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笑了。”看過證據瞭解了真相,火燎依然不信,空洞的眼珠轉來轉去。“丞相對我如父親一樣。他既然這麼愛戴我,爲何要殘忍的設計殺害我母妃?你給我個理由。”他紅紅的眼睛怒視木遠浩,好像他是誣陷別人一樣。
“你很聰明,只是一直接受不了現實,而無法冷靜下來理清這件事情罷了。其實簡單。十年前,丞相製造你母親因被我父皇困愛,不讓她回火國與你相聚,導致你母親絕望而自殺的假象,派人把她殺害,嫁禍於我母親,讓我母后被打入冷宮,讓我今後心生對我父皇的怨恨。還有一個就是,他要讓你也怨恨我父皇,將來好實行他的計劃,這就要好好的輔佐你當上太子,乃至今後的皇帝。你有了權利,他就可以藉助你的權利去命令火國去和我木國作對,就達到了木、火交戰的最終目的。兩國打得兩敗俱傷,金國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所謂坐山觀虎鬥也。他是一個很狡猾的狐狸,十年,他可以等十年,等到你成年成就他的事。這個人潛伏在火國在你身邊這麼久深藏不露,你應該知道他很厲害。而且他還得到你父皇的重用,這些年不忘慫恿你父皇聯合金國攻我木國。他早晚害了不止我木國,還有你火國也一併吞了。”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火燎轉瞬絕然表情,拳頭狠狠打在地上,粉塵一片揚起,蔓延他的周遭,他的輪廓變得模糊。
“要做到不露聲色乾淨利落,前提就是永遠也不要讓你父皇知道。”他會壞事的。
兩人對視了一下,默契在交匯。一個聰明,一個絕頂,沒有辦不成的事。
“木兄,我叫你木兄吧。容我再呆兩個時辰,保證在天未亮之前出去。”
他深情的又把臉和眼都一併移到花圃那下面母親的遺體。如果不是擔心盜墓者發現入口,他一定要坐在裡面幾天幾夜的守着他的母妃,跟她說話,述說這些年想她的心裡話。
寂靜持續着,火燎不說話,木遠浩也不說話,一個依然跪地看他的母親。一個避過一邊,在石椅上閉目,只是爲了不影響火燎,讓他靜靜的和母親相處。
“啊……。”大叫聲在某人醒來後,在深牢大獄中綿長的迴盪。過後,就是一陣安靜。
該死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睡着了還夢到他可怕的向她襲來。他是個混蛋。被關一天了,天牢的夜裡,老鼠蟑螂大膽出沒,還有來尋老鼠的蛇一併。稻草讓人有點癢,伴着昨晚他給自己帶來的疼痛,扯動一下身體都會疼得要死。
自己真是個可憐蟲,得罪這個得罪那個,如果讓她回土國多好。
“父皇,土烈哥哥,我一定會回去的,等着我。”
那個男人一點也指望不上來幫自己。“木遠浩你混蛋,好歹我也是你名義的妃子,爲什麼連看都不來看我。”
猛然喝下一大口水,酸的?到底是水泛酸還是自己心裡在泛酸?嚇死她了,她什麼老是潛意識裡盼望那個傢伙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