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舒暢的周寒,不顧身後美女渴求的目光,與那些雄性們譏諷與不解的神情,徑直離開了聞香閣。
在他看來,四位美女的演奏都非常的棒,讓他很滿足,至於爲什麼不包攬四位美女,徹夜傾聽。
周寒完全不屑這樣做,雖然美女們都挺漂亮,配合聞香閣內的氣氛,確實引人心動,但周寒可是國君,身爲一國之君,來聽聽樂曲,湊湊熱鬧就行了,畢竟那些女人都是青樓女,與青樓女有過多沾染,在周寒看來,是非常損害他國君的身份的。
更何況,他看過的美女可是很多的,許多都比這些所謂的四大美女要漂亮許多,他在宛城的王宮內,還關着一名元國國君的女人呢,完全不需要在青樓內留宿。
至於丟出去的那幾塊黃金,也許在那些人眼中,是一筆鉅額的金錢,可是在身爲一國之君的周寒眼裡,不過是幾塊石頭罷了,這樣的金子,他有許多,丟出一點來,就如同億萬富翁丟出了幾個硬幣一樣,能聽個響,就非常划算了。
對於財大氣粗的周寒來說,有錢,就是任性。
當週寒想到呂歆時,突然有了一個壞主意,一個壞笑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塗悅看到國君離開,也鬆了口氣,立即跟了上去。
剛離開聞香閣,那名中途離開的白虎軍伍長也回來了,與他一同來的,還有一名白虎軍的隊長。
那隊長在周寒身後,小聲的說道:“公子,卑職奉命前來護衛,卑職的手下,已經換好便裝,在四周警戒,不會影響公子游玩的。”說完就向後退了兩步,與兩名伍長警戒着周寒的四周。
周寒繼續朝王宮走去,對於白虎軍隊長的話好似完全不在意,走了幾步,塗泗和段戎也跟了出來,他們來到周寒身邊,一臉傻笑的抓抓腦袋,不知怎麼向周寒開口,只是說了聲“公子”就無法說下去了,完全不像英勇殺敵的千人將。
“行了,不用太拘禮,我不過是出來遊玩一番而已,更何況,你們自己的錢,想怎麼花是你們自己的事,偶爾逛逛青樓玩樂一番,舒緩心情,那也不錯啊,我並不反對,不用太在意我,繼續去玩吧,你們應該在裡面投了不少錢,別浪費了。”周寒對兩人非常大肚,他完全理解千人將們去青樓釋放壓力。
國君的話,讓兩人鬆了口氣,但現在這樣子,他們也不能再回聞香閣了,至少今天是不能的了。
一行人走了一刻鐘後,那白虎軍隊長突然發現身後有被窺視的感覺,他不動神色的向周寒打了幾個手勢,然後快步向前貼近周寒,小聲的說道:“公子,有人跟蹤我們。”聽到這名隊長的話,塗泗與段戎才暗自警惕起來,他們因爲周寒的關係,一時放下了警惕之心,連被跟蹤都不知道。
身邊如此安全,周寒自然也非常放心,他頭都沒回的吩咐白虎軍隊長:“弄清楚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跟蹤我們。”
而在周寒說話時,一名身着便裝的白虎軍士兵,就已經過來,向隊長報告了。
隊長聽了一會,就立即回稟周寒:“公子,那些人都被抓起來問清楚了,有幾波人,一波人自稱他們是受到城守府右別駕公子僱傭,來教訓教訓公子您的,另外幾波人,有的是看中了公子的錢,想趁機向公子要一點,有些是想知道公子跟腳的,公子,要如何處置他們。”那些不論什麼目的,想要跟蹤周寒的人,沒兩下就被暗中保護周寒的士兵們給抓住了,根本沒有機會達到他們的目的,在兇悍的士兵們的威脅下,輕易的就將他們的目的交待了出來。
那右別駕公子,應該就是在聞香閣內看上紅鳶的年輕人了,塗悅在一旁皺着眉頭,他沒想到那年輕人這麼大膽,敢在如今的宛城內僱人行兇,但是國君的安全是絕對的,因此他低聲詢問:“公子,要怎麼處理?”
對於那右別駕公子的年輕人如此大膽,也讓周寒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就是權利,即便周寒在宛城內施行軍管,許多原本的小混混、地痞流氓,不是改邪歸正了,就是被抓住作爲犯人勞改去了,但在權利之下,哪怕是一個城主府的右別駕的公子,都有不少人心甘情願的賣命。
周寒沉思了一下,他想到這個年輕人的所作所爲,那個城主府右別駕是絕對不知道的,現在城內事情繁多,都靠着城主府來支撐,這右別駕自然也出了不少力,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周寒不想太過責備那右別駕的管教不力,就吩咐塗悅:“既然那個公子哥是右別駕的公子,那就讓他不是好了,那右別駕也別太過責備了,就撤了他的官職吧,這樣他的兒子就沒法打着他的名號出來了,啊,塗悅,你親自去與沈家言說一下。”這樣那個公子哥就不再是右別駕的公子了,想來也就不可能靠着他父親的權利再做出今日這種事了,周寒爲自己機智的想法而高興。
塗悅趕緊低聲應下,就離開了。
一旁的塗泗和段戎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爲那個無辜的城主府右別駕默哀了一下,那個在城主府裡忙碌得都沒有多少時間休息的右別駕,這回可以擁有大量的休息時間了,只是當他知道這都是自己兒子造成的後,不知會有什麼心情。
塗悅離開後,周寒才輕描淡寫的吩咐那名跟在他身後的白虎軍隊長:“那些跟蹤我的人,都送去勞作吧。”他說得很輕鬆,可是卻是判了那些人無期徒刑,送去勞作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原元國的士兵,還有一種自然就是在城內犯事,被抓起來的人了,那些原元國的士兵還好,在周寒的擴軍計劃中,大部分都會被招入軍隊,算是脫離牢獄了,而那些犯事被抓的人就慘了,因爲宛城的復興,到處都是需要做的事,人手完全不夠,這些犯人將要一人頂數人的勞作,且因爲宛城內被周寒施行軍管,犯人都是被交給軍隊管理,而非城主府的牢獄,所以是沒有所謂的因罪大小,而限定關押時間的,只要進了軍方的牢獄,那就是勞作到死的節奏。
白虎軍隊長聽到命令後,立刻離開去處置那些人去了,由兩名伍長和兩位千人將來繼續保護國君。
很快回到王宮裡,慵懶坐在涼殿內的周寒,吩咐士兵去將呂歆帶過來。
呂歆很快便被帶來了,她不知道這個周國的國君要做什麼,自從知道被何汝安欺騙了之後,又被囚禁於她熟悉的王宮內,呂歆已經有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只是她不敢自殺,因此只能如殭屍一般,每日得過且過的活與那囚禁她的宮殿內,她只希望眼前這個年少的國君,能賜她一死。
如今被這國君招來,想到很快就可以脫離如今的苦境了,呂歆心裡不由得有些放鬆了下來,眼神平淡的看着周寒。
在呂歆被帶來後,周寒卻又吩咐侍從燒水。
一大盆熱水很快便被擡來了,周寒看着呂歆吩咐道:“呂歆,爲寡人洗腳。”他神色平淡的命令,彷彿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但是心裡卻笑得不行了,他在離開聞香閣時,就冒出了這個念頭,看着一名自持身份高貴的女人,爲自己洗腳,這樣的反差,讓周寒覺得十分有趣。
果然,雖然看淡了生死,但被要求爲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佔領了她的國家的男人洗腳,在呂歆看來實在是太侮辱她了,她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卻無法爆發出來。
“你想借此侮辱我嗎?你可以殺死我,卻不能侮辱我。”呂歆望着周寒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高傲的擡着下巴拒絕周寒的命令。
看着生氣的呂歆,周寒心裡卻更開心了,他用藐視的眼神看着呂歆:“怎麼,你連洗腳都不會嗎?太讓寡人失望了,你不是元國的皇后嗎?你不是要當女皇帝的嗎?怎麼連爲人洗腳都不會?”他故作思考了一下:“難道是因爲寡人給你居住的條件太好了?讓你產生了自己還是貴人的錯覺?”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行,那從今往後,你就自己居住在小柴房裡吧,就是茅廁旁的那一間,當然也沒有侍女了,畢竟你現在不過是住再柴房的俘虜嘛。”雖說是柴房,但王宮裡的柴房也是很大的,且維護得還算好,比許多平民的屋子還舒適。
只是這樣的地方,卻讓呂歆想想都害怕,她畢竟在王宮內生活久了,完全無法住的下柴房裡面,更別說晚上睡覺時可能會有蛇鼠蟲蟻爬在自己身上,讓呂歆渾身發抖,只是這回不是氣的,而是害怕,此刻她看着坐在她以前常坐的位置上的周寒,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是個恐怖的惡魔。
在與周寒對視了一會,在周寒忍不住要命令士兵將她丟入柴房時,呂歆不再堅持下去,滿心恐懼和屈辱的,緩步挪向周寒,在周寒戲謔的眼神中,蹲下身,跪坐在周寒的腳邊,擡起那雙保養得十分白皙纖細的手,爲他脫下了鞋子。
鞋子剛脫下,一股臭味就衝入呂歆的鼻子裡,讓她本能的立刻轉頭,向身後乾嘔,只是無法嘔出什麼東西,這味道讓她感到更加屈辱,眼淚溢滿了眼眶,隨時準備滑落下來。
好一會,呂歆纔將將適應了周寒的腳臭,拉過裝滿熱水的盆子,將周寒的腳緩緩朝水面壓下去,此刻的她很想一把將周寒腳壓下去,燙死這個惡魔般的少年國君,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當週寒的腳底剛剛觸及到水面時,一股輕微的痛意就傳遍了周寒全身,周寒不顧腳被呂歆拿着,用力拉了起來,大聲的斥責呂歆:“太燙了,兌涼水。”畢竟他只吩咐了侍從爲他燒水,也沒說是要洗腳,因此水溫是滾燙的。
周寒抽腳,帶着呂歆跪坐不穩,坐在了地上,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從眼眶中流了出來,讓她低聲的抽泣,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但很快,在周寒的催促下,她還是爲盆裡加了熱水,並用自己那纖細的手去試溫,再次將周寒的腳緩緩放入盆中,用軟巾爲周寒一遍一遍的擦洗着雙腳的每一寸地方,塗上清潔用的香粉,再反覆擦着,一面爲周寒洗着腳,一面流着淚,此情此景不僅沒讓周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反而讓他得意非常。
好不容易清洗完後,呂歆爲周寒再次穿上鞋,總算能站起身了,她的臉上,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妝容,但不顯得醜,反而有些異樣的豔麗,讓人想抱在懷裡安慰一下。
“行了,今日就到這裡吧,你洗腳的技術太差了,以後要多多練習,以後寡人還要你負責搓澡呢。”周寒一臉嫌棄的說出了讓呂歆快要心跳停止的話,她沒想到這樣屈辱的事情,她往後還要做許多次,她更是無法想象自己爲一個男人搓澡,心神因此恍惚。
在周寒的催促下,士兵將神情恍惚的呂歆帶回去關起來了。
回到自己住處的呂歆,再也無法撐住,攤坐在了地上,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往後即將發生的事情,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