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的天空出現一道絢爛的煙花,金黃衣衫於身的絕美女子旁邊的手下立刻近前請示行動。她只略沉思了一下,擰起眉頭擺手示意手下勿管,手下識趣退下。
木遠浩,只要我活着,你就會在我心裡,縱然現在他逃走了。素顏公主無比堅定自己的心意。
在木國的日子裡,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行動極盡隱秘。一般都會選擇在夜晚纔會出沒,除了要挾木遠浩那次例外。聽說火國的火燎太子,也就是她的未來夫君,前腳剛離開木國不久,她更是要小心翼翼。
本來心有不甘嫁給火燎太子,只好裝病拖延婚嫁時間。若是讓人捉到把柄,她只擔心她父皇無法收場,故她很低調。他的皇兄金淵都未知她悄悄來了木國。
木遠浩一路拖着腿傷趕路避敵,體力有些透支。手臂一味的受傷,也影響了他的行進。好在那個蒙面人沒再追趕,這讓他很蹊蹺。逃脫素顏公主的視線,應該沒那麼容易纔是,對於他這個重病重傷的人而言。
他一路一直都是朝着醉仙湖的方向行進。也許麗兒她們會在那裡說不定,憑他的直覺。
路很黑,四周無人,木遠浩未病時的警覺和機靈如今大大打折退步。若是功夫稍高一些的,他根本就無從察覺對方的存在。與人對敵,身手也沒有多少強勢。就連小毛賊似的人物,大概他都要拼盡全力還覺吃勁。這樣的情況已經從金國和本國的那一戰開始,維持到現在半年了。
他是個沒用的人,每每他都會在這樣的現狀中變得更寒冷脾氣更暴躁。這還是以前那個樣樣皆優秀的曾經的木國二皇子木遠浩嗎?情毒加深,他也意識到他的主病也隨之變嚴重了。情毒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他的主病卻像一座活火山般隨時爆發,毀滅周圍的一切,同時也葬送了自己。
“誰?”
湖邊前方草叢動了一下,很大的動靜,木遠浩質問。
只見草叢中有物體大概失去重心無奈倒向外面,有女子壓抑的咕噥聲。
“麗兒,你快醒醒啊。”
女子搖了搖和她一併倒下的昏迷女子。剛剛,本來她和麗兒是好好的藏在草叢中的。她抱着昏迷的麗兒在懷,但是呆得太久,手勁和力氣一時吃不消支撐不來,麗兒往外倒,她急忙扶住,很顯然自己力氣太小,她就光榮的和麗兒一起倒了下去。
“你怕我做什麼?”
看到羅婭,木遠浩不由得鬆了口氣。但是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後,急着喊起麗兒要逃之勢,他頓時心裡悶氣橫生。拋給她很冷硬的話。
她還不知道是他吧,把他當成殺手了?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這讓他很不滿意。
聽出是木遠浩的責怪聲之後,羅婭呆了一下。待木遠浩走近,不知道爲什麼,今晚見到他,心裡的所有害怕和緊張都化成了向他委屈的傾訴。
“木遠浩。”她眼裡啜着淚,小手不顧一切的緊緊的抱着他,小臉伏在他的肩上。生怕他離開般,緊緊的,緊緊的抱着。像個受氣的小孩。
感受到她的無助和依賴,木遠浩臉部的冷硬卸下,難以置信的露出一絲溫柔。只是夜黑,她看不到表情。面前的丫頭很狼狽很狼狽,衣服溼溼的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在夜裡,黑亮的眼睛泛着迷人的光澤還有無助。摸黑觸到她的頭髮的時候,竟然摸到了許多手感粗糙的雜草樹葉,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想笑,大手也毫不保留的把她也抱緊。難得這個不肯對他依賴的女人肯主動迎向他,他不能不解風情。
“有我在別怕。”
溫柔的安慰聲灌入羅婭的耳中。而後,暗夜中有人挫敗的黑下臉來,是自己抽風了嗎,還是傷寒?聲音無盡的溫和體貼。冷然的眼望向天空,今夜星空竟然璀璨,迷人到人不由自動的嘴角泛起弧度。
一陣冷風吹過,懷中的人縮了縮身子往裡面擠。溫度立刻扶搖直上,不安的臉上終於一片溫暖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