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扭頭看向張茜茜,“小茜,你可別隨便弄個男人來懵我,我楊秋也不是傻鳥。這事你自己掂量着。今天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要麼跟我,我放了這小子。第二個,就是我廢了這小子,然後你再跟了我。”
張茜茜現在也是無計可施。做楊秋的女人,張茜茜寧願去死也不願意。讓陳三喜去給自己頂禍,張茜茜更不願意,就算張茜茜不認識陳三喜,她也不會讓一個無辜的人爲自己付出這麼多,更何況現在陳三喜跟自己是情侶關係?
張茜茜想好了,如果能賴掉就賴掉了,一旦真的賴不掉的話,那只有動用自己的家庭背景了。反正這事張茜茜沒錯,父母也不會責怪自己。
主意已經打定!
“楊秋,你威脅我?告訴你,我今天還有第三個選擇!別以爲你老子是黑道大佬,你就能爲所欲爲,我告訴你,山外有山!”張茜茜第一次跟人說話如此陰沉。
楊秋聽的後背發毛,想起了劉明對自己的警告,心中暗驚,“這張茜茜到底什麼來頭?媽的,不就一娘們嘛,我怕什麼?只要不對張茜茜做什麼過分的事,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哈哈,小茜,我可沒威脅你,這話是你我當初商量好的。至於山外有沒有山,我不管。我楊秋只講個理字。”
張茜茜聽了楊秋的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行,就按你說的辦!清流公園!”陳三喜說話了。
“不行,三喜!”張茜茜一聽,生氣了。
“哦?是爺們,我喜歡,哈哈哈!走!”楊秋道。陳三喜的話正中楊秋下懷。
“小茜,你別擔心,就他這麼幾個瓜娃子還不夠我看的。我自有辦法。”三喜說罷拍了拍張茜茜的肩膀,以示安慰。張茜茜撲閃着眼睛看着三喜,也不知道三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張茜茜感覺陳三喜很自信。
清流公園是青陽縣的三大公園之一。但是由於地處偏僻,而且這裡又比較混亂,經常會有一些小混混在這裡劫財劫色,所以一般到了晚上九點之後,這裡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人了。如果你看見這裡還有人,那麼恭喜你,你要做回散財童子了!
但今日不同,已經將近九點半了,清流公園卻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八十多人聚集在一起。這羣人分爲兩票。
一邊是八十人左右,而另一方是兩人。對比分明。
平靜的清流公園再也不平靜。
昏黃的燈光,也湊合着能看清楚周邊的景物。楊秋懶洋洋的領着衆小弟看着孤身一人的陳三喜。身後的小弟各個面帶笑意,虎視眈眈的看着三喜。
被視爲獵物的陳三喜沒有絲毫覺悟,找了個石凳懶散的坐着。石凳不大,估計四百多斤重,長條型的!
“陳三喜是吧?說實話,雖然小茜說你能單挑五十,”說到這楊秋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這謊撒的太離譜了,連小學生的水準都沒,“我不相信。但,小茜既然敢這麼說,想必你也應該很能打。我呢,就不出五十人了。我給你縮小十倍,五個人,這樣我也不算欺負你了。”
楊秋話剛說話,身後便站出來五人,各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而且個個面色不善,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手。
陳三喜沒說話,點了支菸,默默的抽着……
楊秋接着道,“但是有一點我要聲明,這拳腳無眼,真打起來,死傷難免,到時候可怪不得別人啊!”楊秋這話是說給張茜茜聽的。對於陳三喜,楊秋還沒放在心上。弄死一個在青陽縣沒名沒號的人,對於楊秋來說,根本不算回事。有人給自己頂罪,然後自己再花點錢,把小弟給弄出來就行了。
爲什麼要說這話是說給張茜茜聽的?是楊秋對張茜茜有顧忌。張茜茜身世有點神秘,萬一背後有什麼強硬的後臺,那就不好搞了。
張茜茜哪裡不知道楊秋打的什麼心思。“楊秋,少跟我耍心眼。我不管你們怎麼搞,但是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今天敢鬧出人命,別說你,就是你老子來了,我都要把他滅了!”
這話說的太霸道了。從一個柔弱女子口中說出來,不免有點石破天驚的感覺。
楊秋一聽這話,就有火。但出於張茜茜的神秘,他還真不敢怎麼樣!只好把這股子火給憋肚子了去。
三喜煙也抽完了,晃悠着站了起來。
“我說你們倆磨嘰完了吧?”三喜拍拍,一把將張茜茜摟懷裡,“羊球,來吧,你倆也別擱那商量了。依我看,你這八十人全上吧,而且你也必須跟我過兩手。一併解決了,哥我還要回去修呢!”
囂張!絕對的囂張!就是他楊秋老子在年輕的時候,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也不敢說這麼張狂的話啊。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衆人。
“操你媽的,你個小逼還牛叉上天了你!”
“,老子今天不把你掰了,我就不姓馬,我姓驢!”
……
一片叫罵聲,接着八十人如同一窩蜂般的向陳三喜衝了過來。嗷嗷叫着,張牙舞爪,一個個如同瘋狗般撲了過來。
陳三喜一把將張茜茜推開,呼的一下,做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舉動,嚇的一幫瘋狗全都啞火,停住了腳步,嚇得尿流,連滾帶爬的向後跑去。但後面的人看不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一個勁的吼着向前衝,頓時這八十人全亂套了。
啊……一聲怒吼,陳三喜一把抓起剛剛坐着的石凳,四百來斤,猛的單手給舉了起來。然後雙手抓住石凳的一端,跟拿着蒼蠅拍般揮舞了起來。
楊秋衝在最前面。可現在他傻眼了,眼前的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如同是在做夢。
“他,他……,這,這還是,是人嘛?”
楊秋兩股發顫,臉色慘白,嚇得差點沒喊娘!
還沒開打,這八十人最前方的小弟們已經被嚇的尿流了。或許讓他們面對一個武林高手,他們還敢漲着人多上去計較一番。可眼前的情形太過恐怖。恐懼永遠是人類最大的敵人。
四百斤上下的長條石凳,拿在手中跟蒼蠅拍似的。三喜雙手抓這石凳的一端,怒目而視。整個人如同天神下凡,怒目金剛。
這種事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可今天就實實在在的在他們眼前發生了。
嚇呆了的,不僅僅是這幫小痞子,還有張茜茜,當初張茜茜帶陳三喜去醫院看病,陳三喜也只是舉起三百斤的石墩子,而且是雙手,可不像今天這樣。
張茜茜心裡還好受點,對於陳三喜還是有點了解的。她之所以嚇呆了,不是因爲陳三喜的驚人之舉,而是陳三喜的意圖。
四百斤重的長條石凳,那要是拍出去的話,還能有出氣的嘛?別說正面砸着了,就是被蹭着碰着,估計不死也得殘廢。這要真讓陳三喜耍開了,那這清流公園估計也得改名了,得叫清流陵園了!
“陳三喜,你幹什麼?混蛋!別弄出人命!”張茜茜一聲尖叫,分貝很高,語氣很急切。
陳三喜一個激靈,眨巴眨巴眼,後背一陣發涼。“媽的,要不是小茜及時提醒一下,今天就完了。這石凳子不能使,一拍下去,估計就是幾條人命。”
石凳不能使,但不代表其他的不能使。
陳三喜下定決心要教訓教訓這幫禍害。一定得爲自己的媳婦出出惡氣。
扔了石凳子,陳三喜如同惡狼般猛的向這剩下的幾十人撲了過去。這八十人早已亂了。
跑在最前面的三十多痞子哪有半分留戀的心思,一個勁往後鑽。但是那些一開始就站在後面的人可沒看到陳三喜剛剛的神威。此刻陳三喜又是將手中的石凳給扔了。這些人那還知道啥啊?
看着陳三喜衝過來,一個個興奮的手舞足蹈。恨不得上去將三喜的衣服給扒了,爆菊花。
恐怖事件再次發生。
衝在最前面的兩個痞子,剛剛揮出拳頭,就發現陳三喜人不見了,然後感覺腳腕處一緊,然後整個人就飄了起來。而且是旋轉着飄了起來。
一輪風車,無風自動!
陳三喜一手抓着一個大漢,狂輪了起來,風車呼呼轉。
啊啊啊……慘叫聲打破了天際。所有人呆了。
人肉風車……
兩個壯漢被陳三喜當成了兩柄錘子給掄了起來。衝入人羣,掄的更歡了。
戰爭是殘酷滴……三喜是興奮滴!
最多三分鐘,該躺的全躺下了,該跑的,也跑的沒影了。
“咦,羊球人呢?”陳三喜一手倒提着一個人,四目環顧,一直沒看到楊秋人在哪。
扔了手中的人型兵器,兩人一落地,就開始哇哇的吐了起來,差點沒連**給吐出來。
羊球,找到了!
楊秋正躺在地上,口中哼哼着,抱着左腿,哭爹喊娘呢!左腳斷了,剛剛的混亂之中,楊秋栽倒,然後就再也沒機會爬起來,當了衆小弟的地毯。腳被人給踩斷了。
陳三喜鬆了一口氣,完勝。而且沒有傷到人命。至於受傷的人,那是不可避免的。
“羊球,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再敢打張茜茜的主意,哼,結果你自己想象吧。這次算是給你個教訓!”陳三喜鼻孔瞪天,一臉的高手風範。
“小茜,該回去啦,嘿嘿,打架就是累啊。晚上好好伺候相公,哇哈哈哈……”陳三喜擡手拉着一臉呆滯的還沒清醒過來的張茜茜走了。
張茜茜機械的隨着陳三喜走了,口中不停的呢喃道,“這是在拍電影“百變星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