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多去兩個月,只是起到一個主心骨的作用,冬天來之前切不可在當地停留。張達李山他們畢竟出身平民,見識不多,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去。”摟着懷中的玉體,完事之後的司馬季享受着溫存。懶洋洋的道,“只要上了正規,自然就回來,府中不能沒有女人照料家事!”
“馨兒一定把夫君說的事情辦好,至於府中的事情,馨兒不是善妒之人,但有一點事情想說!”楊馨在司馬季懷中蹭了蹭,幽幽地道,“和夫君坦誠相見的時候,馨兒只想有自己一個人,不想其他人在場。”
這個男人的荒唐,楊馨已經有些瞭解了,招進來兩個或者更多的女人進來侍寢是家常便飯,侍女們都習以爲常,可楊馨自認還不能接受,她和這些侍女畢竟是不同的。
“你是夫人麼,這樣也是對你的尊重,好!”司馬季點頭,確實也不能不分場合的荒唐,以楊馨的出身肯定不能接受,提出這個要求也屬正常範疇。
“馨兒的兩個兄長,真的不能啓用麼?夫君?”一見到枕頭風有奇效,楊馨趕緊抓住機會,爲自己的兩個兄長說話。
“淮南水災,洪水決堤!壽春地震,城牆倒塌!你的兩個兄長能治理?能修城?”司馬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就算我舉薦,你認爲朝廷能啓用楊氏的人做官,一些旁支的可能會啓用,你們家和楊駿楊濟的關係就不用說了吧,誰敢啓用?”
“後軍將軍賈謐是賈皇后妹妹的兒子,是賈充的嗣孫;侍中、右衛將軍郭彰是賈皇后的從舅;侍中賈模是賈皇后的從兄;侍中、右軍、左軍將軍裴頠的從母,就是賈皇后的母親郭槐;中護軍東武公司馬澹,他的妻子是賈皇后的內妹;尚書左僕射王戎,是裴頠的岳父;北軍中候王衍,他的妻子郭氏是賈皇后的姨媽,洛陽大軍都在皇后親屬手中,誰敢放肆?”
至於淮南對洛陽的重要性就不提了,五月淮南壽春洪水決堤,山崩地陷,毀壞了城池官府及百姓廬舍。才僅僅過了一個月洪水還沒退一下去,又來了一場大地震。雖說這麼大的國土天災隨時發生屬於正常,可今年的淮南確實運氣也差到了極點。
“你的兩個兄長註定是不能做官了!這點本王也幫不了!”司馬季一副無可奈何的口氣,但腦中靈光一閃道,“但要做一些事情倒不是不可能,除了官還有商呢。”
“商人?”楊馨有些不依的開口道,“夫君,商人被人瞧不起,被士族所不恥。還不如回到弘農做一個富家翁呢。”
“這點我倒是真沒看出來!”司馬季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這麼多年就沒看到士族對商人不恥,連嘴上不恥的人都很少,大多數士族恨不得鑽進錢眼裡。
“別打斷我!”司馬季隨後就詳細的把自己和金谷二十四惡棍一起開賭場的事情說了,一聽到和賈氏有關,楊馨心裡有些疙瘩,不過因爲已經被燕王睡服,現在楊馨的思維也有些被扭轉了,第一個立場是燕王然後纔是楊氏,她也明白司馬季和賈氏一起做生意有自己的苦衷,自然不會出口反對。
士族有錢啊,這些士族比國庫都有錢,能在他們身上賺錢誰會不去賺呢。何況燕王都不用灌輸及時行樂、消費帶動雞的屁的道理,我大晉士族比歷朝歷代的既得利益者都明白什麼叫及時行樂。
賭場門庭若市,必然會帶動另一個行業的出現,這個行業就是高利貸。高利貸性質上是指索取特別高額利息的貸款。它產生於原始社會末期,在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它是信用的基本形式在現代銀行制度建立之前,民間放貸都是利息很高的。
當然在晉朝高利貸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反正肯定有人做,別人做不如燕王做。再者洛陽士族扎堆,還款能力極強,就算暫時沒錢,還有田產、還有府邸、還有稅賦、就算這些都沒有,好歹還有佃戶奴婢,這些都可以抵押。
敢把地名放在姓氏前面的士族,跑多了和尚跑不了廟,燕王怎麼會擔心還不了帳呢?再者他是王侯,誰敢賴賬?
“一旦放貸,其中所涉及的財富如此巨大,本王也不好讓其他人經手。還不如讓自己家的人去做!你可以給你的兩個兄長透透風,看看他們想不想出面。本王話說在前面,除了這件事,你的兩個巨嬰兄長基本沒有合適的事情做了。”司馬季這都已經算是鬆了口,可見楊馨的枕頭風還是有作用的。
“馨兒會去說的!”楊馨把司馬季口中的巨嬰兩個字屏蔽掉了,現在楊馨已經是燕王府的人,能抱住兩個兄長不再遊手好閒已經盡了做妹妹的義務,再多不說她還能不能開口,司馬季也不會同意。
“好,馨兒,讓我梅開二度一下!”還在迷糊當中的楊馨還沒懂梅開二度是什麼意思,已經被卑鄙無恥的司馬季再次壓到下面。
意志堅定的燕王能白白松口麼?不能,所以楊馨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
第二天楊成楊虎兩人就來到了燕王府,其實司馬季枕頭風藥勁過了之後心裡還是有點後悔,但話都說出來了,只能硬着頭皮把放高利貸的事情一說。
“是子錢家麼?殿下,我們兄弟二人對知之慎深。”楊成一聽就知道司馬季說的是什麼東西,這事情他見得多了。
司馬季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來掩飾尷尬,他也是才知道放高利貸的原來叫子錢家這個名字,掩蓋自己不學無術的本質,司馬季莫測高深的點了點頭,用高人一等的口吻道,“可本王這裡,面對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洛陽的官宦子弟,都是士族出身。你們去了洛陽之後隱身於幕後,畢竟罪臣之子要謹慎,不可公開露面,尤其是面對賈氏的時候。”
司馬季還是張嘴嚇唬兩個人,雖說現在楊氏和賈氏早不在一個平行線上,賈氏眼中早沒了楊氏的影子,可總要小心一點,跳太高了一巴掌被拍死,燕王肯定是不會出頭的,他自己都在韜光養晦呢。
“我們兄弟二人肯定會務必小心,請殿下放心,此中道理我們都明白。”楊成楊虎大喜,他們總算是有點事情做了,不用再對着花鳥魚蟲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