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權力大嗎?
答案是肯定的,白名鶴擁有着足夠的權勢,而且在朝堂上也擁有着足夠的話語權。
但中華皇帝朱祁鈺、中華文華殿、中華武英殿,聯合下的命令,白名鶴沒有半點拒絕的資格,正如那句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一樣,身爲中華帝國高官權貴,你就有義務去爲帝國而戰。
這不是命令,這是榮耀。
沙伽羅龍王號上的電報員已經感覺到了耳鳴了,他們連續數個時辰都在接收着發到這裡的電報,可以說大明皇帝的命令下達,許多的將軍們都願意去讓安南體會一下地獄的感覺,三十幾年前,安南在大明最關鍵的時候造反。
坐在沙伽羅龍王號的甲板上,白名鶴眼睛一直盯着大海。
“難道說,安南比倭人更高貴?”華梅走到白名鶴背後這麼說了一句。
白名鶴沒理解,回頭看着華梅。
華梅卻一指遠處:
“看,那裡有船過來,是我的船。從倭島過來的,你說安南曾經是漢人,所以要帶着一絲憐憫。你不是計劃着,倭人的血統之中也有秦人血脈嗎?難道你要告訴倭人,安南比他們更高貴?”
帶着強烈疑問的語氣,華梅表達的是一種態度。
“是呀,會讓倭人心寒的!”白名鶴不得不承認,華梅理論是正確的。
華梅冷冷一笑:“曾經背叛過的,已經不值得憐憫了。除非安南人可以把落在陰溝裡的白絲綢重新洗的雪白,而不傷到絲綢。既然作了,就要付出代價。”
“說的好,可以有憐憫,留給思明府吧。畢竟當初還是朝廷不對。”
“少爺就是少爺。”華梅拿出一支雪茄讓白名鶴只是聞了一下:“過了今晚,就把少爺的雪茄還給你。明天,估計這是兩三年內,我李華梅最後一次上戰場了。”
白名鶴知道,華梅打算要一個孩子,最初的兩年心思肯定是孩子上。而且作爲母親也不適合殺戮太多。所以肯定會把暗香艦隊交給其他人代管,水師之中的女中豪傑不少,有些個三十歲出頭,孩子都有十四歲的真正女漢子,絕對有不亞於華梅的狠辣。
“好,回電全軍,沙伽羅龍王號打先鋒,先攻下順化府。”
突然一下又說要打仗,這讓跟着過來的宗室有些適合不了。倒是白名鶴找到了魯王。
“王叔,足利家野心勃勃,王叔不如計劃一下,從足利家借一萬兵。然後去安南搶人,這邊直接借水師的船就往南海那邊去,同時把足利家也拉到南美去。那裡地方很大呀,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讓王叔發展,然後名義上。在北美再給王叔一塊地皮。”
“名義上!”魯王就算是熱衷於研究火藥,可也不是不懂一點政治的。
按白名鶴這麼一說。魯王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讓倭人給我出力,先是打仗、搶人,然後幹活,最後爲了換取我手上另一塊封地。”
“當然,面子上要過得去。”白名鶴提醒了一句。
“這個容易。只說那封地是給我幾個兒子的,但兒子不願意離我太遠,所以寧可放棄,反正南美的封地又足夠的大,所以……”魯王說到所以的時候。也是笑了。
白名鶴也跟着笑了:“當然了,所以……”
兩人爽朗的笑着,很顯然這個計劃對雙方都有利的。
白名鶴回頭喊了一句:“傳令,各船完成補給後,儘快回南京。整軍備戰,再發電一封給上京城,問是否需要先禮後兵,安南如果直接就降了,那就不用打了。”
有親衛去安排了。
魯王也去找宗室們商量細節去了,在晚餐的時候又跑回來找白名鶴。
“白名鶴,我們有兩個條件,你認爲是要求也行。這兩點一定要答應下來,否則難以服衆。縱然你作不了主,也要在萬歲面前盡力說服。”魯王很嚴肅。
“好,王叔您儘管說!”白名鶴心說只要提條件就好,提出條件纔好談判。
魯王深吸一口氣:
“在大明的時候,封王不得入京,這一條我們離的遠了,要改。可以放棄原有的王府、封地。但這一條一定要改,三年允許各封王回鄉祭祖,這一條你必須出力,最少也要五年允許一次。”
祭祀祖先是大事,這個似乎是合理要求。
但以前大明的時候確實有這個規矩,不允許各封王在沒有徵召的時候私自離開封地,也不允許相互之間有所聯繫。
“這一條,可以有。”白名鶴算是口頭答應下來了。
“第二條怕是你也會爲難的,那就是在海外爲求自保,我們可以擁有多少兵?”魯王中午的時候沒有想到,可回去一商量,這一條似乎纔是最重要的。問完之後,又補充到:“還有,我們可以擁有多少條船,是否可以私自造船,可以鑄炮?”
白名鶴一隻手按在額頭上,這個問題可不敢亂回答。
“兵好說,陸戰的兵沒什麼限制。總要能護得住自己的地盤吧,至少是咱們的人,還是……”說到還是的時候,白名鶴也猶豫了。
魯王這才笑着點了點頭:“爲難了吧,咱們的兵總要有一個數。各王府都有護軍,這些人戰力和現在的兵還是差的很遠的,所以這些人要麼朝廷給我們訓練一下,要麼換。還有就是,無論是倭人,還是呂宋、或者是別的什麼人,是不是可以給本王當兵呢?”
“兵好說,不是麻煩事。船也好說,至少是允許造貨船的,但炮不行。這樣吧,拿出一個方案來,和朝廷談一談,可以裝備多少炮,這個總要有一個規矩的。船炮有五百,足夠海上自保的,陸炮五百,加上小炮兩千,絕對是夠用的。”
這個數量不算少,魯王還是認可的。
貨船裝上炮,這武裝貨船也不是誰敢亂來的,比不得中華的戰艦,但在自己的地盤上也絕對是可以自保的。
重要的航線上,肯定是有中華海軍巡視着,各封王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地盤上支線就好。
眼下,只有最後一條了。
就是回鄉祭祀祖先的權利,這一點各宗室們是絕對不會放棄了。可以商量細節,但大前提必須是先放在允許這些人可以回鄉的基礎上。
兩天後,船隊北行。
太上皇朱祁鎮依然沒打算離開小呂宋,這裡的生活很輕鬆,也遠離的朝堂的紛爭,怎麼說自己也不是皇帝了,他出來就是給白名鶴撐場面的。
白名鶴擺平宗室讓他也有些意外,想到當初白名鶴還是白丁的時候,就擺平了廣東水師那些人,這會擺平宗室似乎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回航的路上,白名鶴沒有坐沙伽羅龍王號。
有些事情白名鶴認爲如果在沙伽羅龍王上發生,那就是對這條船的不尊重,同樣也是對華梅的不尊重。比如大白天和上杉英梅作一些很有趣的,小孩子不合適知道的事情,當然也要吧順便帶上丹羽秀。
這種事情對白名鶴來說,已經有些煩了,好象變成了一件工作。
所以說,人就是這麼賤。
憑白送上門的就沒有自己辛苦得到的珍貴,那怕是同樣的東西也一樣。
南京,這裡接到傳話而從倭島趕來的大名至少有五六十人了,有些人打着足利家的追隨者名義,可心中卻未必是向着足利家的。
回到南京。
白名鶴把丹羽秀等人扔給了織田香澄,由她去招待,自己則第一時間回家。自己的老婆、兒子、女兒這纔是真正的家人。小暉已經到了讀書的年齡,這會還在上學,白名鶴想見只有等到晚上了。
一見白名鶴回來,孫苑君很緊張的迎了上來。
“夫君,那件事情真是嚇人,可誰想雷聲大雨點小,最後卻是不了了之了。近來連南京國子監都沒有人再討論了,孔府已經被人忘記了,倒是有許多人捐了銀錢整修孔廟,而且要把整個孔廟重新翻新一遍。只說是聖人不孝子孫污了這裡,總是要整修爲新,儒家的幾位大儒開宗立派,開始在孔廟周邊建學院!”
“恩!”白名鶴心說,這件事情也超出了他的想像。
開始的時候自己躲出去就,自然就是怕麻煩了。
結果卻是這樣,太讓自己意外的。
拉着苑君的手白名鶴回到自己的屋內。
一進屋,卻見懷玉一臉的不高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沒有起身:“姐姐還要是去接他呀,姐夫怕是都忘記我們了。聽人說,有一夜睡了十八個倭女,也不見在家這麼厲害,按我說,應該先好好洗一洗。”
懷玉那口氣聽着孫苑君都笑了,白名鶴卻是極尷尬的。
白名鶴沒解釋什麼,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開口解釋着的。
倒是孫苑君說道:
“那個嘴這麼長,應該掌嘴!”說罷,拉着懷玉的手坐在一旁說話,跟着孫苑君一起出門去接白名鶴的萬雪兒只是淺淺一笑,這種事情她看得明白,但同樣也沒辦法給懷玉去解釋,更不能說破其中的秘密。
萬雪兒看了白名鶴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以示對白名鶴的支持。白名鶴心中多少有些感動,畢竟不被人理解,特別是家人還是讓心裡難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