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元國的寶庫,周寒的心裡也放下了一塊石頭,不用總是惦記着了,至於寶庫內的寶物,周寒也沒有在沒找到寶庫前那麼好奇了。
他再次回到了無聊的狀態之中,每天悠閒的在王宮裡四處晃盪,除了舉止外,就如同小混混一般嘚瑟,如果他不是國君,讓人看到了他現在的悠閒樣子,一定會讓人想抽他兩大嘴巴子的。
在宛城的王宮裡,周寒的衣服基本都是原來的元國國君的,好在這些衣袍大多都是沒穿過多少次的,因此周寒沒有感覺到彆扭,這不是他不想穿自己的衣服,實在是上輩子節約習慣了,看着這麼多如同新的一樣的衣服,周寒有些捨不得丟掉,畢竟這是一國之君的衣服,哪怕是一條腰帶,也是莊重大氣,高貴華麗,丟出去能讓人爲此搶破頭,即便是衣袍上的一條金線,也能讓一個普通平民人家全家吃上七天的飽飯了。
除了內衣外,周寒都是穿的元國國君的衣服,他倒也不太在意,畢竟現在整個宛城地界內,人人都忙碌無比,即便是縫製衣物的女工,也在忙碌的爲人縫補衣物,沒有空製作新衣服,因爲人人都在忙碌勞作,衣服自然損壞得快,而大多人爲了省錢,自然還是修補衣服比買新衣服更划算了,宛城裡售賣成衣的鋪子,現在都主要爲人縫補賺錢了,就更沒有人能爲國君縫製衣服了,周寒又不想讓她們放下手中的活,專門來爲他製作衣服。
周寒身穿一套短褂,赤裸着雙臂,在涼殿裡鍛鍊,他越來越喜歡這涼殿了,這涼殿裡無論何時,都讓人感覺不到炎熱。
塗悅在一旁看着國君不時在地上蹲下站起,不時雙手撐在地上趴下撐起,摸不着頭腦,他只知道國君在鍛鍊,但又不知道他爲何這樣鍛鍊,塗悅也是見過潘雄訓練禁衛軍的,就是沒有見過國君這樣的鍛鍊方式,因此有些擔心國君將自己給練傷了。
看着國君一身是汗的停下,他急忙上前遞上擦汗用的娟巾,小聲的詢問:“王上,您是想練體嗎?爲何不找歐陽千人將來問一下呢?他也許會有更好的練體方式。”他是想讓歐陽武給出一些極爲辛苦的方式,來阻止周寒繼續鍛鍊的,在塗悅看來,國君不需要鍛鍊,將自己弄得那麼累,看着臉上疲累,身上冒汗的周寒,他作爲內侍總管,有些心疼。
塗悅的提議,周寒早就想到了,不過他沒有找歐陽武等人的原因,一個是他們要忙着擴軍,努力達成周寒預期的要求,周寒不想打擾他們,二個則是,自讓軍隊訓練方陣後,周寒不自覺的已經看輕了這個時代的人,他自認爲自己的鍛鍊方式事經過數千年規劃總結而成的,遠遠不是這個古代社會的人們可以理解的。
不過對於塗悅的好心,周寒也不好拒絕,因此有些敷衍的說道:“他們正忙着,現在應該也沒有空,寡人不想打擾他們。”
可惜塗悅沒有注意到他的敷衍,說了句:“王上放心,不過是說說話而已,不會影響他們的,臣這就去。”說完,不等周寒阻攔,就一溜煙的跑了,讓在涼殿裡的周寒無奈。
塗悅走得快,回來得也快,不到半個時辰,他就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了,身後跟着歐陽武,兩人看到國君仍然在殿內自我鍛鍊,塗悅急忙和歐陽武說道:“歐陽千人將,王上要練體,你有沒有什麼好方法?”一邊說着,還一邊悄悄的向歐陽武使眼色,希望他能說一些較難的方式。
可惜歐陽武根本沒有注意到,讓塗悅眼睛都快抽筋了,歐陽武望着看着自己的國君,沒有出聲,他也不敢隨意向周寒出主意,關於練體,他是有很多方式的,但那些都是對於那些士兵們,或是對於他這樣常年習武之人,纔有的方式,許多方式過於兇猛,這樣的方式,交給國君來練,說不定會讓國君練傷練廢了,因此他只能對着望着他的國君,訕笑着說道:“國君稍等,臣的練體方式都是訓練士兵的,太過兇猛,容易練傷,臣這就去請大將軍來,他一定會有適合王上的練體方式的。”說完不等周寒說話,他也一溜煙的跑了,比起體弱的塗悅,他這個武將跑得更快,徒留下週寒與塗悅面面向覦。
又是半個時辰,歐陽武帶着自己的老爹大將軍歐陽豐回來了,一進入大殿,歐陽豐就看到身着清涼短衫的周寒,但他沒有露出什麼好奇,而是直接問道:“王上,聽說您找臣,不知有何事吩咐?”
“哦,是這樣,這次進攻元國,寡人深感自己體弱,想強化一下自己,就詢問歐陽千人將,但歐陽千人將說你有更適合寡人的練體方式,因此請大將軍過來詢問一二。”周寒開口說道。
他並不想訓練成武將,但至少在遠征時,他希望自己不會因爲體弱而拖慢了隊伍的速度,他的力量,到現在爲止都纔剛剛49,還沒超過50,彷彿是有障礙一般,在對陣鐵流軍時,他雖然也親手殺死兩人,但都是靠的偷襲得手的,他的身邊一直都有護衛,每次都是護衛吸引了敵人注意力,並數人壓制一人,才讓他有了機會,如果是單挑,他覺得,任何一名經過訓練一個月的士兵,都能將他打趴下,這讓周寒着實有些不甘心。
聽到周寒叫自己來的來意,歐陽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自己的兒子,歐陽武在叫歐陽豐時,並沒有說周寒叫他是爲了學習練體的方式,而只是簡單的說了國君叫他,來了後,才知道自己的倒黴兒子給坑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子將國君的要求丟給他的原因。
歐陽武頭扭到一邊,不敢看自己的老爹,望着一旁的牆壁,好像那牆上有什麼奇異的東西,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一樣。
歐陽豐不愧是當了多年大將軍的人,雖然氣憤兒子坑了自己,但對於周寒的要求,對於他來說,也不算難事,他笑道:“王上想練體,臣當然有辦法,士兵們用的方式,臣就不說了,那樣的方式,不適合王上的貴體,練出來後,如果不經常練習,很容易毀掉身體的,臣所知的真正練體分兩種,一種是強練,就是用壓迫似的方式,來訓練肉體,讓力量突破自己的極限,但是這種訓練,是很殘酷的,不僅需要極高的意志力,而且呈現極爲極端的兩種結果,一種是壓迫過度,導致身體損毀,甚至因此死亡,另一種則是達到肉體極致,傳說中,上皇時代的天武大將軍,就是靠這樣的方式,成爲當時的武力天下第一的。”
這種方式一說出來,就將塗悅嚇了一跳,他看到周寒聽得很起勁,急忙在一旁勸說道:“王上,這樣的方式不適合您,太危險了,您一定要謹慎考慮啊。”
周寒當然不會選擇這種方式,但這不妨礙他聽得起勁啊,所以就用眼神責怪了一下塗悅的大驚小怪,繼續問歐陽豐:“那,大將軍,另一種方式呢?”既然有極端的,也就有平和的。
歐陽豐繼續說道:“另一種,自然是比較平和的方式了,請王上退開。”他讓幾人都退開後,開始用極慢的動作,打了一套拳,這套拳,與周寒上輩子熟知的各種拳法,都不同,雖然歐陽豐打得慢,但那拳法卻並不像許多拳法一樣,打得慢了,就顯得滑稽,而是有一種渾厚的氣勢,隨着歐陽豐的動作,釋放出來,這套拳法非常複雜,儘管歐陽豐打得極慢,但周寒只記下幾個動作後,就感覺腦袋裡被塞滿了一樣,無法記下接下來的動作了。
這一套拳法,整整花了半個時辰,歐陽豐纔打完,而且打了這麼久,也沒見他有出汗,連喘氣都很勻稱,讓周寒驚歎不已,這套拳法展現的氣勢,讓他突然想起了這個世界不是他以前的世界了,因此會有不一樣的練體方式。
歐陽豐打完後,面向周寒,爲他解說道:“王上,這套拳法並無多少殺傷力,主要以強身健體爲主,是臣的家傳,整套拳法,不僅可以鍛鍊到身體的每一寸地方,也能鍛鍊到內臟,王上可以多多練習,當您的動作熟練後,每天只需打一次,一次兩刻鐘,就可以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再輔以各種力量訓練,就可以有效提高您的力量了,臣與犬子都是靠這套拳法,得以有如今的力量的。”提到兒子,他再次向歐陽武投以惡狠狠的目光。
周寒拍着手激動的問道:“真是好拳法,只是這是大將軍你的家傳,教給寡人,合適嗎?”他知道這樣的東西,都是傳家寶,他也不好意思拿,但是他又沒有什麼可以補償給歐陽豐的。
“王上無需介意。”歐陽豐笑道:“這套拳法能教予王上,是臣的榮幸,也是拳法的榮幸,有王上的帶領,我等才能站在這宛城內,臣希望能用這套拳法,讓王上能繼續帶領臣等,繼續開拓,讓周國更加強大。”如今能站在這個元國的王都內,對於年紀接近五十的歐陽豐來說,是以前完全無法想象的,因此對於國君他是非常欽佩的。
周寒想了一下,又問道:“這套拳法女人能用嗎?”他想到程紫柔,程紫柔身體嬌弱,經常讓周寒聯想到林黛玉,他很怕程紫柔將來會因一場小病,而香消玉損,如果能用這套拳法強壯一點身體,那就可以抵禦更多的疾病了,他好歹也是一個現代人,深知健康的身體的重要性。
可惜歐陽豐這次沒有給他好的答案,歐陽豐慚愧的說道:“王上,男人與女人不同,此拳法主要適合男人使用,女人使用效果不明顯,還因爲身體構造,容易損傷身體。”不過他還是安慰的給出了一個建議:“不過臣聽說,有女人的習武高手,想必她們會有適合女人所用的練體功法呢,王上可以試試尋找一番。”
雖然程紫柔不能用,讓周寒有些失落,但正如歐陽豐所說的,既然有男用的拳法,就有女用的方式,隨着周國勢力的擴大,他以後一定有機會能弄到的,更何況,元國的寶庫才被發現,從裡面隨便拿出些寶物,都可以拿出來懸賞的,到時還怕高價之下,沒有人奉送上來嗎?因此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大將軍,這套拳法太複雜了,你可否多練幾遍,讓寡人記住?”
“當然,王上,臣會一直在這教您,直到您完全學會爲止,請王上放心。”說着他瞥了一眼歐陽武,怪聲怪氣的說道:“歐陽千人將,白虎軍還沒有招滿人呢,這拳法你都已經會了,還在這是待着是想偷懶嗎?”
歐陽武聽到自己老爹的話,白了他一眼,爲了不再國君面前失禮,就沒有反駁,向周寒行禮告辭離開了。
歐陽武離開後,歐陽豐才感覺心裡舒暢了許多,然後他便再次在周寒面前練起了那套拳法,再讓國君練習,並每一個動作都一點點的糾正。
國君練習着拳法,且有着歐陽豐在一旁教導,看樣子好長時間都不要塗悅在一旁伺候了,因此塗悅也向周寒告訴一聲就離開了涼殿,他還得去調教那些侍從侍女們呢。
正練習着,一名侍衛進來稟告,諸葛司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