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讓她幫忙照看一下,等到他忙完了會趕過來,結果呢?是將這個事甩手給了她。
蘇喬安是不想留下來,只是林巖的一番話讓她無法那麼安心離開,林巖當時說,“蘇律師,我知道你不想留下來照顧總裁,只是我這邊真的是忙不過來,抽不出來空,這兩天我們要回岑川了,如果公事沒辦完,我們只能在這裡無限期停留,再說了,您也不希望老爺子難過吧?如果褚家老爺子知道了,他會很痛心的。”
……
她可以罔顧任何人,唯獨沒法將褚世雄排除在外。
褚世雄是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在褚家真心疼愛過她的人。
他是拿自己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爲了幫她穩固地位,褚世雄甚至願意將整個褚家給拱手相讓,將他的財產和褚家的一切都轉交給了自己。
蘇喬安無法辯駁,林巖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非常放心的給掛了電話,他只通知了酒店的人去送藥,然後十分體貼的吩咐了酒店的人,如果沒有事,不要讓人去801房間打擾他們。
等到林巖將這一切做完以後,他看着黑掉的手機屏幕默默嘀咕,“總裁,我能做的可都爲您做了,您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番苦心啊!”
他的想法非常簡單,那是最好讓褚江辭藉着這次機會將蘇喬安給地拿下。
這樣,說不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有和緩的機會。
只要蘇律師肯鬆口,兩個人願意將各自的心事都攤開來講清楚,要複合那只是時間問題。
他想的很簡單,簡單忽略了更多現實的問題。
蘇喬安被迫留在酒店裡照顧褚江辭,算她再怎麼不甘願也只能認命。
她將褚江辭翻了個轉,然後去了浴室用水打溼了毛巾後擰乾,旋即纔拿着毛巾過來敷在了他的額頭。
房間內幾乎什麼都沒有,除了他開着的行李箱和桌子那一堆凌亂的件。
蘇喬安在屋子內等着,聽到了有人敲門,她才起身去開門。
從酒店的工作人員手接過了溫度計和退燒藥,蘇喬安關了門,回到房間內,看到跟屍體一樣躺着一動不動的褚江辭,只覺得疲累。
用溫度計試探了下他的體溫,看到偏高於正常溫度的體溫,她嘆了口氣。
倒了杯溫開水擱到牀頭櫃,旋即輕輕拍了拍褚江辭的臉頰,“喂,醒醒!起來吃藥了~”
褚江辭的意識很迷糊,對於外界的聲音很遲鈍,恍惚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在叫他吃藥,可是他睜不開雙眼。
眼皮如同灌了沉重的鉛塊,任由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睜開。
喉嚨乾裂的似是被烈火灼燒,極度渴水。
等他品嚐到了清甜的水源時,才本能的汲取着。
——
蘇喬安艱難的將他給扶起來,用自己的身子當他的靠背,好讓他能夠倚靠着有個支撐點。
她反手拿來了退燒藥和水杯給他喂下,看着他喝下後,蘇喬安才鬆了口氣。
等到給褚江辭喂完藥,她也累得夠嗆。
她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做呢吧?
明明早給自己定下了規矩,不要去靠近這個薄情寡性的男人。
可她……
蘇喬安坐在牀邊,神色複雜的盯着陷入到昏睡的男人,不自覺擡手,輕撫過他清竣的眉眼,滿心蕭瑟。
她好像還是學不會放下,所以在知道褚江辭到了南城後,她是很害怕被他發現,還是很害怕跟他相遇重逢。
是她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她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他?
以這種方式見面,她慌亂無措,反觀褚江辭,他好像沒有什麼變化,一如兩年前。
面對她時,還能夠理直氣壯,淡然自若。
彷彿兩年前那些糟糕的記憶都是她臆想出來的,對她來說猶如夢魘一般令她痛苦不堪的過去,對褚江辭來說,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還可以好好的做他的工作,當他的總裁,還能夠安然無恙的繼續過着他的生活。
蘇喬安鼻尖一酸,眼內溫熱酸澀。
她對褚江辭來說從來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所以他可以隨意丟棄,她的離開,不會給他造成半分的不適應。
這個殘忍的事實,令蘇喬安備受打擊又哭笑不得。
是挺可笑的,畢竟她在褚江辭身浪費的時間和感情,已經是她的全部。
她壓了自己的一切,卻沒有能夠換來他的半分真心。
微涼的指尖輕撫過他眉眼鼻尖,細細勾勒着他的輪廓,倏地,手一頓,蘇喬安眼眸黯然。
正欲收回手時,原本沉睡着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緊緊抓住了她尚且來不及收回的右手。
“你…你醒了?”蘇喬安被他嚇了一跳。
褚江辭一言不發,漆黑的雙眸猶如獵豹般銳利,充滿侵略性,眼隱有亮色閃爍,浮浮沉沉,明滅不定。
蘇喬安掙了掙,試圖縮回手時,卻被用力一拽,整個人向前傾,摔了下去,有些狼狽的趴在了他胸膛之。
她原本想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昏地暗,世界像是打了個轉,她人被翻到了身下,褚江辭壓着她,幽沉的目光在她臉肆虐。
“你……唔……”
脣一疼,牙齒磕到了她的嘴脣很疼,吻密密實實的壓下來,堵着她的嘴,將她所有的不滿和訝異的驚呼都給堵在了口。
右手被死死鉗制着手腕,捏的生疼,身壓着的人如高溫老鐵,體溫高的似乎要將她燃燒殆盡。
她緊閉着牙關,不讓他得逞,褚江辭勢在她下脣狠狠咬了一口,她吃痛,秀眉緊擰着,牙關一鬆,那溫熱的長舌便長驅直入,逼得她無所遁地。
霸道的氣息充斥在五臟六腑之,她只感覺到了窒息,舌根都在發麻。
男人的呼吸溼熱又粗重,漸漸的不在滿足於只是脣齒之間的纏綿,大手撩起了裙襬,順着裙襬勢滑入。
滾燙的掌心一觸碰到細膩冰涼的肌膚,有些心猿意馬了,手沿着玲瓏的曲線不斷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