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放聲大笑:“我可以讓你不死,就憑你懂我漢話。其餘人,必須死。”
“爲什麼?難道,你排斥我們伊斯蘭教,卻要相信天主教嗎?”在歷史上,這兩個教派絕對是水火不容的,只有生死相殺,很少有坐下來一起喝酒的。
白名鶴很嚴肅的搖了搖頭:“不要胡說。我從來不反對任何一種宗教,只要這個宗教沒有害人,與人爲善就是好宗教。在我大明朝有許多不同的宗教,只要是與人向善,教化人心,並且不與朝廷爲敵,都會相安無事的。”
白名鶴說罷,指了指小美女:“順便翻譯給她聽,也給你們的人聽!”
這一加翻譯說話的節奏自然就慢了許多。
等這位傳教士說過一遍之後,白名鶴又說道:“道教是我大明的國教,但並不排斥其他的宗教。從天竺傳來的佛教在我大明也有信徒數千萬人。”
聽到數千萬人,當真是嚇人一跳。
這個時代,歐洲總人數纔有多少。
“再說伊斯蘭教,在距離我家裡不遠,西安府之中就有一座禮拜寺,你們似乎叫清修寺。我兒時還在那裡吃過“桂花羊肉”、“芝麻裡脊”、“鹽爆散丹”都是極美味的食物,當然只要尊重你們教派的習俗,相處的還是很友善的。”
白名鶴說了半天,一副極友好的架勢。這讓伊斯蘭傳教士糊塗了。
“在大明,擁有清修寺,至少上百座,擁有依靠人數不算多,但也有十幾萬人了。所以我來找你們麻煩,是另有原因的。”
“請問。是什麼原因。”
“你這裡傳教我不管,但你們在這裡建國,問我本少爺了嗎?”白名鶴的語氣變冷了。
全場都啞了。大明這邊的人心說,別人建國關你什麼事,你就敢說這事情沒有經過你同意。你就爲了這個要來打仗嗎?你也太霸道了吧。
當然,白名鶴可不想落下口實。又補充了一句:“問過本少爺。就算本少爺同意,也要上奏本請示我大明皇帝允許。沒有我大明皇帝的冊封金卷,你就敢建國,自立爲王。你把我大明放在眼裡了嗎?不尊我大明皇帝的威嚴,那麼只有死!”
“不會屈服……”許多鄂圖曼人用他們的語言大喊着,那位傳教士也將刀拿了起來。
“準備!”雷驚天配合的太好了,十座從船上拉下來的炮推到前面。
這隻有不到六十步的距離,沒有人可以在這排炮的齊射之後能夠活下來。
“等一下!”那傳教士高喊着。
可白名鶴只是輕輕一揮手,然後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炮彈,弓弩呼嘯而至,根本就不留絲毫的情面將整座清真寺粉碎。失去了防禦陣地的鄂圖曼士兵面對花無期這樣的殺人機器,根本就組織不起有體系的防禦,而花無期身後,還不止一個高手,只有一次衝鋒,就將除了傳教士之外所有人殺了個乾淨。
“請允許我活下去。我要面見大明皇帝!”傳教士高喊着。
白名鶴沒有回答,正在猶豫的當口。雷驚天拿過一根火統就結束了傳教士的性命。“什麼東西,要死要活的還由得了你了。你的命在老子手中!”
“來呀,清掃這個島,鄧帥的船隊來到之時,這周圍大小的島上清除所有的反抗者。”雷驚天大吼着。
白名鶴往船上走,他聞到這裡的血腥味有些反胃。而且已經開始頭暈了。
碼頭上,蘇祿三王跪伏在地上。
白名鶴從三人旁邊走過,只是放慢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同時開口說道:“安心,你們是這裡的王,大明承認的王。你們可以繼續作你們的王。而且還會更好。如果還想要清修寺,無論是建寺,還是派人來傳教,有大明!”
白名鶴腳下不停,他真的怕自己當着這麼多的人給吐了。
可白名鶴的動作,放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高傲。
特別是金髮小美女的眼中,這就是一個強大的帝國在背後,這個帝國的官員,將軍,士兵身上的傲氣,根本不需要去看誰的臉色,反而所有人必須要遵守這個帝國的規則,沒有遵守者,只有死路一條。
白名鶴坐上了轉運的小船,等着金髮小美女過來才叫開船。
碼頭上,陸期元扶起了蘇祿三王,這三位其實也是三位酋長,只是他們被大明封爲王,所以三個家族的族長,被稱爲蘇祿的東王、西王、峒王。
“棉蘭老島在誰的控制下?”
“回大明上使的話,棉蘭老島人跡罕稀,只有幾個小部落,已經被我們征服。是聽命於大明的。”西王語氣在顫抖。
陸期元心說,白大人你果真是一個狠人呀,殺不多,可威懾力卻驚人。
“別緊張,我家白大人的意思是。棉蘭老島上有取之不盡的財富,這個!”陸期元將一個椰子果放在三人面前。繼續說道:“有多少,我家大人要多少。用這個,可以爲你們換來財富,我們大明的布、絲、瓷器、還有許多許多襯得上你們王族身份的貴族用品。”
椰子果,這裡有多少,別說是種植了,就是蘇祿人不吃不喝不休息,整年工作,也不可能將這羣島所有的野生椰子果採去一半。
白名鶴回到船上,藉口回自己的倉室換衣服,其實是吐天昏地暗。
“夫君。”清荷在旁邊關切的問着。
白名鶴擺擺手:“沒事,我暈血!”還是這個理由,事實上白名鶴作爲現代人,對於殺人這種事情還是有恐懼心理的,至少開炮的時候他不敢看,不敢看那種慘烈的場面,不斷看斷肢肉血亂飛的畫面。
他轉身離去,是很酷,卻也有着心中的無奈。
“去,外面有一個小丫頭,金髮的,是一個曾經強大帝國的公主。她的王國要滅亡了,這個人很重要,你和懷玉,無論是誰,一定要拉籠一下她的心,說句可怕的話,將來我帶兵打回去的時候,有她在,事半功倍!”
“明白,夫君放心。”清荷要有此方面比白名鶴狠。
殺人,她都未必會害怕。
至於懷玉,清荷隨便編一個可憐人的故事,就能引得懷玉同情心滿天飛。
語言不通不重要,會吃會喝就行。白名鶴船上的上等絲綢,絕對比拜占庭帝國最上等的絲綢,好上幾倍。漂亮的衣服怎麼能不讓美女動心呢。
三千精銳的大明士兵,而且大量不敢反抗的敵人,真正反抗者只有不足三百人,而且還縮在清修寺內,這樣的戰鬥白名鶴認爲不值得驕傲,這是一面倒的屠殺,根本不是等量的戰鬥。
當白名鶴緩過勁來回到自己的在船上的書房。
陳阿大等在這裡。
“白大人,那清修寺有地道,肯定有人逃了。這裡我們不熟悉,正在加派人手去找。”
有人逃跑了。
“無所謂!”白名鶴很隨意的擺了擺手:“他沒有大船,所有的港口都被我們監視着,所以逃走的人肯定用小船到這裡不遠的地方,然後再想辦法找到大船。等他們回到鄂圖曼至少半年後了。”
“那麼,他們會帶人來報復?”陳阿大問道。
白名鶴搖了搖頭:“不會,眼下鄂圖曼還在進攻拜占庭帝國,吞併一個大帝國需要時間,等他們抽出時間來再與我們對戰,少則五年,可能多則五十年。到時候,誰勝誰敗還是未知數,不過在這裡,沒有人能擊敗大明水師!”
陳阿大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只要不是馬上有敵人,給這邊足夠的時間準備的話,來多少敵人都不怕。
“老陳你留在這裡,把椰子堆在碼頭上。最多十天後,每天都會有船來拉。有多少我們要多少。一條一千五百料的大船椰子給他們按一千石米的價格去折價。”
“白大人,那椰子我知道,裡面是空的,一千五百料裝不了多少。給他們一千石米的價高了,按我說,二百石米就不算少了。”
能裝多少,其實陳阿大見到這椰子之後就計算過了。
一料也就是裝一百多個,一千五百料的船能裝二萬六至三萬個左右。白名鶴看中的東西,立即就會有人去分析其價值。
一隻椰子重四斤左右,特別大的重六斤。
就拿四斤的椰子來說,切開之後有一斤出頭的汁,這東西怎麼用行首院還在研究之中。光是用來喝的話,這些東西太多了,所有人都不用喝水了,不過出海的所有的船隻之中帶上一些,可以海中補充水,這比淡水對人更有益。
而椰肉有十二兩左右(按現代計算,就是四百多克)
採用雙榨法,四個椰子可以榨出一斤椰油,保守一點計算就是五隻椰子。行首院建議的價格,應該是每一隻給十至二十文錢。這是按瓊島上的椰子價來計算的,因爲這裡產量大,所以價低。
近三萬個椰子,怎麼也要值五百兩銀子吧。所以白名鶴纔出了一船一千石米,可陳阿大還是感覺太多,他要壓價。
白名鶴無奈只好勸道:“不要壓得太狠了,爲長久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