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攻克發羅郡的同時,百濟的都城泗沘城內,李世民接見了姍姍來遲的百濟王扶余義慈。王宮之內,扶余義慈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向李世民訴說着自己二兒子的不孝行爲,不但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扶余泰的頭上,還把自己描繪成一名,一直在暗地中積攢力量,準備奪回王權,重新爲大唐效力的大忠臣。
對於扶余義慈的說辭,李世民自然是不屑一顧。但是,還是非常違心的對他的忠肝義膽,進行了一番表彰,並且一再說明不會對百濟的百姓採取暴虐的統治,會像對待大唐的子民一般對待百濟的子民。這才徹底的打消了扶余義慈的顧慮,下令百濟境內的所有城池,打開城門對到達城外的大唐天兵繳械投降。
隨着百濟都城泗沘城被攻陷,百濟境內主要的兵力,便只剩下二王子扶余泰所統帥的三萬大軍,還固守着武珍郡進行最後的負隅頑抗。至於其他的城池內,基本上都只有區區的兩千名左右的城防軍,其戰鬥力甚至要遠遠的低於百濟的官兵,自然是更加的沒有能力抵禦大唐的軍隊。所以在接到百濟王的旨意之後,無不乖乖的在大唐的軍隊到來之後交出城池。
二王子扶余泰所佔據的武珍郡,成爲了唯一的不肯投降的城池。在得知這一消息後,李世民非常的惱怒,下令全軍盡起,務必要將武珍郡踏成齏粉。
十二月十八日,李世民親帥六萬人馬,出兵南下直奔武珍郡。與此同時,劉仁軌的三萬人馬也從武珍郡西南的發羅郡出發。新羅王這個時候也不甘落後,親自率領五萬新羅軍從東面欲乃郡一路向西,直撲武珍郡。武珍郡的形勢頃刻之間急轉直下,大有搖搖欲墜之勢。
路程最近的劉仁軌部,率先抵達武珍郡的南門外。不過他並沒有着急發動攻勢,這種時候可不是什麼表現的時候,要把最後的功勞讓給皇帝陛下才是爲臣之道。
第二天,新羅軍抵達武珍郡東門外。紮下大營以後,新羅王派人前來聯絡劉仁軌,想要在第二天一早對武珍郡發動進攻。劉仁軌不好直說自己的想法,便推辭連日作戰導致士卒過於疲憊,且大唐主力部隊尚未到來,恐無力攻克武珍郡。
新羅王沒有明白他的真正用意,還以爲他心生怯意,於是便決定自己單獨攻打武珍郡。他這麼下決定,一是想討好大唐的皇帝陛下,二是想出一口當初百濟背信棄義,從而導致新羅腹背受敵的惡氣。
最近來的連戰連勝,使得新羅王的信心大增,也是新羅王敢於獨自攻打武珍郡的一個原因。但是他卻忘記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所攻打的百濟城池,基本上都是兵力空虛的城池,所以纔會如此的順利。而此刻的武珍郡,卻駐紮着從各地退守到這裡的,數量超過六萬的百濟軍隊。而且此刻的百濟軍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個時候套句名言就是: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
百濟的部隊如果說對上大唐軍隊的話,還可能因爲心理上的壓力,從而導致不能發揮出真實的實力,但是對上新羅的時候,他們卻沒有任何的負擔。更何況之前他們還曾經一度兵困新羅都城,心理上的優勢還是非常明顯的。所已在得知新羅獨自向自己發動攻勢之時,百濟軍隊從上到下集體爆發了。
僅僅出動了三萬人馬,便將新羅王一口氣趕出四十里,並且順勢收回了昌平、春山兩處城寨。如果不是劉仁軌適時的派出一路人馬,從側面威逼百濟大軍,迫使他們返回武珍郡的話,新羅王所統帥的五萬人馬大有一潰千里之勢。
臨時有應酬,來不及多寫了。就這些吧,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