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的迴歸,讓苦盼了肖堯兩天多的靜兒,非常快樂。她把這兩天,小玲姐姐教自己寫的字,全部拿出來給肖堯看,還把課本拿給肖堯,指着上面的字,讀給肖堯聽。還說小玲姐姐晚上睡覺,用腿壓着她,讓她起不來身,還說和爺爺奶奶玩遊戲,猜謎語。
小玲見靜兒一直霸着肖堯說個不停,自己想上前問話都沒機會。再聽到靜兒說自己睡覺的事,假作生氣,對靜兒笑罵道:
“靜兒,你不是和姐姐說好了,不告訴肖哥哥的嗎?怎麼說話不算話了?以後姐姐再也不教你認字,寫字了。看你還對你肖哥哥說我壞話不?”
“小玲姐姐,對不起,我說着說着就忘記了,下次保證不說了。”
肖堯看得出,小玲在肖堯離開的這兩天,和靜兒的關係拉近了不少,此時靜兒還跑到小玲面前,做出了討饒狀,來回搖晃着小玲的雙手。
“靜兒,你小玲姐姐不會生氣的,你就是不告訴哥哥,哥哥也知道她睡覺不老實。”
“肖堯,你...爺爺奶奶還在這呢,你說話就不能注意點?”
“我們老了,耳朵背,你們說啥,我一個字都沒聽見。老太婆,我們出去轉一圈,回頭就該吃飯了。哈哈哈。”
“肖爺爺...”
“小玲啊,你別理這個糟老頭子,他偏心着呢,啥時候都是幫着他大孫子說話的。”
爺爺奶奶走後,肖堯又問了靜兒一些事,都是吃飯怎麼樣啊?睡覺怎麼樣啊?有沒有不乖啊一類的。小玲聽他問的話,全是哄小孩子的,她立即打斷了肖堯:
“肖堯,你打住,你就不能把靜兒,當個十歲的學生來看待啊?你越這樣,她越是依賴你,還怎麼讓她獨立?”
“十歲就不是孩子啦?就是念書了,也是孩子啊,我走了這兩天,她不是獨立的很好嗎?你就別瞎操心。”
“你以爲靜兒這兩天,是那麼容易過來的?我看得出,她是在努力的剋制自己,那是她自己懂事,不是你這樣可以教出來的。”
“小玲姐姐,你不要和肖哥哥吵,我會聽你們話的。”
“靜兒,今晚你還跟姐姐睡,不帶給他和我們一起睡。就讓他睡椅子。”
肖堯聽得小玲這樣說,心說,我還巴不得呢,你以爲我睡牀上舒服啊?最起碼睡椅子,不會有那種不受控制的衝動感覺,剋制也是很辛苦的好吧。可靜兒接下來的話,把他倆打得是體無完膚。
“小玲姐姐,你都和肖哥哥睡過了。怎麼能不讓肖哥哥和你一起睡呢?媽MA說,做媳婦的,是不能拒絕自己男人同牀睡覺的。”
“天吶,靜兒,你媽怎麼會對你說這些?我什麼時候,成了你肖哥哥的媳婦了?靜兒,你的小腦袋裡,都裝些啥呀?”
小玲被靜兒徹底打敗了,她欲哭無淚,怎麼也想不到小惠阿姨,會對小小的靜兒,灌輸這些思想。
“我爸晚上睡覺,老是咳嗽,吵得我和媽MA都睡不着,我就求媽媽不讓爸爸來睡覺,我媽對我說的啊。還說女孩子長大了,只能和自己男人一起睡覺,其他男人都不能相信。你和肖哥哥睡過了,怎麼能不是肖哥哥的媳婦呢。”
“靜兒,姐姐不是你肖哥哥的媳婦,出去可不能對外人亂講。再說了,你不也陪你肖哥哥睡覺了嗎?還比我早比我多呢。”
“我說過了啊,我將來長大了,就是肖哥哥的媳婦啊,我當然可以和肖哥哥一起睡覺了,我也不會不給肖哥哥陪我睡覺的。”
肖堯見這倆人越說越離譜,就連忙上前打斷,都還小屁孩呢,在這討論起這樣話題,實在是讓肖堯無語。
飯後,肖堯又和她倆一起,去市裡,買了一些集鎮沒的小百貨,晚上和爺爺奶奶說好,天一亮,就坐上火車,直奔靜兒家鄉。
在火車上,肖堯是昏昏欲睡。靜兒和小玲都興致很高,不停的對着肖堯說這說那。一排的三個座位,靜兒還是膩歪的肖堯懷裡不下來,就像空着一個座位一樣,小玲靠窗口坐着,肖堯又有意離着小玲一點距離,這樣中間就空了不少。
在一個小站的時候,上來一個年紀稍大的老婦人,想要坐到肖堯三人的椅子裡,肖堯往裡靠靠,讓她坐在外手,沒過兩站,老婦人就下車了,肖堯覺得和小玲坐的太擠,又移動到外側。此時過來兩個年輕人,先是一個人對肖堯劃劃手,意思是讓肖堯往外邊來點,他要做中間去。小玲不樂意,就把肖堯衣角拽着,往身自己邊拉,另一人就直接叫肖堯走,說這座位是他的。本來肖堯想,給他們坐一個人就算了,沒想到他們這麼過分,肖堯就一個都不給坐了,他坐着不動,冷冷對着說話的青年問道:
“你說這座位時你的,有依據嗎?”
“老子的票就是依據,怎麼,不信?”
“我信,我知道中途小站,沒有對號入座的票。而我的票就是對號入座的,你不信?”
“老子...”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傳進衆人的耳朵。
“我已經繞過你一次了,你不知好歹,還在老子老子的。這個耳光,只是對你的教訓,再敢罵一句,我就打落你的牙齒。”
小玲沒想到,肖堯伸手就給了那人一巴掌,畢竟她沒有見過肖堯打架,非常替肖堯擔心,就來拉着肖堯,不讓他再打人。靜兒離開肖堯,坐到小玲身邊,抱着小玲的脖子,一臉無懼。
“你怎麼動手打人?就是你有票,不也還有一個位子嗎?我們坐坐不行嗎?”
沒罵人的那個歲數稍大的青年,開口質問肖堯,他根本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小夥子,敢當着自己兩人的面,伸手就打。肖堯沒搭理他,而是看向被打的小青年。原來在對面坐着的三個人,已經嚇得走到過道上去了,遠遠看着,不敢靠近。
“哥,別跟他廢話,我們倆一起,打這個狗日的。”
“嗷嗚。”
小青年滿口鮮血噴出,兩顆牙齒隨着掉落下來,疼得他淚血齊流。大青年就要上前時,只聽得有人喊道:
“警察了。”
肖堯回頭看向車廂交接處,只見一個乘警和一個女服務員,一同走了過來。
“爲什麼打架?都把票拿出來看看。”
大青年掏出了自己口袋裡的兩張票。乘警看看遞給服務員,又接過來肖堯的三張票。一樣遞給了服務員。
“這排座椅,是他們三個人的。”
服務員看過雙方的車票後,非常肯定的指着肖堯,對乘警說道。
“座位就是他們的,他們也不該隨便打人吧?”
“你們是誰先動手打人的?”
“就是這個狗日的。把我的牙齒都打掉了。”
聽到警察問話,被打掉牙齒的小青年,以爲自己佔理了。捂着血淋淋的嘴,指着肖堯再次大罵起來。警察看了被打的傢伙一眼,又轉眼看向肖堯:
“你還在等什麼?他嘴裡牙齒還多着呢。”
話音未落,警察拉着服務員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