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了,周寒仍然沒有找到元國的寶庫,現在他將這個變爲一項活動了,閒着無事,就在王宮內閒逛,尋找着那個寶庫的存在。
有士兵來向他通報,說從王都派出的隊伍到了,帶領隊伍的人已在太武殿等候。
周寒激動的急忙向太武殿走去,他等那支隊伍,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數次他都想派人去找這支隊伍。
反正寶庫也跑不了,現在他還不缺錢用,這也是他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原元國的寶庫的原因,總是這麼輕易就被其他事牽扯過去了。
來到太武殿,看到顧子瞻站在太武殿內,周寒一屁股坐在那個王座上,高興的問道:“顧先生,原來這個隊伍的領隊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看着坐在王座上的周寒,顧子瞻神情突然恍惚了一下,他彷彿看到了前元國國君坐在上面,只是很快他就定了定申,神情複雜的看着此刻王座上的少年,正是這個少年的謀劃下,攻下了自己祖國的王都,想來,不久之後,那些縣鄉都會陸續歸附,所以可以說,是這個少年攻佔了自己的祖國,但他卻無法怨恨這個少年,因爲自己也爲這個少年攻佔自己的祖國,出了一些力。
顧子瞻定了定神,回答周寒的問題:“回王上,這裡畢竟是臣生活了多年的城,臣對這城內的情況還是很瞭解的,王上需要的是這座城能正常的運作發展,那臣以爲,臣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了。”
周寒瞭然的點點頭,又問道:“那清清沒跟你一起來嗎?”
顧子瞻笑了笑回道:“臣讓她呆在王都裡,陪程夫人,或是爲王上抄抄書,在來之前,臣等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且這一路上十分辛苦,就沒有讓她來,而且,王上是需要人來在這城裡工作的,她一個女孩,怎麼適合,還是讓她在王都裡較好。”他還有一個用意沒說,那就是讓顧清清在王都裡當人質,讓周寒能放心的任用他這個敵對國的人,只是他不知道周寒有探查技能,所以一直都對他很放心。
對於顧子瞻的能力,周寒自然是瞭解的,而且又是熟悉宛城之人,忠誠度也沒有問題,周寒不禁激動的說道:“你們來得真是太好了,現在這城裡人才匱乏,許多工作都無法正常的展開,沈家言和諸葛司都快忙得吐血了,幾次來找寡人要增加人手,可是寡人又哪裡弄來人呢?那些大頭兵,讓他們打打殺殺還可以,讓他們處理城裡的事務,他們是半點都派不上用場,真是急死寡人了。”雖然他說得很心急,但在此時卻忘記了自己這段時日內無數輕鬆悠閒的時光,而且他的許多臨時想法,也是沈家言和諸葛司累得快要吐血的主要原因,因爲是個新城,而且這裡的資源可以隨意使用,所以周寒將許多在王都時無法使用的想法,都在宛城裡測試了一番,玩得不亦樂乎,就是苦了執行的人。
“啊,對了,寡人將這座城命名爲‘宛’,將王都命名爲‘上京’,沈家言是寡人任命的宛城城守,諸葛司是寡人的新書記,現在在輔佐沈家言管理城內一應事物,你儘快和沈家言聯繫一下,將來的人都安插進其中。”想到顧子瞻還不知道許多情況,周寒簡單的爲他說明了一下。
顧子瞻想到了在城門處看到的那個‘宛’字,才明瞭這是國君爲這座城命名的名字,沈家言他是認識的,還很熟,只是對於這名元國的左丞相,現在成了周國宛城的城主,這一變化感到有些訝異,他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內情,而諸葛司,他則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能輔佐沈家言,那應該是有才之士了,這讓顧子瞻想到了周寒的另一名書記:葉玉良,年輕,而有潛力,想來以後葉玉良也會有不一般的將來,在周國王都內見識許多後,顧子瞻已經不會再懷疑周寒的眼光了,對於周寒的眼光,他只有敬畏。
聽到周寒所說,城內缺乏人來管理,想到在來王宮的路上,看到的那些被士兵守門的情景,顧子瞻急忙問道:“王上,來王宮的路上,臣看到數家有才之士,被擋在家門之中,爲何王上不用他們呢?而且王上爲何要讓士兵將他們堵在家中呢?其中還有臣的一些老友,都是有些能力的。”他說着,想周寒彎腰行了個禮,那些人被擋在家中不得出來,必定是惹怒了國君,如今爲了老友,顧子瞻不得不出面。
顧子瞻提到那些人時,周寒冷笑了一下,他眯着眼睛回答顧子瞻的問題:“那些人嗎?有沒有才,寡人不知道,但是架子很足啊,寡人讓沈家言去請他們出來管理宛城,一個個的高傲得不得了,不論沈家言如何低身下氣的懇求,他們都不想出來,既然不想出來,那他們就給寡人一輩子待在家裡好了,寡人正愁光有鍾令羽和樑伯玉,無法做更有震懾力的殺雞敬候時,他們正好可以做那隻雞,來加強寡人對宛城的統治。”越說周寒越氣,越說,他的聲音就越大,他知道那些人不是不願在周國仕官,不過是想待價而沽而已,但是他們不瞭解周寒,周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現在手握兵權,由不得這些敵國的人這麼放肆。
顧子瞻聽到周寒的話,也瞭解了那些人的想法,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想到自己的老友,還有幾分情面,而且他當初能平安的帶着顧清清跑到周國,一些老友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因此,此時不得不爲老友向周寒求情,顧子瞻向周寒深鞠一躬,勸道:“王上息怒,請王上諒解,他們不過是一時無法轉變身份,並非是不知好歹,臣懇請王上給他們一些機會,讓臣去勸說一下,臣的一些老友還是很有能力的,必定能成爲王上的助力。”他沒有說讓周寒諒解所有人,因爲周寒需要人來殺雞儆猴,原元國這麼大片土地,自然需要不少的雞,所以他只是希望能救下自己的那些老友,如果他們仍然執意的不肯臣服周寒,那就不能怪他不盡情意了。
周寒看了顧子瞻一眼,眯起了眼睛,他當然不會講那些人全部殺掉,但懲戒他們一番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顧子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顧子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平日裡也是對他恭敬有加,毫不以能力在自己面前自傲,現在更是低身下氣的,讓周寒的怒氣都少了不少,他就說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可以去勸說一些人,寡人饒恕他們之前的無禮,只要他們勤懇工作,遵守寡人制定的制度,寡人也會禮待他們,至於那些不識時務之人,就別怪寡人心狠手辣了。”
顧子瞻瞭然的再次向周寒鞠躬道:“臣,謝王上寬容大度,請王上放心,臣會盡力去勸說他們的,讓他們爲王上辛勤工作,不負王上寬恕他們的恩情。”
看着顧子瞻行的禮,周寒十分滿意,他雖然不是暴君,但還是喜歡對他尊敬的人的,如果是有才之人,禮賢下士他也是會的,至於那些頑固不化之人,即便是再有才,他也不會低聲下氣,這是一個底限,也是一個國君的臉面,周寒滿意的對顧子瞻揮揮手道:“行了,顧先生,你們一路辛苦趕來,先下去休息一番吧,讓沈家言爲你們安排住宿洗浴,然後和沈家言商量將人都安插進去,儘快將政務系統建立起來,事情可是很多的。”
顧子瞻向周寒再次行禮,就退了下去,一路趕來,他早已疲憊不堪了,而且,他也早想向沈家言瞭解一下他不再的這段日子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顧子瞻退下後,周寒收起了那副認真面容,再次放鬆了下來,事情有下面的人去辦,他又可以繼續悠閒的在王宮內生活了。
周寒慢悠悠的離開大殿,來到後院,遠遠的,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那大呼小叫的。
“那兩個侍女,你們,去將那個房間打掃乾淨。”
“那邊三人,你們是侍從吧,趕緊將這邊的東西擡進那個房間裡去。”
“那邊的士兵,檢查一下這幾名侍女,我懷疑他們偷了東西。”
“你們,你們幾個去給那些妃子送吃的,不要餓着了,否則餓瘦了她們,還怎麼讓王上享用。”
“這裡,這裡的血跡怎麼沒有處理乾淨?來兩個人,用沙子沖洗這裡,連這都不會嗎?”
“這柱子怎麼這麼破爛,這元國的國君就是不行,連王宮都不能照顧好,怪不得會被王上打下來呢。”
這聲音很耳熟,走近一看,正如周寒所想的,是他的內侍總管塗悅。
塗悅看到周寒來了,連忙衝了過來,激動的抱着周寒的大腿哭喊道:“王上,臣想您了,您沒事吧。”說着圍着周寒上上下下的檢查着,發現周寒沒有異常後,才鬆了口氣。
而周寒則很詫異:“你怎麼來了?”他不記得自己有將塗悅安排進隊伍中的,畢竟在隨軍攻打元國時,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所以當時安排人時,都是想着行政管理這一塊的,沒想着讓塗悅過來。
塗悅激動的抹了把眼淚說道:“臣擔心王上在這邊沒人照顧,請程公將臣安排進了隊伍中,來伺候王上了。”
雖然詫異塗悅的突然到來,但不得不說,塗悅的到來還是讓周寒很高興的,這裡的侍從侍女都是陌生人,原元國的內侍總管,自然是被關起來了,沒人管理,亂成一團,侍從侍女們都只能按照往常的習慣來工作,時常有偷懶的行爲,周寒也不會管理這些侍從侍女,現在有塗悅在,王宮的事情就可以讓塗悅去管理了,而且塗悅對周寒的服侍也一直都是十分周到貼心的,他原本還想着以後找個機會讓塗悅過來呢,現在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