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罡和宋翻雲已經徹底糊塗了,我和燕輕眉說的事他們一句也不懂,但是我最後這句他們可聽懂。兩個人都快速的眨了幾下眼,沒有想到,還有人敢主動挑戰他們心目中如同萬能上帝一般的我。
“飛迷,你不要胡說,你沒有證……”
“我還要什麼證據?我前腿剛走不到十分鐘,這裡就炸成粉末,不是想殺我,還是想幹什麼啊?和我開玩笑嗎?孃的,想殺我?來吧,大不了就在東仙我和他同歸於盡。我要是豁出去,還真就不信有人能殺得了我!”這句話我鏗鏘地說完,眉目間殺氣橫生。
“飛迷,你別急啊。冷靜一點,兵種都是相生相剋的,想一想……”
“小眉,你不懂,爆破手是沒有天敵的。他們只要達到隱藏自己的目的,他們就是無敵的神,在東仙這麼大的地方潛藏下來,太容易了。我們大海撈針,上哪裡找?”
“停!”一邊一直傻乎乎的高玉罡終於驚醒,大吼一聲打斷我和燕輕眉的話,“趙經理,你剛纔說什麼?爆破手?你是說這起爆炸案是專業爆破手乾的?”
“長眼睛,你不會自己看?”我冷冷地白了高玉罡一眼,轉身就向回走。
燕輕眉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急忙跟在我後面,怕我一時衝動出事。而高玉罡就好像失了魂,虎軀一晃,差點沒坐在地上,幸虧被身後的宋翻雲扶住了。
我沉着臉,一聲不吭地走出醫院大樓,走上自己的車。
“飛迷,你想幹什麼?”燕輕眉坐在我身邊的副駕駛位上,緊張地問我。
“我不想幹什麼!你放心,我現在很冷靜,我知道事情應該怎麼辦!”我發動車子。向醫院外開去。
我開着車,帶着燕輕眉一起回到自己的俱樂部,在俱樂部門口,我扶着門,沉默很久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勉強讓自己露出笑容。這裡還有很多我最親密的人在等着我,我不想他們和燕輕眉一樣爲我擔心。
燕輕眉看到我樣子,不禁憂心忡忡,她知道我現在心裡肯定無比地沉重,彗星這個詞已經如同一個千斤巨石,壓到我和燕輕眉的肩頭上。
這一天,我逼着自己高興地和親友們玩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找一個大飯店大家開懷大吃。每個人都爲我的康復很高興,只有我和燕輕眉。一邊笑着,一邊愁緒滿懷。本來我要喝酒,但是所有人都不讓,他們說再高興也要注意身體,我去他孃的身體。
吃完飯。大家各回各的地方,只有燕輕眉和我一起回到俱樂部的客房。當然,對於這件事芳容很不開心,從吃完飯就一直面無表情,不管我怎麼逗她。她都始終不肯笑一下。
早上我起牀的時候,睜開眼就看到燕輕眉坐在牀頭,還在擺弄她的那些資料。就好像她的資料永遠都看不完似地。
“你在看什麼?”我躺在牀上,半睜着眼睛輕輕地問。
“就是美國紐約那邊。十六年來那幾宗爆炸案的資料,我想從這裡找到一些線索。只可惜。有幾宗年代太遠,已經不可查了!”燕輕眉沒有回頭,只是嘆着氣地回答我。
“別查了,回美國再查吧!”我翻開被,從一邊找到自己的衣物穿了起來。
“啊?”燕輕眉一楞,這纔回過頭望向我,“回美國?”
“沒錯,回美國!既然彗星已經盯上我,那我就不能再留在東仙,把這個巨大帶給東仙是不理智的。其實我想過了,彗星盯上我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在某種角度上看,也意味着我能牽着他走!”我點點頭,然後就向洗手間走去。
“飛迷,其實這段時間我查資料,也不是完全沒有發現的!”燕輕眉看着我的後背,突然對我說。
“發現?你有什麼發現?”我在洗手間的門口站住了。
“我發現,近十年來彗星所做的案子,幾乎無一不是和毒品有關。由此可見,這個彗星應該是一個毒梟!”
“毒梟,他是販毒地?所以青龍幫纔會從他那裡稀裡糊塗得到一噸的海洛因?恩,這樣就好辦了,你有沒有查過國際上幾個比較大的毒梟底子,看哪一個和這個彗星比較接近!”說完,我就走進洗手間,把自己簡單洗漱一下。
等我再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燕輕眉遞給我兩樣東西。一樣是毛巾,讓我擦臉的;一樣是幾在行資料,每一張上面都有一張很模糊的照片。
“這個是?”我胡亂地擦下臉,疑惑地問道。
“這幾個就是國際上最有名的毒梟,他們的毒品幾乎遍佈全球。”燕輕眉接回手巾,臉色平和地向我解釋。
“有沒有和那個彗星很像的?”我問着,就站在地上翻看起那幾張資料文件紙。
“沒有,這些毒梟中有兩個的年紀符合彗星做案的時間,但是很可惜,那兩個人都是從很小就幹毒品這行了,不可能有彗星的本事。”燕輕眉很遺憾,搖搖頭對我說。
“嗨,那你還給我看什麼?”我沒好氣地把資料扔還給燕輕眉,接着又穿上我自己的外套,“走吧,去辦公室,看看大姐那邊有沒有事。沒有的話,我們就去訂機票,準備回紐約,東仙不能再留了!”
在辦公室裡,大姐和趙飛旗好像永遠都不會休息,這完全是兩個工作機器。看到我和燕輕眉走進來,這才擡起頭向燕輕眉點頭示意,如果沒有燕輕眉,他們連理都不會理我。
“大姐,小旗,你們好!”燕輕眉很有禮貌,笑着向我的姐姐和弟弟問好。
“燕警官,你好!你先坐一會兒吧,我忙完手裡的東西,就陪你聊天。”大姐也笑着對燕輕眉說。
“是啊,燕警官,你坐一下吧!我去叫人給你衝杯咖啡!”趙飛旗說着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哎呀,不用了,大姐你們太客氣了!”
我沒時間聽女人間地客氣話,走到大姐身邊,伸手敲敲這個工作狂的桌面。
“大街,有沒有什麼事?如果沒有地話,我……”
“有,有事。”大姐立刻打斷我的話,很認真地點點頭。
“啊?有事啊?咳,那您說吧,有什麼事?”我苦笑着回頭和燕輕眉對視一眼。
“還是地皮地事,前一段時間你住院,我怕你辛苦就沒對你說。現在你出院了,這事也不能再拖了!”大姐站起身,表情嚴肅地和我、燕輕眉一起坐到待客的沙發上。
“小謎,還記得那塊地皮嗎?我記得當初告訴你,那塊地皮的承包公司要拍賣。”
“啊……”我恍然大悟,大姐要是再不提,我可就真得把這件事忘了,“是啊,後來我住院,也忘了問,拍賣的結果怎麼樣了?”
“我們沒拍到,誰也沒拍,流標了!”
“怎麼流標了?怎麼回事?”我不禁一怔。
“標價太高了,沒人拍。當時我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們竟然標價三億八,還要以兩千萬起價拍,這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大姐無奈地聳聳雙肩。
“呵呵,什麼地這麼貴,三億八?那個公司窮瘋了嗎?”燕輕眉完全不可思議,我俱樂部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一直沒告訴她,她可能以爲我就是想買一塊一兩千平方的地皮而已。
“拍不到就算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我長嘆一聲,做點生意身不容易。當然,最主要的是,我現在的心思就不在生意。
“是啊,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萬萬沒想到,招標會結束後那家公司,哦對了,就是寶城公司竟然主動找上門,說想和我們談談。我當時也很意外,反正談談也沒什麼大不了,就同意了。可是他們就執意要和總經理親自談,而你當時還在醫院昏迷不醒,這事就擱置下來。現在你病好了,要不要和他們談談,看看寶城那邊玩什麼花樣。如果還有希望就是抓緊,柳氏那塊地都動工了。”大姐很鄭重地對我說。
這時,趙飛旗親自端着幾杯咖啡回來,給我們每人面前放了一杯。
“是啊,哥,你和他們談談吧!也許,有轉機呢!”趙飛旗也勸我。
“這種事就不用談了吧?”燕輕眉輕輕一笑,替我做起主來,“再怎麼談,估計也不會太便宜,這種地皮也不是我們能做的!”
“燕警官,你這話不對啊!要是真能控制在兩億以內,我們完全可以拿下的。”趙飛旗這個大嘴巴,沒注意到我向他猛使眼色,就把話說了出來。
“啊?兩億?小旗,你不是開玩笑吧,現在俱樂部有這麼多錢嗎?”燕輕眉當時就傻了,看看趙飛旗,又扭頭看着我。
趙飛旗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乾咳兩聲,什麼也沒再說出來,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接着做事。
“哦,咳,其實呢,小旗的意思是,如果在兩億之內的話,我們就可以通過,這個,通過一些以銀行擔保形式,試一試的!”我摸摸鼻子,編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