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打從醬油門前過 二十五 殘月軒 網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的時候對珞柯小盆友感到……呃……

無話可說了我都……

你是個好孩子啊……不要跟那些看文的流氓阿姨們學……撫摸一把嫩臉蛋爬走……【二十五】

江尤的生活用夜夜笙歌來形容,大概不足爲過。

晚上喝酒,談生意,應付自己不感興趣的女人跟男人,調戲勾搭自己感興趣或者倒貼上來的男人。

跟凌雲志喝了一杯酒以後,江尤扯了扯領帶,看了看剛纔還坐在凌雲那隻懷裡,現在去洗手間補妝的女人,興趣缺缺地道:“還以爲你要幹嘛呢,原來就是把新馬子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這個傢伙還真是的,明明有個青梅竹馬的好女人一直跟着他,兩個人的感情那麼好,凌雲志身邊還老是出現不同的女人。

江尤完全無法理解,雖然他對長期跟一個人保持某種穩定關係沒有任何經驗可言,但是既然大家都那麼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一對,大約那是好的。

凌雲志道:“馬子?”

旁邊的人笑道:“江尤你又胡說了,老大的馬子就一個。”

江尤笑了:“蘇玫是吧?姓凌的,做人不要太囧亂,現在都要構建和諧社會了。”

凌雲志嘴角勾着一抹笑:“說得你好像不囧亂一樣,今晚上還好,是在這喝酒,要是去你那,不知道多少男人貼上來了。”

江尤的xing向對這幫人來說,根本不是秘密,好在他自己也不在意。

說到底,他就是個很獨的人,只爲自己而活,只對自己負責。

“很有趣麼?”江尤笑着問。

“一般般有趣。”凌雲志道。

“我怎麼覺得很無聊。”

“怎麼纔不無聊?”凌雲志示意江尤看在臺上唱歌的男人:“嗯,你喜歡的類型。”

江尤假意笑道:“凌雲志,想不到你現在也開始研究起我喜歡什麼類型了,你這樣我會覺得對蘇玫很過意不去的。”

凌雲志起了半身的雞皮疙瘩:“江尤,你可以去死了。”

“不行,我還得活着。”江尤嚴肅道。

徐錦在旁邊笑:“凌老闆,別跟我們老大說這個,我們老闆一向在生存問題上是嚴肅而認真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凌雲志把一杯酒擱在桌沿:“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幹嘛那麼想活啊?”

江尤喝了一杯酒,突然覺得凌雲志這話不對,於是反問:“那你難道要每天想着去死啊?”

凌雲志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道:“蘇玫啊,她以前也不知道看了什麼書,跟我說的,人活着就是爲了更好地去死。”

江尤笑道:“我覺得剛好相反,人就是爲了活得更好所以才活着。”

“看不出來啊,你們老闆真是個樂觀而健康積極向上的人。”凌雲志也笑着喝了半杯酒,衝着徐錦道。

徐錦瞭然地點頭。

江尤道:“那就試試死一回看看嘛,既然大家都覺得活着沒意思。”

“拜託,講這種冷笑話幹嘛。”有人嗔怪。

江尤沒說話。

冷笑話?

如果讓那個不想活的人一下站在世界的頂端,你看他會不會還想死。

要是他還想死,那個人纔是笑話呢。

每次喝酒江尤都會保持一個度,他總是覺得無論做什麼事,都要這麼個度,千萬別超過,喝酒嘛,喝到個差不多就成,非要喝醉了那就太那啥了。

喝醉酒的人容易胡思亂想,也容易出狀況。

凌雲志大概也有些醉了,看江尤在旁邊點了一支菸,眯着眼睛打量在那些光怪陸離的光線下羣魔亂舞的男男女女。

“看這麼認真……”凌雲志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你在看他?”

“哪一個?”江尤問。

“那個,頭髮有點長,穿着牛仔褲那個。”

“你這說明,太抽象了……”一眼望過去大半都是那打扮的。

“難道你要我給你寫一篇說明文嗎?!”凌雲志反問,一臉我鄙視你的表情,他伸出手指了指他看到的那個年輕男子。

江尤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嘴角一彎。

“今晚上喝到這樣差不多了吧,我走了。”

“那這個呢?”凌雲志指了指徐錦。

“找個小弟送他回去好了。”說完江尤頭也不回地走了。

跳着舞的時候被人一把抓住拉下臺子,心情是不爽的,但是居然有又點期待。

“我說,你——”江尤把人拽了下來,剛開口又立刻不說了。

認錯人了。

剛纔沒看得十分清楚

珞柯抱着手,平日裡就已經很上揚的眼角此刻看起來上揚得更加厲害,他也喝了不少,酒精蒸騰上腦,讓人昏沉。

“江老闆,真巧。”語氣是嫌惡。

“原來是你。”語氣是遺憾。

珞柯微微一笑,突然湊上去,一隻手攬住了江尤的脖子,輕輕地在他耳邊呵氣:“老闆,你以爲我是誰啊?這麼遺憾幹嘛?我也很好的……”

江尤笑了:“你都是這麼勾搭人的?”

珞柯眨着眼睛:“難道你喜歡清純型的?”

“差不多吧。”

“那我閉嘴不說話好了,”對外表清純珞柯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站直身子,但是頭暈地踉蹌了一下,他立刻條件反射地抓住了江尤的襯衫領子:“嗯?我今天沒化妝對吧?”

“你喝醉了。”

珞柯嗤笑一聲。

“笑什麼?”

兩個大男人,在這麼多人中間幾乎是面對面地貼在一起,實在是有點引人注意。

“江老闆,我不討厭你,”珞柯道:“我只是覺得你讓我覺得噁心。”

江尤眉頭都不皺一下:“彼此彼此。”

“你對我哥出手了。”

“親一下都算?”心想你們兄弟倆還真是一條心,什麼都分享啊。

珞柯笑了下,然後吻了上去。

江尤一下愣住了,任着珞柯的舌尖在他脣上細緻地舔着,然後探進口中,跟他的舌糾纏在一起。

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尤在心裡冷笑了一下,他比珞柯高,立刻就用力地吻了回去,迫得珞柯的頭往後仰。珞柯似乎很不滿,發出細碎的呻吟聲,就要把江尤推開。

江尤心情大好地在他舌尖咬了一下,珞柯立刻退開來,反手抽了江尤一耳光。

這一下力氣不大,江尤抓住他的手臂:“喂喂,你就是這麼勾引人的?”

珞柯一個激靈,生平第一次相信有的人,笑起來比不笑要可怕十倍。

“有些事情少做爲妙,會讓你看起來像是出來賣的。”

珞柯白着一張臉,不說話。

“我也只有喝醉酒的時候纔會覺得你們倆像吧。”伸出手抓住他耳邊蕩着的一縷發,用手指輕輕一卷,又放開。

江尤說完轉身走了。

珞柯立在原地,突然把手腕上的一串串珠給扯了下來,用力朝江尤的背後砸過去。

被砸到的江尤不耐煩地轉過身:“小子,你想找死麼?”

珞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臉,然後朝江尤比了箇中指:“CAO你祖宗的王八蛋,我比珞珈好看一萬倍——”

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

江尤把地上的手串撿了起來,是湖水藍色的老琉璃,大約不值多少錢,在酒吧燈光底下有着柔潤的光澤,透出一點妖異的意味。

就好像它主人的眼神一樣。

江尤用拇指的指腹擦過嘴脣,突然笑了。

那傢伙跟他哥一樣,白癡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