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哈斯菲爾德的兩個病人終於能夠下牀和載之共進午餐。西弗勒斯先生就餐時動作有些許生硬且不自然,大概很少在外人面前進餐,但用餐禮儀還是頗爲規範的,艾琳在管教兒子上還是成功的。
飯後,載之請來一個啞炮律師,讓他爲艾琳解釋關於財產分割與撫養權的分配的法律條文。艾琳表示除了普林斯家傳的藏書與物品外,其他東西都可以放棄,兒子也是一定要爭取的。律師表示得到撫養權的可能性很大。最後,律師回去將根據艾琳的要求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
週日,載之在將近5個月後,再次踏足蜘蛛尾巷,隨行的自然有艾琳與律師,甚至西弗勒斯先生也一起來。原本艾琳希望她兒子留下,但西弗勒斯先生堅持,說:“媽媽,我想我也需要收拾一些東西,而且,關於你們離婚這件事,我是清楚而贊同的,因此,我覺得直接面對也不是一件壞事。”
來到斯內普宅,男主人不在。載之看了看沙發,發現下面堆滿了啤酒瓶,上面則有着可疑的水跡,就變出了一繡墩坐下。艾琳與西弗勒斯則上樓收拾他們要帶走的物品。
載之坐在那裡無聊地跟律師談天。這時,一個男子從門外衝了進來,見到他們就喊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律師上前一步將載之護在後面,笑着說:“你好,你一定是託比亞•斯內普先生。我叫喬治•懷特,是一個律師。這是我的名片。”
斯內普先生迷迷糊糊地接過名片,顯然搞不清狀況,問道:“律師?”
“是的,斯內普太太是我的委託人,她委託我來與你協商離婚事宜。”
“離婚?怎麼可能?不,艾琳不會離開我的。”
律師也微微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說:“先生,請你接受事實。對於斯內普太太來說,這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託比亞!”收拾好東西下樓的艾琳驚叫一聲。
斯內普先生聞言轉頭一看,立馬生氣地走過去,對艾琳吼道:“這是什麼回事?爲什麼律師會到我們的家來?”
“不,這裡不再是我的家了,我決定要離開你。”艾琳瑟縮着但仍堅定地說出這句話。
“什麼?你這個邪惡的女巫,終於要走了,回到你的怪物同類那裡,”斯內普吼道,“你這個自私的女人,連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也要帶走嗎?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爲你的詛咒!”斯內普說着,一手去抓艾琳的行李,一手要去攻擊艾琳。
艾琳抱着兒子蜷縮在樓梯那裡,眼看拳頭就要落下,但只是瑟瑟發抖。而那位小先生卻倔強地擡起頭,定定地看着施暴的父親。
“統統石化!”載之再也看不下去了,從LV包包裡抽出魔杖,對斯內普施了個石化咒,然後向律師說道:“懷特先生,請到門外守着,一旦有事發生,立刻通知我。可能,我們要換一個交涉方式了。”後一句是對斯內普說的。
律師聽話地走了出去。載之等門關上後,對艾琳說:“最好也讓西弗勒斯先生迴避一下。”
Wшw.ttκΛ n.¢ O
艾琳看到載之用的不是她平常用的魔杖就猜到她大概想幹什麼,但這時候她也說不出勸告的話,便點點頭,就帶兒子離開,她兒子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在母親的要求下走出去跟懷特先生作伴。
載之冷笑着對石化狀態的斯內普說:“你是多麼的幸運,一直以來遇到的都是艾琳這樣善良的女巫,不然就是西弗勒斯這樣的小巫師,根本不曾見識過巫師真正的實力。”載之說罷,解除了斯內普的石化咒,然後給了他一個鑽心剜骨,看着斯內普在地板上滾動,當然爲了避免噪音污染,載之還施了一個靜音咒。直到十秒鐘的忍受極限,載之方纔停下。
艾琳在一旁看到紅光一閃,然後斯內普在地上打滾,雖然載之用的是無聲咒,但她也猜到了這是鑽心咒,忍不住祈求地看着載之。載之也點到即止,叫律師進來,二人正式簽訂離婚協議書。
斯內普最後一刻,才露出了一點悔恨的神色,頗爲不捨地看着艾琳,這讓艾琳再次眼淚汪汪,險些就要說出會讓她後悔終生的話。而她的兒子十分敏銳地察覺了這暗潮涌動,使勁地扯了扯媽媽的衣服,向她撒嬌要求一會兒去對角巷吃海鮮大餐(教授連撒嬌也有目的,果然是斯萊特林),斯內普的情緒就被艾琳忽略了。自然,斯內普那不捨的眼神也讓載之恨得牙癢癢,你是捨不得長期飯票吧,恨不得再給他一個鑽心咒,早知道如此,我就該用奪魂咒。
處理好這裡的一切,載之與艾琳二人打算去對角巷逛一逛,畢竟艾琳雖然離婚了,但還是不願意回普林斯莊園,那麼佈置新居總需要很多物品的。
剛一踏出門,載之就看到了幾個魔法部的人,是哪個司來着,載之從來只記魔法部長的名字。
其中一位像是魔法部官員的人來到載之他們面前,彬彬有禮地向女士們鞠躬問安,又和男士握手,然後笑着說道:“剛剛魔法部偵測到這裡有人使用三大不可饒恕咒,而這裡是麻瓜聚集區。因此我希望諸位可以配合調查。”
載之倨傲地看着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毀壞我們的聲譽嗎?我們可不是那些可以任意折辱的人。”
載之這句話讓那位官員冒出了冷汗,急忙解釋道:“不,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相信夫人的清白,這只是一次例行的調查。打擾了你真是對不起。”他一邊觀察着載之的面色一邊說道,當他看到載之不耐煩的神色時馬上一疊聲地道歉。
“好吧,請痛快點。”載之說罷,遞上自己的玉骨扇。
那官員一個閃回咒,變出了一個繡墩,再然後……..,然後又試驗了艾琳的魔杖,也一無所獲,現出失落之色。
“怎麼了?先生,可以了嗎?難道你認爲我們可以發出無杖的不可饒恕咒?”
“額,這個”那官員擦着汗,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他當然明白這個可能性近乎沒有,不可饒恕咒需要消耗的精神力與魔力非常多,沒有魔杖根本做不到。
這時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無杖的不可饒恕咒?我真的想結識一下這樣的天才。”衆人轉頭一看,黑暗公爵大人好整以暇地走來。
載之笑着迎上,說:“親愛的Voldy,在這裡看到你真是讓人高興。魔法部的人快把我纏死了。”
“是嗎?想不到也有蘭茲夫人解決不了的事情。”公爵大人伸出胳膊給載之挽上,然後笑眯眯地和魔法部的人打交道。
那位官員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居然能讓黑暗公爵來當護花使者,這讓他汗溼重衣。更糟糕的是,他還要一邊注意不要得罪黑魔王,一邊留意他手下那些熱血上頭的奧羅們。
其實那位魔法部官員並不寂寞,那位啞炮律師也正在秋風中顫抖着揮發冷汗。艾琳同情地看了看冒冷汗的兩位男士,慶幸自己找了一個好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