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發金剛的實力,確實比他要高,他也太輕視赤發金剛了,他剛剛找到了自己奮鬥的方向,沒想到轉眼間就要死了。
有時候,命運就像是一個智障一樣,總在在跟人開着各式各樣的玩笑。
只不過,這一次,玩笑未免開的有些實在太大了。
葉凡看着那團燃燒着的火焰,眼中現出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他以前一直在過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生活。
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了死的可怕,活着纔是最美好的。
活着,纔有機會,創造更多的財富,人不就是爲了財富而活嗎?
在這一剎那,他居然一下子想的很多,他大吼了起來:“我不要死!~”
這是發自肺腑伸出的吶喊,沒有誰真的願意去死的,能活着,爲什麼要死,只要活着,總有逆襲的一天。
他這句話暴吼出來,聲音在空氣裡飄蕩,這一聲,響遏行雲,連天邊的雲朵都似乎被震懾的停住了。
他的這一吼,彷彿感動了上蒼,吸引力忽然奇蹟般的消逝了。
葉凡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他卻能夠感受的出來,他必須要抓住機會,如果還能夠活下來,這也許就是唯一的機會了。
他將全身地真氣灌注在了雙腳之上,瞬息之間,所有的真氣下沉,在下盤盤踞,他的腳下發力,在錘子上面一蹬,人就飛了出去。
飛了很遠之後,他再看赤發金剛的時候,發現……
發現赤發金剛的身後已經站着一個人了,這個人赫然就是陳三喜,而陳三喜的一隻手已經穿過了赤發金剛的胸膛,內臟從赤發金剛的肚子裡面流了出來,陳三喜的手收回去的時候,赤發金剛的人也倒了下去。
原來拯救他的並不是上蒼,而是陳三喜。
赤發金剛倒了下去,雙腳跪在了地上,眼中充滿了驚懼跟訝異,他剛纔正處於施法的終極狀態,已經全身心投入了,此時全身上下防禦力最低,陳三喜太會抓住時機了,只用了一招,很普通的一招,就洞穿了他的胸膛。
他不是金屬機器人,所以心臟落在了地上之後,他只能等死了,他之所以不當金屬機器人,就是因爲他堅信,自己的皮膚跟骨骼,絕對比鋼鐵還硬,就算是針尖,也休想從他的皮肉裡面刺進去,可事實上……
事實上,陳三喜卻很輕鬆地將他的身體的這種堅硬的殼子打破了。
“是你……我早就該想到是你了,我卻沒想到,原來陳三喜也只是一個會在背後偷襲的小人。”赤發金剛雙手捂着胸口的血洞,沒說一個字,嘴裡就會噴出一大口的鮮血來。
陳三喜走到了他的面前,雙手互抱着,悠悠地道:“我本來覺得你很行,可是你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誠然叫我太失望了,你試想一下,如果有個人,他要去宰殺一條瘋狗,你想那個人他會不會跟瘋狗對打呢?”
赤發金剛的雙手攥着,指甲嵌進了掌心裡面。
陳三喜自己回答道:“答案肯定是不會,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利用瘋狗的弱點,把瘋狗宰掉的,你要知道一個道理,很多事情,不用去考慮過程,只需要一個結果。”
赤發金剛的呼吸已經停頓了,可是他還沒有死,他的鮮血急劇地從口中流出來。“看來我小看你了,難怪張楓會敗在你的手上。”赤發金剛道。
陳三喜嘆了口氣,道:“我以前一直都以爲你是個天下無雙的高手,今天我看到之後,才知道,你不是,絕對不是,今天我縱然不從你身後出手,你打敗了葉凡之後,衝進我的辦公室找我,也會敗在我的手裡的,因爲你站在巔峰之上,已經太久太久了,久到你自己都說不清楚了,而你卻不知曉,今天的天下,已經不是你們那個年代的天下了,你也不再是天下第一了。”
他慢慢地蹲下了身體,接着道:“你根本就不配跟我對戰,與其耗費時間,不如就此把你了結了。”
赤發金剛體內的鮮血幾近流盡,他的雙手也放了下來,仰天怒吼一聲:“方今天地之間,再無我赤發金剛爭雄之地,再無再無……”
他不斷地重複着“再無”兩個字,最後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頭垂了下去,人也倒在了地上。
陳三喜站起來,看着赤發金剛的屍體,視線在遙遠的天邊的幾行青鳥之上,他深吸了口氣,頗具寂寞地道:“歲月成風成空,物換星移兩不是。”
此時,葉凡在陳三喜的面前落了下來,看着陳三喜,很敬畏地道:“多謝三哥你出手,要不是你的話,我今天就留不下來這條命了。”
陳三喜看了葉凡一眼,道:“你這條命是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我給你的。”
葉凡還聽不太懂他的話,只是眨了眨眼睛,感覺很困惑。
陳三喜拍了拍葉凡的肩膀,笑了笑,道:“你總有一天會懂我說的意思的。”
一年四季白天最短的不是冬天,而是秋天,因爲蕭瑟的秋天,會讓人感到白晝的短暫,黑夜來的很快。
萬家燈火之時,只有一座死宅裡面,沒有光亮,更沒有一丁點的生氣,可這座死宅裡面,卻坐着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張楓。
他坐在沙發上,永恆不變,他的手裡又點燃了一隻雪茄,他那長長的灰白的頭髮將他狹長的眼睛遮擋住了,只能夠看見他高挺的鼻子,鋒利的嘴脣,還有堅硬的輪廓。
雪茄地逐漸地燃燒,逐漸地燒斷。
張楓卻視若無睹,只是直愣愣地望着牆壁,這裡有他太多的過往,有太多輝煌的記憶,可是現在,卻已經只剩下蒼白的牆壁了。
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也得到了太多太多,可是最終,這一切還是被陳三喜奪取了。
他的手猝然握緊,手中的雪茄一點點地變成了粉末,散在了地板上。
陳三喜既然要跟他決戰,他就不會放過陳三喜的,他一定要讓陳三喜好看,他要將陳三喜碎屍萬段,寢皮食肉。
雪茄的下場好似就是陳三喜的下場。
赤發金剛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赤發金剛已經死了,陳三喜雖然很少殺人,卻一定會殺了赤發金剛的。
可赤發金剛的死,卻沒有讓張楓感到一丁點的悲傷跟遺憾,雖說赤發金剛是他的師傅。
因爲他自覺已經全面超越了陳三喜,也心知赤發金剛並不是陳三喜的對手,赤發金剛這一去,他就知道赤發金剛必死無疑。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外面的一絲月光射了進來,正好照在了他的嘴角上。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夜晚的時間,對於大多數上班族來說,會很短很短,但對於失眠的人來說,卻是極其漫長的,極其痛苦的。
這種痛苦也只有輾轉反側睡不着覺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陳三喜就處在失眠的狀態之下,他很少失眠,就算是面臨危機的時候,也會暫時地休息一會,他自覺可以隨意控制自己的睡眠。
可是這一次,他卻怎麼也睡不着,這還是第一次。
一想到明天將要跟張楓做一場生死之役,他的腦海就會一片情形。這既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擔憂,又有一種說不出興奮。
他雙手枕在腦後,看着空曠的房間。
他的房間很大,外面的月光穿入,照在房門上。
陳三喜就盯着這個房門,盯了好久好久了,他並不真的去看這扇房門,而是在想着明天的事情,想的出了神。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房門發出了“吱呀”一聲,很輕微的一聲,接着就有一個苗條的身形從打開的門縫裡面閃了進來。
月光就照在了這苗條的身影上面,雖然不清晰,但是卻有種朦朧的美感。
高挺的胸脯,俏麗的嬌臀,纖瘦的腰肢,飽滿的大腿,都在引誘着陳三喜去犯罪。
這個身影的身上就隨隨便便套着一件睡衣,而下面卻沒有睡褲,是完全空洞的,月光已經穿透了她的睡衣。
她的睡衣輕薄如雲,月光朦朧如霧。
一條肩帶從肩膀上面滑落,露出其中的一隻粉嫩的,已經中間的一點紅色蓓蕾。
陳三喜不是沒有操-過女人,可是這種佑惑,卻讓人難以抗拒。
陳三喜的下體已經艦艇了起來,翹的很高,將三角褲頂了起來。他睡覺的時候,通常都喜歡只穿一條三角褲,這會讓他感到全身心地放鬆的。
生理上的變化,是誰也無法控制的,但是要命的是,明天就是決戰了,他不能在女人的身上“付出”。
任何一點“精力”的遺失,都會對明天的決戰造成致命的影響的。
因爲跟女人做-愛,絕對不是射出去那麼簡單,還會有很多的運動,這些運動都會減損體力的,而陳三喜必須要保持一個好的體力來應付明天的決戰。
可是,苗條的人影已經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小巧的雙腳踩在地板上,慢慢地爬到了陳三喜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