玩一會連連看,卻不料周弘文急急的衝進門房:“大哥,你出來看看,有個好像是記者的女人,纏着陳夢瑤說些什麼!”
樑皓聞言如同觸電一般,“噌”的衝出門房徑直來到門外,果然發現那位陳黛大記者手裡舉着錄音筆,正在問陳夢瑤:“告訴姐姐,你到底成年沒有!”
陳夢瑤十分認真的回答道:“真的成年了!”
“能看看你的身份證嗎?”
蘿莉雖小,卻懂得法律,當即回絕道:“你又不是警察,有什麼資格查我的身份證?我還沒有看過你的記者證呢,怎麼知道你不是冒充的?”
“我不是檢查你的身份證,而是想要維護你的人身權利,你要知道僱傭童工是違法的!只要你現在沒有成年,就可以起訴這個公寓的老闆!”陳黛說着,拿出自己的記者證遞給了陳夢瑤。
陳夢瑤接過記者證仔細看了起來:“我爲什麼要起訴”
“她有沒有打你罵你?或者其他虐待你的行爲?”
陳夢瑤把記者證還給陳黛,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這些都沒有,其實老闆人還不錯,就是有的時候刻薄了點,而且好像還很愛財,比如有一次”
樑皓估計陳夢瑤接下來就會說出上次那尊假青花瓷的事,並篤定了自己是想要藉機敲詐她的錢財,於是急忙走過去:“我說陳黛記者,您怎麼又來了?”
“哦,樑先生!”陳黛收起錄音筆,剛纔面對着陳夢瑤時的熱情頃刻不見,整個人好像掉進冰窖一樣帶上了一股寒氣:“你別誤會,我只是偶然路過你這裡,發現這個女孩正在清掃門前。我懷疑她有可能沒有成年,所以過來問一下,相信樑先生沒有意見吧?”
“我當然有意見,你到底是記者還是狗皮膏藥,怎麼沾上就甩不掉呢?”
“你說話最好注意點,什麼叫狗皮膏藥?”陳黛鎖起眉頭,一字一頓的告訴樑皓:“我們是市民的喉舌!”
陳黛顯然是把自己說的話當真了,因此表現出了一股正義凌然的架勢,在那麼一剎那之間,讓渾身痞氣的樑皓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只不過爲民喉舌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樑皓雖然仍然沒有讀過《都市資訊報》,但直覺的感到讀了之後會喉嚨上火,舌頭生瘡。
“瑤瑤,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打發走了陳夢瑤,樑皓深吸了一口氣,對陳黛緩和了口氣:“既然你們是爲民喉舌,就不要總盯着我這裡不放,這間公寓裡面確實沒有發生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實在閒的沒有事情做,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點其他線索,前些天這個地方曾發生過幾次黑幫衝突,警方在處理時方法嚴重欠妥”
樑皓本指望自己可以搖脣鼓舌,把陳黛這股禍水引到彭愛民那裡去,卻沒有想到陳黛聽到這些話卻有自己的想法。
即便是很多大報,都不敢輕易碰觸公安系統的問題,何況是《都市資訊報》這樣的小報,他們在很多時候還需要求警方辦事,所以警方是不能碰的。至於黑社會那邊,陳黛覺得自己招惹不起,也是不能碰的。
“我們對題材的報道有自己的選擇,不需要樑先生教我們!”陳黛說起這話的時候,沒有流露出一點內心的怯懦,倒真的有點人民喉舌的架勢。
“那我就沒辦法了。”樑皓聳聳肩膀,告訴對方:“你該忙什麼就去忙吧,我還有事情要做,不奉陪了!”
“等等!”陳黛叫住了樑皓,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對了,樑先生,你這裡是不是招女性房客?”
樑皓聽出了陳黛是什麼意思,當即回絕道:“沒錯,但是我們對是房客有選擇的,而記者這個行業不在選擇之列,所以請原諒我不能把房子租給你!”
這是第二次與這位大記者打交道,比起第一次要容易許多,這讓樑皓多少有些高興。但是剛剛回到門房那裡,樑皓就覺得右眼皮開始跳了起來。
想起陳黛的上次採訪之後,自己遇到了一系列麻煩,樑皓本能的把這兩者聯繫到了一起:“這個陳黛不只是狗皮膏藥,還是顆喪門星,只要一出現,就沒什麼好事!”
不過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樑皓漸漸的把心就放下了。然而到了凌晨五點鐘的時候,公寓裡面突然傳來沈蓉刺耳的尖叫聲:“鬼啊!有鬼!鬧鬼了!”
片刻之後,林熙蕾也叫喊了起來:“鬼!鬼!有鬼動了我的東西了!”
“怎麼搞的?”樑皓懶洋洋的從牀上爬起來,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想:“這個陳黛不會半夜摸進來採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