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爛聾所說,肖堯仔細在大門框底下看看,果然發現有個四方的小木片,鑲嵌在門框底下,不是爛聾提醒,肖堯根本發現不了。
他走過去,用手指使勁一推,木片向裡傾斜,有了空隙,肖堯很輕鬆的就把木片拿下,看到了一把鑰匙,靠在淺淺的方洞裡。
看到肖堯拉了鑰匙,理都不理自己就走向房門,爛聾心裡一片死灰:完了,辛辛苦苦這些年,小心翼翼度日月,這下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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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堯手拿鑰匙,插進鎖孔,順時針一旋,房門應聲而開。肖堯站在門口,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先伸頭打量起來。
由於長期不透風,十幾平的房間裡一股的黴味。肖堯皺眉進去,裡面確實如爛聾所說,啥也沒有,只有一張牀,掛着厚實的蚊帳,一個很舊的矮櫃,就擺在牀邊。
肖堯查看一番,沒有其它異常,只是發覺放下的蚊帳裡面有點怪異,就隨手掀開一角看看。這一看,肖堯的嘴巴就合不上了。
只見這蚊帳四周,掛滿了女人的私用小內件,從新舊肥瘦不一的內褲,到花鼓柳垂的大小胸罩,甚至還有難得一見的古老女用紅兜兜,那叫一個琳琅滿目,歎爲觀止。
“肖堯哥哥。”
見到肖堯進房許久沒有一點聲響,小愛不放心,就進門查看,一股刺鼻的黴味,止住了她還想再進的步法。肖堯一驚,連忙放好蚊帳。
“小愛,你別進來,在外面等我。”
周薇愛隨意掃了一眼,發覺什麼都沒有,還這麼難聞,叫她進去也不幹。肖堯放下蚊帳,用手指扣住矮櫃蓋子上的一個小環,隨手打開。
一眼看去,矮櫃上面是幾件夏天的換洗衣服,而且都是舊的。若不是先看到爛聾蚊帳裡面的情景,肖堯看到這舊衣服,就不會再往下看的。
但這是肖堯就不會那麼隨意了,他把上面的幾件舊衣服抓出,下面竟然還有一層蓋板,這下讓肖堯的興趣更濃了。
這層蓋板不是一個整體,是由三塊長板條,搭在矮櫃腰部的隔襯條上,肖堯拔掉兩塊板,下面的情景就完全看清了。
是錢,全部是錢,有十元的,五元的,兩元的一元的紙幣,還有硬幣。但都很整齊的碼放在一起,所有的硬幣,都歸納在一個拐角處。
這麼多大小不已的票面,也根本就搞不清這有多少錢。他沒敢動,錢是好東西,但來路不明的錢,肖堯是絕對不會去觸碰。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道可不是盜竊的盜。退一萬步說,就是他搶來的,肖堯也要確實一下,搞清楚才行。肖堯在不知爛聾這些錢的來路之前,是不會動他分毫的。
肖堯也不蓋回板條,又在房間裡四下尋找起來。這傢伙藏個鑰匙都那麼謹慎,做個小機關,這房間裡也有小機關吧?肖堯一邊仔細查看,一邊在心裡琢磨起來。
可等他仔仔細細的把不大的房間查個遍,也沒看出蹊蹺,急性子的肖堯決定不找了。費那功夫,多澆兩杯水就結了。
“告訴我,房間裡還有什麼機關?”
“哪有機關啊,那就爲藏個鑰匙。”
爛聾有苦說不出,他現在知道肖堯都看到了他的私密了。可肖堯不問,他也不會去解釋。
“不老實是吧?你這個變態,看我怎麼收拾你。”
肖堯這次沒把毛巾蓋上他的眼,只是蓋住鼻子和嘴。
“真沒有,嗚嗚,你就是憋死我,也是沒有啊嗚嗚嗚。”
爛聾掙扎着,臉上的血跡沒了,腫脹的地方卻更加明顯了。肖堯不理他,直接倒水。他這次倒的快,爛聾都被嗆着直咳。
可肖堯也沒停手,直到看見爛聾往上翻白眼,還是在小愛的提示下才揭開毛巾。
“我……我真……沒有……沒有機關。”
爛聾從鬼門關回來,他張大口喘氣,胸部劇烈的起伏着。這次肖堯信了,人在生死關頭,不說就沒機會說了。
“那你告訴我,你那櫃子你的錢,是怎麼回事?”
“我……。”
爛聾心說,被你發現了,你都拿去就是了,幹嘛非要逼我啊?
“還不老實?”
“我說,我說,是我偷來的。”
爛聾真是被灌水憋怕了,好死不如賴活着,反正他都看到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了。
“哼哼,小四還說你挺老實的,原來你就是這麼個貨色。”
這下肖堯放心了,即是偷盜來的不義之財,那我來個黑吃黑,也問心無愧。
他轉聲進去,找個袋子把矮櫃裡的錢全部取盡。然後出來看看爛聾,又把鑰匙放到原位,同樣蓋上木片僞裝。
“看在你這麼大方賠錢的份上,我就不再折磨你了,本來我還想拔光你的衣服,讓你被蚊子咬一夜,現在我不想那麼做了,你就這樣躺着吧。週三會派人來給你解開。你要想別人都知道,你就說出去。”
“謝謝你,我不會說的,嗚嗚嗚。”
爛聾這次是感動的哭了,錢財可以再去偷,多辛苦幾晚就問題不大,他就怕自己的僞裝被揭穿,那他在家鄉不能呆不說,父母家人也將沒臉見人。
肖堯不是不想揭發他,也不是不想爲民除害,可他覺得沒那義務。你們當地人都瞎了眼,認爲他是老實人,他纔不願去幹那打田雞喂老鴨---好一個歹一個的事呢。
肖堯把裝着錢的袋子遞給小愛,自己來到範芳菲身邊,一手挽住她的細腰。
“走,我們回去。”
本來範芳菲想硬撐着自己走,可在肖堯的手挽到她腰間的那一瞬,她又依戀起他那渾厚力量來。
從週三走後,肖堯逼供,到拿出錢袋,所用時間並不久。他們回到酒店時,週三等人剛把飯吃完。肖堯也餓,他剛剛也沒吃飯就走了。
肖堯先吩咐老闆給範芳菲做碗麪條,然後帶她去洗洗,回來就坐在她身邊吃飯。
小愛帶着錢袋沒來,是肖堯讓她先送回大院了,並叮囑她對誰也不要說。
這到不是肖堯貪財,黑道上規矩,黑吃黑就是要保密,傳出去是非太多。何況肖堯也不想鬧得滿城風雨,這些錢,越少人知道越好。
周敏已經被送回家了,靜兒等肖堯吃完,就拉着他要走。她在這,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
“周兄,你別跟我客氣,今晚的賬我付。你明天不管什麼時候,叫人去把那傢伙放了。”
週三知道肖堯的脾氣,他也知道肖堯不在乎那幾個錢,就點點頭苦笑道:
“你以後每次來,我都請客,反正不要我付賬,還做了人,何樂而不爲呢?”
週三等肖堯帶着靜兒和範芳菲走後,立即就親自來到爛聾的地方,看到爛聾並沒有再添新傷,只是地上潮溼一大片。
“你們特麼色膽包天,什麼人都敢去碰?今晚不是我們來,你這條小命就沒了?連你這房子都會被一把火給燒了。看你平時那麼老實,怎麼也會犯渾啊?他後來怎麼折磨你了?”
週三進門,對着爛聾就是一頓臭罵,小四在週三的示意下,開始給他解開繩子。
“他用毛巾捂住我臉淋水,讓我不能呼吸,好幾次差點憋死。我一時鬼迷心竅,對不起三哥你啊。”
“好啦好啦,我要不是看你一直爲人老實,就讓你在這被蚊子咬一夜。”
現場看不出什麼破綻,週三也沒想那麼多,這麼窮的爛聾,私了的結果不就是懲罰肉體嗎?這也是肖堯當時不讓週三他們在現場同樣的想法,可沒想到這傢伙隱藏這麼深,肖堯也就不再摧殘他的肉體了。
打了不罰,罰了不打,就是犯死罪,也是這樣的處理。
肖堯回到大院辦公室,把給小愛帶的飯菜交給她,就讓範芳菲到裡間去休息,等何碧香他們加班回來,再帶她一起去洗澡。
“肖哥哥,你晚上睡哪?”
看到肖堯讓範芳菲睡到裡間的牀上,靜兒着急了,從中午過來聽說自己轉學了以後,她就一步都不想離開肖堯,肖堯剛纔讓她在飯店等候,她都煩躁到極點,生怕肖堯這一去就不回來了。
肖堯現在也搞不清晚上怎麼睡,他摸摸靜兒的頭不語,看着小愛問道:
“你肚子還疼嗎?”
小愛丟下手裡的碗筷,把襯衣掀起,落出白嫩的腹部。
“你看,都打青了,那個混蛋,我回來看到,都還想再去給他幾腳。”
“小愛姐姐,有人打你啦?哪個壞人打你的?讓哥哥揍他去。”
靜兒見到小愛肚皮上的淤青,一下就大叫起來。
肖堯被小愛突然的動作晃得眼花,心頭不自覺的有些悸動。自己只是問一下,哪裡想到小愛會把嬌軀,直接掀開給他看,他趕緊歪過頭。
“吃一塹要長一智,以後可不敢糊里糊塗的跟着陌生人走,我到現在想想都後怕。靜兒,哥哥已經把打小愛姐姐的壞蛋打了一頓,今晚就讓他喂蚊子。你以後也要按時到家,放了學就回來,不要在外面玩。”
肖堯想到那傢伙一蚊帳裡的東西,心裡不由的爲靜兒擔心起來。有個大家都認爲是好人的變態在這裡,肖堯怎能不爲靜兒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