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去陪伴程紫柔,晚上陪着呂歆,偶爾與瑞木萌說說話,周寒自回到王都後好不快活。
可惜沒休息幾天,事情就找上門來了。
最着急要見周寒的,是中山國來的使者,如今中山國被向國的勢力範圍半包圍着,雖然向國沒有對他們做任何動作,但如同站在懸崖邊上一樣,中山國隨時都有可能被向國吞併,這樣的情勢,讓中山國的國君寢食難安,而中山國的使者,自然也很焦急。
在聽聞周寒回來後,中山國的使者立即向宰相府遞交求見貼,並且就站在宰相府的門口等着,沒有得到答覆就不離開。
而向國的使者雖然也在知道周寒回王都後,向宰相府遞交了求見貼,只是不緊不慢的,根本不着急,似乎篤定周寒並不會答應中山國的請求一樣。
雖然還想玩樂兩天,不過周寒也知道,他必須見一見中山國的使者。
在溫醴城時,他就在想着該怎麼破解這個局了。
當週國發展到現在,周寒已經不再是剛剛穿越那時,整天想着享樂了,如今即便他想停止,那些穿越者國家都會如同壓力一般,壓迫他敵對外國,攻佔外國,繼續擴張周國的勢力,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情況了,就如同現在的向國與中山國。
“中山國使者崔鬆見過周公。”
在文武殿中,周寒接見了中山國的使者,並讓諸葛司和方有德作陪,但主導這場會面的,仍將是周寒。
【姓名:崔鬆】
【年齡:26】
【官職:中山國司行署行記】
【能力:統帥22,力量41,智力73,政治77】
【技能:口才4級】
【口才:提升交涉成功率40%】
中山國的使者是個年輕人,至少與這個世界各國的官員中堅力量不同,年紀很輕,但能力確實很強,而且還有技能,這口才技能也非常有用,周寒都忍不住起了愛才之心,只是他突然冒出一個疑問來,從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這些技能都有個成功概率的增長,以前還不覺得,但是現在,這個口才技能即將用在自己身上,他好奇的,就是這個口才技能中的成功率,是說會讓崔鬆說出能夠說服他的話,還是會強制讓自己信服崔鬆的話呢?又或是,身爲穿越者,且能夠看到技能的自己,可以無視技能的效果。
而在周寒觀察崔鬆的能力時,崔鬆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他突然有個奇怪的感覺,彷彿自己在周國國君的注視下,變得一絲不掛了,這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不時低頭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裸了。
注意到崔鬆的不自在後,周寒才收回目光,讓崔鬆感覺好受了一些。
周寒彷彿不知道崔鬆前來的目的一樣問道:“不知使者前來,有何事?”
崔鬆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不在意,他早已猜想過周國國君會裝傻了:“周公,請問您認爲周國強大嗎?”
“強大?”周寒一臉詫異:“周國怎麼強大?”他臉上盡是崔鬆在說瞎話的樣子:“你在上京也有一段時日了,沒聽到數月前,周國被南方的蔡國打得落花流水嗎?”
這一刻,崔鬆忍不住了:“周公見諒,外臣在這上京裡也待了幾個月了。”他引用周寒的話:“可是爲何外臣聽到的,是周國將蔡國的軍隊近乎全部殲滅,連狂風軍都被活捉了?”
看着一臉你在胡扯的崔鬆,周寒被當面揭穿,卻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反而捂着臉難過的說道:“崔使者不知啊,就是因爲與蔡國交戰,讓我周國戰力大損,你們聽到的,都是用來穩定百姓的,否則百姓不穩,國豈不就亂了?”
聽着周寒繼續胡扯,崔鬆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發現自己被周寒的話帶走了,繼續順着周寒的話,也只是說些廢話而已,想到自己的使命,他沉下了心,決定無視周寒的胡扯,將話題拉回來:“周公,既然您認爲周國弱,那您是否在意周國有個強大的鄰居呢?”
“你說的是?”
無視了周寒臉上那疑惑的表情,崔鬆直接說了出來:“向國。”
周寒擡頭望着殿樑柱,手指敲着案几上,一臉在思考的樣子:“向國?是在中山國北面的那個向國嗎?”他用手杵着臉頰,望着崔鬆問:“向國很強嗎?向國是要攻打周國嗎?”
不等崔鬆說話,周寒吩咐道:“來人,請向國的使者。”
“且慢。”周寒話音剛落,就被崔鬆阻止了,現在周國的國君還在胡扯,談話十分混亂,如果再讓向國的使者加入進來,那他的出使就算是完全失敗了,向國的使者是絕不會睜眼看到周國幫助中山國的。
“周公,您如果想要坐看中山國被向國吞併,那您直說就好,外臣立刻就走,絕不含糊,又何必戲弄外臣呢?”崔鬆強壓住心裡的怒氣:“您是覺得外臣好欺辱嗎?”他臉色陰沉,如果不是文武殿內有侍衛,說不定會衝上來,朝周寒臉上揮拳。
崔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寒也就不與他繞圈子了,看着臉色陰沉的崔鬆,挑了挑眉毛:“崔使者,是你在戲弄寡人。”他和了口水:“中山國想要什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正當崔鬆想要開口時,周寒又勸道:“崔使者,想清楚再說,否則別怪寡人不給你機會。”
崔鬆將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當場思考起來,雖然他在來前,得到了中山國國君的幾種可以妥協的命令,但是此刻,他覺得這些都不足以讓周國出手,周國的國君比他想象的還要精明,完全不給自己機會,彷彿是知道自己能說服他已將,將自己的話頭都堵住了。
周寒看着崔鬆思考,悠閒的喝着水,完全不催促。
直過了兩刻鐘崔鬆才彷彿想清楚一般,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周公,我中山國願意臣服周國,做周國的屬國,懇求周國幫助中山國抵禦向國的侵略。”他向周寒行了個跪拜禮,彷彿臣服一般,在用詞中,他用了侵略一詞,是因爲在申國自願併入周國中,蔡國入侵申國的舉動,試圖以此博得周寒的同感。
但他有些小覷了周寒,周寒並沒有在意蔡國的入侵,因爲如今正因爲蔡國的入侵,讓他穩定了南面的局勢,可以專心的面對向國與虢國,而且,正因爲蔡國的入侵,才讓周國得到了安思城,哪怕現在還是屬於甘人,但城守都是他的人,名字都是他命名的,只是無人知而已。
所以,對於崔鬆的小伎倆,周寒完全不在意。
“屬國啊...”周寒有些遲疑了,收入了申國和甘國後,他已經有些看不上中山國的臣服了,畢竟雖然號稱臣服,但不過是按時交保護費給周國,讓周國撐腰而已,這對於周國來說,並沒有太大好處,中山國不過一城之地,能有多少好處可以給周國,他真正想要的,是整個中山國。
不過如果真的吞併中山國,那將直面向國,說實話,周寒覺得現在還不是與向國開戰的時候,而且在不清楚虢國的情況時,貿然與向國開戰,將陷入兩面夾擊之中,如果有個中山國作爲緩衝,倒也能得到不少的準備時間,最少有了中山國做阻擋,周國可以先解決虢國。
似乎看清了周寒的目的,崔鬆直接說明:“周公,外臣此次出使周國,爲的不止是我國的國君,也是爲了我中山國的百姓。”
“你是想說讓寡人看在中山國百姓的生命上,無償的救援中山國,與向國爲敵嗎?”周寒對於崔鬆的話,直接丟出一個輕蔑的表情。
“不,周公,外臣並非這個意思。”崔鬆鎮定的解釋:“如果我中山國如同申國一樣併入周國,那必將引得向國與周國開戰,但是,最接近向國的地方,就是我中山國的土地,當向、周交戰時,最悲慘的,也將是我中山國的百姓,如此一來,您認爲我中山國還會同意加入周國嗎?”
“可是,中山國成爲周國的屬國,就會讓向國不侵略中山國了嗎?那倒黴的,不還是中山國的百姓嗎?”周寒問道,在他看來,接過似乎都是一樣的。
“不,周公,如果中山國只是周國的屬國,那是我中山國的意願,中山國仍是中山國,只是背後有周國而已,向國想要入侵中山國,必定會考慮到周國,而且,中山國仍是中山國,即便向國仍要入侵中山國,那中山國的百姓必定會爲了保衛家園,自發對抗向國的,向國也沒有那麼容易佔住中山國的土地,這對周國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周國只需支援中山國,不需與向國直面,豈非少了許多麻煩?”崔鬆將中山國併入周國與臣屬於周國的利弊,向周寒分析了一遍。
按照崔鬆所說,基本上中山國將所有壞處一力承擔,讓周國盡享好處,但周寒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現在在崔鬆面前,他還不好詢問諸葛司與方有德。
思考了一下,暫時得不到什麼頭緒,周寒只得說道:“崔使者,你說得確實很好,不過寡人還需慎重考慮,你先下去休息幾日,寡人決定後,再告訴你答案。”
看到周寒沒有立即答應下來,崔鬆皺了皺眉,但很快舒展開來,在他看來周寒已經有些動搖了,他本來也沒想過一次就能說服周寒,因此向周寒行了個禮道:“那外臣就先告辭了,還請周公慎重判斷。”
崔鬆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向國的使者了,據他所知,向國的使者也不是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