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女生的兩人,已經無法再動。前門跪着一個軟蛋。那些被嚇壞的女生,有的閉着眼睛不敢看,有的把眼睛瞪得老大。雖說危機已經解除,但她們仍然沒有一個敢離開那個牆角。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們來我們學校想幹什麼?”
肖堯蹲在那人的面前,撿起地上的尖刀,在爲首那人臉上,一下一下的給他刮鬍子。那人一點也不敢躲避,他害怕動一動就會被尖刀劃破臉頰,那就破了相了。
“說!”
肖堯見他不動也不回答。陡然一聲大喝,嚇得那人渾身一顫。
“我說,我說。我們只是到這隨便轉轉,看到這裡燈光,就進來了,我們沒做壞事。”
肖堯回頭看看被他剛剛踢暈的傢伙,見他在移動,用手裡的刀指向他。
“再敢亂動一次,我就讓你白刀子進去不出來。”
“肖堯,怎麼辦?她們……。”
張建看到女生躲在昏暗的牆角,一時沒有聲音,他很替同班女同學擔心。
“你看着他。”
肖堯把手裡的刀交給張建,剛剛他沒時間查看幾個女生有沒有受傷。他現在去查看一下,也好爲後面處罰這幾人量刑。
先前就說過,教室裡只有一前一後兩盞煤油燈照明,整個教室的光線都很暗。不在光源一米範圍內,是別想看書寫字的。
跪着的軟蛋,看到肖堯走過來,嚇得瑟瑟發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你們有誰受了傷嗎?”
肖堯來到牆角,首先拉住一隻柔軟的小手,把最前面的女生拉起來,然後如法炮製,幾個女孩都被肖堯一一拉起。不是她們不想自己起來,可是腿發軟,腳無力,她們都接受了肖堯的援手。
“我沒事。”
看到肖堯看着她,一個女生怯生生的回答一句。
“我也沒事。”
聽到大家都說沒事,肖堯回頭對着跪在地上的軟蛋喝道:
“你起來,去吧他們的鞋帶解開,然後把他們雙手背到後面,用鞋帶困住他們雙手的拇指,一會我檢查,困不緊,我就廢了你。”
那軟蛋聽到肖堯發話,趕緊先解開自己的鞋帶,等肖堯帶着女生離開後,就去綁講臺下面的兩個人。
肖堯把幾個女生送到教室後門,前門被他讓張建去從外面扣上了鎖釦,從裡面是打不開的。
“你們自己能走嗎?要不要張建送你們?”
肖堯也想自己把他們送回寢室,可他既怕張建一人在這搞不定,也怕自己獨自回來走黑路。
幾個女生聽完都搖頭,站那不走也不說話,她們的想法很一致,就是希望肖堯送她們回寢室。
“張建,甭管他了,我倆一起把她們送回去。”
爲了自己也爲了女生,肖堯只好喊張建同行。張建又拿起一支筆,來到後門,轉身把門帶上,扣上鎖釦,把筆插在鎖釦洞裡面。
“這樣他們就跑不了了。”
“哼,多此一舉,就是讓他們跑,也跑不了多遠,走吧。”
送走女生回來後,肖堯看到那個軟蛋,已經把四個人都反背雙手困好了,他讓張建上前檢查一下。
“這小子挺認真的,捆的比我肯定好。”
五人當中,只有一人穿的是布鞋,沒有鞋帶,八隻鞋帶只捆了四人,剩下的,軟蛋都那在手裡。
“你把他捆上,走,都滾到外面去。”
五個人,這時候沒有一個敢吭氣,猶如待宰的羔羊。他們被趕離教室,任由肖堯把他們的褲帶解開,只留內褲,長褲被退到膝蓋下面。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要是敢在這裡大喊大叫,吵了老子睡覺,我來了就揭你們的皮。”
事情辦完,肖堯和張建回到教室,吹滅了兩盞煤油燈,張建鎖好教室門,看看站在黑暗裡的幾人,一起回宿舍去了。
“肖堯,就這樣不管他們了?”
“還能怎樣?你們班女生都沒事,他們也被我打得不輕,讓他們受點罪就得了。”
到第二天一早,那五人都不見的人影,至於他們是怎麼跑掉的,被捆了多長時間,肖堯也無從得知。後來,那晚的幾個女生也曾讓張建傳話,邀請肖堯吃頓飯表示感謝,但被肖堯拒絕了。
www▪ ttκǎ n▪ c o
沒多久,肖堯又被打傷,她們也去醫院看望了肖堯,可是那時肖堯在昏睡之中,後來獲悉也沒在意。這大半年來,都在忙於迎考,直到今天,張建才接受全班女生的囑託,把肖堯叫來告別。
大家先後在肖堯的留言簿上,寫下滿滿的祝福。肖堯也在她們的強烈要求下,把他那醜陋到極致的文字,寫在幾個女生的留言簿上。
肖堯不願寫,可是架不住女生的一致要求,只好獻醜。他這是真的獻醜,不是謙虛。他寫完後,一概往日皮厚不在乎的德行,這畢竟是羣陌生的女生,醜獻完了,他的小老臉已經漲紅。
接下來,衆女生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再一起看看她的,都是一樣醜的字,大家這才認可肖堯不是在敷衍哪一個,她們再一同看向肖堯。
“這人和字,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我以爲是他不想給我們留言,在鬼畫符呢。”
女孩們的議論聲很小,但肖堯還真是聽見了。張建在在一邊,臉帶善意的笑容。肖堯很尷尬的打個招呼趕緊溜,心裡暗暗發誓,回去一定要好好練字。
只不過,這個誓言,他暗暗發過不少次了。對自己所發的誓言不守承諾,他認爲是可以自我原諒的。
等待結果的日子,是最難熬,也最輕鬆。預考過後,大家都放鬆了心情,許多自認爲考得不好的人,也不過是在學校多混一些日子罷了。
這天晚上,都說鎮上要放一部很好看的武打片,肖堯本已找了王巖詢問,朱習煥也來說張曉雅和周薇愛要他一起去看。肖堯在晚飯後,就和朱習煥早早騎車來到小雅家,等候電影開始。
天剛擦黑,王巖來找肖堯,說郭峰今晚很有可能要找金明麻煩。本來肖堯不想過問低年級學弟的閒事,可接下來王巖的話,讓肖堯不得不考慮去幫金明一把。
原來,郭峰和金明的樑子,還是結在肖堯身上,自從那口琴風波之後,他倆在班上就一直不對付,由於忌憚肖堯在校,郭峰一直忍着。現在他們高考班預考結束,他有點迫不及待的要找金明泄恨。
“他不知道我還在學校嗎?”
“知道,但估計他是認爲你已經快走了,不會再管金明的閒事。而且今晚他以看電影爲由,請了幾十人來吃飯。”
“幾十人?”
肖堯一聽就覺得不對,他一個初中生,全班也不過幾十人,還有女同學,這幾十人,他是怎麼請來的?
“我聽說是他們大隊來了不少人,還有人約人。這也是電影隊在下面宣傳的,他就趁此機會來找金明麻煩,打他個措手不及。”
“金明來了嗎?他知道這事嗎?”
聽說郭峰找了那麼多人,肖堯也怕金明出事。他想讓金明躲過這一晚就完事,雖說他覺得對預考沒多大把握,但也不想在等候消息的時候,鬧出太大的動靜。
“金明還沒來,但我估計他就快到了。他在班上就讓我給他弄幾張電影票,我是到電影院才聽說這事的。”
肖堯想了一下,然後對王巖說道:
“你去對你哥說一聲,讓他把鎮上的兄弟聚集一下,就說我肖堯江湖救急,讓他們來幫個人場,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你快去快回,我在這等你。”
王巖答應一聲走了,肖堯還在考慮如何幫金明化解這場無妄之災,王巖已經回來了。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幾個同學和兄弟。
他們在這裡商議,張曉雅和周薇愛心裡都很着急。她倆不想讓肖堯去摻和這事,可她倆知道,這時候是攔不住他的。
“我哥去了,他問要多少人,我說多多益善。”
肖堯點點頭,看看王巖身後的朋友,低聲說道:
“你們到場,不要隨意動手,我不發話,大家都不要搶先上。”
肖堯這樣吩咐,完全是考慮到對方人多,怕萬一混戰,自己這邊人少吃虧。可有人就不服他這樣說話的語氣,對着肖堯說道:
“哼,我們幹嘛要聽你的?你不發話,難道別人打我們,我們也不能還手?”
誰都會年少輕狂,在不熟悉的情況下,不服一個人也很正常。王巖正想上前對那人說什麼,肖堯立即制止。
“我當然不會那麼做,既然我們是來助拳的,就要統一行動。我們兄弟,不能還沒去幫忙,就內鬥起來,那和一幫烏合之衆有什麼區別?”
肖堯闡明瞭要害,也直點那人缺點。那傢伙看肖堯還沒王巖高大壯實,竟敢說自己是烏合之衆,他氣不過,走上前就要給肖堯難看,王巖趕忙攔住。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我哥讓你跟我一起來幫忙,你要是敢窩裡鬥,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還是不服,掙開王巖的拉扯,仍然要繼續上前教訓肖堯。而肖堯站那根本就沒動,儘管張曉雅和周薇愛都拉着他往後面拽,可他硬是站那,等着他來攻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