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濟城
平郡王冷笑着看到平太子回到了濟城,故意問道:“大侄子,有什麼收穫沒有?”
平太子看了眼肥壯的平郡王,“叔叔怎麼不守規矩?”
“大侄子,叔叔這是想你了,過來東城看看你,你看你……”平郡王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下全都跟着鬨笑起來。
平郡王繼續說道,“既然大侄太子不歡迎我,那我還是回我的西城。”說完哈哈大笑,騎馬而去。後面跟了一羣人,馬兒奔起陣陣塵囂。
劉先生搖了搖頭,“同宗同族,何苦這樣!”
平太子瞄了眼遠方,轉頭看向身邊的參軍。
參國邊忙騎馬上前,回道:“平郡王又拿了濟州附近幾個小縣郡,得意的很。”
劉先生問道:“難道寧太子不管?”
“回先生,寧王派了四子過來收復濟城和淄城,可惜被我們的人擋在了小小的鄒縣。”
劉先生意味深長的笑道,“果然不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參軍說道:“可不是,在北方時,被太子殿下和平郡王打得落花流水,現在連濟城的邊都靠不着。”
劉先生嘆道:“要是寧國都是這樣的王爺就好了。”
“先生說的是……”參軍剛想附合,平太子掃了他一眼,不敢吭聲了。
平太子說道:“收拾一下,留下一萬人馬,其他人跟我回徐縣。”
“殿下,那濟城呢?”
平太子眯眼看向遠方,“不要擔心,有人會替我守着。”
“殿下的意思是……”
“回徐縣,馬上——”
“是,殿下。”
劉先生摸了摸鬍鬚,點點了頭,跟着主人打馬回府。
通州府衙後院
小順又來後院送信,“香蘭,這是大郡主給夫人的信,你拿給夫人。”
“多謝小順哥了。”香蘭說道。
“不客氣。”小順說道,“我回前院了。”
“好!”
香蘭拿着信到了夫人房間,放到了夫人的梳妝檯上,“等夫人回來就能看到。”
門口值班的小丫頭問道:“夫人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到晚上吧。”
“哦!”
林怡然去了那裡呢?她回孃家了。
通州府某衚衕
林氏高興的抱着小白晃來晃去,對跟在她身邊的巧芬娘說道:“老妹子,你看我這外孫是不是天上文曲星下凡?”
“當然了,老姐姐,我活了一把年紀,沒看到比你家外孫再好看的孩子了。”
“那是當然,他爹是龍鳳之子,生得天下無雙,生個兒子肯定更好。”
“可不是……”
……
兩個上了年紀的婦人一個說一個附合,倒是聊得不亦樂乎。
林父坐在堂屋主位上,看着自家婆娘帶外孫,嘴就沒有合上過。
見巧芬忙前忙後,林怡然笑道:“芬姐,歇一會。”
巧芬靦腆的笑笑,“不忙!”
“坐下歇口氣,我們說說話。”
聽到林怡然要跟自己說話,巧芬顯得有些拘束。
“芬姐,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林怡然微笑說道。
“現在可不比以前了,你是王妃了。”巧芬小心翼翼的回道。
林怡然唬道:“芬姐,咱們可別講究這一套,咱們還像在太平寨時一樣相處。”
巧芬朝林怡然笑笑,“那……那就聽你的。”
“這就對了。”林怡然高興的說道:“來了一段時間了,還適應通州的生活嗎?”
“除了沒太平寨涼快,其它倒是比太平寨方便、繁華。”巧芬老實回道。
“對,這裡沒太平寨涼快!”林怡然突然恍悟,怪不得自己老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現在聽到巧芬這樣說終於明白那裡不對勁了。
“太平寨周圍有山有水,夏天沒這麼熱。”
林怡然認同的點點頭,想了想問道:“大家都還好嗎?”
巧芬問道:“你想問……”
“朱大叔、田大娘他們。”
巧芬回道:“朱大叔和田大娘合成一家了。”
“是嘛,那挺好的呀。”
巧芬回道:“不僅如此,還把村長一職讓給了成大叔。”
“成天明?”
“對,有好幾個都想當村長,後來天明叔識字,就讓給他了。”巧芬說道。
林怡然問道:“怎麼樣?”
“挺好的,大家也服他。”
林怡然點點頭,“那其他人呢?”
巧芬繼續回道:“還有就是跟我們一起的幾個姑娘幾乎都嫁人了。”
“是嘛!”
“嗯,汪水英嫁給了守寨的水兵,小菊嫁給了村裡的屠夫,屠夫殺豬,天天有營生,她的小日子挺滋潤的,聽說有身孕了,大概是要生了。”
聽到這裡,想到了蘇大易,林怡然輕輕嘆了口氣,“她是不是……”
“嗯,曾經自殺過一次,被我和另一個姐妹發現了,我對她說,你連死都不怕,難道以後的日子還能比這更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話起作用了,還是自己想開了,嫁給了來提親的曾屠夫。”
“曾屠夫人怎麼樣?”林怡然問道。
巧芬回道:“挺好的一個人,對小菊也體貼。就是……”
“就是什麼?”
巧芬說道:“小菊從此以後沒跟杜昌晴再說過話,好像老死不相往來了。”
林怡然嘆氣,“杜昌晴以後回太平寨的機會也不多了吧。”
“想想好像挺傷感的。”
林怡然微微一笑,“人生也許就這樣吧!”
“也是!”
林怡然輕輕的看向巧芬,“今年秋收後和我哥哥成親,你覺得怎麼樣?”
巧芬害羞的點點頭,“我都聽你們的安排。”
林怡然說道:“我們也尊重你意見,要是有什麼想法或是需要什麼,儘管說出來了,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滿足你。”
巧芬搖頭,“你們讓我帶着母親一起嫁人,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母親就你一個女兒,不帶着她,我們心也不安。”林怡然回道。
“所以我謝謝你們。”
林怡然搖頭,“好好跟我哥過日子,就是對我們最好的感謝。”
“我會的。”
林怡然點頭,“我聽說你在跟先生學打算盤、學持家。”
巧芬撓了撓頭,“你們林家的家業看着起來了,大力又是長子,我要是不能擔點事,好像說不過去。”
林怡然讚賞的點頭,說道:“嫁給一個王爺,我現在也在惡補皇家規矩禮議,也在學持家,我們都一樣,總會做得越來越好。”
巧芬聽懂林怡然說的意思了,緊張不安的心,突然就鬆了一些,原來小姑子也是高嫁,也一樣不安,也一樣在不停的趕着夫家的腳步,她能做好,相信自己也能做好。
和未來大嫂聊了一番,林怡然是滿意的,不管巧芬將來做到什麼樣子,至少今天的態度是對的,沒有人生而知之,也沒有誰規定門當戶對,但如果一旦遇到比自己生活圈子、層次高很多的生活狀況,在忐忑不安的同時,學會面對、甚至溶入,也許是最好的人生態度。
晚飯前,夏宗澤到了林家,過來接林怡然,順便在岳家吃了頓晚飯。
巧芬再一次見到了這個高不可攀的姑爺,騎在駿馬上,英武肅然,目光中自有不怒而威的攝人氣勢,隨意掃過的目光,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膽怯。
林大力大概是感覺到了巧芬的膽怯,悄悄朝她身邊移了移,朝她輕輕一笑,瞬間安撫了她不安的心,也許自己上輩子積了很多德吧,這輩子才能嫁這樣厚實的家庭,這樣厚實的男人。
剛纔還嚴肅得生人勿近的夏夏宗澤,見到小妻子、兒子後,立馬就變得和熙,讓人如沐春風。
“兒子,有沒有想爹?”
看到夏宗澤,小白手腳俱動,一副馬上就要他抱的樣子。
夏宗澤咧嘴而笑,伸手從林怡然手中接過兒子,把兒子舉高高,樂得小白笑出了聲:“咯咯……”
林氏笑道:“女婿,趕緊進來吃晚飯。”
“讓娘費心了。”
“不費心,不費心……”面身位高權重女婿,林氏除了客氣兩句,也不知道要說啥。
和王爺一桌吃飯,巧芬和她娘不敢上桌。
林氏輕輕勸道,“要是在別家,我們這些女人肯定是上不了桌的,可我們家小然,不允許女人不上桌。”
“那……王爺……不說話?”
林氏得意的說道:“你沒看王爺對我們家二丫好着呢,這些小事,他纔不在意。”
巧芬娘深深嘆了口氣:“不要說一個王爺了,就是我們村裡的地主家,那有女人上桌的道理。”
“可不是,我們都沾了小然的光,所以你們娘倆也不要不好意思了,讓你們坐上桌子,你們就坐,沒啥的。”
“老姐姐,我跟女兒莫不是來了福窩裡?”
“可不就是福窩!”林氏高興的大笑。
巧芬娘倆一頓飯雖說幾乎沒動筷子,可內心除了激動外,更多的是不再對未來感到迷茫和恐懼,她們終於可以安心的隨遇而安了。
很多時候,我們希望能隨遇而安,可是除了自己內心透徹、內心坦然以外,還需要一個外界環境,因爲人不可能總在挫折中和命運抗爭,也需要安逸,讓自己更好的隨遇而安。
離開了安樂的太平寨小窩,巧芬母女不是沒有擔憂的,可是女兒難得遇到這麼好條件的夫家,不來又覺得不甘,忐忑不安,林家人、林怡然的態度,終於上她們安心了,相信未來的日子只會更好。
晚飯過後,消了一會食,夏宗澤夫婦帶着已經睡着的小白回府衙後院了。
馬車得得的行駛在大街上,月光如水般瀉在大地上,放出皎潔的光芒,給大地鍍上一層銀色。
夜,顯得幽靜。
小白躺在夏宗澤的臂彎裡睡得正甜,彷彿夢到了什麼幸福的事,一臉笑意。
林怡然忍不住說道:“今天的月色這麼美,我想下去散步。”
夏宗澤看了看懷中的兒子,伸手拿了一個小毯子,蓋住了他,輕輕叫道:“來人——”
“王爺——”
“停車——”
“是,王爺!”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夏宗澤一手抱着兒子,小妻子的手挽在他抱兒子的臂膀裡,一起下了馬車,慢步在大街上。
“哇,天空好純淨,這麼小的星星都能看見。”
夏宗澤經常夜戰,在夜裡看到小星星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忍不住低頭悄聲問道:“你們那裡看不到?”
林怡然朝周圍看了一下。
周圍的丫頭、小廝連忙離遠了幾步。
“是的,我們那裡的空氣不好,連月亮都很模糊。”
“怎麼會這樣?”
“工業太發達。”
“工業是什麼?”
“呃……”林怡然想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解釋,揮了揮手,“說不清!”
夏宗澤看小妻子不耐煩的樣子,也不追問,笑笑。
月亮、星空給天空增添了無窮的詩情畫意,令人遐想萬千。一片透明的灰雲,輕輕地遮住了月光,月色朦朧,如同墜入了夢境!
輕柔的晚風拂過,灰雲又消散開去,純淨的月光,沖洗着柔和又美麗的又讓人陶醉的初秋之夜。
月光融融,裹着大街上一對年輕的夫婦,讓他們彷彿從仙宮走來,如夢如幻。
林怡然的頭半枕在夏宗澤胳膊上,歪頭看着夜色中的美景,丈夫、兒子、一切都讓清冷的秋夜變得溫暖起來。
“美不美,公子大人?”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不好玩!”
“確實不好玩,要是現在能躺在牀上就好了。”
林怡然伸手掐了一把夏宗澤的胳膊,“公子大人現在應當說,嗯,這月色不錯,有美人相伴,我心足矣。”
夏宗澤轉頭:“這是你想說的話吧!”
“那你承認自己是美人羅?”
“信不信我揍你。”
“哈哈……”
“小心把兒子吵醒。”
“你放心,現在就算把他扔了,他都不會醒。”
“胡說八道。”
“嘻嘻。”林怡然的小臉噌了噌了夏宗澤的胳膊,“公子大人,你看,這裡有一小片樹林,好美!”
黑暗的小樹林靜靜的立在兩個衚衕交接處,在月亮的照射下,若隱若現,絲絲縷縷柔和的月光,輕撫着葉子,把月光透進樹林,幽暗的小樹林顯得詩情畫意。
淡淡的月光輕輕撫摸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使萬物生靈都進入了夢香。也爲夜行的人們照亮着前進的路。
回到府衙後,累了一天,一家三口睡在一張大牀上,開始時,三個人,按裡中外的順序,整齊的並排睡着,可是睡着睡着,他們的姿勢全變了。
夏宗澤懷裡擠着小妻子,她一條不安分的腿完全搭在夏宗澤的腰際。
睡到酣時,林怡然把自己的口水都噌到夏宗澤胸前的中衣上了,可是他彷彿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沉沉的睡着。
小白呢?父親的懷抱被母親搶了,他到哪裡了呢?
可憐的小白,已經被父母拋棄到腳底了,他小小的身子正趴在父親一隻腳上,雙手抱着父親的腳底,睡得正甜,也跟他娘一樣,偶爾流下的口水,全噌到老爹腳管中衣上去了。
懷擁腳抱,夏宗澤這一夜是不是一動也不能動了?
非也,夏宗澤會翻身,會改變腳放的位置,那會不會壓到懷中、腳底的人?
不會,這一家三口的生物鐘已經神同步,夏宗澤隨意翻身的時候,無論是懷中的妻子,還是腳底的兒子,都會隨着他姿勢的改變而改變,絕不會愛到絲毫傷害。
這就是習慣,愛的習慣!
晚風習習中,臥室的梳妝檯上放着一封信,被一個小瓷杯壓着,信角偶爾被風吹起。
遙遠的寧國太子府
寧太子的燈還在亮着,案桌上一大堆公文,隨着沙漏慢慢變少。
貼身長隨良子催了幾次後,不敢再催了,輕輕出了書房,找到長史趙先生,“你催催殿下,讓他趕緊去睡。”
趙先生長嘆:“你以爲殿下不想睡嗎?可是王上什麼事都不做,所有事都讓太子做了,不僅如此,多少人盯着殿下,等着他的錯處,殿下他不敢鬆懈啊!”
“先生,那也不能整夜整夜不睡。”
“行,我再去勸勸。”趙先生放下手中的公文,剛想出門,想了想叫道:“魏大人——”
“先生,叫小的何事?”
趙先生說道:“把三王妃夾帶給太子妃的信給太子殿下看看。”
“是,小的馬上去拿。”
趙先生帶着書信到了太子房間,“殿下……”
“何事?”
“下官把夾帶給太子妃的信帶過來了,不知殿下要不要看?”趙先生小心說道。
寧太子停下手中的筆,擡看向趙先生。
“殿下……”
太子沒忍住好奇,放下手中的筆,“拿過來。”
“是,殿下!”良子連忙從趙先生手中拿過信件遞給了太子。
寧太子一目十行,都是些養生之道,好像若華已經照着這些做了,效果好像不錯,也沒有什麼特別嘛,那若華驚訝什麼?
寧太子剛想搖頭,信的末尾有四個字赫然映入眼簾‘夫妻房事’,他撫額……他無語……他……
真得很特別啊,老三媳婦,這……寧太子感覺自己一時之間情緒太多太複雜,說不出自己是何種想法,何種滋味……
寧太子起身離開了書房。
“殿下……”
“別讓人跟着我,我想靜靜!”
“是,殿下!”
前吳國蘇城
黑夜之下,某個有門楣的府邸,幾個黑衣人躍進了牆內,他們或是留在門口望風,或是停在院中接應,或是快速進了主人的書房。
書房內
主人正在發呆,邊上站着一個年輕的護衛,他雙手垂立,不時朝主人瞧幾眼,不時暗暗撇嘴,書案上的蠟燭眼看着就燃盡,他忍不住開口了,“老爺,該睡了,明天還有很多事呢!”
發呆的年輕人皺眉,“不要叫我老爺!”
“將軍,那也得趕緊睡了,明天的事真得很多。”
“可我都不想做。”
“老爺,啊不將軍,寧國人該給你下的臺階都下了,你……你難道真想像鍾將軍一樣,做個階下囚,一家人從此比庶民還不如?”
年輕人擡頭看向護衛,“可……”
“將軍,正如方大人所說,這天下眼看着都要姓夏了,你還糾結啥?”護衛苦巴着臉說道。
“我……”
“將軍……”
護衛說道:“將軍不要猶豫了,底下的軍士們可說了,現在的軍餉待遇可比以前好上百倍,他們覺得人生有此滿足了。”
“可我們是吳國人哪!”年輕人不甘心的回道。
護衛說道:“將軍,我剛纔不是說了,這天下都要姓夏了,還什麼吳不吳的。”
“唉……”姚正寬不想面對的現實,還是得面對了。
“將軍,我覺得吧,人得惜福,以前你是怎麼熬的,怎麼想往上爬的,可是幾年時間,你也不過從百卒長升到校尉,人家寧國人一上來就把提到大將軍,品居正四級,將軍這還是次要的,關鍵是人家給你實權啊,讓你統領十萬大軍,將軍,十萬啊,你以前才統幾千人……”侍衛說到這時,突然張大嘴,“將軍,你不會是膽怯吧?”
姚正寬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護衛,“瞎說什麼!”
護衛彷彿發現了自家主人的心事,叫道:“將軍,你最多時才領一萬人馬,現在領十萬,你是不是擔心自己做不好啊?”
“知道你還說!”姚正寬嘆道。
“將軍,那你就不要糾結了。”
“……”姚正寬沒吭聲,家國,能力……一切都讓他舉棋難定,矛盾不以。
護衛說道:“哎呀,我們是吳國人,有些情緒很正常,不過將軍,你擔心什麼呢,寧國人讓你幹,你就放手幹,亂世之時,真是英雄輩出的時候啊。”
“阿三,你整天胡言亂語什麼。”
護衛連忙說道:“公子,難道不是,你是富戶家的公子,可不是士大夫家貴公子,我們姚家等着你發跡,光宗耀主呢!”
“知道了!”姚正寬捋了一下把臉,“守城時,我盡力了,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可人總得向前看是不是?”
“公子這樣想就對了,有機會,趕緊大展拳腳,聽說現在的統帥,三個月前好像還是一個小寨子的護衛,這一躍就成了統帥了,公子,你可別被他比下去。”護衛提醒說道。
“他能行,我當然更能行。”姚正寬不服氣的說道。
“對,公子,想得對!”阿三輕鬆的說道,“那公子該去休息了吧!”
“嗯!”
“哎呀……”阿三跌倒在。
姚正寬大驚,連忙上前探阿本的氣息,一邊探一邊回頭,“何人?”
“賣國求榮的狗東西,該死!”
“誰——”
黑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阿三沒死,只是暈過去了,姚正寬從地上站起來,“你是誰?”
黑衣人說道:“姚將軍,我們生是吳國人,死是吳國人,你爲何要降?”
姚正寬冷哼:“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沒聽過嗎?”
黑衣人彷彿有些婉惜的說道:“姚將軍,你盡心盡忠爲國守城,大司馬一直很欣賞,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爲吳國效力。”
“大司馬,他不是……”
“是,大司馬他爲國捐軀了。”黑衣人沉重的說道。
“那你……”
黑衣人說道:“我受大司馬所託,帶着吳王兒子,以圖復國。”
“吳王的兒子不都讓夏宗澤抓捕都殺了嗎?”姚正寬吃驚的問道。
“有一個外室……”
“外……”姚正寬冷冷的笑起來,“真是笑話,名不正言不順,如何能匡正扶國?”
黑衣人說道:“再怎麼樣,他也是吳國王室的後裔。”
“別搞笑了。”姚正寬冷冷的說道:“一個正宗的王室都沒能保住吳國,一個私生子復國?我姚某人不相信。”
“姚將軍——”
“你走吧,我就當從來沒看見過你。”
“姚將軍,大司馬暗中養了萬人大軍,你可以統領着這些人,趁夏宗澤不在,打個趁其不備。”黑衣人連忙露出了自己的底牌。
姚正寬緊眯眼看向黑衣人,“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姚正寬嚴肅的說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想拿區區的一萬人奪回吳國怕是不可能了。”
“如果能成呢?”
姚正寬嗤笑,“你知道姓方的爲何一直等到這幾日纔來說服我?”
“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