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發愣之際,大夏龍雀倏地躍起,從拓跋秋蓉頭頂鑽入,拓跋秋蓉身體立刻放出紅光,開始膨脹。拓跋秋容口一張,就要發出淒厲的叫聲。梁山嚇一跳,立刻撲過去,雙手緊緊抱住拓跋秋蓉兩手,口直接堵了上去。
“嗚嗚”拓跋秋蓉立刻發出一陣支吾聲。
梁山沒辦法,一隻手根本抱不住拓跋秋蓉,只能兩手抱住,最後就只能用口了。梁山做這個沒猶豫,反正自己不吃虧。
不抱住拓跋秋容,她一叫一蹦就得掀翻屋頂,這不等於告訴人們大夏龍雀在這裡?
梁山不明白大夏龍雀怎麼就乘願而來,他沒時間驚訝這個,只是想大夏龍雀居然鑽入拓跋秋蓉體內,那得多糟糕!要知道,梁山修煉劍氣從凝練出到發出那是指五臟六腑一點一點挪的。
果然,梁山就感覺拓跋秋容目、鼻口舌都流血了。
孃的,這大夏龍雀搞什麼啊?
梁山卻不知道,拓跋秋蓉就是大夏龍雀認準的有緣人。
一來拓跋秋蓉私下苦練的刀法漸漸有些刀意,二來拓跋秋蓉背景是北魏公主,大夏龍雀本能地認爲投靠她能擺脫國運衰弱對它的影響,三來,也是最主要的恰好這個關頭拓跋秋蓉發願了,這些都加一起,不找你找誰啊?
若拓跋秋蓉是金丹期,大夏龍雀入體刀人合一沒有問題,可是拓跋秋蓉才築基期,這下可是要了卿命。
好在大夏龍雀也本能地感覺到危險,一入體之後就沒亂動,但是它本身的刀意再收斂也個限度,幾乎一個瞬間,拓跋秋蓉五臟六腑就受傷了。
隨着拓跋秋蓉掙扎得越來越厲害,梁山明白糟糕,再這樣下去,拓跋秋蓉非死不可,急得滿頭是汗。
梁山真想給自己個大嘴巴,平白無故說什麼許願的事?而這拓跋秋蓉也真是的,還當真了。
忽然,梁山就感覺眼前一亮,居然看到拓跋秋蓉腹中的情形。
兩個人緊抱,口脣相交,在瞬間居然溝通起來。
這又是怎麼狀況?
梁山開始感覺劇烈的疼痛起來。
三世情絲這不安分傢伙的也跳出來了!
梁山額頭是黃豆大的冷汗滾落下來,卻不敢鬆手。
幾乎在瞬間,兩個人就陷入危險之極的局面。
拓跋秋蓉的丹田聚起一團運氣迅速旋轉起來,不多時就形成一把小刀。
刀氣?!
刀氣甚薄,只是隱隱約約一把刀的形狀。
拓跋秋蓉福至心靈,用些許刀意居然強行凝練成刀氣。
在大夏龍雀透百會穴而入的剎那,拓跋秋蓉就知道她墜入此生最兇險的境地。
大夏龍雀要是一路沉下,拓跋秋蓉當即身死道消,但是它卻安靜不動,顯然是跟拓跋秋蓉開始心有靈犀。
拓跋秋蓉在一瞬間激起畢生潛力,凝練刀氣就想用自己的刀氣一路向上然後充當嚮導把大夏龍雀引入丹田,如此纔算成功。
梁山就看到拓跋秋蓉刀氣在丹田處動了幾動,拓跋秋蓉全身也就跟着劇烈地動了幾動。劇烈的痛楚也隨之從口脣遞給梁山。而梁山正被三世情絲虐得欲仙欲死,這另一種撕裂的痛楚卻讓他清醒過來。
不管怎樣,拓跋秋蓉現在這個狀況是梁山胡言亂語造成的,梁山定要幫拓跋秋蓉擺脫這個局。
可是孃的,與拓跋秋蓉接吻的感覺真好。這麼一想,三世情絲就好像在梁山體內拉網一般,所到之處支離破碎。
這都不是實際的損害,而是幻覺,梁山靈機一動,立刻拼命觀想自己成一白骨骷髏。三世情絲有種再去割拉白骨骷髏?!
梁山這一觀想,很快奏效,三世情絲氣勢洶洶在空蕩蕩的所在拉來割去,拿晶瑩如玉的白骨沒有辦法。
原來《白骨經》可以對抗三世情絲,若不是這等千鈞一髮時刻梁山也不會這般嘗試。這個壓下不提,先應付眼前此景。
拓跋秋蓉這種狀況換作別人沒有辦法,但梁山剛剛凝練成劍氣,而且能發出劍氣,對這個過程熟悉,想着刀氣與劍氣應該同理。
拓跋秋蓉在苦苦支撐,梁山也無暇多想,舌頭一伸,頂了進去。
拓跋秋蓉心中微蕩,心道這時分,這人還鬧哪般?可是,她嘴巴卻不聽指揮張大一些,配合對方/拓跋秋蓉也沒時間羞臊,這男女之事初步的滋味也沒時間去回味,忽然就看到梁山口裡吐出一道劍氣。
劍氣如蛇,小心翼翼地通過拓跋秋蓉口腔。
破開一層,拓跋秋蓉就感覺微微的痛,但能忍受的,有的就像蚊子叮了一口一般。
劍氣?!這傢伙居然凝練出劍氣了。
很快,拓跋秋蓉就感覺到肺部一涼。
劍氣在肺部周循了三十六次後,開始小心翼翼進入脾。
並非真的是臟器,而是臟器對應的象徵。華夏醫學的五臟六腑與解剖出來的五臟六腑其實是個對應關係,是又非是。
說是肺部,其實肺宮更恰當,人體五臟六腑各有宮殿,各有寶藏。
拓跋秋蓉知道梁山想做什麼,放下身心對他無條件信任,任其所爲。
每突破一層,雖有微細尖銳的痛苦,居然也有一種說不清的快感。
這邊一亂來,那邊三世情絲就顯出嫉妒狠毒女人的特質,十倍百倍的痛感懲罰。一時間,梁山觀想的白骨骷髏也被三世情絲割的一條條道道猙獰嚇人。
劍氣最後入腎,拓跋秋蓉本來想掙脫梁山的手忽然一下緊緊抱住他,手指都掐進肉裡,整個人立刻顫抖起來。
梁山就覺得頭頂打雷,嗡嗡得人快要暈過去,三世情絲髮出悽烈的喊叫。
千里之外的花山,花月影的聖月湖,湖中小亭花月影倏地睜開眼,冷聲道:“找死!”同時臉上佈滿黑雲,才這麼短時間,梁山就敢不顧三世情絲的厲害就結新歡。
無論在哪裡,一旦梁山的三世情絲有了波動,花月影就能感覺到。
梁山感覺自己要完蛋了,有一種死法叫爽死,他即將這般。但是,不行,他還要跟娘子團聚。梁山吸着拓跋秋蓉的脣晃了晃頭,心意忽然一彈,三世情絲居然被撥動,割裂的痛感居然減輕了些。
梁山心道自己糊塗了,三世情絲也是弦啊,放着彈指弦通的領悟不去用。
梁山頓時來了信心,這一遭大難若是平安度過,拓跋秋蓉固然得了大夏龍雀這別人打破頭搶不來的寶貝,自己也非一無所獲,對付三世情絲總算有了初步應對的辦法。一念及此,梁山信心大增,靈臺恢復清明,劍氣直接一沉,到拓跋秋蓉丹田處。
要麼說這大福氣之人必是大智慧大毅力之人才能承擔,像兩個人這般情況,雖有大夏龍雀從天而降的福氣,若沒智慧沒毅力兩個人鐵定是爆體而亡的局面。大夏龍雀倏地飛走,再尋有緣人罷了。
兩個人相抱,旖旎萬分,卻都進入無思無念的入定當中。
拓跋秋蓉強行凝出的刀氣再跟着梁山的劍氣入腎臟。這個過程依然痛並快樂着,但兩個人都無感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山的劍氣終於引領着刀氣在拓跋秋蓉的五臟六腑轉了一圈,身體認證結束,再不會誤傷自己。刀氣上升開始引領大夏龍雀下降。這個過程更爲謹慎,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夏龍雀終於成功沉到拓跋秋蓉丹田,她那縷刀氣立刻附着在上面,然後消失,等若在大夏龍雀打下拓跋秋蓉的烙印。
一切塵埃落定,兩個人漸漸分開,這無疑是一個無比悠長的吻。兩個心神稍懈,突變忽起,一股強大的殺氣如針尖一般激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