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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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驚訝元謹恂的想法,她從來沒說過對他的子女有意見,以前縱然也不喜歡但也是養着,小妾看不順眼都要成習慣了,元謹恂以往也沒說過安慰的話。

她以爲她和元謹恂間應該有一個既定的默契,元謹恂會在林逸衣的容忍範圍內納妾。

現在怎麼忽然說‘對不起’還要把人送走?你以前娶了是什麼意思。

林逸衣沒有問,因爲元謹恂眼裡的愛情沒有半分作假:“你想多了,聖都沒有成婚的男人多着呢,難道我和他們都有可能嗎,我在乎你纔要求你不要接觸其他女人,至於其他男人有沒有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元謹恂過去抱住林逸衣:“夜衡政不一樣。”

“照你的邏輯,你還不如擔心莊少監,我看莊少監更好三分。”林逸衣說完死死的掐了元謹恂兩下:“傻瓜。”

元謹恂吻上林逸衣的脣,反覆的摩擦停留:“我就是傻瓜,對着你我沒有辦法,你是我一個人的,是不是?”

廢話:“當然了,就算你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也是你一個人!”煩死了,一天問一百遍,他問的不累,回答的人也很心累。

就是元謹恂對她再沒有根據的懷疑,看在他十分尊重她的份上她也不會放棄他,有幾個女人就有了,多大的事。

元謹恂忘情的吻着她:“真好。”抱起她去了屏風後面。

林逸衣捂着臉翻了個白眼,隨處fa情,但林逸衣感覺的出來剛纔元謹恂的情緒很不好,如果這樣他能心安一點,就這樣吧……

元謹恂非常想讓林逸衣給他生個孩子,也許,生了孩子就不一樣了……

羅紅顏一身王妃宮裝,心裡惱恨的看着自己的母親:“爹真的跟永平王說了?爲什麼現在羅紅夕還住在府裡。”

馬姨娘道:“女兒,你先別發脾氣,到底她是你姐姐,她被送到莊子上對你有什麼好處,再說,你爹疼了她十幾年,怎麼能說無情了就無情了,咱們就別惹她了。”

羅紅顏生氣的開口:“怎麼能說我惹她,我在府裡的時候受了多少委屈,現在壽王看不上她還怨上我了是不是,她自己沒本事就是她自己活該。”

馬姨娘不敢惹自己的女兒:“是,是,她活該。”

“那娘記得等爹回來再讓爹去問問,算了,本宮親自去跟爹說,也省的你不知道怎麼開口。”

“女兒……”

“你就等着享女兒的福吧,說不定這羅府主母的位置你也可以想象。”

馬姨娘嚇了一跳,她現在已經是平妻,這……

江踏是永平王的副將,善戰、有謀,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紀道,爺呢?駱祥秋剛走,下面的人就要開鬧,讓王爺壓一下。”

駱祥秋有一批忠實的猛將,表面上又是王爺把人踹走,王爺去震懾他們一下,豈不是更能顯得落井下石,完美無缺。

紀道聞言神色怏怏的用下巴指指重樓院的方向:“那呢?”前院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住過人了。

“你哀怨什麼勁,王爺在王妃那裡你又不可能失寵,你這表情做給誰看。”江踏說着,好笑的捏捏小紀道嫩嫩的臉。

紀道瞬間揮開江踏,他也不是不高興,就是覺得王爺被搶走了:“你還不走?別怪我沒告訴你,王爺現在在裡面陪王妃,您若是攪合了什麼事,我可保不住王爺不打你板子。”

江踏纔不信他,他們爺是成大事的人,兒女私情都是小事,沒有什麼比王爺手裡的權勢更重:“哪來那麼多廢話,去,替我向王爺通傳一聲。”

紀道扭過身,小表情幽怨:“不去,你走吧,等王爺出來了,我自然會告訴王爺。”

“我說你小子——”

我怎麼了,我也是碰過好幾次灰學聰明的:“有本事,你自己進去。”

王府內院你讓我自己進去!江踏抽死他的心都有:“行,你若是報晚了,王爺怪罪下來,有你受的。”

紀道如趕瘟神一樣的揮揮手:“趕緊走。”他纔不會報晚呢,別報早了纔是關鍵。

江踏看眼不識相的小紀道,冷哼一聲,甩袖走了!

直到第二天,江踏纔在軍營看到永平王,立即委屈的就想去訴訴苦。誰知永平王神色淡淡的,並沒有紀道報晚的怒火,也不見急躁,只是拍拍他的肩,讓他冷靜冷靜。

江踏一時有些恍惚,莫非……是自己錯了……

聖都都知道,憨傻無腦的老好人永平王又得罪人了,他不單仗着身份趕走了作戰有功的駱祥秋還把那一營的軍兵都罵了一遍。

聖都得信的官員頻頻搖頭,覺得永平王真是傻到家了,這時候不給自己增添保命籌碼,還處處作死。

但也有一部分官員立即縮了腦袋,甚至這一段時間不要惹他,免得永平王把聽來的怒火發他們身上。

皇宮裡的親和殿內,烈日帝忍着心裡的怒火,盯着下面的官員:“這就是你們平日的作爲,下面的人一個月一個月的不去衙門,你們覺得不是什麼事是不是!”

下面跪着的戶部侍郎心裡有些膽怯,不會啊,每個人都有到位,怎麼會有人敢一個月不去衙門,就是壽王也是天天報道的。

站在最前端的夜衡政看着地上光潔的地面,照照自己的牙齒,潔白無瑕,恩,十分滿意。

“督促不利,朕還能冤枉了你!”說着上了年紀的烈日帝把一份彈劾的摺子摔在戶部侍郎的頭上。

戶部侍郎如蒙大赦的接過,看到關於永平王的彈劾,心裡瞬間罵起了娘,他是跟永平王混的,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去他老人家府上鬧。

但此刻他必須硬着頭皮上:“微臣有罪!微臣一定嚴懲陰奉陽違之人,給皇上一個交代。”

夜衡政覺得自己左側的髮際線是不是梳的太高了?頭上戴的發冠果然很壓抑,他向來不喜歡太沉重的顏色,這個寶藍色像皇上那老頭子頭頂上的一樣,真難看啊!

夜衡政惋惜的嘆口氣!

烈日帝看過去,又收回目光:“夜相也在爲朕的子孫惋惜。”

“微臣不敢。”誰有那個功夫,有傷神的精神還不如都殺了重新造。

一炷香後,夜衡政懶洋洋的帶着衆臣從皇宮裡出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任誰聽了這麼長時間的廢話,煩了一個時辰的頭冠也心煩。

夜衡政順手把頭上的寶石冠頂拿下來,隨後仍在馬車上,上了車。

後面跟着的一衆大臣,瞬間停下,茫然的看着落下的車簾,夜相你不交代一聲就走嗎?

夜衡政最近都很煩躁,他一煩了誰也別想入他的眼,天王老子要傳也得看他有沒有心情。

隨影也覺得老爺最近精神不對,但也說不出什麼,只是老爺更冷清更不愛說話了。

夜衡政半躺在馬車上,胃裡有些餓了,最近兩天廚房裡吃的不對味,他便一口也沒有咽,若是平日,他定把那座樓裡的大廚綁到家裡來,吃膩歪了就是!

但現在……

夜衡政並不是口舌之慾旺盛的人,卻記住了那個味道?夜衡政覺得不應該,定是元謹恂不正常的行爲讓他整日想的太多,用在那個女人身上的心神太多所以形成了錯覺。

夜衡政相信只是錯覺,但這個錯覺也很另他苦惱,任誰幾天吃不下飯,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夜衡政下了馬車,奶奶身邊的嬤嬤已經等在門口。

也衡政立即上前:“姑姑,可是奶奶找我,姑姑派位小丫頭來等就是了,何苦自己過來。”說着兩人一起向裡面走去。

“老爺說笑,我這老胳膊老腿再不動動就怕是要廢了。”

直到下午,魏南子來報:“半個月前,有個不長眼的小美人給他們看不順眼的繡莊送了繡品過去,現在該繡莊生意那個興隆啊,看的小弟牙疼。

哥!你說最近怎麼都是不順心的事,常來他孃的火了,那是人家東家做菜真的好吃,連一個都快被老弟擠兌死的繡莊都能翻身挺過來,大哥!我們兩個今年是不是走衰運。”

夜衡政看他一眼:“你無時無刻不是在走衰運。說說怎麼回事。”

“是,哥。”

爲父伸冤的安姑娘盤纏用盡,便用自己的手藝爲自己賺點銀兩,她正好有一手好繡藝,而快倒閉的何家繡莊又願意收她的繡品賭一把,結果……

“哥,你看這事鬧的……”

夜衡政瞥眼魏南子,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厭惡的人多了,每天擠兌的人沒有五個也有三個,每個人都記得爲什麼,豈不是要累死他,還有無所事事的魏南子很喜歡這個活計,而他也的確適合:“你怎麼處理的?”

“我。”魏南子得意的道:“我把繡莊的老闆套了麻袋打了一頓,限他三天內滾蛋。”

恩,就是沒事了:“那位告御狀的還沒有死。”他以爲永安王早就坐不住了。

魏南子也很奇怪,突然正經的道;“哥,要不要我去弄死她,畢竟如果深挖,咱們……”

夜衡政友好的看着魏南子:“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魏南子趕緊點頭賠笑:“沒關係,沒關係。”

……

林逸衣覺得羅家的人拎不清,這哪跟哪啊,趕走了還來,難怪王爺躲着不見了,跟這種人較真,她也覺得掉價。

“王妃,您是不是過去見見?”畢竟人來了,王爺晾着人家不太好,王爺就在青湖邊釣魚,羅大人從對岸經過看也看見王爺了,王爺卻說不在,這……

開罪了羅家,是不是……

林逸衣知道元謹恂的意思;“你讓羅姨娘去見,告訴羅大人,羅姨娘的事自有羅姨娘自己做主,讓他放心。

特意給他提一下,以後別受人教唆打着爲女兒撐腰的幌子,讓女兒難做,他要是不想自家女兒好,生出來就該掐死,何必污了別人家的地方。”

春香爲難的攪着手帕。

林逸衣換好了衣服,見她還沒動:“照本宮的話去說,出了事王爺頂着。”這個時間遊湖,晚飯不知道回不回得來。

……

夜衡政中途去了一趟常來,點了兩盤小菜,喝了一杯茶,今天回來後,見陳姑姑又在門口:“奶奶找我?”

陳姑姑笑的十分慈祥;“可不是,老夫人今天上午得了一件繡品十分喜愛,也想讓老爺去看看。”

夜衡政臉上帶着難得的笑意:“奶奶喜歡就好,是誰找來的,哪個朝代的絕真。”

陳姑姑立即滿臉燦爛的笑了:“難得孫少爺也有猜錯的時候,是今天上午一位姑……老爺先別聽老奴說什麼,免得老爺先入爲主,看低讓老夫人愛不釋手的心頭好,老爺自己看了繡品過後老奴再說是誰獻給老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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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衡政樂的陪兩位老人家賣關子,只要能哄的奶奶開心,不總是把話題對準她未來的曾孫,他心裡十分樂意。

夜衡政做足了準備,踏入古色古香的院落進了房間,看到奶奶擺放在坐榻邊上的三扇屏風時也覺得十分驚訝,三隻老虎繡的氣勢十足,即便是最小的一隻,眼睛緊緊的盯着石頭上落着的一隻蝴蝶時也全神貫注,彷彿在追鋪他今生的勁敵。

夜衡政一瞬間便被那倔強的小老虎吸引了。

夜老夫人見狀,樂呵的猶如抓住了小時候的夜衡政偷吃好東西一樣:“漂亮吧,這可是奶奶我花一千兩銀子買來的,就知道你會喜歡,怎麼樣,我這把老骨頭很有眼光吧。”

夜衡政認真的點點頭:“的確很有眼光。”本來以爲是一副小意討巧的繡品,想不到是這種大型繡座,這幅作品毫不誇張的體現了一個繡娘絕高的繡品技藝:“倒是佳作。”

夜老夫人聽到孫子肯定的答案,心裡越加得意:“放在你書房裡可使得。”

夜衡政實事求是道:“自然使得,就怕老夫人捨不得。”

夜老夫人更得意了,眼角細紋密佈,那笑容擋都擋不住:“這你可料錯了,你要是喜歡儘管拿去,回頭我老人家扯了臉再讓那小姑娘繡一副,我是要多少有多少不跟你搶的。”

她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有特色的繡品,心裡自然喜歡。

最重要的是,這麼好的東西可以隨意賞玩,壞了可以再換一個,真是美事。

“哦?”他早已經猜到了,繡娘會很年輕,但還是想不到奶奶說是位小姑娘。

被奶奶叫做小姑娘的,年齡挺多二十左右,二十左右就能出這樣的繡品,的確是幸事:“改天奶奶把人請來了,孫兒也見見,是怎樣的能人,讓奶奶如此喜歡。”

夜老夫人聞言,趕緊點頭:“好啊。明天我就讓小陳叫了她過來,到時候絕對讓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若是看得喜歡了,留在府裡做個妾也好,再添個一兒半女,她啊,就有臉見夜家的列祖列宗了!

夜衡政的目光都在那張屏風上,沒有注意奶奶熾熱的眼神,不過就算見了夜衡政估計也不在意,他奶奶現在心病就是他能趕快成婚,他多少理解。

翌日,夜老夫人早早的把小姑娘請來了,心裡是越看越喜歡,瞧那氣度、那眼神、那身板,怎麼看她老人家心裡都喜歡。

孫子還沒有從宮裡回來,不過不要緊,不影響她跟小姑娘聊天,探討她的過去,心裡展望她的未來:“安姑娘真是可憐人,官場多變,想不到安家老爺遭了這樣的不幸。

安姑娘別怪我老婆子多嘴,說句讓安姑娘不樂意的話,如今朝中如何,安姑娘看了月餘也應該是知道的,現在安姑娘談報仇,只會讓安姑娘陷入險境,倒不如退一步,也好從長計議。”

夜老夫人再喜歡安染兒也不想把自己的孫子交代出去,如果安染兒是位不聽勸的,死活都要伸張正義,她不會讓孫子見她,免得徒添麻煩。

安染兒坐在座位上,微微福身,笑容清雅:“染兒多謝夜老夫人解惑,染兒最近也在想,當初上路時想的太簡單,自己又幼稚,如今斷不敢有那樣的奢念,朝中關係複雜,哪是民女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地方。

染兒跟着母親學繡多年,可也不敢說手藝如何,如今能得老夫人喜歡,染兒深覺惶恐,聖都繡娘人才濟濟,是小女子班門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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