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天姿朝着那張惺忪的睡顏望去,見他已經醒來,她道:“去梳洗,你不是睡得沉麼?怎麼這會就醒來了!”
“怕你跑了!”
他朝着窗子外望去,此時天色還有些早,忍不住抱怨,“這麼早......”懶
他鮮少這麼早就爬起來的!
蘭陵北畫坐起了身子從她的身後將她抱住,帶着濃濃的睡意趴在了她的肩上,半閉着雙眼,他問:“你這麼早起來做什麼呢?”
“想去找找他,興許今天就能找到!”
“找到之後呢?”
他沉着聲音又問,“找到之後,是不是就想着以身相許了?”
找到之後......
找到之後當然是把他接回將軍府,他身子不大好,得好好養着,如果他想要回江府也不是不可以的。
再說她當初就答應了他要與他回江府,重振當年江府的威風。
“我此時只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平安健康,其它的暫時不想那麼多了。”
“哼!你最好也別想太多!你去梳洗吧,本王再躺一會!”
他擡起頭,側過身子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重新躺回,笑着看她。
她擦了擦被他親過的地方,一臉的嫌惡。
“喂,我算起來也有兩天沒洗臉了,你怎麼親得下去的?”蟲
嘖——
這個男人的潔癖都哪兒去了?
兩天沒洗......
聽她這麼一說,蘭陵北畫露出嫌惡的表情,擦了擦脣,聲音帶着幾分不耐煩。
“還不去梳洗!順便把身子洗乾淨了!”
一路詢問過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甚至他們還動用了官府的力量,讓官兵們挨家挨戶地去搜尋,去依舊未果。
納蘭天姿看着畫像上的江水顏,她已經不再專問路人了,而是去問那些店家的老闆,畢竟江水顏也要吃飯,也要睡覺!
從沒有覺得尋找個人這麼麻煩,若是在以前想要找個人也算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她看着畫像上的文字,看了看,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
於是納蘭天姿輕撞了下蘭陵北畫的胳膊,問道:“有沒有覺得這張告示上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
蘭陵北畫接過那畫像,看了眼,並無覺得不妥。
納蘭天姿怒道:“重金懸賞啊!這誰給貼的?當時我不是說了將軍府貼出去的告示一定要寫上提供信息者可得五百兩銀子,怪不得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哪個該死的寫的,扣死他錢!”
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一條給寫着寫着寫沒了,還那麼興奮地貼了那麼多張!
納蘭天姿握緊了拳頭,一陣咬牙切齒的。
重金懸賞......
蘭陵北畫這纔將那張告示給看了許多遍,確實發覺上面沒有提到重金懸賞這一點。
“你們將軍府的人辦事還真不靠普啊!”
他嘆了一聲,見到一旁牆上有貼了幾張璃王府貼出的告示與官府的,也並沒有寫上重金懸賞。
他璃王府沒寫這內容上去,是因爲當時他吩咐了藍傾城去辦,藍傾城視錢如命,雖然不用他掏錢,可向來藍傾城都很爲他省錢!
而官府......
罷了,此時的官府,他並不指望。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東方子雅,“喂,你去找人重新把這些告示寫上,記得寫上重金懸賞,提供可靠信息者可得五百兩銀子!”
這一回,她就不信了!都說有錢可使鬼推磨!
“是!屬下馬上去辦!”
雖然不是蘭陵北畫吩咐的,可她將來必定是要當璃王妃的,此時可不想因此得罪了她。
走了一段路程,本是挺涼爽的天氣,可因爲走了不少的路,此時也覺得有些悶熱,加上問了不少人,卻還是沒有消息。
蘭陵北畫問道:“喂!你就真這麼認爲在這裡出現過的那疑似江水顏的就真是他?”
他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很靠普。
那是不是真的是江水顏?
這問題她也想過,此時被蘭陵北畫如此一問,納蘭天姿搖了搖頭。
“我也不確定,但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想我就不會放棄吧!”
不會放棄......
他覺得心裡有些東西痠疼了下,側過臉看她沉默的樣子,蘭陵北畫又問:“......如果這一回是我消失了,你會這麼只有一線希望就奮不顧身地去尋我嗎?”
納蘭天姿停下腳步,似乎聞到了空氣中酸酸的味道,而後笑了起來。
“喂,你這是在吃醋對吧!”
被戳破了真相,他微微揚起美麗的下巴,帶着幾分得意神色,冷冷一笑。
“......那又怎樣?本王又不是第一次表明了想娶你的決心,納蘭天姿,你瞧瞧距離那紙契約已經生效了這麼久了,你還不趕緊嫁給本王,可別忘記剩餘一年又不到八個月,你就準備當本王一輩子的丫鬟吧!”
“那麼你可要看好你的契約了,小心哪一天契約不見了!”
只要她毀了兩紙契約,那還怕什麼呢!她連聖旨都不怕了。
“......你放心,那契約是你偷不着的!”
回去後定要把那一紙契約藏好了,這個女人的手法不一般。
想起那日不着痕跡地從南順王的身上拿了那一顆毒藥,就連南順王自己也不清楚,那一日他便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是麼!”
納蘭天姿笑了起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東西她偷不着?除了人心吧!
蘭陵北畫突然覺得身後似乎有異樣,他朝着納蘭天姿靠近,摟上了她的腰。
“女人,提高點警惕,我們可能被跟蹤了!人數還不少呢!”
什麼?
納蘭天姿帶着詫異朝他望去,被跟蹤,他們有什麼好跟蹤的。
而後想到蘭陵北畫的身份,被跟蹤似乎有些合理了。
她提高了警惕,朝後望了一眼,確實有看到幾條人影立即隱於人羣中。
“北畫,我見到三人有些鬼鬼祟祟!”
“可能不只三人!你自己小心些,即有可能是針對你而來的!”
“針對我而來?”
納蘭天姿有些不能理解了!
“你沒搞錯吧!我在這裡與他人無冤無仇的,我看是針對你而來的吧!”
“無冤無仇?”
蘭陵北畫笑了開來,“你真確認自己與他人無冤無仇嗎?”
納蘭天姿立即點頭,“那是自然!倒是你的身份,與你有仇的可能會不少吧!”
“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是針對本王而來!”
若針對他或許更好些,若是針對納蘭天姿......
他不想她有什麼危險。
蘭陵北畫帶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感覺到那細微的腳步繼續跟上,人數有四個,個個武功怕也不弱。
“喂,不如我們停下來與他們打一架好了!”
反正她這麼多天沒動過手,老早就有些手癢了!
“......你就這麼不怕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怕她衝動,蘭陵北畫將她的腰摟得緊緊的,這個女人能不能偶爾像樣一些,這個時候她應該感到害怕纔是,怎麼這麼興致勃勃了!
她微微一聳肩又回頭看了眼,見着那幾個人看到她回頭的時候立即又隱進了人羣裡,竟然有四個人,而非之前看到的三人。
蘭陵北畫雖然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卻還是帶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而後與她拐了個彎立即進了一家酒樓,直接朝着臺階處走去。
那幾個人他還不放在眼裡,只是身旁多了納蘭天姿,他不想再生事,更不想見她受到傷害。
尋了處最裡面的位置坐下,這位置靠窗而且隱秘,甚至坐在裡面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邊的動靜。
“蘭陵北畫,人家跟蹤你,你就這麼放任着被跟蹤嗎?”
她倒了杯酒,淺飲了一口,覺得有些辣,吐了吐舌頭,這什麼酒味道實在是一般。
蘭陵北畫知道她性子衝動,又許久沒有動手,見她那可愛的舉動,笑了起來,眉眼裡波光流轉,他道:“不是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本王身着嶄新的衣袍可不願意爲那些人弄皺了這衣袍呢!”
“嘖——是不是男人啊!”
“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又問,“你到底又招惹了誰?那些人本王瞧着,並非善類!”
納蘭天姿搖了搖頭,她最近成天乖乖地呆在將軍府裡,哪兒能惹上什麼人!
“會不會是以前的事情?”
她問,覺得還是有些可能的,畢竟容顏的事情還挺複雜的,她到現在都還未完全搞清楚一切。
按照容顏的性子怕是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蘭陵北畫輕蹙眉頭,而後緩緩鬆開,喝了口酒,勉強嚥了下去。
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
顯然的納蘭天姿被他給問住了。
她自然是納蘭天姿,可是......
此時是以容顏的身份住在將軍府的,她就是個冒牌的小姐。
“我是天姿啊!納蘭天姿!”她笑着回答。
看着眼前那張明媚笑臉,蘭陵北畫說道:“你確實是納蘭天姿,可你不是容顏,對吧!還有......你即有可能沒有所謂的失去記憶!在你生病期間,本王讓御醫過來給你看過,他說你的頭部是有受過重創,但是你並沒有因此而失去記憶!”
“你......”
怪不得這麼懷疑她呢!
原來如此,說不定以往的事情他還派人去調查了!
“哼!我確實不是容顏,怎麼着?我大哥也知道,只是他不承認罷了!”
容軒一定是害怕失去容顏,纔會這麼一直把她當做容顏,當作妹妹來疼,但其實,心裡一定很清楚。
見她承認,蘭陵北畫這才鬆了口氣。
“不管你是誰,只要是你納蘭天姿就夠了!”
他擡手輕柔地爲她擦去脣角處的酒滴。
怪不得上一回她會問他如果他不是容顏,沒有容軒,他還會這麼對待她嗎?
對於他的溫柔,她自然是當做一種享受,也不去拂了他的好意,微微一笑。
“你去調查了我對不對?包括我在颳風寨的那些時候?”
納蘭天姿問他,心裡卻也一片平靜。
蘭陵北畫點頭,卻想要解釋清楚。
“我只是覺得好奇,並不是不相信你,再說大家都說你與以前反差特大,也才讓人去調查的,但是具體什麼情況,我還是希望能由你親口告訴我!”
他不想讓納蘭天姿對他有任何的誤解。
納蘭天姿卻是一聳肩,平靜地說:“容顏死了!容軒不承認,而我一縷魂魄附身於容顏的身子,就這麼簡單,你怕不怕?”
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而且她感覺得到就算蘭陵北畫知道,也一定不會太過於大呼小叫的。
一縷魂魄......
蘭陵北畫搖了搖頭,“你都是我的女人了,能有什麼可怕的!如果你願意,我倒是想聽聽你以往的事情!”
他起身,坐到她的身邊,慢慢地欺近,吻住了她的脣。
那酒的味道只能算是一般,可此時她的嘴裡帶有淡淡的酒味,加上那甜甜的蜜液竟然是芬芳的,叫他忍不住想要品嚐更多。
很快地兩人便抱在了一起,因爲所選的地方外邊的人並看不到,蘭陵北畫便也不顧慮太多,細細地品嚐她的味道。
正要上菜的小二看到眼前這一幕,有些傻愣,這光天化日之下的......
這這這......
不帶這麼激情的吧!
想繼續看又有些違背道德,想走開又覺得捨不得,只能杵在那裡。
當蘭陵北畫感覺到旁邊有人,他離開了她的脣不悅地道了一聲。
“滾——”
而後繼續封住了她的脣索取她的甜蜜。
納蘭天姿稍微拉回了理智半睜着眼見着店小二還愣在那裡,臉上一陣灼熱。
她將蘭陵北畫給推離了開來,大口地喘着氣,神色有幾分不大自然。
而那店小二明顯地被嚇了一跳,本該把菜放到桌上的,此時一嚇便端着手裡的菜,心有餘悸地溜走了。
“我......”
她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熱,這個男人怎麼在這裡親她,而她竟然也不掙扎就這麼隨了他胡作非爲!
“又不是沒親過,你怕什麼呢!”
正吻得火熱時被打斷,蘭陵北畫心中有幾分惋惜,對那店小二是怨恨得很。
“不要臉!”
她輕叱了一聲,回頭朝外看了看,見那邊一桌子上正坐着
四名男子,就是跟蹤他們的那四名男子,此時正朝着他們這邊望來。
看來這一架有些非打不可了!
“北畫,他們跟來了!”
“那就與他們耗着!一會子雅來了,讓子雅對付他們!”
只不過那幾人看似武功不弱,不知東方子雅對付得了嗎?
......納蘭天姿有些可憐起東方子雅了!
“我瞧他們幾個不大好惹,你就這麼確認東方子雅應付得來?”
“應付不過來,那就逃!”
蘭陵北畫笑了笑,又說,“放心,子雅挺聰明的,打不過就跑,不會與他們硬碰硬!”
回去他可要讓人好好調查那些人的身份,遲遲不肯動手就這麼跟蹤着,怕是在尋找更好的時機。
“嗯!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納蘭天姿也贊同他的觀點。
只不過耽擱在這裡,她怎麼去尋找江水顏呢?
她還想着趕在容軒離開的時候去送送他。
兩人又等了好一會兒,才見着東方子雅帶着幾分戒備找到他們。
站在裡面的一旁,他道:“天姿小姐,那些告示已經找着人重新寫了!”
而後又望向蘭陵北畫,他放低了聲音說道:“璃王,發生了什麼事情,外邊那四人似乎針對我們而來!”
他一路進來也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
蘭陵北畫應道:“沒什麼!那些人確實是針對我們而來,子雅,一會你去引開他們,本王與天姿先回客棧,他們武功不弱,你打不過就跑,回客棧會合!”
“是!”東方子雅先是走了出去。
而蘭陵北畫也拉着納蘭天姿的手朝外走去,他們剛走出酒樓的時候那四名年輕人也都一齊起身。
東方子雅見狀,提着劍橫在了酒樓的大門口,笑容滿面地看着那四名年輕人。
他問:“這麼跟着我家公子,想做什麼呢?”
“讓開,少管閒事!”
其中一人說道,見着納蘭天姿已經走得有些遠了,心裡一急,便擡手想要打落東方子雅手裡的劍。
東方子雅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們的攻擊,卻見兩人朝他纏了上來,掌風凌厲,每一招一式都叫他有些難以招架,這幾人確實武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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