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宛城的復甦,宛城內的青樓也隨之復甦了。
聞香閣再次點起了紅燈籠,裡面的姑娘們也都因爲能吃飽飯,長了些肉,不再是一副面黃肌肉,隨時可能被餓昏的樣子。
門外召客的姑娘們也都聲音清脆響亮,還有精神與過路的人調情呢。
當週寒一行來到聞香閣門口時,他的一身華貴衣袍,立刻吸引住了聞香閣外的召客姑娘,再加上週寒身邊如同管家一般的塗悅,與身後侍衛般的一身普通裝扮的白虎軍士兵,以及士兵們腰間的銅劍,都顯示了周寒這位貴公子的不凡。
如今的宛城內,只有青龍軍、白虎軍,以及輔軍纔可以裝備鐵質武器,所以,如果讓隨行的士兵們配備鐵質武器護衛,就太招搖了,也容易讓有心人識破,因此周寒讓護衛的士兵們都試用銅製武器。
雖然因爲護衛們警惕的目光,召客的姑娘們都不敢靠近周寒,但是她們仍然熱情的遠遠向周寒招收,聲音柔媚,腰肢扭得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這些召客的姑娘,在周寒看來,容貌大概都在50以上,與王宮裡的普通侍女一般,就更不能那些元國妃子和呂歆的專屬侍女,相提並論了,但這些青樓女子的姿態和話語,卻比王宮的侍女要低得多,讓身份再低的人,都能有一種優越感。
“這位公子,進來看看啊,您今天真幸運,我們聞香閣今天可是四大名花都出場呢,您一定會滿意的。”一個濃妝豔抹的召客女子,看見周寒笑着看着聞香閣的樓,立刻明瞭他是想進去,因此就報出了聞香閣內的頭牌來吸引他,那召客女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這位貴公子一看就身世不凡,絕對不會被自己吸引。
周寒擡腳進入聞香閣內,立即有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來到他面前,看起來像是青樓的老鴇,誇張的笑着阻止了周寒:“哎呀,公子,您一看就不凡,能來我們聞香閣,是我們的榮幸,只是”她說笑着,故意停下話頭,媚笑着向周寒示意了一下,周寒身後一起跟隨着要進來的侍衛們。
周寒回頭望了一下,立即瞭然的笑着命令:“你們一起進來,其餘人都在外面等候吧。”他讓兩名伍長隨行保護,讓士兵們出去外面守候,才向那老鴇笑了一下。
那老鴇立刻更加熱情的拉着周寒的手,將他往裡面帶去,她比那召客女子要知道得更多,這宛城內已經翻天了,以前的那些權貴們都再沒有了權勢,甚至許多人都被關在了自己的家裡無法出門,就更別說他們的子嗣了,能像周寒這樣年輕的公子哥,且笑起來根本看不出絲毫苦意的,只能是她們的新的天,周國的官員子嗣了,而從周寒的那些護衛看起來,很可能還是高官,這讓老鴇更加高興,也更加小心。
她不知道這位公子哥的父親是哪位現任高官,但絕對是她們聞香閣惹不起的,她們的後臺已經隨着元國的滅亡而一同消失了,現在如果能弄清這個公子哥身後的勢力,並獲得支持,她們聞香閣才能在這宛城內更好的生活下去。
“不知公子貴姓啊?”老鴇謙卑的詢問,本來就比周寒要矮的老鴇,還一直弓着腰,顯得更矮了。
周寒低下頭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在下姓王。”他這麼說也沒錯,他的屬下們每次見他,都稱呼他爲‘王上’。
老鴇聽到周寒說的姓,立刻心裡立刻活絡起來,尋思着這位王公子到底是哪個王姓大戶的公子,雖然心裡不停回憶着,但她的表面上卻也沒有因此就對周寒疏忽怠慢。
“哎呀,王公子,您今日來得正好,我們聞香閣的四大美人,今日要同臺較藝,如果您有相中的,一定要和媽媽我說啊,請您相信,今天可是一定會讓您滿意的,我們的姑娘在這城裡,可是色藝冠絕全城啊,嘿嘿。”老鴇說幾個字就笑上兩聲,還不時丟個‘你懂的’眼神給周寒,那故作姿態的嬌媚,讓周寒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他不動聲色的抽出了在老鴇手裡的手臂,看着老鴇故意說道:“如果我四個都滿意呢?”
老鴇又故作姿態的嬌笑了兩下,讓周寒的臉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公子,您要是四個都喜歡,只要您能讓其他人沒有異議,那自然也是您將她們包了嘛。”她說着伸手往外向周寒示意了一下。
周寒才發覺,這個聞香閣裡,已經有許多人在等着了,每一張桌子都坐滿了人,許多人都在吃着茶點,期待着望着二樓中央處的四個房間,那四個房間前有一個極大的圍着木護欄的臺子,可以讓人站在那俯覽一層內的景象,也能讓一層內的人從各個方向看清檯子上的人的樣子。
老鴇並不在意這位王公子的狂妄,往年都有人像這位王公子一樣,想要擁攬四美,但至今沒人能做到,能進到她聞香閣裡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想要抱得全部美人,肯定要犯衆怒的,沒人有這個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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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衆人裡,周寒還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沒有位置,這當然沒有問題,塗悅在一旁向一名伍長示意了一下,那名伍長連忙走到一個被三人坐着的桌子旁,擰起一箇中年男人的後領,向門外丟了出去,這自然引起同桌的另兩人的不滿,在這青樓內,每一個男人都被無數女人看着,如果他們示弱了,會被其他男人看不起的,而且他們也不想在自己喜歡的青樓女子面前示弱,因此,非常生氣的握緊拳頭,繞過桌子,向那伍長襲來。
只是他們這種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又怎麼可能與身經百戰的白虎軍伍長相比,那伍長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夾擊而來的兩個拳頭,一腳踹在左邊的男人腹部,將他踹向後方的一個桌子,那男子的身軀將桌子砸翻,躺在了地上,昏了過去,另一邊,他右手抓住右邊襲來的男人的手腕處,一使勁,那手腕就彎向了一個正常人無法彎到的地方,顯然是斷了,手腕被擰斷,自然讓那男人痛得眼淚鼻涕齊飛的哇哇大叫,只是那伍長並不理會他的慘叫,左手一個左勾拳砸在了那慘叫中的男人臉上,那男人嘴裡立刻崩出了幾顆牙齒,本能的吐出一口血,就昏死了過去,伍長將這個昏死的男人一把丟出了聞香閣外。
早前被丟出去的那個男人,自然也回來找場子了,只是他看到兩個同伴的慘樣後,低着頭弓着身,自己就溜出去了,生怕引起伍長的注意。
這麼慘烈的打鬥,自然引得在場的男人們的注意,特別是那被砸翻桌子的一夥人,豈能這麼善罷甘休,只是當那伍長的戰力實在是驚人,那夥人只能自願倒黴的將地上的人丟到一邊,將桌子再次擺好,不敢噤聲了,這不是他們膽小,這是因爲他們認出了伍長腰間的劍,銅劍許多人都配備了,但是,他們看出來了那伍長的腰間銅劍,是制式銅劍,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東西,只有軍隊的人才有,而既然是軍隊的人,那這伍長的背後,顯然不簡單,他們都是來聞香閣裡玩的,可不是來打架的,更何況打架他們也不一定能打得贏。
既然空出了一張桌子,那自然就是周寒的位置了,在全場的注視下,塗悅一個箭步來到那空出來的桌子前,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又用自己的袖子將桌子擦乾淨,再將一張椅子也擦乾淨後,才請周寒去坐。
周寒立即擺着囂張的譜,慢悠悠的再衆人的注視下一屁股坐在了那還有些溫熱的椅子上,自然,他這樣的行爲,也被兩個他覺得眼熟的玩客看見了,那兩個玩客對於在這裡看到周寒非常吃驚。
他們立刻想要到周寒這邊來。
只是他們剛要行動,就感到一股充滿威嚴的眼神,從周寒的位置處,穿過人羣向他們兩個射來,兩人原本站起到一半,又坐了下去,對於他們兩個的行爲,自然讓他兩旁邊的青樓女子摸不着頭腦,但這不妨礙她們繼續與兩位金主調情,只是她們的兩位金主在坐下後,就沉默了許多,就連喝酒的姿勢都明顯的僵硬了,也不再與她們調情。
塗悅順着周寒的目光看去,當然也發現了兩人,他彷彿才發現兩人似的,小聲的問周寒:“王...公子,那不是塗將軍和段將軍嗎?”那兩人正式青龍軍副將塗泗和輔軍副將段戎,不止他們,許多士兵偶爾會來這青樓內消費一下,畢竟軍營內沒有軍妓,士兵們離家作戰,心中自然不會很舒服,因此會用各種方式發泄,有用極端訓練來發泄的,也有來這青樓內消費發泄的。
聞香閣內的女子質量都比較高,自然價格也比較昂貴了,普通士兵都不會來,但作爲千人將的塗泗和段戎偶爾會來一下,戰場上撿到的東西,有些會成爲士兵們的私有物,且攻下了宛城後,周寒也給各千人將們許多獎賞,因此他們都有錢來聞香閣內消費。
對於塗悅的問題,周寒只是點點頭,不說話。
對於周寒的霸道行徑,老鴇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但她不敢阻攔,也不會去阻攔,這樣搶位置,在青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有權有勢的人可以得到最好的位置,沒權沒勢的人,要麼靠自己的拳頭得到位置,要麼就灰溜溜的滾出青樓,更何況,在老鴇看來,那三個人根本無法和這高貴的王公子相提並論。
很快,老鴇就讓幾名稍有容貌的青樓女,爲周寒端來了酒水小食,還企圖讓那幾名女子服侍周寒,只是胃口在王宮裡被養刁了的周寒,又怎麼會看上這幾名比起門外召客女子稍好一點的青樓女呢?他揮揮手,就讓那幾名青樓女放下酒水小食離開了,全程根本沒有關注那幾名青樓女。
今天他既然來了,當然是要最好的,他就是想看看這聞香閣內的四名招牌女子,是個什麼樣子,既然能成爲宛城內,最好的青樓聞香閣的招牌,那自然會有些姿色技藝能吸引人爲之所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