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高句麗麼,當不起隋唐那樣的全力進攻,從表面上來看,高句麗紙面上也就比慕容氏強一些罷了,這還是紙面上,事實是歷史同期差不多也是慕容氏攻打高句麗的時間,勝者是慕容氏。
魏國攻打高句麗,不過出兵萬餘人,高句麗迎戰也不過兩萬人。原來高句麗的國度丸都,現在還在平州治下,因爲燕王都督平州,高句麗的國都在司馬季手上。
後來慕容皝侵入高句麗,也就是慕容翰的弟弟,虜走了高句麗百姓五萬多口,最後一把火燒了高句麗王宮,並將新丸都城再次變爲平地。
按照最樂觀的想法,司馬季就帶着平州軍北上已經足夠了,當初的幽州刺史毋丘儉也就帶了一萬多人,高句麗迎戰的不過兩萬。可他不是毋丘儉,燕王志大才疏,且不學無術,還是多帶一點軍隊比較好。
大部土地變成平州東夷校尉府的轄地,連國都都成了平州的一部分。失去了這麼多土地,司馬季覺得高句麗不應該比四十年前強太多,就算是高句麗王勵精圖治也不應該。
“都督幽州軍事的藩王是司馬……”司馬季這麼嘟噥着,從外面進來的馮吉剛好進來,直接開口道,“殿下,是刺史許猛,你在南征的時候,幽州軍事已經被刺史許猛所掌管。”
“啊?”司馬季愕然的看着馮吉問道,“現在都督幽州軍事的是許猛麼?”
“是的,殿下!”馮吉躬身作揖,不慌不忙的開口道,“確實是刺史許猛。”
“哦!”司馬季點頭,用外臣都督一州之軍事也不是沒有,原來衛瓘、張華都是這麼做的,不過武帝晚年之後,開始嘗試用宗室拱衛洛陽,大部軍鎮都已經換成了宗室諸王。
幽州在軍鎮當中不算大,沒想到又換成了外臣節制,不過這總是有點監管自己的意思,令人心裡不舒服,但轉念一想又不是這樣,換上許猛總比換別人好,這個刺史不算特別難對付,想到這看向馮吉問道,“有事?”
“殿下所需要之木料已經準備齊全,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臣下就解散徭役了。”馮吉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的目的,趕緊回答道。
“那就解散吧!”司馬季直勾勾的看着對方道,他還在推演行進路線反應有些遲鈍。
“還有,東夷校尉何龍剛剛進城,正在府外等候。”馮吉本來轉身想走,卻又剛剛星期來這件事,停下來躬身稟報道。
“讓他進來!”司馬季矜持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司馬季當然也想要不動一兵一卒就北上,沿途傳播文明得到衆多部落的愛戴,然後站穩腳跟,建城開發。沒有對高句麗有什麼特殊的情緒,可特麼高句麗的位置完美的擋住了司馬季的想法,嚴絲合縫把所有路線都當得嚴嚴實實,這就不得不處理了。
已知情況,東北東西爲山脈,北面是大江,這個大漏斗漏水的地方被高句麗堵的嚴嚴實實,燕王如果不打它,要麼從東面爬長白山,要麼從西面翻越大興安嶺。他兩種路線都不想試,只能把這個擋路的絆腳石搬開。
肯定有不少補給要就地解決,燕王不挑食,一直都是走到哪吃到哪。如果戰事能在半年時間內完結,應該不會對幽州、平州造成太大的負擔。
“殿下,我自洛陽而來,禁軍好像正在操練,其中鄴城的大軍也有異動,似乎近來要有戰事?”何龍進來剛剛坐下,還沒等司馬季問話,就先開口詢問道。
“確實是有事,也確實是要動用大軍,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司馬季慢慢的開口,然後話鋒一轉道,“現在來談談平州的事情,平州戰備如何,多少兵馬,多少存糧,有無不足之處?北方高句麗力量如何,如果開戰能支持多長時間?”
何龍楞了一下,也許是沒想到司馬季這麼直接,頓了一下才道,“東夷校尉府下屬軍士一萬四千人,戰馬四千八百匹,當然沒有算殿下寄養在平州的私人馬場,在屯田之後,所部糧食足夠支持大軍戰事半年。”
平州戶籍纔不過一萬多戶,但卻有一萬四千人的軍隊,這一點也不奇怪。軍戶又不在戶籍的統計當中,不然晉朝戶籍不過三百七十多萬戶,兩千四百多萬人,設立這麼多軍鎮,幾個軍事重鎮,連同洛陽都有十幾萬大軍,那不是很奇怪麼。
“今年可能有戰事,一定要勤加操練。如果鄴城搞不定,可能要抽調其他軍鎮的兵力,何況我們本身面對高句麗,更要勤練不倦,有備無患。”司馬季一語雙關的給何龍下達了命令,對方去了一趟洛陽都看出來了,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何況本身就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又不是出師無名。河套本身就是漢朝的土地,魏國又沒有一統天下,現在晉朝覺得應該收回來,完全的合情合理。
燕王給何龍下了一個很模糊的命令,確定了有戰事,但沒說哪裡有戰事。好話都讓自己說了,把這個東夷校尉弄的一頭霧水,還不敢怠慢。
司馬季是故意這樣的,戰爭可能是河套,當然也可能是平州。更有可能是藉着河套有戰事,平州軍明目張膽的操練,麻痹高句麗然後一舉突襲。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他只管下命令就行了,事情自然有別人去辦。
“不着急回平州的話,可以在薊城待幾天。和內史他們多走動一下,本王這幾天要出去一下!”司馬季站起來道,他現在確實有事,要去一趟楊府。
至於幹什麼,用後世話來說就是去談戀愛。很可笑,他一個王侯還要談戀愛。只要司馬季想的話,整個王府這麼多女眷他都睡不過來,完全不需要擔心別人願意不願意。
不過雖說人人平等,但現實中確實人和人不一樣,真的不一樣,身份從出生就已經決定了,弘農楊氏雖然遭到重創,可這不能改變楊馨是世家女的事實。
上次燕王在忙着學外語,正好錯過了楊馨心理防線最低的機會,那時候的楊馨因爲楊氏被重創,甚至有被株連全家處斬的風險,慌不擇路之下對他獻身。
機會錯過了,現在還想說推就推就不太容易了,世家女就是世家女,貞操不敢說比她的命都重要,但從小建立的認識,絕對不能做出像是上次那樣的主動獻身。楊馨並不是一定要和燕王作對,沒有理由就被睡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燕王現在不挑別人就不錯了,確實也沒見到還敢挑自己的女人。不過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後世這種女人比較難碰到,不說全部都是及時行樂,大部分肯定是。這輩子因爲出身太好,對平民女兒家無往不利,司馬季也沒體會到這種感覺,正好藉着機會看看士族家庭的女兒,到底心裡在想什麼。
金錢有點打不倒對方,名聲弘農楊氏名聲也很大。真要逼對方就範不是不可以,因爲現在楊英家沒有權利,恰恰司馬季有,可這樣就沒意思了。
踏入楊府的時候,楊英以及楊馨的兩個哥哥恭恭敬敬的在府中迎接,小心翼翼的神色讓不動聲色的司馬季豪情萬丈,心裡暗道,“勝利者一定是我,就憑你父兄這種低頭認輸的態度,一個女人你還想要翻天?”
“小女在內房,殿下請自便就是!”楊英用本身的態度表明,幽州大牢的改造效果十分出衆,這麼一看還有擴建的必要,第二期工程可以提上日程了。
“嗯!”一點沒把岳父大人放在心上,司馬季又不是第一次來,直接就進入了內房。
乍一見還是那副樣子,眉宇間很凌厲的美感,就差直接在額頭上寫着我很美的那種感覺,隨後又變得柔和,兩種氣質再次合二爲一,楊馨微微低頭對司馬季見禮,柔聲道,“殿下這麼忙,卻不辭勞苦而來,辛苦了。”
“不辛苦,反正下次還得來!”司馬季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坐下,自顧自的道,“我還沒這樣總是看望一個女人,感覺挺有意思的。”
“楊馨也和你府中的侍女不一樣!”說到這的時候楊馨臉色微微一紅,露出一副小女兒態,顯然是想到了上次要獻身的事情,就是在這個房間。
“她們也是人,當然了,那些侍女追求更好的生活,這也沒有錯。你們家雖然遭到重創,卻因爲祖先積累,仍然不失爲一個大家。那種黃白之物看不上也是應當的。但不是哪個女人都有楊氏這麼好的條件,你這種家庭又有幾個。”司馬季扯着嘴角笑笑,其實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幾乎無法避免。
社會一旦安定,上層家庭出現就會出現這種後果。後世中國沒有出現子女家教嚴格的家庭,那是因爲家庭積累纔剛剛一代兩代,苦日子的時間不太遠,有些講究沒有形成,等到第三代在成家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哪怕自己爛成大榴蓮,也絕對不會允許子女和一樣年輕的時候一樣亂搞,第四代人出生的環境就已經足夠形成新階層。
新階層一旦出現,和普通家庭就是鴻溝,也基本不會出現富家女玩弄屌絲的事情,兩個階層會完全隔開,普通人也不會接觸到新階層的圈子,哪怕他們醜惡的很,你也不會知道。
司馬季保持着耐心,也是因爲楊馨受到的教育薰陶讓她很吸引人,不能做直接推了這麼沒水準的事情,簡單來說門當戶對,不能像是對待侍女一樣。
“你想讓我娶你?你可知道現在掌朝的是皇后,你們楊氏和賈氏的關係,是想讓我被你們連累到被削藩麼?”司馬季往後一靠無奈道,“你自己說這現實麼?”
“我,我也不知道!”楊馨低着頭,她是一個很聰慧的女子,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對了眼前男人考慮,好像是這樣。可要是隨便就被睡了,她也爲自己委屈。
卡文不知道寫啥,今天就一更。推薦老趙新書,戰國第一紈絝。老趙就是上次國慶停電幫我請假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