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屋內的織田香澄被自己的兩個姐妹鼓動着,希望她可以立即出去讓白名鶴看到她的新裝扮。但織田香澄卻拒絕了:“今天不行,絕對不行。今晚,如果大人還是去了足利千雀的屋,我們所作的事情會讓大人討厭。”
“您說的有理!” щщщ ●Tтká n ●C ○
“接下來也不行,別忘記了王家小姐還在這裡,我們沒有選擇權。進一步完善這身衣服,爲幾天之後作準備。”織田香澄很冷靜,她知道任何一個爭風吃醋的行爲都會讓自己這套新的裝扮白費了功夫。
一但讓白名鶴對自己產生不好的想法,那就代表着失敗。
對着鏡子,織田香澄再一次打量着自己的新發飾,這個髮型應該是源自平安時代,但又有所不同,特別是兩鬢的長度比平安時代長太多了。可卻讓自己顯得更加的漂亮,特別是自己這瘦臉不夠豐滿的不足,被彌補。
當然,她卻不知道,白名鶴其實最喜歡的不是唐式的圓圓臉,而是她這種臉形。
後世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惜打磨骨頭也要形成這種臉的。
正式往土魯番出發是在之這個清晨算起的第三天清晨了,也就是說白名鶴正好在足利千雀的屋內留足了三夜。
哈密距離土魯番八百里,王誠計劃以十天時間白名鶴的隊伍走到。
候天賜的部隊作爲先行者,先一步入土魯番。
幾位年長的帶兵將軍不解。追問王誠:“萬一這候天賜不是真降,那麼他先一步回去佈防,弄不好還會折損了樊良部。”
“如果你們營中沒有軍械了。那就讓他走後面。”王誠反問。
幾位將軍對視一眼後,全部都默認了王誠的作法。
候天賜敢反,一個月前怎麼對也先,就怎麼對他,還就不信土魯番那破土城能擋得住五百門炮的輪射。雖然大部分的火炮留下沒有帶上,但五百門足以轟平土魯番城了,更何況。帶有二百加神火飛鴉呢!
前隊,候天賜與樊良先行。
帶着的也不是全部的隊伍。土魯番部隊只有三萬人,樊良部只有四千人。
“樊良將軍,你認爲我們先行入城,應該作些什麼?”
“我家大人一般處理這種事情也是有原則的。咱們也不應該胡來。”樊良是一臉的嚴肅,聽到原則一詞,候天賜也認真了起來。趕緊詢問這作事的道理。
樊良伸出一根手指:“這第一嘛,自然是以德服人。我家大人說過,人要有品德,品德好的時候許多人會因爲你的品德而相信你。”候天賜點點頭,這話在理。好的品德確實是讓人心服的。
“當然,如果對方不認可這個德,那麼咱們就以理服人。咱們講道理。用事實說話。就比如我家大人在倭島的時候,就和倭人講道理。許多倭人生活的過好了,一年可以掙數倍的收入之後。許多倭人就慢慢的可以體現到我家大人的恩德,他們也會變成仁德之人。”
“有理,事實總是勝於雄辯的。”候天賜非常的認可樊良的話。
可候天賜也有疑惑:“那麼,有些不知道白大人之仁德,又不願望講道理的人。應該如何應付呢?”
“也先就屬於這一類!”樊良很肯定的給了一個答覆。
也先呀……
候天賜的腦海之中依然還留着那片火海,這難道就是漢人所說的先禮後兵?再一次請教樊良之後。樊良卻說道:“我家白大人所管的一個是東廠,一個是海司。東廠與海司上下最擅長的就是專治各種不服。”
“啊!”候天賜真的很無語。都說漢人知禮,看白大人這些手下的作事風格,候天賜更相信,這專治各種不服纔是作與的原則,而不是以德服人,或者是以理服人。不過,樊良也提醒了他了,接下要應該要怎麼作。
七天之後,候天賜的人馬先一步進入了土魯番城。
人數比出徵的少了大半,是戰敗了嗎?
可如果是戰敗,那敗軍也要有個敗軍的樣子,絕對不是這麼衣甲光鮮的。這支軍隊一回城,根本就沒有修整,二十枚爆火雷扔進了王宮的護衛軍營,候天賜提着護衛軍大統領的腦袋殺進了王宮內。
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女拿着一把銀製的匕首擋在了候天賜的面前。
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樊良將戰刀入鞘,讓他殺一個小姑娘他下不去手。
“阿慕兒,他死了,他忠心的部下,忠心的部將,還有那些追隨他的人也全死了。”候天賜迎了上去,大聲的說着。
少女臉上有着讓人無法相信的堅毅:“你追隨的是誰?是我的兄長,還是瓦刺人?”
少女出自高貴,兩個哥哥分別是也先不花二世,羽思奴。這兩人都在更西一些的地方,一個就在後世的拜城縣,另一個則在現在的哈薩克斯坦。這一支土魯番也算是他的哥哥,但卻不是親的。
是歪思汗的遠房侄子,後被收爲養子。
他在歪思汗剛死的時候就把出生不到兩個月的阿慕爾搶走,帶到了土魯番,爲的就是一個正統的名份。
少女正是亦力把里正統大可汗歪思汗的小女兒阿慕兒。
候天賜看了一眼樊良,阿慕兒的視線也轉到了樊良身上。那精美無比的精鋼戰甲,遠不是草原上可能擁有的,更不是土魯番這裡能夠製作出來的,再看那數百名穿着同樣華麗的精鋼戰甲的士兵,阿慕兒想到了一個地方。
強大的大明王國。
“你要把我獻給大明人嗎?”阿慕兒的銀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寧可死也不會受辱。更不願意讓自己成爲一種可以被利用的籌碼,甚至是貨物,所以寧可死。
“別自作多情了,就你這個小身板我家大人看不上。我家大人願意與亦力把里正統成爲朋友,可土魯番人卻幫着瓦刺去攻擊了我們大明的寧夏衛,這筆賬自然要好好算一算。”樊良忍不住開口了,但也僅僅就說了這麼兩句,也不想過度的刺激阿慕兒。
“你們去幫着了瓦刺人打大明?”少女尖叫着,她還並不知道政治與利益的殘酷。
要知道,她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可身份卻擺在這裡,那些隨她一起被帶到這裡的人告訴過她,歪思汗與瓦刺人血戰十六次,爲保護土魯番而戰。
“我只是一個千戶,汗王的命令不能不從!”候天賜生硬的回答着。
阿慕兒突然轉身王宮內院跑去,候天賜與樊良對視一眼,樊良的部下留在這裡不要動,候天賜的人馬控制王宮其餘的地方。然後兩人只各帶了兩個親兵追了進去。
後宮中的一幕完全顛覆了樊良認知。
那柄銀製的匕首正插在一個十六七歲少女的胸口,阿慕兒用一條絲帶緊緊的勒着一個七歲小姑娘的脖子,她腳邊放着一隻長刀,讓旁邊的幾個女人不敢靠近她。
候天賜衝過去要制止,阿慕爾尖叫一聲:“別過來。”
候天賜停下了,阿慕兒的手也放鬆了許多,用力的喘息着,那個七歲的小姑娘臉色蒼白,卻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寧可死,不受辱。她們,還有他們活着只會是王帳的恥辱。是他背叛了父汗!”阿慕兒繼續尖叫着,樊良聽着頭痛,默默的往後退去。心說也不知道這些年是誰在教這個小丫頭,性子這麼烈,殺氣這麼重。
候天賜幾步上前,代替了阿慕兒拉住了那絲帶,緊緊的拉着。
後面站的女人們驚恐的準備往外逃,候天賜大喊一聲:“來人,送她們上路!”
一條條白色的絲帶,一具具臉上還寫着驚恐的屍體,上上下下,整個王宮就是阿慕兒那裡都被殺了一半,那些是阿慕兒認爲被派來監視自己的。
有沒有殺錯候天賜也不知道,但他曾經也是王帳的兵,他年少的時候還爲歪思汗牽過馬。
王宮沒有流多少血,大部分人都是被絲帶解決的。
王宮平定之後,因爲大部分的士兵都跟着去寧夏衛了,也就是候天賜部下這些人。其餘的士兵無論是鎮壓,還是勸降。或者是殺掉帶兵的千戶、百戶。整個土魯番整整一夜都在殺戮之中。
深夜,樊良從袖子中拿出一隻蠟封的竹筒。
這是他在跟着候天賜往這裡來的時候,白名鶴交給他的,並且聲明一但發現土魯番人心不穩,就打開這個竹筒。除了這個,還有兩個,也分別是適當的時機下可以打開了。
打開竹筒,取出裡面的紙條。上面寫着:殺貴族、分田地,讓奴隸變在自由人!
管用嗎?樊良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可還是把這個紙條交給了候天賜。
候天賜連想都有多想,立即派人開始在整個土魯番城,以及周邊的小城,小部落作宣傳,宣傳的口號就是,把羊還給牧民,把田地還給農奴。土魯番不需要奴隸,土魯番可以人人富足,可以有飽飯,有衣穿,有屬於自己的溫暖氈房。
三天三夜,土魯番以及周邊二百里,當真是殺了一個血流成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