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碧香誘人的嬌軀,再加上她軟語的誘惑,肖堯真真是忍的難受,他勾着腰說道:
“哪裡是我把她倆打發走的,她倆半道去買花炮了,一會就會回來。你就別再火上澆油了。有水嗎?我想喝水。”
何碧香一聽,趕緊跑去倒水。
“還好她倆走了,真要是被她倆發現,我就沒臉見人了。”
肖堯接過何碧香遞來的開水,在嘴邊吹了吹,感覺太燙,沒敢喝。
他看看何碧香,心道:這時候知道後怕了?剛剛咋沒想到?
肖堯的嘴脣,都差點被她當成鹹豬拱嘴給吃了,到現在還火燒火燎的。而他對何碧香那嬌嫩柔軟到極致的嘴脣,可一點也沒敢用力去吸。
“你要是等不急,我再拿個杯子幫你沖沖。”
“不用,這天氣,一會就能喝了,現在正好捂手。你還沒說,你怎麼沒出去吃飯?”
聽到肖堯再次提及自己吃飯的問題,她輕輕道:
“我吃飯好解決,隨便買點吃的就行,有時候,吃幾片糕點也就可以了。”
何碧香說道吃糕點,肖堯脊樑都發涼。年前在果湖中央冰封被困,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肖堯爲了轉移自己那歪心思,就把自己被困在果湖的事,簡明扼要對她略微的講述了一下。
即使肖堯省去了不少驚險的情節,這也讓何碧香跟着擔驚受怕了一回。好在沒多久,靜兒和小愛手裡拿着一大摞花炮過來了。
“肖堯哥哥,我還沒吃飽,想回去吃飯。不知道那兩個討厭的人,走了沒有。”
小愛和何碧香一見面,新年問好是必不可少的。
但她隨後就提起自己還餓着肚子呢。何碧香早已經聞到了肖堯的滿嘴酒氣,聽到小愛說還沒吃飽,又直接稱靜兒家的客人,爲討厭的傢伙,她不明就裡。
“小愛,你是說,你們吃飯吃的半半拉拉的就出來了?你口裡說的兩個討厭的傢伙,是靜兒的兩個表嬸嗎?”
看到何碧香拿眼睛看着自己,靜兒也不避諱,連連點頭。
這時候,範芳菲才慢慢悠悠的來到辦公室,她見到大家都在,就先和何碧香相互問好,接着纔有點擔心的說道:
“我來的時候,靜兒的爺爺發火了。那裡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們要不要再回去看看,那兩個女的可不是善茬,別打起來。”
“我不去,打起來纔好呢。走,都沒吃飽,我帶你們去買點吃的,省得回去聽她們說話鬧心。”
肖堯擺着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態,招呼着大家就要一起往出走。何碧香趕緊問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真要打起來,爺爺他們吃虧了怎麼辦?家裡有現成的,幹嘛要去買吃?錢多的沒地方送啊?走,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何碧香用不容置疑的口氣,率先走了出去。她着急啊,她早上見到過那四個人,錢叔叔體質弱,爺爺年邁,他們這要是真如範芳菲所說的打起來,那吃虧的一定是錢家三人。
這段時間,她和小惠阿姨相處的如同親姐妹,真要是打起來,她一定會上前,爲錢家幫幫場子。
大家見何碧香急衝衝的往廠裡走,也都邁開步伐跟着。範芳菲聽着何碧香的口氣,心裡就泛起了疑惑。
她對這裡還算了解,知道一些情況,也是道何碧香與肖堯的關係。但她用如此語氣說話,範芳菲還是第一次見到。
幾個人來到門口,方知道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剛纔的風波,就像沒有發生一樣。阿姨見何碧香也與大家一同來了,連忙招呼她一起吃飯。
靜兒和小愛回來,看都不看那兩位婦女一眼,直接就去端飯吃。肖堯見大家已經不再喝酒了,也落得個解脫,接過小愛遞來的飯就要吃。
“她小哥啊,我們沒喝酒,就是在等你來。她二舅爺說,他還沒回酒,也沒有喝大團結酒,哪能就吃飯呢?”
肖堯沒接錢爺爺的話,只把眼睛看向何碧香。要不是她,他們去買點吃的多好,他們要等就慢慢等吧。
可這已經來了,錢爺爺也把話挑明瞭,自己再要悶頭吃飯,就太不像話了。
“靜兒他哥,其他話,咱今天都不說,現在大家既然都來了,我們酒席再繼續,我還沒好好的和你喝幾盅呢。”
“是啊,是啊,我們還沒回酒,弟妹把涼了的菜再熱熱,我們接着喝。”
那個大表嬸也跟着接腔,小愛與範芳菲都看出了,她可能仗着自己能喝幾杯,想要三個人一起把肖堯灌醉。她倆相互使個眼色,又把何碧香的衣角拽了一下,三人會意。
這次靜兒不知處於什麼緣故,直接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何碧香去坐,她端着飯碗,讓肖堯給夾了一些菜,主動下桌,轉身準備到廚房去吃。
“大乖子,你也下去,跟靜兒一起到廚房吃,那兒一會還有熱菜。”
大表嬸的這句話,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讓他的兒子和靜兒搞好關係。可靜兒一聽這話,那臉色很快就暗淡下來,準備邁出門的腳,也收了回來。
老實巴交的大乖子,聽話的端着碗,從靜兒身邊徑直去了廚房。屋裡氣氛,一時又陷入了尷尬。不過,靜兒沒有出門,也沒有回來,就站在門邊,背對着大家吃飯。
“大表嬸,我做晚輩的,說句不當的話,靜兒還小,正是讀書求學的時候。以後這些不着調的事,不要再當着她的面提起,否則……”
看到靜兒被她這個大表嬸搞得進退不得,可憐兮兮的站在那吃飯,肖堯怒火中燒,說話的語氣令人膽寒若不是有錢爺爺和錢叔叔在場,他都要掀桌子了。
但就他這話和態度,已經說的大表嬸下不來臺了。
“否則怎樣?老孃嚇大的。你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不就有幾個臭錢嗎?還想騎到我的頭上拉屎撒尿,你發渾了你。這是我們家裡的事,要你在這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這一來,就是真的撕破臉了。肖堯被他罵的不怒反喜,嘿嘿一笑:
“對,我就是有幾個臭錢,但我不偷不搶,是憑本事得來的,你能耐我何?我雖乳臭未乾,但我知道,拉屎撒尿要去廁所,隨地大小便,是不文明的行爲。舅爺爺,這酒不喝也罷。”
肖堯罵人不帶髒字,說完擡腿離位,來到靜兒身邊,擁着她就要出門。本來就被肖堯說的話,還沒弄明白的大表嬸,看到這一幕,更是氣得不得了。
“你站住,把話……”
“你別說了,事情都給你搞糟的了,你那脾氣,就不能忍忍?”
大表嬸還要繼續發作,被舅爺爺一聲喝止了。她這纔想起今天來的目的,這頭髮長見識短,非她莫屬。
“靜兒她哥,你就別和女人一般見識了,咱大老爺們,要有氣度,常言道:宰相肚裡能撐船,咋能鬧得不歡而散呢?”
二舅爺的一番話,說的肖堯不能離去,他要是硬着性子走了,那這鬧得不歡而散的責任,就落在肖堯頭上了。要是在別人家,落在他頭上也無所謂,可這是靜兒家。
何碧香這時候,反而腸子都悔青了。自己這是幹嘛?非要逼着肖堯幾人回來,她哪裡想到,會有這樣蠻橫無理的潑婦。
肖堯拉着靜兒一起回到座位,他讓靜兒坐下吃飯,自己站着,也不再多語,端起酒杯,對着舅爺爺示意了一下,隨手喝乾。
“好,爽快,我喜歡。”
舅爺爺身大力不虧,這酒量也是少逢敵手,他也一口喝乾。
“來來來,吃點菜,你們一上午舟車勞頓,應該早就餓了。”
二舅夜一喝完,就連忙招呼肖堯吃菜。肖堯這時候有點發懵了,自己剛纔的話,和喝酒的舉動,都帶有冒犯的性質。可這特別講究禮節的舅爺爺,怎麼就視而不見呢?
猜不透,肖堯也難得再猜。他是真餓了,就順着舅爺爺的話,慢條斯理的吃起菜來。
那個大表嬸,在肖堯和二舅爺喝過後,應該到她對肖堯回一杯,在敬酒的禮節上,這叫有來有往。
可她拉不下這個臉,二表嬸看到了她的難處,就先端起酒杯。
“靜兒她哥,我來回敬你一杯。你們雖是小輩,但禮節不能不顧。”
她這話,平常聽起來,沒毛病。可她特別注重的說禮節,這就有帶刺的嫌疑。但肖堯沒理會,他最怕和女人吵架,能喝一杯酒了事,那就喝吧。
肖堯把錢叔叔再次斟滿的酒杯端起,對着二表嬸一舉杯,幹了。
他知道,這一杯按照大小順序來的話,應該是大表嬸先來,所以,肖堯喝完後,就自己拿過錢叔叔要來斟酒的瓶子,給自己倒滿。
“靜兒她哥,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剛纔的事,我不在意,你也別放在心上,都是爲了靜兒好。這杯我喝了。”
肖堯見她在舅爺爺的眼色下,勉強算是道歉,但還是把自己的大度放在前提。末了,還不忘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爲自己撐臉面。
肖堯不能不喝,他位子讓給了靜兒,本來就是站着的,也就順手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