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根夫人很快就被公爵大人打發走了, 會議結束後,幾個文筆好的留上擬稿,剩下的去查封傳單, 當然公爵大人還是極有主人風度地邀請他們留下來吃頓便飯。可惜衆人都以辦差要緊推卻了, 公爵大人看到他們如此勤奮深感欣慰(誰叫你毀容當整容?)。
衆人剛走出莊園大宅的正門, 就看到了一抹黃色的影子從天而降摔在地上, 原來是一個人, 衆人上前一看發現這是剛纔闖入Voldemort辦公室的梅根夫人。她金黃色的頭髮染上了猩紅的血跡與白色的腦漿,本來華貴的淡黃宮廷裙也是血跡斑斑,腦漿飛濺, 猩紅滿地,被血污沾染上的眼皮還在輕輕地顫動, 身體也微微痙攣, 正是揉碎桃花紅滿地, 玉山傾倒再難扶。
衆人看到這樣的景象,趕忙後退了一大步, 有些女的甚至臉色蒼白,捂住嘴巴。
這時候,人們後面的門又開了,公爵大人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遠遠地看到這般景象, 冷笑一聲道:“女人呀, 你的名字叫懦弱。有膽量闖門就沒有膽量接受懲罰嗎?”然後就吩咐家養小精靈把她給埋了。
衆人聽到知道這個女的是跳樓自殺, 儘管心裡暗暗感嘆憐惜了一下, 但還是迅速地向公爵大人告辭, 然後退下。
公爵大人也不管他們,擺了擺手就回去了。等到晚上9點鐘得時候, 他要的稿子也得了,他接來看了一下,又添了“純血論”上去,命人不要耽擱迅速發了。
且把Voldemort Hall的事兒擱一擱,且說載之那兒。
載之傍晚收到了西爾維婭多斯另立中央、建立流亡政府的事,不禁冷笑,這下子可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不知能打多久。載之又想道,鳳凰社雖然窮,但魔法部卻是極有錢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實業,若果一時錢財不趁手,賦稅收不上來,那麼我讓他們用實業抵押借債,恐怕他們也是願意的。還有,現在他們正處於劣勢,我還向他們提供物資,那麼我收點擔驚受怕的利息也是應該的,片面最惠國待遇還是領事裁判權好呢?就是到最後,他們輸了,恐怕黑暗公爵也不得不承認,我可以和他們先私下籤了,然後再和食死徒那邊籤。載之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又想到,仗打得厲害,那麼糧食就該緊缺了,盛世古董亂世金,大亂便是糧本位呀。
載之寫信分派完畢,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吃飯時間,本來想着在屋內吃飯算了,但又想起了今日斯特戴爾先生的眼神,便換了衣裳,上了妝到禮堂去了。
載之來到禮堂,依舊在自己的位子坐下,看到鄧布利多眉間有些憂慮,暗自忖道,看來他對魔法界的關心與悲憫倒不像是作假的,只是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哪裡由得了他,但心裡對他還是多了幾分敬重。但她又瞥了瞥旁邊的那位老傲羅,恐怕這傢伙是個很會拖後腿的好戰分子吧,載之想了想,耍一耍猴也是有趣的事。
載之飯罷,嫋嫋娜娜地走出禮堂,故意走的慢悠悠的,偶爾在轉角處走的快一點,餘光瞥到那個小心翼翼地跟蹤的傲羅,微微一笑,繼續時而快時而慢、腰肢嫋娜的地走着。載之走到了一個空教室,進去後看了看屋內的環境很不滿意,然後想了想,一揮魔杖,把它變成了橡樹林的會客室,在四角布了隔絕三光五行的陣法,然後坐在沙發上守株待兔。
那個傲羅看到載之拐來拐去,心裡認爲她定是別有企圖,因爲跟蹤得更小心了,看到她拐進了一間空教室,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情人幽會上頭,他也不想想,載之難道就不會回自己屋裡嗎?公爵大人也不會這樣飢渴到隨便找一間空教室就解決了他的生理問題。
這位傲羅進來時正好看到了載之身穿紅蓮粉色折枝海棠的旗袍,髮髻用一股銀釵挽着,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微笑着看着他。他又看了看周圍,牆壁嵌着白色飾金的牆板,地上鋪着茶色地毯,裝飾極盡奢華。這位先生不禁吃驚,嘴巴微張。
載之看了,一甩帕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先生,你跟着我作甚?我在霍格華茲閒逛不違規,不犯法吧?”
傲羅先生張目結舌,不知說些什麼好,久了才說道:“這也是由於你和神秘人走得太近了,我爲了維護學校與學生的安全,不得不這樣。”
載之不禁笑了,說:“我跟你明說了吧,只要我在霍格華茲一天,他就不會對霍格華茲動手。你不記得,他說的‘戰爭讓女人走開。‘”
傲羅斯特戴爾先生聽到這句,臉紅了一下,但還是喜悅道:“神秘人真的這樣保證嗎?他的保證會實現嗎?”
“他的保證會不會對你們實現我,我不知道。”載之靠在沙發上說道:“不過,他答應我的大部分都做到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錯怪你了,夫人。我要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鄧布利多校長。”斯特戴爾先生興奮地說道
“慢着,先生。”載之看到他轉身要走,挽留道。
“夫人,還有什麼事我可以爲你效勞的嗎?”斯特戴爾先生的態度恭敬了許多
載之笑得更親切些了,問;“你知道這是哪裡的陳設嗎?”
斯特戴爾一滯,不解地問:“不知道,你家裡的嗎?這有什麼關係?”
“不,這是Voldemort Hall的會客室的陳設。”
斯特戴爾聞言面色一變,驚道:“神秘人的莊園?”
“是的,我本來正在這裡想念我的未婚夫,不過你突然闖了進來。你居然還想着全須全尾地出去嗎?”載之說到最後,臉色一肅,氣勢凌厲起來。
斯特戴爾像剛剛清醒過來一樣,重複道:“未婚夫?你和神秘人訂婚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載之打了個響指,門窗關閉,窗簾也一下子落了下來,蠟燭燃起,方纔幽幽說道:“那隻能說明你們的分析能力太差了。他會爲了一個情人這麼上心嗎?他可不是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人呀。”
她看到斯特戴爾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手緊緊滴攥住魔杖,又說道:“你剛纔看到的雖然不是Voldemort Hall的平面圖,但小心無大過,我總不能給他添堵呀。”
這時,斯特戴爾決定先下手爲強,一個阿瓦達索命就向載之發射過去,居然一下子就打中了,不過打中後就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斯特戴爾抓了抓頭,感覺十分奇怪,無法理解,這時他看到載之又出現在屋內的另一邊,說道:“剛剛那是我的元神化身,折我一化身如損我一命。那麼你也該以命換命了。”
斯特戴爾大驚,怎麼她還沒有死,他可不懂什麼叫元神化身,不停地向載之發射“阿瓦達索命”。
載之很是憤怒,就算是黑暗公爵本人對她也是極溫和的,這樣一個小人物居然敢這樣冒犯她,但她還是有理智的,沒有用魔杖也沒有用玄門的法術。她先是用身法逗弄他,“阿瓦達索命”的魔力消耗很大,她懷疑就算是黑暗公爵也不可能持續發射一百個以上,而這位先生顯然沒有黑暗公爵那樣強大,不一會兒就魔力透支,氣喘吁吁了。
載之看到這樣方纔停下來,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以防他忽地暗算,看到他真是無力再戰了,方纔取出一把極其精巧的嵌珍珠的□□,遠遠地把他的關節全部打碎,其中她換了三次子彈方纔打完,然後攝神取念將他的思維全部攪成了漿糊。
載之看着他無知無覺地睡在地毯上,看了一會兒,方纔把地方收拾了離開,回到屋內,她把□□通過貓頭鷹寄回家去了。
又過了一個晚上,有些上課的學生經過那裡,聽到裡面有人哼叫的聲音,進去一看,看到他們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在地上打滾,血流了一地都是。學生們尖叫着跑了出去,有些女生忍不住就當場吐了出來。
鄧布利多來到看到這般景象,也是又驚又怒,教授們接到通知後也紛紛趕來。教師們驅散了學生後,立馬把斯特戴爾送到聖芒戈。這事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那些子彈可以證明這事不是黑暗公爵做的之外,最後只能不了了之。鄧布利多雖然也曾懷疑過載之,但是始終找不到證據,而且載之也沒有公開支持Voldemort,依舊保持中立,想着她不會折磨一個前傲羅來傷害鳳凰社與她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