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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萬朝的理事長大人親自前來,招待的人選自然不能怠慢了,德川慶朝很給楚景言面子,派來了他的老熟人。
整個德川家能稱得上和楚景言熟悉的,自然也就只有一個出口伽椰。
一身剪裁得體的櫻紅和服,腳下踩着木屐,一頭長髮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拋開其他一切不說單論容貌。
出口伽椰當得起風華絕貌這四個字。
想來別人也這麼認爲,但楚景言現在比任何人都瞭解出口伽椰,這個女人,不僅胸大腦子還好使,很厲害。
很恐怖。
出口伽椰邁着標準的小碎步走到楚景言面前,盈盈一握的腰肢扭動着微微彎腰低下了頭,身後德川家的女僕們紛紛效仿。
“楚先生,恭候您大駕多時了。”出口伽椰擡起了頭,微笑着說道。
“免了。”
楚景言擺了擺手,看着出口伽椰同樣微笑道:“出口小姐,不知道德川老先生,現在有沒有空見見我。”
“家師。。。一直都在等您。”
出口伽椰並肩和楚景言走在路上,語氣輕柔:“您現在就可以跟我過去。”
楚景言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眼身後,葉溫婉會意之後便停下了腳步,跟在後面的人也立刻止步,目送着楚景言和出口伽椰的離開。
拐角之後便是另外一處幽靜的世界。這處顯然到了內宅,沒了外面的人多眼雜和喧囂,來往的人不多。各個輕聲細語,見到出口伽椰之後也只是駐足打聲招呼,沒有多做停留。
“這些都是老師的朋友,提前過來見見老師,正式的宴席。。。還需要一段時間。”出口伽椰解釋道。
楚景言大步的往前走着,看了眼身邊的女人,語氣平淡道:“這裡沒有第三個人。你也別裝這幅模樣出來了。”
“爲什麼?”出口伽椰好奇的問道。
楚景言斜眼看了看出口伽椰,淡淡的說道:“因爲噁心。”
出口伽椰停下了腳步,楚景言也跟着停了下來。隨即她便走到了楚景言面前,仰起腦袋,那白淨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吮吸的脖頸暴露在陽光之下,那張美豔動人的臉此刻的表情也無比的美麗。
“就這張臉。難道也會讓人覺得噁心?”
楚景言面無表情又仔細打量了出口伽椰一番之後點頭說道:“會。”
“哪裡?”
“哪裡都一樣。”
出口伽椰笑了起來。原先只是抿着嘴微笑,隨後便捂着小腹大聲的笑了起來,楚景言便耐心的等着,等着出口伽椰笑夠。
或許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見這種話,或許是因爲從楚景言嘴裡說出這種話尤其的好玩,出口伽椰笑的特別開心。
“這種話值得你這樣笑?”楚景言問道。
“一點都不好笑,可我很久沒笑了。”出口伽椰止住了小聲,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眼角。收斂了剛纔的不矜持。
“楚景言,你討厭一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表面化?”
楚景言搖了搖頭:“不能。”
出口伽椰整理了一下衣領。這女人好像是從花瓣泡的浴池裡剛剛走出來一樣,舉手投足揮手之間都香氣撲鼻。
女人應該都是這樣,只是出口伽椰身上的味道比之金泰妍鄭秀妍之流要多了很多濃重的味道來。
這種味道就是傳說中的騷味?
或許是,或許也不是,反正。。。很好聞。
避開了剛纔那個無聊的話題,出口伽椰領着楚景言繼續往前走着,走廊很長,過道中央的花園中央種植着許多花草,現在正是盛開的季節,美豔無比。
但兩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
出口伽椰緩緩向前走着,忽然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舉步維艱,也知道你能依仗的很要和你對抗的相比,少之又少,這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所以我很好奇。”
“好奇什麼?”
出口伽椰說道:“好奇你憑什麼,又爲什麼身上總是有一股勝券在握的底氣和那股子讓人厭惡的驕傲。”
“我最討厭這種感覺了,楚景言,你憑什麼總是用那種瞧不起我的眼神看着我?”
楚景言笑了起來:“所以爲了這些無聊的東西,你花了大力氣把新垣結衣送到我的牀上,就是爲了證明我也是個好色的普通男人?”
“對我來說,很值。”出口伽椰說道。
楚景言搖了搖頭:“敗家娘們。”
沉默了一會,出口伽椰停下了腳步看着楚景言說道:“我知道在兩年前,盛世萬朝的董事長先生就已經和稻川組的荒川龍也有過協議,如今他坐在了夢寐以求的位置上,但是那份協議依然有效。”
楚景言臉上浮現着很尋常的微笑,靜靜的看着出口伽椰。
既然她問了這個問題,就說明這個女人心慌了。
可能說不上心慌,但絕對沒了心安。
於是楚景言默不作聲。
出口伽椰擡頭看着楚景言,語氣清冷:“無所謂那個協議到底寫了些什麼,無所謂你能調動稻川組多少人,我也無所謂到底你握着荒川龍也多少把柄,就連你來參加個壽宴他都專門派人保護。”
“但是楚景言,你絕對沒辦法用區區一個稻川組,就能讓整個德川家對抗。”
“百年德川,豈是那些烏合之衆能比的?”
驕陽配着春風灑在人的身上無比舒服,楚景言伸手拂去了出口伽椰髮梢處迎風起舞落在她那兒的花瓣。
“你跟我說這麼多做什麼?”
楚景言指間握着那片花瓣小心翼翼的揉搓。看着出口伽椰笑着說道:“道理我都懂,你也都懂,大家都懂的事情幹嘛拿出來重複?”
“是提醒。”出口伽椰說道。“以防你昏了腦袋。”
楚景言搖了搖頭,說道:“我以爲出口小姐有多瞭解我,沒想到也就只是這樣。”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本理事長從來都只在一種事情上昏頭腦。”楚景言低頭看着出口伽椰的領口,哪裡露着雪白的脖頸,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
隨即擡起了頭,看着出口伽椰說道:“你懂了吧。”
出口伽椰後退了幾步,原本雪白的臉頰浮現出了幾道不健康的紅暈。很明顯是被氣的:“陳會長打拼半生換來了盛世萬朝,可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守得住。”
“我沒輸過。”楚景言看着出口伽椰。
“你會輸的。”
“我把女人壓在身子下面無論多少次都不會認輸。更何況是這些小事。”
楚景言上前低下了頭,伸出食指挑住出口伽椰的下巴勾了起來,望着那兩瓣兒飽滿紅潤的嘴脣和水汪汪卻嫵媚的眼睛微笑道:“出口小姐,願不願意試試?”
出口伽椰是個弱女子。她打不過楚景言。於是只是淡淡的說了個字。
“滾。”
楚景言把鬆開了出口伽椰,望着正對着自己的那扇門,那扇門裡面,坐着的就是今天壽宴的主角。
德川慶朝。
出口伽椰看了眼楚景言,平復了心中的不忿:“無論如何,你也撐不了多久。”
“最多丟了屁股底下的這把椅子,我有什麼損失。”
“尊嚴。”出口伽椰說道,“爲什麼我會相信你和那位陳會長是親父子。因爲你們把尊嚴看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你的無恥和所謂的不要臉只不過是粗淺的表現,沒有觸動你的底線罷了。”
“楚景言。我看透了你。”
“可卻沒法打敗你。”出口伽椰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讓我很無奈。”
說完,出口伽椰叩響了那扇門。
“進來。”
門從裡面被推開,一屋子的人紛紛把眼睛投在了站在門口的楚景言身上,出口伽椰已經俯下了身跪拜,這一屋子的都是京都的達門顯貴。
在東京有個很好玩的說法,銀行家的兒子,生下來就是銀行家,政治家的兒子,生下來就是預備議員,而其餘的財閥或者家族之類,更不用去多說。
日本的上流社會已經完成了一種很恐怖的壟斷,這種世襲,甚至可以披靡幕府時代。
能被德川家主邀請的人,能在宴會開始之前便私下碰面的這幾位,身份自然貴重無比。
葉溫婉擁有這些人全部的資料,楚景言自然瞭解的透徹。
坐在主位的德川慶朝看着楚景言,微笑着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年輕人就是盛世萬朝的理事長,陳朔先生的獨子。”
頓了頓,德川慶朝舉起了酒杯,看了看身邊的人,笑的十分意味深長:“叫楚景言,真正可謂是虎父無犬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楚景言沒有彎腰鞠躬,也沒有做其餘的什麼動作片,低頭脫掉鞋子,然後踩上了榻榻米。
他直徑走到了德川慶朝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
那是當年陳朔的待遇。
而如今楚景言來了,自然應該給予他相同的待遇。
可這次,這個位置已經坐上了一個人。
楚景言低頭看着那人,那人也擡頭看着楚景言。
良久之後,楚景言笑了起來,看着戚清榮說道:“你到底是有多受器重,還是說他們已經準備好瓜分蛋糕了?”
戚清榮同樣微笑,說道:“在座的各位給了我很好的承諾和一個原本一輩子都和我無緣的位置,那麼我坐在這,應該也沒什麼不可以。”
“說得也有道理。”楚景言扭頭轉向德川慶朝,十分好奇的問道,“那麼德川先生,我,應該坐哪裡?”
德川慶朝低頭抿着酒,其餘的人沒有說話。
戚清榮站了起來,然後緩緩離開了座位。
門口忽然聚集了一些人。
德川慶朝擡頭望去,都是自己的得意門生,但是此刻臉上好像有些焦急。
楚景言盤腿坐在蒲團上,看着德川慶朝說道:“伊藤慎,我想這時候應該被送到醫院了。”
話音剛落,德川慶朝手中的酒杯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