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那話若是對漢人女子說,大膽一點兒的會嗔叫一聲“壞蛋”,門風嚴的會怒罵一句“登徒子”。
但是到了這個高山維維爾族的姑娘這裡,她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嫁給漢人,漢人全都不好,只有我們的族人最好。”
“你都沒嫁給過漢人,你怎麼知道漢人不好?”江夏笑着問。
那姑娘被江夏這一問弄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喏喏半天憋出一句話:“總之漢人不好,我們族人好。”
“這你就不講道理了。憑什麼你就說你們族人好了?來,你叫個族人出來,我跟他比一比。要是我比他差的話,我立刻轉身就走,要是我比他好的話,你就嫁給我當媳婦兒怎麼樣?”
“噗嗤......”馬雲峰他們又笑了,而張猛笑的尤其大聲。
不過那姑娘可沒就這樣上當,有些憤怒地重複強調了一遍:“我說了,我不嫁漢人,漢人不好!”
“你是漢人生的,憑什麼說漢人不好?”
“我爹是高山維維爾族人。”
“可是你娘是漢人。你孃的爹是漢人,你孃的娘也是漢人。你是沒出生以前是懷在漢人的肚子裡的,你出生是漢人把你生出來的。那你說你是漢人還是什麼人?”
江夏三寸不爛之舌好像裝了彈簧一般,一長串話“嗒嗒嗒”的不斷往外彈,由於語速太快有一些那姑娘都沒聽懂是什麼意思,只感覺好像經由江夏那麼一說,自己反倒更應該是漢人,而不應該是高山維維爾族人了。
“我娘......我......反正就是我們的族人最好。”
“那這樣,我嫁給你,我不就成爲你的族人了嗎?那我也是最好的呀?”江夏似乎是來勁了,各種逗弄着那高山維維爾族的姑娘。
那姑娘甩了下頭,道:“你肯定沒我的族人好。”
“哼!這我可不相信,要不來比一場。我輸了你嫁給我,你贏了我嫁給你。”江夏三兩句話,又把話題繞回來了。
那姑娘似乎在思索比還是不比,江夏趕緊趁熱打鐵:“怎麼樣?是不是不敢啊?你高山維維爾族的人都是膽小鬼。”
“我們不是......比就比。”那姑娘大聲叫道。
“那輸了你要是反悔怎麼辦?你先用你們高山維維爾族信的神發誓。”
“我不發。”姑娘一口回絕。
“爲什麼不發?”
“發了就不能反悔了......”姑娘一說完江夏樂了,她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改口道:“不不不......烏目珠佔沒想反悔。”
江夏頓時失聲大笑,他感覺自己逗這種純的好像白紙一般的姑娘似乎有些過分了。
而這個時候那些聽不懂漢語的高山維維爾族人似乎也明白過來烏目珠佔被戲耍了,於是有個中年男人轉頭對烏目珠佔說了兩句話。
那男人對烏目珠佔說話時態度尊敬,似乎烏目珠佔在他們族裡身份不低。
江夏臉色的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盤算的模樣。
那烏目珠佔聽那中年男人說兩句後立刻擡起頭看向江夏說道:“你不要跟我說別的,你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們就抓你回去祭長生天!”
“抓我?”江夏微微一笑,整個人往前走出兩步道:“來啊,抓我啊。”
他右手背在身後對千絕行他們做了幾個手勢,千絕行和蕭殺立刻挪動到朱厚照身旁護住他。
烏目珠佔氣得鼓起了臉,指着江夏叫了一聲。那些高山維維爾族人聽後立刻拿着標槍衝向江夏。
江夏突然施展出八步趕蟬的身法,幾個高山維維爾族人被他打飛出去,江夏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到了烏目珠佔的身前。
烏目珠佔大驚,但是整個人卻十分靈巧地往後連續做了三個後空翻躲過了江夏伸過去的一爪。
不過烏目珠佔反應快,江夏的反應更快。
他身法如影隨形一般跟附上去,終於是一把抓住了烏目珠佔的右手。
烏目珠佔的身子靈巧無比,被江夏抓住以後她竟然一個翻越,直接是騎在了江夏的頭上,並且兩腿緊緊地夾着江夏的頭。
江夏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烏目珠占身子往後一仰,竟是直接利用自己身體和腰部的力量把江夏甩飛了出去。
江夏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他江大學士江大龍頭何時在女人手裡吃過如此大的虧。在還沒有起來的時候他腦子裡的念頭全都是,我要狠狠地拉着那女人打屁股三千六百八十下。
可是剛站起身來就發現有勁風襲來,竟然是有幾道標槍射來,同時有幾個高山維維爾族人持槍對自己戳來。
江夏叫了一聲“媽呀,你們這羣暴力的流氓!”然後身子就地一滾趕緊過來。
“住手!”“其阿里!”
前面一聲江夏聽出來是蕭殺的聲音,後面一聲則是烏目珠佔的聲音。原來蕭殺用長劍挾持住了烏目珠佔。
烏目珠佔的聲音一發出來,所有高山維維爾族人全都停了手。
江夏這下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那支騎兵會過不了這西風口了,這高山維維爾族的人的確是難纏啊。
江夏揉捏着自己的老腰站起身來,他走到烏目珠占身旁,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在烏目珠佔的翹臀上。
“吼吼!”江夏這個動作使得那些高山維維爾族人手持標槍往他那放向逼近了兩步,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射出來了一般。
可是江夏並未就此住手,揚手就再打了一巴掌,那極好的手感讓江夏心都蕩了一下。並且他敏銳的觸覺告訴他,這姑娘的短裙下面似乎沒穿什麼東西......
哎呀呀......大明豪放女啊,難怪打起來手感那麼好來着。嗯?不對,她若要是真沒穿東西,那她剛纔騎着我的頭上豈不是......
江夏一想到這兒趕緊拍了拍自己的頭,心中鬱悶的叫道:“天啊,至少一年不能賭錢了。”
江夏拍下那第二下以後對烏目珠佔說道:“告訴你的族人,讓他們退後,不然我就繼續打!”
烏目珠佔冷哼了一聲,說道:“維維爾族人不會怕死,你殺了烏目珠佔吧。”
“我纔不殺你呢,我會把你衣服脫光,然後把你捆在馬上到處跑。或者是把用刀在你身上割出幾道口子,然後滴上蜂蜜任由螞蟻在上面爬,哈哈哈......”
“可惡的漢人!”烏目珠佔被蕭殺用劍架着脖子,動也不敢動。
江夏說話間又拍了一下烏目珠佔的翹臀,惡狠狠地說道:“叫他們退遠一點!”
烏目珠佔憤怒叫了一聲,然後那些維維爾族人立刻後退,不過退遠了卻依舊一臉戒備地看着江夏他們。
江夏笑了笑,示意蕭殺帶烏目珠佔往馬匹的方向走。
衆人翻身上馬,那些維維爾族人咦咦哇哇地大叫着。
烏目珠佔被千絕行用繩子捆着雙手放在馬背上,她掙扎着想要下去,江夏一個沒忍住......又拍了幾下她的翹臀。
好吧,他是故意的。
只不過烏目珠佔被打以後倒也立刻老實了,江夏他們策馬就走,那一大波維維爾族人則飛快地跑在馬匹後面跟着。
一開始江夏還以爲那些維維爾族人跟不了多久,可是緊接着他絕望了。
這些高山維維爾族人速度飛快不說,耐性超強不談,他們還會抄近路。從黑夜跑到天明,江夏也沒敢繞遠,就帶着他們在西風口外圍兜着圈子。
最終馬乏了,有一匹都開始吐白沫了,這些高山維維爾族人卻仍舊在江夏他們後面一邊追着,一邊哇哇哇地大叫着。
“籲......”江夏停住馬,嘆息一聲道:“我服了,我心服口服。”
江夏翻身下馬,然後把烏目珠佔也弄下馬來。
烏目珠佔怒瞪着他,而此刻高山維維爾族的人則分散開來將江夏他們圍起來。
江夏沒有理會那些高山維維爾族的人,而是對烏目珠佔說道:“聽着,我並不是想傷害你,也對你們高山維維爾族沒有惡意。
我們是漢人,只是想要找一支漢人的軍隊,然後過西風口而已,希望你們不要阻攔。”
“哼!你們果然不是什麼好人。”烏目珠佔一聽頓時大怒,美目瞪圓了看着江夏道:“原來你們和那支漢人軍隊是一起的,他們一來就搶我們的羔羊和姑娘,還殺了我們很多人。你們這些壞人!我死也不會放你們過去的。”
江夏一聽頓時明白了,朱厚照派出的那是一支騎兵。
騎兵爲了保持機動性肯定很少帶補給,來到這邊出手搶奪東西倒也正常。行伍之中常年見不到女人,看見女人便掠搶這也是那些兵痞常做的事。
只不過這種事一般只出在軍紀不嚴的那些軍隊當中,軍紀嚴明的軍隊很少出現這樣的事。
江夏回頭看向江彬,意思是你帶出來的兵,你惹出來的亂子。
江彬臉色紋絲未動,彷佛沒有聽見一般。
但此刻,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好像是誰在吹牛角。
烏目珠佔一聽臉色大變,焦急的對江夏說道:“你快放開我,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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