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三被三個美女同時呵斥,立即低眉順目,點頭哈腰道:
“哦,哦,不叫,不叫。”
眼前這一滑稽的場景,沒有一人敢笑,肖堯強忍住笑意,看向東倒西歪的一幫人,冷冷的問道:
“誰是領頭的?”
“就是他!”
不等蘇老三指認,小愛伸手指向剛剛極度侮辱、謾罵她的那個人。肖堯轉頭看看蘇家老大和老二。
“守着門,一個都別讓出去。”
一聲吩咐後,肖堯慢慢走向小愛指出的混蛋。那人到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那他就別混了。
蘇老三在三個美女面前,都低三下四,蘇老大和蘇老二,也很順從眼前小夥子指派,站到門前做了門神,他們這是踢到鋼板上了。他連忙對着蘇老三求情道:
“三哥,三哥,我不知道她們是你朋友。不知者不怪,你就繞過我們一次吧。”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剛剛求饒的嘴巴上,嘴巴內側的軟肉,和堅硬的牙齒猛烈撞擊,鮮血立即順着他的嘴角涌出。
“小師父,我來,別髒了您的手。”
就在肖堯準備再次下狠手時,蘇老三趕緊上前,一腳就把那人踹到在地。這一腳看似兇狠,但一點也沒有傷害到被打之人。
肖堯看在眼裡,不禁眉頭一皺。蘇老三此舉,明顯是怕自己把這人給打傷了,所以才藉機踹開了他。想到這裡,肖堯不再動手,回身來到範芳菲三人面前詢問情況。
周微愛搶先添油加醋的把事情過程說了一遍,她此時已經氣得把王佳佳和黃莉對她的囑託,丟在了腦後,巴不得肖堯把眼前這些流氓,狠狠的教訓一頓。
“小愛,這些人都還有誰嘴巴不乾淨了?”
聽到肖堯問話,那些說過髒話的人,都趕緊把頭低了下去,生怕被這個小美女給指認出來。周微愛隨手指點,張曉雅和範芳菲在後面補充,說過髒話的人,幾乎一個不漏被點出,
就連那個自稱冤枉,被打了一拳的人也在其中。他見小美女放過自己,卻被大美女指出,連忙解釋道:
“我沒說髒話,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這裡的事,與我一點也不相干。”
“你真的沒說嗎?你說過的話,難道你不記得了?真是臉上無肉,壞到骨頭。”
小雅和小愛也許當時人多嘴雜不記得這瘦條條的傢伙,可範芳菲卻恨透了他。
因爲他那時色眯眯的看着範芳菲,對身邊人說:要玩就玩那個大的,那一對大號,玩起來才過癮。你說,範芳菲此時能放過他嗎?
無關的人得到肖堯的放行,都如釋重負的走了出去,不少人趕緊溜之大吉,但也有人留下在門口觀望。
蘇老大和蘇老二等無關的人走完,隨手把店門關了起來,站在門口的人,失望的掉頭另尋他處。
留在屋子還有裡十多人,但此時他們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沒有了生氣,屏聲靜氣的等候發落。
蘇老三一上來就連打帶罵,那是他被當時的情景氣急了,等他意識到眼前被他打倒在地人的身份時,他知道此事不能只顧出氣,不想後果。
這個帶頭調戲三個美女的傢伙叫唐楚生,有人叫他“牛皮糖”,更有恨他的人叫他“唐畜生”。原本也就是在碼頭一帶瞎混的,不上眼的小混混。
他的舅舅,和當地派出所的所長,是多年的好友,他舅舅可不想這個外甥就此瞎混下去。於是,在他舅舅的多次他求情下,所長讓唐楚生進入派出所所轄的聯防隊。
幾經折騰,唐楚生由一個小隊員,混到了碼頭小隊的小隊長,負責這一帶小商販的治安費收理。就是像蘇老三他們這樣的苦力,每月也照樣要交一定的治安費。
雖說唐楚生沒啥能耐,也不經打,但他畢竟帶有一定的官方身份,在平常的費用收取時,也會象徵性的對蘇老三兄弟給予照顧。
這倒不是唐楚生心地善良,而是他知道蘇老三兄弟厲害,想着以後萬一有事,還指望他們兄弟給他幫幫場子。
在他第二次被蘇老三踹到之後,他正想發作,見到蘇老三對着他又是歪嘴 、又是擠眼,他搞不清狀況,也就按下怒火,靜待事態發展。
肖堯雖說聽了小愛過分的訴說,但總體上,她們三人並沒有受到實質侵害,心裡的火氣也降了不少。想想根據蘇老三的那一腳,他要給名義上的徒弟賺足場面。
“你們都給我聽着,現在,我一個一個來,是斷胳膊還是斷腿,由她們三人說了算,誰要敢亂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連胳膊帶腿一起斷。”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們的地盤吆五喝六的。你……。”
沒等這人說完,肖堯一個飛腳,就把那人踹飛。他悶哼一聲,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場面一靜,這人見到平時都對他們笑臉相迎的蘇家兄弟不敢再打,他就來了精神。
他對毛還沒長齊的肖堯,可沒有一點怕心。所以,在唐楚生都沒說話的情況下,他跳出來裝大尾巴狼。
這也是他自找的,正好讓肖堯來個殺雞給猴看的表演。
見到肖堯如此狠辣,在場的人都怕了,就連唐楚生也把恐懼的目光投向蘇老三,期盼他求情的意味濃厚。可蘇老三也不敢在肖堯氣頭上去開口,他只得暗暗乞求小師父不要下手太狠。
“你,過來!”
肖堯沒有直接去找帶頭的唐楚生,而是把一個長相看似兇惡的傢伙叫到面前。
“小兄弟,我只是個打鐵的,我沒罵人,更沒說難聽話,我只說可惜這三朵花又要被揉碎了。要不是我身單力薄,我當時都想幫她們解圍的。”
“就你?長成這樣還身單力薄?還記得他說了什麼嗎?”
肖堯重重的在那人肩頭拍了兩下,回頭向範芳菲等人問道。可那麼多人七嘴八舌的,她們哪裡都能記得誰誰說了什麼,只好都對肖堯搖搖頭。
肖堯托起那人的雙手,那厚重的老繭,佈滿手心,這是長期掄大錘的力證。
“你走吧,我不想冤枉了你。但你要是說了不該說的,自己去反悔。”
“我也沒說,是她聽錯了。”
見到三人搖頭,肖堯臉色就緩和下來,還放了那個面相兇惡之人,那個自稱冤枉被打的人,趕緊又來解釋。希望矇混過關。
“你放屁,你說什麼,我聽得清清楚楚,你說要玩就要玩我這樣大的,你……。你還想耍賴?”
範芳菲一急,連錯話帶不該說的話都噴了出來,也把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引向她的特殊部位。她此時正被氣的大喘氣,那裡正可謂波濤洶涌,起伏劇烈。
肖堯看得心神恍惚,心裡微微一笑,暗道:這傢伙的眼光可是真毒,太有眼力見了。不過,他心想歸心想,手上已經有了動作。
“哦……,我真是被冤枉的。求你放過我吧。”
躲都沒躲過,瘦條條的手臂,被肖堯一把抓住手腕扭在背後,疼的他眼淚都快下來了,可那傢伙嘴上還是死不承認。他心裡很清楚,只要他承認了,那就怕要免不了斷胳膊斷腿了。
“我說過,到時候,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饒。”
“跪下!”
蘇老三也不認識這傢伙,他聽到小愛的話,立即跟着喝令。只要能找到替死鬼,讓小師父和師孃幾人出了氣,他不在乎是不是冤枉了這個傢伙,更何況,他對小師孃的話深信不疑。
那瘦條條的人,其實沒等蘇老三發話,已經雙膝發軟,跪倒在範芳菲面前。肖堯鬆開手,他屈辱的低下了頭,疼痛加被褥的淚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早點店的地面上。
他能不冤嗎?只不過是來吃個早點,說了句心裡話,就被如此虐待加羞辱,這還有天理嗎?
可他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天理,道理也只在拳頭大的人手裡。他只能爲自己的出言不遜,吞下苦果。
“滾,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面對一個七尺的漢子,跪倒在自己的面前流淚,範芳菲也難以承受,她沒等這人開口求饒,就直接讓他滾蛋,這也等於給他留下了一絲絲的尊嚴。
這時候,那個被肖堯一腳踹倒的傢伙,艱難的爬了起來,他蹭到唐楚生面前,低聲發狠,希望他招呼兄弟們一起上,把眼前這個狂妄的小傢伙制伏。
“你們千萬別亂來,就算把我們兄弟三全部加上,也不是我小師父對手。”
蘇老三再次闡明肖堯是他小師父,那他就說明他不會幫唐楚生,而是會幫小師父的。
看到蘇老三如此的態度,唐楚生知道事不可爲,但他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不說話,他以後還要在這混呢。
“這位小兄弟,今天只是一場誤會,也才知道你是蘇三哥的師父,若是早知如此,我們也不會出言無禮對待她們。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畫個道,兄弟我照做。”
“誤會?按你這麼說,今天要不是認識,那她們仨就只能認命了?我沒有道,只要我她們放過你,就算你走運。我也不想讓你們年起輕輕的,就折胳膊瘸腿的。”
肖堯說着恬不知恥的話,他自己比別人年齡更小,竟然說別人年輕。他這麼說,只不過是在甩包袱給範芳菲幾人。他心知蘇老三和他們關係不淺,也知道小愛不會輕易饒了他們。
肖堯這樣一說,不管後果怎麼樣,蘇老三也埋怨不到他這個小師父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