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的時候,太陽已經中天了,張楓的腳下散落了一地的菸蒂,香菸已經被他抽完。
門還是幽雪離開時候的樣子,整座樓都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張楓也不奢望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夠跟他站在一起,他對待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部下,都是邪惡而殘忍的,所以在張楓身陷破敗的時候,再也沒有人看他一眼,都搶着從他的魔掌中逃離了出去。
張楓也不奢望還有誰可以跟他共度患難。
可就在這時,門外有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着就走進來了一個人,高高瘦瘦的,黑的就像是木炭一樣。
這個人就是黑竹竿。
黑竹竿一走進來,就在張楓的腳下半跪着,詢問道:“張爺,你沒事吧?”
張楓的心裡“咯噔”一聲,全無生氣的臉上勉強露出一星笑容,道:“我……我還好。”
黑竹竿雙手搓着,道:“張爺,我們的公司因爲無力償還債務,已經被法庭宣佈破產了。”
張楓淡淡地道:“我已經知道了。”
他說着話,從衣服裡面掏了半天,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了黑竹竿的手裡,又道:“這張銀行卡是用你的身份辦的,裡面還有三百多萬,這些錢雖然不多,但也夠你下半輩子勉勉強強地度日了。”
黑竹竿的雙手一陣顫抖,失聲道:“張爺你……”
張楓搖了搖頭,道:“你跟了我這些年,我知道你是一個憨厚忠實的人,我現在已經是過街老鼠了,你跟着我除了被連累之外,絕對不會有好處的,你拿着這些錢走吧。”
黑竹竿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道:“張爺,我不會走的,我老黑就算是死,也要誓死跟隨你的。”
張楓笑了笑,道:“千萬別隨便說‘死’這個字,如果你還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的話,在臨走前,你還可以幫我做件事情。”
黑竹竿信誓旦旦地道:“張爺,你儘管說。”
張楓的拳頭握緊,嘎聲道:“去幫我找到陳三喜,告訴他,我在南郊的荒原上等他。”
黑竹竿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多說已經無益。
他決定去找陳三喜。
陳三喜正在軟天集團的大樓的總裁辦公室裡面發呆,看着窗外發呆。
電話的鈴聲響起,陳三喜才晃過神來。
電話是秘書打來的,秘書說有個人想見他,陳三喜一口就回絕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現在誰也不想見。”
秘書只說了一句話,陳三喜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說:“她說她是陳總你的女朋友。”
陳三喜雖然平生跟無數的女人上過牀,但是女朋友只有一個。
陳三喜很快就見到了幽雪。
幽雪因爲一路奔波過來,所以頭髮很凌亂,兩隻高跟鞋上的根都掉了,可是他那水汪汪的眼睛,他那成熟而不失天真的臉,卻一如往日,絲毫沒變。
她走近陳三喜的辦公室的時候,陳三喜居然望着她,望了許久許久,一句話也沒說。
“我說,你不請我坐坐嗎?”幽雪將散落在兩鬢的頭髮往耳朵撩了撩,柔聲道。
陳三喜的眼睛一亮,眨了眨,突然衝過去,一把將幽雪抱了起來,抱的很緊很緊,雙手摟着她,幾乎要將她捏碎了。
這種幾年來積累起的情感,在這一刻,完全地爆發了出來。
沒有人能夠形容陳三喜現在心頭那種澎湃的激動。
幽雪的臉上滿是笑意,道:“三年來,你有沒有想我啊?”
陳三喜咬着牙,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閉着眼睛,道:“我想你,我好想你,我太他媽想你了。”
幽雪抿了抿嘴,道:“你想我什麼?”
陳三喜的雙手在幽雪的身上**着,道:“想你的臉,想你的心,想你那飽滿的大腿,想你的一切啊。”
他忽然將幽雪抱了起來,兩人滾到了沙發上。
幽雪被他壓在身子上,也沒有一點掙扎,這種強烈的感情,在這個時候,是需要發泄的。
兩人熾熱的雙脣吻在了一塊,四條腿緊緊地絞在了一處。
兩人的眼中不再有淚,只有一種說不出的激情四射,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恩愛更加地深入對方的感情了。
陳三喜將幽雪身上的衣服撕碎,幽雪將陳三喜身上的衣服扯爛。
一件件破碎的衣裳掉落在了地上。
電話響了起來。
陳三喜扭了扭脖子,道:“我先接個電話。”
還是秘書的聲音,陳三喜散漫地道:“這次誰我都不見了。”
“他說是張楓的手下,來跟陳總你說句話就走。”秘書的聲音很性感。
陳三喜的雙眉皺起,想了想,道:“你讓他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