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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那是鋪滿海面的艦隊,一眼望不到邊數也數不清的船隻。”
白名鶴到了,旗艦最大可能的避開礁石靠近港口。進港是絕對不可能的,暹羅人還沒有能夠停靠這種鉅艦的碼頭。
旗艦的甲板上,站着兩列武裝到牙齒的士兵,這些全是廣東各衛所之中最精銳的士兵,將整個廣東最好的裝備挑出來給了他們,他們站在這裡展示是威武。
可惜,因爲一直沒有機會參加大戰,這些人身上少了殺氣。
幾千斤的巨錨落水,僅僅落水時的水花就讓暹羅港口中的小船顛簸。一條百丈長、小孩子手臂粗的長索從船上拉了下來,三百多個壯漢用十幾根上百斤的柱子立大碼頭後的空地上,然後將這條長索固定。
白名鶴就站在這索道下的吊板之上,從旗艦的甲板上緩緩的來到了地面。
“王子安好,多日不見王子卻是憔悴了。”白名鶴在吊板上就遠遠的施了一禮。
小把王子回禮:“白公子安好,這幾日爲白公子所求,連夜調派十萬民夫運了大量的大米以及其他的貨物到這裡,幾天幾夜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這話放在大明人嘴裡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這就是民族的差異,儒家思想下講究的謙,而不是把自己作過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白名鶴將放在腳下的一隻長盒提了起來,送到了小把王子麪前:“上次見面沒什麼準備。這一次特意給王子帶了一樣禮物。”
大明人收禮物絕對不會現場打開的。暹羅卻不同。
就在這無數人看着的碼頭上,暹羅王子當場打開了盒子。盒中是一把劍,一支長槍。
“劍爲君子之兵。王子身份高貴,自然不好用刀,此劍出自我大明鑄劍名師之手。”小把王子連聲道謝,這劍鞘用的是鯊魚皮,紫銅包角,鑲着寶石。劍出鞘,寒光一閃引無數人閉眼。
身上之上兩個古篆體字‘斷浪’
白名鶴接過劍。劍刃朝上。用自己一根頭髮自然落下,頭髮落刃而斷。
“好劍!”不少人都驚呼了起來。
另一把長槍就是大明的火槍,這東西白名鶴不敢摸,在他眼中這東西無論多精良都有炸鏜的危險,所以讓身邊一位士兵代爲演練。
那士兵快速的填藥、裝彈。對着空中的飛鳥擡手就是一槍。
那鳥應而落。
槍法好,還是槍好都不重要了,這種遠程殺傷利器暹羅聽過。可誰也沒有真正見過。當年鄭和下西洋的時候,並沒有拿出來給人展示過。
這份禮不算輕,小把王子滿臉歡喜的接了過來。
這兩樣東西,原本是楊能送給白名鶴的禮物,讓自己自己收藏的。特別是那把劍,絕對是精品了。
白名鶴纔不在乎這些東西。禮物就是用來送的,再說自己也不會用呀。
“感謝白公子的厚禮,我也爲白公子準備一份大禮。再有三天時間,這港口就有四百萬石大米,而且價格比之前我們商談的再低一成半。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珍貴的木材十萬方。各種珍寶足夠白公子裝滿一條二千料的大船了。”
白名鶴給嚇到了,四百萬石呀。這是多麼巨大的一個數字。
不是白名鶴帶的貨物不夠,而是他的艦隊裝不下這麼多糧食。
大明的一方不是現代的一方,大明的一方就是一尺立方,也就是一料。光是這十萬方木材,就要裝五十條船二千料大船。一艘一千五百料的貨船,僅僅能夠裝五千石糧食,因爲遠航還需要裝水,和一些菜乾。
也就是說,白名鶴需要一千五百料大船一千個船次。
“白公子如果帶來的貨物不夠,這些都可以先帶走。”小把王子倒是痛快。
白名鶴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是在考慮,如何回報你的這份心意。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除了女人和原版的書之外,都可以考慮。”白名鶴知道,大明朝的換妾的風俗,真怕有人盯上了自家的清荷。
小把王子沒有立即回答,只是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請白公子先入席,今日一醉!”
一路奔波,入席之前肯定是洗個澡換身衣服的。
在換衣服的時候,鄧海龍特意來找白名鶴:“白名鶴,全是新米。看那碼頭後堆的米山,怕是不止四百萬石。我們必須放棄一些,或者是米,或者是珍寶。咱們帶來的貨物不足以交換這麼多東西。”
“我關心的是,船能不能裝下!”
“只要你敢帶福船上京,肯定能裝下。僅這些福船裝上二百六十萬石大米不成問題。”鄧海龍不需要解釋,白名鶴已經知道這些福船全是大肚子船,笨重的要死,真正打仗的時候轉個頭都困難。
一艘三十二丈福船的載重量,是二千料戰船的五倍還多。
(注:根據英國一個學者的研究,鄭和最大寶船。長四十四丈,排水量超過二萬噸。依些推測,三十二丈的二號福船,載重兩三千噸應該不成問題。)
“讓書吏算一下,我們結賬之後能欠多少?”白名鶴心說,這次光絲綢就帶了一萬四千擔,搜光了整個廣東所有商人的絲綢的庫存,湊了八千多擔,其餘的還是從江西、福建兩地緊急運來的。
眼下,廣東大半個省、福建南邊半個省,店鋪的都沒有瓷器賣了,全部的都在這裡了。
“白名鶴,這個王子想要武器軍械,我們手上有。”
“鄧大人。”白名鶴壓低的聲音:“這個不能急,他想要就給他們。這東西就不珍貴了。總要等我從京裡活着回來再給他不晚。時間就在他們下次收穫季前一個月,給了兵器順便拉糧回去。”
鄧海龍想想也對:“你欠我們廣東都司這份要趕緊交出來。打造新兵器,然後把舊的入庫給你留着。你在京城這一個來回,加上那邊的事情,也就是七八十天,長不會超過三個月,短可能二個月內就能回來。”
“我一定抓緊回來,下次他們收糧的時候,我要換上他們十萬石的王室香米。回去也給咱們加個夥!”
席間,酒過三巡之後。
小把王子忍不住對白名鶴說道:“白公子,我想要馬德福省。”
“這個……”白名鶴一副非常爲難的神情,小把王子趕緊問道:“白公子很爲難嗎?”
“我們大明律,沒有大明皇帝的手令。私自征伐是重罪,更何況高棉曾經也給我大明進貢,讓我出兵打高棉這個有些麻煩。難,很難!”
白名鶴一個大喘氣,可讓小把王子哭笑不得。
趕緊就解釋:“這個,並不是要白公子派兵。只要支援我們一些大明利器就行。”
“這個嘛……”白名鶴一副思考狀,拿着酒杯發着呆。演了好一會戲才說道:“這樣吧,我先答應你。數量的問題容後。我這次回京動作一些,以換裝的名義將廣東、廣西、福建等幾個省的兵庫搬出來。所以說,數量容後。”
白名鶴也是滿嘴跑火車,那也就能影響到廣東,多說幾個省純粹是給自己撐臉。
“多謝白公子!”
“放心,至少給你裝備五萬人。”白名鶴給許了個諾。
按白名鶴所想,廣東這邊有七八萬人,全部換裝時間久,先拿出五萬人的裝備應該不成問題。而且又不讓兵部出錢,這件事情好說通。
“可否再給一些霹靂火!”小把王子也是問問,沒指望白名鶴就答應下來。
霹靂火是什麼?
就說廣東,這些年沒有真正的戰事。可正規軍的裝備卻極爲強大,每一個重裝衛所。在景泰年的時候,配有步兵統一千隻。這就是步槍了,被稱爲霹靂炮,或者是霹靂火。宣府那邊,每一個正規軍的五千人營配三千六百隻。
在宣府,還有火炮一百六十門。
這樣的武裝,再有步兵一營,騎兵兩千,可以說戰力極強。
土木堡之變,不是敗在武器上,而是敗在指揮官的無能,以及大太監王振的貪婪。遇到埋伏之後,他首先考慮的不是對付敵人,也不是保護皇帝,而是將自己得到的財寶安排人運走。
“這個按理說,王子你開口了我應該答應纔是,可火器卻是官禁之器!”
白名鶴在考慮拒絕,鄧海龍卻給白名鶴打眼色,叫答應下來。暗中比劃了一個手勢,白名鶴也不知知道這一根手指多少,一千,還是一萬。
看到鄧海龍的手勢,白名鶴口風一轉:“這樣吧,你有什麼奇珍異寶給我來一些。然後寫一份國書,我這次回京從我大明皇帝那裡,給你討一個回賞。就說是給你準備一個衛隊,這樣一千隻還是沒有問題的。”
“多謝!”小把王子心中大喜。
白名鶴在這個碼頭上連喝了四天酒,暹羅的民夫與奴隸四天四夜連續不斷的裝船。
末了,白名鶴寫了一張四千擔杭州絲綢的欠條,拉着無數的珍寶,糧食起航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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