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算是個很會持家的女孩子了,她很快地泡了兩杯茶,放在了茶几上面,她雖然也不太喜歡張楓這個人,可是卻儘量很有禮貌地道:“請喝杯茶吧。”
說着話,她就伸出手來,將茶杯推到了張楓的面前。
張楓的手握住茶杯,也同時握住了她的手。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了一塊。
幽雪側過頭來,迴避了張楓的目光。
“謝謝了。”過了好半天,張楓才道。
幽雪連忙縮回手,勉強笑了笑,道:“你先坐一會。”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已經現出了一大片的紅暈,從雙腮一直紅到脖子,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她疾步走到了陳三喜的面前,道:“我去廚房幫小小。”
陳三喜點頭。
“這是什麼茶,口感不錯。”張楓輕輕地啜了一口,道:“我雖然不太喜歡喝茶,但這茶的口味卻很對我的胃口。”
陳三喜懶懶地在張楓的身旁坐了下來,緊緊地貼着沙發靠着,轉動着脖子道:“這是上等的白茶,一千塊錢的茶葉只夠泡三杯,算來也不便宜了。”
張楓慢悠悠地喝着茶,道:“你的生活過的很奢侈啊。”
陳三喜道:“我卻覺得還不夠奢侈。”
張楓似笑非笑地道:“你的女人長的也不錯,很適合當老婆。”
陳三喜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在丟在沙發上的毛衣,微微闔着眼睛,道:“你是不是也看上我的女人了?”
剛纔張楓跟幽雪兩人之間的秋波匆匆相會,已經被陳三喜看在眼裡了。
“沒錯。”張楓居然不否認,道:“我確實對你的女人有那麼點意思,不過可惜她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陳三喜大笑了起來,道:“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手足是不能斷的,衣服卻可以經常換,你說是不是?”
“也許吧。”張楓道:“不過舊衣服可沒有新衣服穿起來體面了。”
言下之意,女人也是需要自己找的,而不是朋友讓的。
陳三喜略略點頭,似乎同意張楓的見解。
張楓將杯子裡面的茶喝完之後,才突然轉口道:“我們這一次去秦皇陵,還必須要帶一個人去,否則根本進不去。”
“帶什麼人去?”陳三喜道。
“一個處女。”張楓解釋道:“秦皇陵的第一道大門就必須要處女之血,才能夠進入的。”
陳三喜仰着頭,靠在沙發上,捶着自己的額頭,感嘆道:“尼瑪,這個世界上,還有處女嗎?到哪兒找去。”
張楓道:“找個醜一點的女的,豈非十之八-九就是處女了?”
陳三喜舔了舔嘴脣,露出愁悶的表情,道:“找個醜女同行,就算我們兩個能忍受,恐怕秦始皇大人看了都要龍威大怒了,說不定來個山崩地裂啥的,我們兩個小命就葬在裡面了。”
張楓無奈地笑笑,道:“那照你這麼說,該怎麼辦呢?”
陳三喜哼了哼,道:“吃晚飯之後我們就無事可幹了,我們爲什麼不去外面物色一個呢?反正我們也不差錢,可這個世上差錢的女人卻很多。”
張楓嘆息着道:“但願你有個好運氣,能夠找到。”
陳三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我這個人,桃花運一向都不錯的。”
不管是吃飯,泡妞,抑或是喝酒,陳三喜都有很多講究,比如不到下午六點,陳三喜絕對不吃飯,女人的臉上有痣,不管多嫵媚,陳三喜都絕對不泡,而酒假如不是82年份的,他絕對不喝。
活着就是享受,這是陳三喜的人生哲學。
今天的晚飯很準時,在六點的時候開放,飯菜都相當豐盛,因爲這兩個女人都有一雙很巧的手,有很不錯的廚藝,南北十三省的各種特色佳餚,她們都可以做得出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種多大的幸福撒。
俗話說的好了,要留着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留住男人的那啥嘛,是不是?
飯桌上,四個人都沒有太多的話,原因是張楓這個人話並不多,而幽雪又是個很內向的女孩,當着客人的面,話也少了許多,陳小小想跟陳三喜說幾句的,可陳三喜卻只是一頭埋着吃飯,半句話也不言語,所以這頓飯吃的有點悶。
陳三喜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爲他在想一件事情,照張楓這麼說的做下去的話,設若找到了那本《小乘巫經》,兩人到底該怎麼分呢?
一本這麼重要的秘籍,任誰都是想要的,可是總不能撕成兩半吧?
兩個人得到這本秘籍之後,恐怕不免要動手相殘的了。陳三喜並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不過他也不想讓別人得了好處。
所以現在他就在想着到時候應付的法子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這一頓飯,在大家都不說話的情況下,居然吃了足足半個小時,原因是張楓一個人吃了五碗飯,這碗雖然不大,可五碗飯也絕對不少了。
張楓就跟個飯桶似地,一碗接一碗地吃下去,看的陳小小跟幽雪兩人都驚異無比。她們兩個再加上陳三喜,三個人都沒有吃到張楓一個人一半的飯量。
其實陳三喜以前還沒有成名的時候,也很能吃的,不過後來漸漸地飯量就小了,因爲吃的太多的話,會讓人腦袋不清醒的,而且吃的太多,身上難免會有脂肪,就算是鍛鍊成肌肉,也是毫無價值的廢肌,陳三喜需要保持身材。
只要將身材保持在某個範圍之內,在對敵的時候,纔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優勢的。
高手對戰,本來就是瞬息的事情,任何一點不利的東西都會對自己產生很大的害處的。
張楓很明顯也是個高手,而且上次跟吳愛民對陣陳泰山的時候,隱藏了很大的實力,憑他的本事,本就不應該屈爲人奴的。
但他的認識卻跟陳三喜截然相反,他認爲有飯吃的時候,就該吃飽,有女人可以乾的時候,就該操夠,有酒喝的時候,就該喝的酩酊大醉。
因爲他活着的樂趣已經不多了,除了報仇,他很難再找出活下去的動力了。
所以儘管他跟陳三喜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處,但不同的地方卻更多。
吃完了飯,兩個人就出去了,他們要去找女人,找處女。可是處女並不好找,打着燈籠都難找。
總不能在路上見到女人就問“你是不是處-女”吧。
兩個人走出門之後,走了一段路就停了下來,在路邊坐着,一人一根菸,叼在嘴裡,兩個人在夜色的映照下,就好像兩個無所事事的搬磚工人。
張楓嗅了嗅鼻子,道:“我以前聽別人說,女人被幹的次數越多,兩條腿之間的縫隙就越大是不是?”
陳三喜當然也聽說過,道:“你覺得呢?”
張楓搖着頭,道:“我覺得不對,因爲有的女人天生就是羅圈腿,兩隻腿根本就靠不攏的。”
陳三喜道:“嗯。”
“可是這話總有點參考價值的,下面被幹的那麼大了,當然就合不起來了。張腿的不一定就不是處-女,可是閉着腿的是處女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張楓道。
陳三喜的目光很快地落在了一個騎着單車,挎着包包的女孩身上,這個女孩留着披肩發,穿着一件女式小西服,一條牛仔褲將下身緊緊地裹着。
陳三喜摸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看這個女人是不是處-女?”
張楓好像受到感染一樣,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看是看不出來的,你上去問問。”
尼瑪,這種問題怎麼好意思問呢?
就算臉皮之厚如陳三喜者,也不好意思啊。陳三喜吃吃地笑了笑,道:“你當我白癡啊,我要是問了,人家不直接一個巴掌甩過來嗎,看這女孩子,就算不是處-女,也絕對不是個蕩-婦。”
張楓鼓了鼓嘴,道:“你要是再不去問的話,人家可就要騎走了,我們看到現在,也就這個比較像是處-女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陳三喜鼻子裡面哼了哼,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鼓足了勇氣,道:“好,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反正被女人甩兩巴掌也不醜。”
他竟然真的就走了過去,攔在了騎車的女孩的面前。
陳三喜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女孩沒有反應過來,一按剎車,“吱”的一聲,單車已經撞到了陳三喜身上。
女孩的身材很高,居然沒有摔倒,腳落在了地上,連忙把車子放下,跑過來道歉。
“你沒事吧,真是對不起啊,我沒看到你從路邊走出來,對不起,對不起……”女孩好像是犯了大錯一樣,不停地道歉。
其實別說是一輛單車撞了陳三喜,就算是小汽車撞上他,都不會有太大的傷害的。
陳三喜故意按着自己膝蓋,瞥了一眼路邊的張楓,張楓正朝着他擠眼,意思就是說,你趕緊上啊。
陳三喜露出一個笑容,柔聲道:“我沒事的,一點都沒事。”
“啊,真是謝天謝地了。”女孩拍了拍自己豐-滿地胸脯,道。
“不過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撒。”陳三喜道。
“嗯?”女孩有點驚訝,不過還是道:“你想問什麼?”
陳三喜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處-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