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昭淡漠着一張美麗的臉,搖了搖頭。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璃王這麼久並沒有回來,此次回來,便過來看看,上戰場的感覺如何呢?”
“還成吧!這感覺還得蘇相親自上陣殺敵才能體會!”
因爲他毫無感覺,有的只是擔心納蘭天姿受傷了。懶
他上陣殺敵,爲的不過就是就是護她的安全。
蘇若昭淺淺一笑,“看來璃王上戰場便是爲了佳人吧!明明比你早一步遇上,只是這情還是來得太晚!”
若當初他不急着離開颳風寨,不把一切都當成空氣,淡漠於她,或許今日一切都會有所改變吧!
可惜此時,他已經在她的身上遺落了一顆心。
“你就是早幾年遇上,那又如何?不知蘇相信不信緣分?本王倒是相信了!”
如果不是緣分,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呢!
“相遇便是緣吧!天姿的身子如何了?”蘇若昭問道。
雖然是冬末,可蘭陵北畫還是從腰間拿出了那一支桃花扇。
輕輕揮開,欣賞着裡面的字畫,才緩緩地說:“還成!再休養些日子,定能完好無損,不過本王還是希望蘇相多把心思放在朝廷上,天姿的身子本王照料着就已足夠。”
蘇若昭笑道,“......還真是把天姿當成自家的了!王爺可別忘了,此時天姿還不是真的屬於你的王妃,若她心意不堅定,誰都能把她給搶走!”蟲
蘭陵北畫搖頭,“蘇相多心了,天姿與我經歷了不少的磨難纔有今日,將來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本王還是相信她,信她會忠貞不移!還有待太子選出,本王便會封天姿爲王妃,到時候還希望蘇相賞臉前來喝一杯喜酒!”
此時他就等着什麼時候把太子給選出來了!
此時形式,他看也差不多了!
“是麼?”
蘇若昭淡淡一笑。
“確實如此!我與北畫不想再分開了!”
一旁傳來了納蘭天姿的聲音。
只見納蘭天姿一步步朝他們走來,步上了亭子,她身穿一身雪白的冬衣,外邊披着一條滾着紅邊的白色披風,看起來美豔動人,而她的身後跟着東方子雅。
“天姿!”
蘭陵北畫見她進來,起身拉上了她的手。
“不是讓你去餵魚嗎?怎麼過來了?”
“那池子的魚再吃下去,一條條都要被撐死了!”
納蘭天姿拉着蘭陵北畫的手在他的身邊坐下,望向了蘇若昭淺淺一笑。
“蘇相,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尚可,就是想念你,想念得緊!”
蘇若昭露出一笑,他確實是想念她了。
當時知道她一人獨自上了戰場,好幾次他都下了決心要去追她回來的。
他被朝廷裡的事情遷絆住了,不然他真的會過去,只是後來蘭陵北畫過去了。
他好似一直都在錯過吧!
在颳風寨的時候,就錯過了她。
如今再見,還是錯過了!
......想念!
納蘭天姿突然覺得這冬末的日子冷得凍人,冷得讓她覺得後背發冷。
能不能不要突然這麼肉麻起來?
她承受不住啊!
雖然她的臉皮比起一般的女人還要厚上了許多!
在他面前就這麼調.戲他的女人!
蘭陵北畫目光一冷,下了逐客令。
“子雅,蘇相說他累了,你送他出王府,順便再送他回蘇府吧!”
於是蘭陵北畫二話不說拉起了納蘭天姿的手,走出了亭子。
留下亭子內的蘇若昭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他蘇若昭向來有話就說。
想念便是想念,有必要如此嗎?
可是見他們相攜離去的身影,心頭還是感受到了幾分苦澀。
“蘇相,請吧!”
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姬雲泱的傷勢好了大半,接到皇上的口諭讓他入宮一趟。
當他見着蘭陵北譽的時候,瞥見了大皇子蘭陵雲珞跪在一旁。
他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但是猜得出來此時的蘭陵雲珞一定在笑,因爲大皇子蘭陵雲珞人稱笑面虎。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安康!”
姬雲泱跪在蘭陵雲珞的身邊行了禮。
“你起身吧!”
蘭陵北譽擡了擡手,見姬雲泱臉色不大好,便又說,“你去坐着,身子不好就得好好休息!”
“謝父皇!”
姬雲泱起身,尋了個離蘭陵北譽近些的位置入座。
蘭陵北譽問道:“傷勢好得怎麼樣了?”
“已無大礙,再休息一陣子就能痊癒,謝父皇關心!咳、咳咳——”
他輕咳了數聲,見善喜公公給他端來了茶水,便接了過去,喝了幾口,這才覺得舒適了些。
蘭陵北譽轉頭看向了笑意盈盈的蘭陵雲珞,問道:“雲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父皇,兒臣沒有什麼好說的,已經解釋這麼多次了,可父皇還是不肯相信兒臣,那麼.......兒臣便隨父皇處置吧!”
見蘭陵雲珞一副死不肯承認的模樣,甚至保持着他慣有的笑容。
這一刻蘭陵北譽才明白何爲無奈,輕嘆了一聲,他道:“.......雲珞,你與皇后做的事情還少嗎?雲泱與天姿墜涯一事,皇后所爲,但是其中也有你的挑撥吧,雲泱這些年來受了不少次的暗殺,你以爲朕都不清楚嗎?他算起來可是你的皇弟,你怎可爲了太子之位就想置他於死地?”
蘭陵雲珞搖頭,“兒臣沒有!雲泱墜涯一事,兒臣也是事後才知曉的,兒臣與母后娘娘親近,卻從不曾挑撥離間!更沒有想要置雲泱於死地。”
姬雲泱冷冷一笑,見蘭陵雲珞那張笑着的臉,拿起茶用蓋子輕輕地撥開那些舒展開來的茶葉,淺淺地嚐了一口。
“大皇兄,你自然不會承認的!你若承認了,這局勢對你來說太不利了!是吧!”
姬雲泱放下了手中的茶,淡漠地從懷裡拿出了一支帶着血跡的箭頭,朝着桌子上扔去。
問道,“大皇兄這一截箭頭你應該清楚吧!”
蘭陵雲珞瞥向那桌子上的箭頭,笑容不變地問道,“不知雲泱你這是什麼意思?”
蘭陵北譽走近,將那一解箭頭拿起,看着上面的血跡。
而箭頭上刻着一個“珞”字,他自然清楚這一個“珞”字的意思。
他的幾個皇子個個擅長於射箭,當時爲了更清楚知道哪支箭是出於誰的手,所以他便下令讓人專門在箭頭上打造了他們的名字。
後來在每年狩獵參賽的時候爲了清楚那獵物是誰射中的,便也一直用那些特意打造的箭。
而這一截箭頭確實是蘭陵雲珞的!
“雲珞證據於此,你還想說些什麼話來替自己狡辯?”蘭陵北譽問道。
他兄弟之間爲了皇位相互殘殺過了,他的孩子們也要爲了一個皇位如此嗎?
“父皇就想任憑一截箭頭而定下兒臣的罪嗎?兒臣實在不服,父皇怎麼不說雲泱想要陷害兒臣?那一截箭頭,我那兒多的是,如果隨便一人拿來一截就說是兒臣的,那兒臣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
蘭陵雲珞低低地垂了下臉,臉上的笑容若隱若現。
對於蘭陵雲珞的死不承認,一時間蘭陵北譽也拿他沒有辦法,畢竟他所說的確實如此!
“雲珞,你退下吧!這段時日好好呆在宮裡,哪兒也別去!”
“......是,父皇,那麼兒臣告退了!”
蘭陵雲珞行了禮,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姬雲泱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又輕咳了數聲,也起身,他道,“父皇,若沒什麼事情兒臣就先告退了!”
“你等等。”蘭陵北譽說道。
於是姬雲泱重新坐回了位置,看着蘭陵北譽,隱約地他知道了蘭陵北譽留他下來的目的。
蘭陵北譽瞥了他一眼,在姬雲泱的對面坐了下來,這才問道,“聘禮一事,你怎麼就沒與朕好好商量一番?如此舉動豈不是太草率了?”
“問了之後,父皇會同意嗎?”姬雲泱反問。
蘭陵北譽被他一話堵死!
姬雲泱見蘭陵北譽沒有說話,又說:“父皇,兒臣喜歡天姿,兒臣承認一開始說喜歡她確實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畢竟容將軍算起來也是一塊大肥肉。
不止皇后、大皇兄想要得到,就連文武百官都想巴結,兒臣自然也有這樣的心思,只不過那些都是以往的事情了,如今,兒臣只要天姿!就算她心儀的是十三皇叔。”
“.......你明知道她心儀的是你是十三皇叔,爲何還要強硬呢?”蘭陵北譽問道。
“因爲喜歡,兒臣不相信天姿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當日我可以爲救她,不顧自己的死活跳下懸崖救她,而後在谷底的那半個月的時日,父皇,你知道嗎?
那半個月的時日,雖然過得很艱辛,卻是兒臣過得最開心的時候,在那裡,只有她,沒有暗殺,每天醒來所能見到的便是她,在那個時候兒臣便認定了,這輩子就只要天姿!”
就算納蘭天姿不喜歡他,他也要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總有一日,她會對他死心塌地。
看着姬雲泱固執的模樣,蘭陵北譽沒有說話。
他清楚自己的孩子一個個都無比固執,就連此時才那麼點大的蘭陵雲傾也固執得讓他頭疼,到底是像誰了這些孩子!
卻也清楚當初沒有答應蘭陵北畫的要求是正確的,如果答應了他們成婚,只怕姬雲泱固執的性子必定要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姬雲泱見蘭陵北譽沒有說話,起身,跪在他的面前。
臉色的蒼白比剛纔更甚,他道:“父皇,請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喜歡她,便再也看不上其他的女人了!雖然沒有那一道聖旨,可兒臣也從沒有答應放棄吧!”
“你這是何苦呢?天姿是個好女孩,可她心儀的是你的十三皇叔,雲泱,你若不喜歡蘇相的妹妹,朕自會給你再尋另一門好的親事,何必在她那一棵樹上吊死呢?”
他倒不明白了,納蘭天姿已經失去了貞.潔,甚至還懷過蘭陵北畫的孩子,這姬雲泱就一點都不嫌棄嗎?
哪兒有男人能夠忍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失去於貞潔,懷過他人的孩子?
“請父皇成全!”
他朝着蘭陵北譽磕了下頭。
“咳、咳咳咳、咳咳......”
蘭陵北譽看着他固執的樣子,滿心裡都是火氣。
忍不住咳了數聲,感覺到喉嚨間有一股腥甜的味道,他壓住了那要涌上來的腥甜。
臉色有幾分發白,他扶住了額頭,只覺得一陣眩暈。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
姬雲泱見事情不大對勁,立即上前查看。
“來人,宣太醫!”
外邊的善喜公公聽到聲音,立即喊道,“來人,快宣太醫,宣太醫!”
蘭陵北譽擺了擺手,待緩和了些,才說:“朕沒事,不用叫太醫了!”
“父皇你身子怎麼樣了?”
他知道蘭陵北譽的身子一向不好,經常犯頭疼,好些年頭,可是今天的狀況疼得頻繁。
蘭陵北譽搖頭,“雲泱,別逼急了朕,否則第一個出事的,朕可以與你保證必定是她納蘭天姿!”
紅顏禍水,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既然如此,留着也沒什麼用處了!
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兄弟,與他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爲了避免這麼一日,他寧願讓那個女人犧牲。
“......父皇,你不會這麼做的......” ωωω ☢тtkan ☢c○
姬雲泱目光呆滯地後退了一步,帶着不可置信。
好幾天沒有回到璃王府的藍傾城出現了。
納蘭天姿看着他忍不住一笑,“傾城,你好似黑了!瘦了!醜了!”
......藍傾城認真地查看自己一番,恨不得找出一面鏡子把自己完整地照看了一遍。
想他藍傾城姿色雖然不如蘭陵北畫那般風華絕代,豔冠天下,但至少也對得起蘭陵北畫給他取的這個名字吧!
傾國又傾城!
如今,竟然讓這個女人給說黑了!瘦了!醜了!
他實在很想要淚奔。
誰讓他這些年來命苦,成天風吹日曬雨淋,之前蘭陵北畫口頭承諾要他給他休息段時日。
可是之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他尋不到半點閒暇的時日。
蘭陵北畫看着藍傾城一臉絕望的樣子微微露出一笑,“你回來了,可是有北千暮的消息了?”
北千暮......
納蘭天姿臉色一沉,每每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心裡就一疼,所想到的是那源源不斷的血從她的身子裡流了出去,那可是她的孩子。
蘭陵北畫感覺到納蘭天姿的情緒,伸手將她發涼的小手握在了掌心裡。
“回璃王的話,屬下已有北千暮的消息,他並未回北寧國,而是在我蘭陵國的國土裡,此時正住在天羅城的一家客棧裡,已經被我們跟蹤了,不知璃王接下來有何打算?”
殺他是一定要的,只是他想這事情蘭陵北畫更希望親手對付吧!
“一命還一命,他害我失去孩子,我必定要他陪葬!”
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還未曾感受到,就這麼失去了。
再說,如果沒有北千暮,納蘭天姿也打算將他生下來。
如果那孩子還在,此時他已經可以看到納蘭天姿挺着肚子,而他更可以抱着她的肚子與那孩子說說話,一起等待孩子降臨的那一刻。
只是這個孩子終歸還是失去了......
“傾城,天羅城離這裡還有些距離,讓他們設法把北千暮引來這裡,引不來,打暈了扛過來,本王要親手了結了他!”
“是!屬下立即去辦!”藍傾城點頭。
見藍傾城離開,納蘭天姿陰鬱着臉,走到蘭陵北畫的面前,靠再他的懷裡。
除了害她失去孩子,她還記得那一次北千暮讓那一條名爲烏黑的蛇在她吃了春藥之後,那般地羞.辱她!
她納蘭天姿第一次被如此地羞.辱過!
“沒事了,天姿!”
蘭陵北畫伸手將她擁到了懷裡,微微勾起一笑。
“待我身子養好,我給你生個孩子,再痛我都一定會克服的!北畫......”
她知道蘭陵北畫不比她過得好,畢竟這個孩子,蘭陵北畫一直盼望了許久。
而她雖然有小璞玉了,可是她也希望有一個與蘭陵北畫共同擁有的孩子。
或者這纔算是愛,他們將來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蘭陵北畫輕輕一笑,“好!不過過些時候吧!先把你這身子養好了,別叫我擔心,知道嗎?”
見她的身子確實不如以往,因爲失去孩子的時候失血過多,還傷得那麼慘重。
沒調養個一兩年,是恢復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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