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在一旁看着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原來他和姑娘是認識的,原來就是他讓姑娘傷心難過的。
冷寒楓真是百口莫辯,一着急就掏出了她寫的那封信,遞給她,說道:“那這封信是你寫的,什麼叫各不相干?什麼叫你有了好的歸宿?”
唐舒諾有些莫明其妙,她從未寫過信,這信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夕月接過信念給她聽。
夕月唸完後吃驚的問道,跟姑娘在一起的時間從未見過她寫過字。問道:“姑娘,這是你什麼時候寫的?我怎麼不知道?”唐舒諾立馬解釋道:“這不是我寫的,再說了我看不見我怎麼寫字?”
夕問仔細的看着信的內容,接話說道:“可這落款是你的名字?”
幾個人陷入了沉默,冷寒楓回想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這封信是慕容卉給他的,難道這封信是她爲造的,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而唐舒諾也同時想到了慕容卉與信王,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合夥來騙她。
兩人捋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唐舒諾才發現他們之間的這種種只是個誤會。他還是在意她,他沒有嫌棄她,也許是她對他的瞭解還不夠,對他的信任也不夠深刻,對自己也沒有足夠的信心。
唐舒諾突然想起了鳳凰令。她的鳳凰令還在不在?
冷寒楓在旁邊的草叢裡找回了鳳凰令,它仍然完好無損。不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心裡頓是懊惱極了。冷寒楓看出了她中所想,說道:“回不去了也正好,反正我也沒打算讓你回去,你也別想再離開我,我們先下山吧!”他嘴上說着俏皮話。可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了,鳳凰令已經失去了對她的作用,即使是她眼睛這輩子也看不到了,他也不會放開她,他依然會讓她快樂的過一生。
唐舒諾笑語他那來的自信,忽然問道:“這鳳凰令剛纔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我感覺它有變化,它是不是真有神奇的力量?”她撫摸着手裡的鳳凰令。
冷寒楓撇撇嘴,道:“就算有也被我剛剛所毀掉了,它散發的光芒似乎要把你帶走,不過現在它已經沒有用了。”他似乎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可以把她給帶走了。
唐舒諾在冷寒楓與夕月一左一右的攙扶下,往山下走。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幾個黑衣蒙面衣攔住了他們前面。
冷寒楓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唐舒諾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扯了扯夕月的衣袖,夕月顫抖的回話道:“姑娘,有幾個黑衣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黑衣人並不想多言語,其中一人直接說明了來的目的。道:“把鳳凰令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唐舒諾毫無懼怕之意,反聲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要找鳳凰令做什麼?鳳凰令已經被毀了。”她在電視劇裡見多了這樣的戲份,這些人也不會玩點新鮮的。可疑問是誰在找鳳凰令?難道鳳凰令真的還有其他的秘密?
黑衣人也非她所想的善善之輩,領頭的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恕我等無從告知,只要姑娘把鳳凰令留下,我們絕不爲難。”
冷寒楓補充道:“如果我們說不呢?”
黑衣人接話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冷寒楓擔心他們會傷到小諾,他請夕月先帶小諾回將軍府,他隨後就會回去。而唐舒諾也不想成爲他的累贅,順從他的意思隨夕月先走,她只是擔心他一個人是否應付的過來。
之後,夕月扶着唐舒諾直奔下山去。
黑衣人幾番想越過冷寒楓去追唐舒諾,可都被冷寒楓攔截了下來,與他們展開了撕殺。幾個回合冷寒楓用他隨身配戴的簫將黑衣人打的節節敗退,可黑衣人依然是不依不撓、鍥而不捨的迎了上來,意圖很明顯不拿到鳳凰令示不罷休。
夕月和唐舒諾匆匆下山,卻不想在半道上碰見了慕容卉站在她們的前方,好像是恭候多時了。
夕月很是訝異,問道:“慕容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卉面不改色的微笑着走向她們。說道:“我是特意來接你們的,你們可是讓我好找啊!”剛上前,就舉手劈向了夕月的後頸上,只聽見夕月“啊……”的一聲就暈倒在地上。
唐舒諾感覺夕月的身體滑倒在地了,怎麼喊她也不見迴應。慕容卉輕描淡寫的說道:“她沒怎樣,我只是讓她休息一會而已,你不用那麼緊張。”
唐舒諾蹲下身,伸手摸索着夕月,百思不得其解衝慕容卉喊道:“卉兒,你想做什麼?你瘋了嗎?”她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她要這麼做,她們相處的不是很好嗎?可她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慕容卉站在她面前,面目可憎的衝她吼道:“對,我是瘋了,遇到他時我就瘋了。我想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你看不到嗎?哦,我忘了,你現在是什麼都看不見了,你是個瞎子。我以前以爲你有多聰明能幹,現在我覺得你也只是有一張稍微好看的臉蛋,和其他的女人一樣的愚蠢,隨便幾句話就讓你衝昏了頭。我還以爲你們的愛有多堅實,現在看來也不見得,幾句話就能讓你放棄他,這說明你不夠愛他,你也沒有資格愛他,你也不值得他去愛,可你爲什麼又偏偏要霸佔着他不放手。”說話間慕容卉用手狠狠的掐着她的下額,仔細的端詳着這張臉,這的確是一張能夠讓天下所有男人都魂牽夢縈的容顏。可那又怎樣呢,今天她就要讓這它成爲過去。
唐舒諾忽然覺得慕容卉像是變了一個人,一個人的內心變化爲何會如此轉變。下額被她掐的硬生生的疼,她掙扎的搖搖頭,道:“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麼?他是誰?”
慕容卉憤怒的狠狠甩了唐舒諾一個耳光,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恨,恨她矇蔽了冷寒楓的雙睛。怒嘲道:“你還給我裝模作樣,你總是扮無辜裝可憐來略奪男人的心。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這付事不關己,與世無爭的無辜模樣,你根本就配不上冷大哥。你說你是施了什麼妖媚的妖法迷住他的?”
唐舒諾被她打的頭暈目眩的跌倒在地上,臉頰也火辣辣的疼,她輕輕的拭着嘴角那一抹血腥殷紅。這還是頭一回被人打,還是被一個爲愛衝昏了頭的瘋女人打。原來真的是她,這一切都是她慕容卉在幕後策劃的。她這才瞭解到一個女人爲了愛失去理智爲了愛瘋狂是有多可怕,因愛而恨失去了理性更可怕。
她試圖站起身,悠悠開口說道:“你真的瘋了,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因爲你喜歡冷寒楓嗎?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自私嗎?你以爲你挑撥離間了我們的感情,冷寒楓就會喜歡上你嗎?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這樣不擇手段,想要的不是愛而是佔有。你只會讓自己受傷,讓自己難堪而已。”
慕容卉湊上前一把扯過唐舒諾,順勢單手鎖住她的脖子,憤憤不平的說道:“你閉嘴,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這是在炫耀你的愛情嗎?要不是因爲你迷惑了冷大哥,他眼裡怎麼可以沒有我,就因爲你有張媚惑人心的臉蛋,你就是個妖孽,你就是個狐狸精。”
唐舒諾被她掐着脖子,面色漲紅,呼吸緊促,掙扎的說道:“你不也是有張漂亮的臉蛋嗎?你的想法太偏激太狹隘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太過執着會受傷的。如果愛一個取決於她的外貌那還是愛情嗎?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就算我美若天仙他也不會動心的。如果他不愛你就算你殺了我他也還是不會愛你,你明白嗎?”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把感情分析的這麼透徹,連生死都不在意了,那感情也就順從天意了。
慕容卉聽了她的一席話,並未發難。她嘴角微微上揚,笑出聲來,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心花怒放的說道:“那如果我現在毀了你這張漂亮的臉頰,你說他還會喜歡你嗎?他還願意與一個又醜有瞎的女人在一起嗎?”她幻想着着唐舒諾那般悽慘的模樣,笑的更加肆無忌憚。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魔鬼,不是豺狼虎豹,不是身無分文,不是飢寒交迫,不是窮途末路。而是被一個女人從骨子裡產生的恨意,唐舒諾深知慕容卉對她就是如此。
她不再掙扎,任由着她泄憤,慢慢的說道:“我是沒有自信他還會不會喜歡那樣的我。但如果他喜歡的儘儘是一個人的美貌,那麼他也不值得我去愛,那樣他和誰在一起我都無所謂了,你說呢!”她說的很淡然,死對她來說不再可怕。一個連死亡都不再懼的人,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
慕容卉惱羞成怒的一把將唐舒諾推倒在地,拔出腰間的配劍,劍鋒所指,道:“你恁什麼那麼心安理得?你恁什麼讓那麼多人都護着你?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我看你還有多囂張。”話音未落,慕容卉手中的劍直接刺朝唐舒諾的面頰刺去,就在千鈞一髮之及一支飛鏢飛過“哐當”一聲,慕容卉手中的劍已落在地上。
趙祉飛躍落定出現在她們面前,看着唐舒諾倒在地上,臉頰紅腫,心中有殺了慕容卉的衝動。怒吼道:“你不要命了嗎?你若再傷她分毫本王就要你死。”
慕容卉臉上的驚恐之色逐漸退去,轉而是一臉的不以爲然,泰然自若的說道:“王爺,她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沒有遵守約定。難道你也被她迷惑了嗎?”她開始質問起趙祉,看着他將唐舒諾從地上扶起,他那一臉的不捨和心疼,更讓她恨之入骨。
趙祉盛氣凌人的迴應並命令道:“這些與你無關,總之本王不准你碰她。”
王爺?唐舒諾聽着他們的交談,這就是一場陰謀,一個早以策劃好的騙局。她奮力推開了趙祉給予的幫助,責問道:“王爺,原來你們早就串通一氣來欺騙我,枉我那麼相信你,你救我回王府也是你們計謀中的一環嗎?不知王爺這麼費盡心機的目地到底是什麼?”人心如此險惡只是在電視劇裡所看到的劇情,沒想到她現在卻身在其中,生活在謊言的世界裡。
趙祉趕緊上前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本王不是有意要瞞你的,也沒有要利用你。自從在宮中與你相識,本王就沒有忘記過你,本王只是希望把你留在身邊。”
唐舒諾立馬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在宮中從未遇見過王爺。”趙祉接話應道:“有見過兩次,在柔儀殿內的黑衣人就是本王,本王只是對鳳凰令一事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