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班剛剛過去,第二班還沒有趕過來,陳三喜突然從牆垛上一躍而下,劃過一條完美的曲線之後,貼着第一班的護衛的身體,猶如是蛇一般跨越了過去,進入了第二重的院落。
這其間,完全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完全沒有一絲真氣是浪費的,所有的一切,都掌握的剛剛好,包括時間。
陳三喜吐出口氣,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牆上,猶如是一隻壁虎一樣。
第二重院落的士兵的班次要多的多,好像連一點間隔都沒有,但陳三喜必須要穿越過去,纔可以到達第三層院落,也就是目的地。
看着護衛一個個地走過去,陳三喜的手心裡面握滿了一把冷汗,如果再不尋找一個機會的話,儘管自己隱藏地很秘密,但也很快會被發現的。
如果現在換了是狄凌的話,也許可以輕鬆地利用土遁來達到目的,但可惜陳三喜沒有連這種法術。
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每種法術都是有用的,雖然土遁看上去是那麼的不高雅。
“喂,過來,抽根菸,歇歇一會。”正在緊要關頭,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陳三喜的心終於鬆了下來,這真是上天給的機會,他只抓住了說話的這人的空當,瞬間飈起,穿過,越過了第二重的院子。
都說皇宮禁地,守衛森嚴,沒想到,也有偷懶的貨,抽菸這種事情雖然不是大事,但是也足夠毀掉一層牢固的防守。
看來東皇大帝天天只顧着享受,全然忘了整飭下面的紀律了,如此弄下去的話,別說是等武士組的幾個人攻來了,自己內部就整個爛了。
跨過第二重院子之後,第三重的院子人反而少了,但守衛的人越少,陳三喜的心反而提的越高,這正應了那句老話,看不見的危險纔是真正的危險,說不定就有人藏在暗處,冷不丁地給自己來上一刀,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他一進去院子,有左右上下前後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確定只有一班護衛之後,他就雙手往身後一背,貼地飛行而去,雖然這樣速度會減去很多,但是至少很難被暗中的人發現。
陳三喜做事,向來是防範於未然的,這也是他能夠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
唰的一聲,連草木都沒有驚起,陳三喜就到了那個小亭子裡,那一次經過這裡,東宮娘娘就是在這座小亭子裡面撫弄琴絃的。
今天,她還會來嗎?
如果不會來,陳三喜就必須親自去找她的住所了,這樣的話,危險程度就會大大地加強了。
陳三喜只希望自己今天運氣能夠好一點,能夠在月光下等到她的來到。
他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嗎?
他決定先等一會再說。
等待,總是令人不耐煩的,尤其是陳三喜,他並不是個喜歡等待的人,在花草之中貼服了很久之後,他終於有點耐不住性子了。
此時,時間也已經走到了十一點。
十一點,夜已經很深了,一般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點上走動的。
陳三喜決定去找,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三喜忽然看到一個人影,也就是唯一的一班護衛打次經過之後,忽然出現的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十分的怪異,穿着一身的夜行衣,左右地看了一眼,就潛入了地下,地下有什麼東西?
這是陳三喜的第一反應,而且看樣子,地下本不該有什麼東西纔對。
陳三喜對事事都很好奇,這件事一下子觸動了他的神經,他決定去看個明白。
當然,這也不完全是好奇心作怪,他還發現,這人雖然是穿着夜行衣的,但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穿過三米的地表,地下的空間一下子變得很大,視線居然亮了起來。
陳三喜雖然喜歡光亮,但也知道光亮會曝露自己的身份的,所以他的動作開始變得很慢,很慢很慢,一點點地移動。
接着,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地下室,一百多號人,燈火通明。
在皇宮的下面,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就連陳三喜都沒有想到。是誰在這兒挖了這樣的一個空間呢,這些人又是什麼人呢,他們聚集在這裡,要做什麼呢?
陳三喜不知道,本點都不知道,就是因爲不知道,所以他相當地好奇。
看這些人排列的陣型,應該是十分有素養的,紀律也很嚴謹,顯然,他們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
本來陳三喜是跟着那個穿夜行衣的人進來的,不過現在站在這裡的一百多號人,全都是穿着夜行衣的,所以陳三喜也分辨不出到底誰是那人了。
這些人站在那裡,就如同木樁一樣,不動分毫,表情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黃se燈光照在他們的臉上,甚至還有人讓人害怕。
而領導他們的人,卻是一個穿着白衣服的人。
這個人站在一座石碑上,石碑上刻滿了文字,字符奇奇怪怪的,陳三喜也看不懂。
這人在上面站了許久之後,纔開始發話:“金獅,把這些東西都拿下去,分給他們一人一個。”
白衣人話音方落,一個人就從隊伍中走了出來,這個人就是剛纔引着陳三喜進來的那個,陳三喜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這人全身都裹的嚴嚴實實的,陳三喜雖然眼熟,但偏偏想不起來是誰了。
出列的男人將白衣人腳下的石碑打開,裡面現出了一堆的東西,這些東西看上去好像是卷軸,又好像是密器,全都一模一樣,男人將它們取出來,給站成幾排的人,每個人發了一樣。
每個人拿到東西之後,目光都顯得更加的堅定了,彷彿這東西就是她們的性命一樣。
“東西如今已經人手一個了,大家一定要保管好,切莫丟了或者讓人窺見,三日之後,我們再在此處回合。”
白衣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人突然消失了,就好似沒有出現過一般。
陳三喜想從這白衣人的聲音中辨別出訊息,不過可惜白衣人語聲很嘶啞,連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陳三喜見這白衣人已經走了,自己也不能繼續逗留,以免暴露了身份。
想到這,他就躍出了地面,又回到了那個小亭子裡。
他還沒有弄清楚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不過他可以猜出來,這些人要做的事情,一定是驚天動地的,也許關乎着整個遊魂界的命運。
不過這跟陳三喜又有個毛關係呢?
他只是來帶走東宮娘娘的,可是,那個騷娘們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呢?
就在陳三喜心急火燎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一個身影,曼妙的身影,仙子一般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這,不就是東宮娘娘嗎?
“我擦,終於來了,哥哥真是想死你了。”陳三喜心中一樂,身體往後一閃,躲到了柱子後面。
東宮娘娘還是跟陳三喜第一次見到的那樣,邁着彳亍小步,緩緩而行,手中的一抹長琴,更是爲她平添了幾許雅緻。
她今天的心情好像出奇的好,因爲她的臉上帶着笑容,這笑容是發自肺腑的,絕不是裝出來的。
陳三喜見到她的面容之後,就有點納悶:這個女人被皇上拋棄,每天只能跟草木作伴,應該不開心纔對,難道是腦子急秀逗了?
東宮娘娘抱着長琴而來,越走越近,陳三喜看着她月光下皎潔的面容,竟然有點春心蕩漾了。
雖然有長裙裹體,但是她的身材依舊可以窺探一二,不用想,陳三喜也能夠猜到,這個東宮娘娘的肌膚一定很美,線條一定很飽滿,如果自己能夠中出的,一定會……嘖嘖……
想到這裡,陳三喜的**居然發生了一點生理上的變化。
“操,這種時候,想這種事情,媽了個逼的。”他不由地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每次,他剋制不住身體上的反應的時候,都會罵自己一聲的。
看着東宮娘娘朝着自己走來,陳三喜的臉上蕩起了笑意。只要這個女人走的足夠近,他舉可以將她的睡穴點住,然後抱起來,帶回去給蛇頭。
也許,也許在這之前,他還可以把她帶到旅社去,爽上一把,再還給蛇頭,也未嘗不可。
陳三喜越想越覺得自己很有才,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太爽了。
可是……
有很多事情,當你認爲很簡單的時候,它偏偏忽然就難了。
“什麼人,滾出來!”正當陳三喜想入非非的時候,東宮娘娘猝然驚斥了一聲,一雙秀眉緊緊地鎖在了一塊。
就連手中的那把長琴,也一下子改變了抱着的姿勢,看樣子,瞬間樂器變成了武器了。
這是大出陳三喜意料之外的,陳三喜說什麼也想不到東宮娘娘居然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自己真是瞎了狗眼了。
看來想要帶走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件容易事。事實上,後面即將發生的事情,比陳三喜想象的要困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