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甚至並沒有覺得將同兒子年歲相當的小情兒介紹給自己兒子有什麼不妥,他牽着魏頤到外面小廳裡榻上坐下,並溫柔體貼地讓魏頤坐在自己身邊,這時候,容汶熙已經從外面進來了,正看到自己一向威嚴睿智的父皇一臉柔和地讓身邊的素衣少年坐在自己身邊,而且還親密狎暱地捏了捏對方的手。
這對容汶熙來說,實在算一個不小的打擊,他甚至面色都有一絲變化,只是壓抑住了。
他上前給容琛行了禮,“兒臣參見父皇!”
容琛對他擡了擡手,道,“坐下吧!”
讓他坐在了下手椅子上。
容汶熙坐下後就看了一眼魏頤,目光銳利,帶着審視。
魏頤面色清冷,容顏清麗,如高山仙池春水一般地清卻又冷,讓人見之忘俗,過目難忘。
容汶熙看到他,也不得不在心裡讚了他的長相。
只是,不免又爲他的不懂禮和對自己的無禮而心生芥蒂,感覺很不愉快。
畢竟,即使是宮裡品位最高的白貴妃坐在他父皇身邊,他前來問安,白貴妃也要起身對他福個禮,但魏頤卻毫無表示。
魏頤並不是不知禮數,他只是心裡感覺萬分複雜,一時沒有任何心情心思甚至力氣來和太子殿下行禮問候。
他看到容汶熙從外面進來,到給容琛問安,然後坐下,他心裡極度難受起來。就像是前世弟弟出生後,父母將愛意和時間都花在對方身上去了,對他不再上心一樣地傷心和心涼。
容琛那句話說得果真不錯,容汶熙的確長得很像容琛,臉部至少像了七分,加之貴氣和傲氣十足,除了無容琛的深沉內斂威嚴外,其他非常肖似。
他只十七歲,但已經很高了,而且騎射和武藝都很出色的他身體結實,很有力量。
魏頤看到他,心想,他這樣的,果真纔是容琛的兒子呢。
容琛哪裡能夠知道魏頤這些複雜的小心思,只注意到魏頤抿着脣,神色淡漠,就握了一下他的手,對容汶熙介紹道,“這是子琦,以後就跟在朕身邊了。他比你長一歲,你以後應待他如兄長。”
容汶熙對容琛這種話怎麼可能服氣,即使一向敬畏仰慕這父皇,從不敢當面對容琛的話表示不滿,此時卻言語帶刺,道,“聖賢有言,人無分貴賤,天下皆可爲兄弟。既然子琦公子比我長一歲,我自待他如兄長。只是,父皇,他要跟在您的身邊,兒臣斗膽一問,他以何種身份跟在父皇您的身邊呢?”
魏頤本垂目低頭,此時也擡頭來看容汶熙了,他能夠從容汶熙眼裡看到他對自己的輕視不屑。魏頤輕輕地深吸了口氣,依然不發一言,也沒去注意容琛的表情。
容琛沒想兒子一來就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