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未到,還沒到修煉勾魂箭的時候,梁山開始嘗試神府與丹田合二爲一。
這是突破元嬰期必經的過程。
他現在不可能把兩者真的合起來,僅僅是意念上的。即使是如此,梁山就感覺是移兩座大山一般。移動之間,梁山甚至還感覺自己身心在顫慄,根本難以承受。
這下樑山就感覺到難度了。
他主修是仙經《白骨經》,無論是白骨金剛蓮,還是副產品黑僵珠,以及神府內地白骨神君,這都是長期以來梁山依仗的基礎。
白骨金剛蓮主快速恢復;黑僵珠主掩飾以及適應俗世;白骨神君主攻伐,目前相對弱一些。
梁山要突破元嬰期,白骨金剛蓮要修到大成境界,白骨神君也是大成,如此兩者一個上行,一個下行,在檀中匯合,一番龍虎交匯之後再落下,凝結聖胎,如此才達到元嬰期,屆時梁山力量、速度等諸多方面都要十倍現在。
過程雖然無比艱難,但是梁山看到方向,就好象上有一個“日”字,下有一個“月”字,二字相合立刻形成一個“易”字reads;。
結聖胎,突破元嬰,就是這個過程。
梁山已經短時間從突破金丹中階,又突破金丹高階,可以說之前的積蓄包括自己的努力,以及積攢下來的功德都統統用光,所以短時間內想突破元嬰期這是不可能的。
梁山決定日後修行方向還是以勾魂箭爲主。畢竟可以依託仙器,使得梁山有越級而戰的實力,而研究傀儡門的符籙學,則有可能使自己就成爲一個軍火製造商。
入定時苦修勾魂箭,閒時專研傀儡門符籙學,這樣一來,對於提升個人的戰力修行也好,對於自己所關心需要保護的人羣也好,都能很好的照顧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梁山醒了過來,卻見喬佳宜與水靜兒兩個走了進來。
梁山鬆開腿,站了起來,心頭卻是一片火熱。
她們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
“想什麼呢?”喬佳宜立刻明白相公之意,嗔道。
一代天驕,彎弓射大雕……一箭雙鵰……梁山大腦有些短路,搔了搔頭,趕緊把這些不良念頭清除出但腦,不好意思道:“方纔你們都聊什麼?”
“水姆媽說我長得很像她們的一個前輩。”喬佳宜淡淡地笑道。
“水姆媽?”
“是啊,水姆媽剛纔認我乾女兒了。”喬佳宜面容有淡淡的喜悅。
梁山心中一疼,喬佳宜自幼沒有父母,現在認了一個乾媽,卻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聽起來,丈母孃好象並沒有提太多的內容,梁山就放心了。
“好啊,大喜事啊。”梁山說道,然後對水靜兒道,“靜兒,你又多一個姐姐了。”
水靜兒伸出手,挽起喬佳宜的一隻胳膊,道:“你可不要欺負我,否則我就有兩個姐姐要找你麻煩reads;。”
梁山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你都元嬰期了,還說這話,想到這,自然想到水柔兒,問道:“柔兒閉關如何呢?”
水靜兒白了梁山一眼,道:“算你有良心,我姐姐啊……”說到這,停住,水靜兒賣關子。
“怎麼呢?”
“我回去的時候,我姐姐剛剛突破元嬰期哩。”說到這,水靜兒一副喜滋滋的神色。
這的確是大喜事,而且是特大喜事,水月堂一門,兩個幾乎同時突破元嬰期,這氣勢,嘖嘖嚇人啊。
“二位妹妹,良宵苦短,不如我們早些歇息吧。”梁山立刻笑嘻嘻地說道。
“我只是送妹妹進來的。”喬佳宜連忙說道,鬆開手,把水靜兒一推,道:“妹妹今天晚上可就交給你了。”說着,也不待梁山回話,慌忙轉身出了內室。
梁山心頭火熱,終究沒有叫住喬佳宜。
是夜,一片春光,自是不用贅言。
第二日,梁山與水靜兒早起,去沒看到喬佳宜,連母親水無心也不見。一問吳媽,才知二人都去孤獨園去了。
這日過得極快,轉眼夕陽西下,梁山拎着三盒精緻的喬家鋪子點心出了門。
等他來到忠勇王府門時,卻發現府門前車水馬龍,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麼大動靜?!
梁山到門前把請帖一遞,禮單也一併遞過去。
一個小管家模樣的傢伙立刻開口唸道:“喬家鋪子點心三盒!”
這麼一念,梁山立刻感覺身後投來數十道鄙夷的神色。
忠勇王府外都是空車,華麗程度不一,自然等級不一。無事的車伕與雜役在外頭等着,看門前的熱鬧自是這些人打發時光的一樁樂事。
“這是什麼人,也來忠勇王府祝壽?”一個朝中四品官的車伕不屑地說道。
梁山前頭的沒人議論,那是一位三品官員,對於梁山這等白衣打扮的,而且拎着三盒點心的傢伙,那就沒什麼好忌諱的了。
“也太寒酸了吧,就是點心三盒。”另一個五品官的車伕也吧唧嘴說道。
“富在深山有遠親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手捋着長鬚總結道。
“沒錯,聽說這次有好多不相干人高價出錢購得請帖,就是爲了想在王爺面前露臉,回去好吹噓一番。”一個精明模樣的小廝最後是“一語道破天機”。
“原來如此!”圍在王府外等待主人出來的這些僕役們七嘴八舌地議論。
“喲,您就是樑宮主,劉管家早安排了我,裡邊請!”那位唱完禮單的小管家看完請帖後臉一紅,連忙轉出來,伸出一隻手,往府內一指,畢恭畢敬的模樣。
這一下,方纔放言的那些人傻了眼。
宰相門前三品官,更何況這親自管接待的管家,在府中地位肯定不低。
守候在忠勇王府外的衆人看得清楚,即便是各家大老爺進去,這傢伙也是眼皮子不擡的,不想這送幾盒點心直接就繞出來,滿臉殷切的笑容。
“走,樑先生,小的前面帶路。”
這麼謙辭,這人什麼來頭?
這麼一問,還真有人知道。
有人一拍腦袋,道:“我說怎麼眼熟呢?那晚上在秦淮河我踩着一個光腦袋看到的,這就是喬菩薩最後挑選的相公哩。”
“哎喲,瞧我這張嘴,這不是得罪喬菩薩相公了嗎?”
“是啊,喬菩薩的相公雖是白衣相公,卻也當得這管家如此禮遇了。”那管家模樣的人再次捋須道。梁山心道,還是娘子喬佳宜的面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