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名鶴住的地方,到南京城最繁華的大街需要五里路。
大明時南京最繁華的街道當屬新街口了,就是現代的御道街。萬雪兒卻不在這裡,她的地盤是在月牙湖,萬雪兒有多銀子白名鶴不知道,可萬雪兒搬來南京興安卻是暗中給她了五石黃金,當然興安的黃金是從白名鶴那裡要的。
五石黃金,在大明是一筆鉅額的財富。
如果換算成現代的貨幣話,那麼就是五千萬的鉅額資金。
當然了,五千萬在現代買一個別墅羣估計是作在夢,在南京這種地方,買一棟別墅倒是有可能的。
萬雪兒卻在月牙湖周邊,買了連成片的園子上百畝。
上百畝聽起來大,也就是六百米長、一百多米寬的沿湖建築羣罷了。
正中的主樓飄雪樓,依然是燈紅酒綠,門口四個大漢手持長戟卻擋住了所有的客人,只說是有貴客包場,卻沒有提及到底是什麼樣的貴客。
飄雪樓後院,南京最出色的秦淮四花魁、金陵十九釵、桃花六仙子等整個南京出最色的藝伎可以全部都在這裡了,這些女子都是有一個座位的。在她們後面跪在軟墊上的二十三個半老徐娘都是南京城中花街青樓的頭面人物。
再往後,一些個低頭站着的小丫頭,緊張的不停的在搓着手中的手帕。
白狐捧着一杯茶送到了萬雪兒面前:“姐姐用茶!”
萬雪兒伸手接過在嘴邊淺嘗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手藝倒是出師了。”
“都是姐姐教得好!”白狐在旁邊低聲迴應。
萬雪兒一抖手帕:“在座的都是南京城出名的姑娘,我萬雪兒在京城微有薄名,論起才藝與各位姐妹不敢自比身價。今天請各位過來,只是想說這新樓開張這些天,你們爭的有些失了分寸。不是勸你們不爭,而不要有那些自貶身價的事情。”
衆女同時站了起來,齊聲說道:“聽憑姐姐教導!”
“是呀,別給她們作個壞榜樣!”萬雪兒的臉色一緩。
別的生意萬雪兒未必優秀,可這樓內的生意萬雪兒絕對能讓有些人花上千兩銀子,只爲陪着喝一杯酒。這就是心道。
萬雪兒給這些人講講道理,也講一講規矩。
這些女子不能不聽,萬雪兒突然出現在南京城,一夜之間買下了南京最大的兩塊花街中的一處,就是這月牙湖邊。正在這些花魁名角心說有人來搶生意時候,天還沒有亮,她們的賣身契就換了主人。
這是多大的手筆呀。不服不行!
看萬雪兒頭上那對釵,整個南京也找不出能這個相比的,那蝴蝶的翅膀可以動。薄的可以透光,就這麼薄還鑲了寶石,這手藝南京城找不到,真不知道那裡的金匠給打造的。只聽說還有更貴重的,卻沒有人見過。
白名鶴這會已經到了月牙湖畔,這路邊的情景讓他有一種到了國外夜店的感覺。
許多人都是排隊呢!
“大人,這每個樓都是固定的座位,一般來說沒有人離開也不會再讓新的人進去。有些人進去了也不會輕易離開。可就這樣還是有許多人在排隊。那怕這一晚白等了,心裡也樂意。”王誠在一旁給白名鶴說着。
白名鶴笑了:“這些人真上閒。而且也有銀子花。”
“大人在這裡一年,估計這生意會更好,大人能讓南京城更富!”
王誠有什麼不知道的,白名鶴沒有來南京城之前,南京這裡大大小小的事情東廠就已經摸了一遍,東廠三大檔頭之一的張永。這會還親自帶人在江南幾地打轉,想這裡有用的情報都彙總過來。
王誠現在也算是東廠的人,他的職司沒有張永高,可卻是近處,自然所有的情報都要過眼。也會挑重點記下來,以備急用。
“頭!”一個護衛靠近,低語幾句。
王誠聽完後把白名鶴的轎簾給拉了下來,然後小聲說道:“大人,這裡今天人雜。宗室子弟有幾十人,還有十多位儀賓。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有沒有嫡世子,或者是鎮國將軍這一級別的?”
“不……”白名鶴剛想說不用,卻看到了徐永寧竟然在排隊。
“那位穿紅袍的是不是徐永守?”白名鶴問了一句。
王誠看了一眼後回答:“正事,不過這位定國公出門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定國公,從來沒有顯露過國公的身份,根據張永的情報。喜歡聽曲,卻從來沒有額外的打賞,也沒有聽過與那個姑娘有過什麼傳聞。”
“倒是有趣的人。”白名鶴心說,定國公名頭一亮,怕是連後門都給開了。
“你派人問問他,我請他聽曲,不過二更天必須回去。否則就算了,我給他叔叔沒有辦法交待。”白名鶴對這個直爽的,年輕的定國公很有好感。當然白名鶴也不能阻止王誠去懷疑,這是不是又是坑。
利用定國公幹什麼邪門的事情,就象是現在的英國公那樣。
王誠親自去了。
“徐公子安好,我家公子請您去一道聽曲,還說了讓您二更天必須回家。”
徐永寧把王誠上下一打量,不記得這是誰,可一想最近南京城之中那些親王、郡王、世子一大堆,可能是那個王府的人。立即就搖了搖頭:“回了你家公子,就說本公子喜歡在這裡排隊,他的情本公子領了。”
王誠回來一說,白名鶴愣了。這徐永寧倒是一個妙人。
叫停轎,親自下來,卻用一把扇子擋住了臉,幾步走到徐永寧面前:“跟我走。”
“別亮名頭,小爺不吃這套!”徐永寧很硬氣的頂了一句。
白名鶴把扇在臉上一晃,讓徐永寧看清自己之後壓低聲音:“你想不想要那對雙胞胎美女,年芳十六。”
徐永寧看清是白名鶴,一拉白名鶴就趕緊離開了。白名鶴一指那邊飄雪樓的牌子:“走!”
後面一陣鬨笑聲,好多富家公子都在笑:“聽聞飄雪樓被大人物包場,不知道包了多久。卻是一個客人沒讓進去過,不知道那位臉面有多大?”
正說着,白名鶴已經進了飄雪樓。
飄雪樓的護衛自然是認識白名鶴的,看到白名鶴出現都有些激動。
“啊……”好多排隊的沉默了,剛說飄雪樓包場,這位就進去了,難不成是這人?
這是什麼來頭?
徐永寧進了飄雪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我叔父說,不要結交藩王。別說是結交了,就是躲都不及,你剛纔嚇了我一跳。還有,本公子不喜歡被人知道,本公子是誰?所以,你也別害本公子。”
白名鶴笑着在徐永寧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怎麼會害你呢?”
“你當我是張懋那傻小子呀,爲了女人把自己賣給你?”
徐永寧的反應讓白名鶴很意外,王誠卻是在一旁偷着樂,心說這是遇到聰明的了。不過比起心眼,你依然還是要往坑裡跳的,所以我等兄弟還是看熱鬧吧。
“其實吧,這種事情是雙贏,女人也有了,名聲也有了,事情也辦了。回頭給你細說,今天先聽曲。你別忘記,我白名鶴大明第一才子,今個爲了你,你說要曲還是聽故事,我保證給你來個新的。”白名鶴雖然與徐永寧不熟,可這語氣就象是給老朋友在講話一樣。
“讓我想想。你這話本也好,曲也好,都頂好的。”徐永寧當真很認真的在思考了。
白名鶴真的很摸不透這位了,很有自制力的一個人。要換一個人肯定是說,故事也要了,曲子也要了。絕對不會當真的在這裡思考,什麼樣的人最可怕,能控制自己慾望的人最可怕,這樣的人將來的成就也最高。
萬雪兒還在後院給手下這些人講規矩,講類似於後世經營心理學的東西。
白狐卻是風一樣的跑了進來:“公子到了。”
萬雪兒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卻依然很是平靜:“慌亂什麼?還不去安排些酒菜。請公子進來,也看看南京的花魁們?”
這公子是誰?難道是萬雪兒的後臺嗎?一般來說,沒有人有資格把整個南京的花魁都召集到一起,還是一副讓一個男子來看看長像的感覺。好象挑貨物呢,許多人的臉都沉下去了,多少有些不滿萬雪兒的作法。
可身契在萬雪兒手上,又能如何呢?
白名鶴走到門邊了,萬雪兒聽到一個男子說話的聲音:“我就不進去了,你可不能把我給賣了,安排個小閣間給準備些溫酒先去去寒,也容我再想一想你會不會把我象張懋那小子一樣給賣了。”
白名鶴爽朗的笑着,推門進來了。
一進屋,白名鶴愣住了,這場面有些驚人。
這幾十位美女坐在這一間屋內,確實非常,非常的驚人。
白名鶴臉上微微一紅,笑聲也嘎然而止,屋內尷尬的氣氛一下就升起來了。
倒是萬雪兒離座,笑着問白名鶴:“你很忙,怎麼今個有空過來。還有,你竟然是空着手來的,不說給我帶禮物,也要給白狐帶一件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